第三家园-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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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获的战马群居然在飞飞的带领下自觉地紧跟着我们的队伍狂奔,不过想来大概多是从附近牧民手中抢来的吧,这种奇景我也懒得去想了。那被丁铁山揍得像猪头似的次佐被掉在一匹战马宽厚的马背上颠来颠去,吐得死去活来。倒是何飞,带着个娇弱的女孩怎么也跑不快,估计是怕她掉下马去。丁铁山等人早就和他混得烂熟,一点也不分场合的大肆开着他的玩笑,终于逼得何飞没法子,狠下心来学我般的把她抱到胸前,迅速赶了上来,照着丁铁山的马屁股就是几鞭子,惹得我们大家一阵狂笑。他怀里的女孩也终于绽开了笑容,心中仅存的一点怀疑和忧虑也随之而去,反而更加快乐地安心坐在何飞的胸前,饶有兴致地观察着我们这支队伍。我们的速度很快就达到了顶峰。
正像禹洪预料的一样,天很快就下起大雨来,而且越下越大。初秋的草原顿时变得凛冽起来。何飞有些心疼起他身前的女孩来,嘴唇发青浑身发抖,但是就算是给她再加件衣服也是无济于事,只得把她紧紧地搂了起来,顶着大雨和寒风跟着我们继续往前闯。我心里有些着急也有些感谢这大雨,如果能这样多下几天的话,那岗村在外面的巡逻和扫荡的队伍行动就会受到限制,我们也好抓紧时间备战、休息。
我们花了比来时长了一半的时间才回到村里,一晚连续两趟长时间狂奔,加上又冷又饿,我即刻解散了队伍,让这些疲劳的战士好好回家休息一下。禹洪把两箱缴获的金银珠宝送到阿诗玛大婶家之后便在我的指示下带着那个次佐走了。何飞却在一旁为难了,他带着那女孩不知道该往哪里送。大婶家虽然宽裕,但是已经有我和雪儿一家三口住了进来,再加上高和一家,也是“人满为患”,今晚我都得把自己的床让给高荷蕙,自己去和瞿宁挤。趁她跟着雪儿进屋换衣服的当儿,我便把何飞拉到了一边,“何飞,今晚你还是把她带到你那儿去睡吧,这里实在住不下了!”
“那怎么行?”何飞尴尬的大叫起来,“不行不行!我那儿像个狗窝一样,怎么能委屈了人家?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一时也找不到舒服她的办法,跟着犯难了。
这时那小姑娘换好干衣服跟着雪儿出来了,我们的话大概也没听清楚,倒也大方地应了一声,“没关系的!只怕打扰了各位叔叔婶婶!”( 。。)
我一听乐了,大婶和戚正锋见她挺知书达礼的,也在一旁呵呵笑了起来。大婶是个老好人,走过去拉起她的小手,亲切地说道,“那就委屈姑娘了!真是个好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呀?”
她不禁脸红起来,微微拜了一下,“大婶,我叫文清,家父是燕京盐商文浩。”说着,又对我鞠了一躬,“多谢少帅、何大哥的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另日定当重谢!”
我微笑着接受了她的道谢。文清,真是人如其名啊!更想不到的是她竟然是半坡首富文浩的女儿!这个文浩我从戚正锋他们口中多少了解了一些,靠经营盐业发家致富,几乎垄断了整个半坡市场,还听说是个满有正义感的开明人士,心中对文清姑娘的好感再添几分。“那如此文姑娘就随何飞先回去休息吧!照顾不周,还请多多包涵!”说完,就对一旁不知所措的何飞叫了一声,“何飞,带文姑娘回去休息吧!”
何飞不住摇头叹气,接过雪儿递过来的雨伞,带着文清走了。他的心里乱成一团,其实他对这个女孩还是很有感觉的,只是谨守着一般的礼仪道德,总觉得这样带着个姑娘回自己的家有些不自然,何况现在人家还是富商家的闺女,自己那“狗窝”怎么能见人?岂不是唐突了佳人?文清默默地和他并排走着,雨还是下得很大。“何大哥,你的衣服都又淋湿了!”何飞似乎没听见,继续在那儿傻想着,文清见他不回答,还以为自己给他惹了麻烦,让他不高兴了,垂下头轻声地说到,“给何大哥添麻烦了!等下我自会跟嫂子解释清楚的!”
何飞打了个趔趄,惊讶地张大了嘴,“什么?文姑娘误会了,我还是一个人。”他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却想不到怎么说,急得脸都红了起来。文清也因为自己的冒失红了脸,毕竟是个女孩,闹了个笑话,自己也想笑,但是何飞摆出这么一副奇怪的表情,她又不敢笑,只有垂下了头,咬着嘴唇忍着。何飞受不了着尴尬的气氛,心想反正也就一个晚上,挨过去就算了。于是便再次缓缓地发动了脚步。
我们和高和夫妻两人围着一张小桌子坐下,他的精神看起来好多了。“高大夫,荷蕙小姐现在怎么样了?”
雪儿为我盛上香喷喷的饭菜,就挨着我坐了下来,自然地抱住我的手,突然意识到还有外人在,连忙又放开,真是个可爱的美丽少女。我真的饿了,不顾什么礼仪大吃起来。
高和神色微微有写黯然,“多谢少帅关心,小女好多了,现在睡着了,宁儿在看着她!”又向大婶拱手道谢,“嫂子,蕙儿的事麻烦您多操心了!”
大婶和高夫人并排坐着,听到这话,和高夫人一起掉起了眼泪。我不明所以,怎么高和要叫大婶嫂子呢?雪儿像是猜到了我的心思,在我耳边轻轻地解释起来,“高大夫原来是瞿大叔的同门师弟,本来宁哥和蕙儿姐姐都已经订下了亲事,但现在——”雪儿的话说道这里我什么都明白了,不用说她也在为瞿宁蕙儿担心。我想起白天碰到高和的时候,瞿宁傻了不说,怎么高和也不打个招呼呢?大家不是都认识吗?
戚正锋在一旁冷冷地坐着,其实他今天心里非常高兴,没想到我和何飞他们第一次出战便大胜而归,他不禁为当初的选择暗自欣喜起来。,此刻眼光大部分都停留在了我和雪儿身上。我突然打了个冷战,身上还穿着湿衣服了。戚正锋见状便替我告辞,“我看大家还是先休息吧!小宇赶快吃饭,把衣服换了。”
我高兴地应了一声,狼吞虎咽起来。瞿宁从里屋走了出来,见我在吃饭也关心地问起今晚的战斗。戚正锋都代我回答了,大婶则劝他也吃点东西,早点休息。瞿宁摇摇头,把头转向了高和夫妇,“叔叔婶婶,二位早些休息吧!蕙儿就让我来照顾吧!”
高夫人看来也是非常喜爱瞿宁,“宁儿,你休息去吧,蕙儿她睡着了——”
瞿宁心情非常低落,抢过高夫人的话,“她没睡,睡得很轻,总是做噩梦,她——”瞿宁突然双手抱头,低声哭了起来,我手中夹着的菜都忘记往嘴里送了,只是愕然地望着瞿宁。阿诗玛大婶抚了抚他的头,爱怜地说道,“让他去吧!累了就回来休息,你的房间给你留着。”
瞿宁抹了几下眼睛起身便走了。我有些不忍再在这里看这场人生悲剧,扒了几口饭,便施礼告辞,跟着雪儿也回屋去了。
我仰躺在宽大的浴盆里,起初我还不大习惯没有淋浴,但现在却越来越享受了。全身都浸在热水里,舒服极了,但是浑身的疲劳也一下子涌了上来,不知不觉竟要睡着了。雪儿为我找衣服进来,看见我这副模样,温柔地半蹲在浴盆旁边,细心地给我擦背,“老公——老公,快起来到床上睡吧,水不热了。”
我睁开惺忪的眼帘,使劲甩里几下脑袋,接过雪儿递给我的内裤穿上,雪儿拔掉浴盆底边的木塞,又抱着我的一堆湿衣服放到外面的小盆里,等她回到放内的时候,我已经张开手脚趴在床上睡着了。有雪儿在的时候,我从来都是睡得非常舒服。雪儿笑着推了我一把,拉上被子,也钻进了温暖的被窝,两手轻轻地搂着我的脖子渐渐进入了梦乡。
雨停了,太阳也出来了,何飞醒来时都已经很晚了。昨晚自己就在小火炉边的地板上睡了一觉,这一觉醒来,总觉得家里干净整齐了许多,他一下子想到了文清,立刻往她睡的房间走去。恩?不在!何飞不禁有些慌了。
屋外传来少女的歌声,何飞紧张的心情缓解了下来,一拍脑额,怎么自己会这么惊慌、呆痴呢?一边往外面走,一边自嘲地笑了。文清在晾衣服,一边轻轻的哼着歌儿。何飞靠着门,看着她动人的背影,不禁呆住了。
“何大哥,你醒了啊!”文清犹如乐音般的声音把他拉了回来,何飞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刚才那样子看人家,真是有些过分了。“哦文姑娘——谢谢你了!想不到你还这么勤快呀!”何飞的话有些语无伦次起来,尴尬地摸着自己的脑袋。
文清微微脸红起来,很快又绽放了一个笑脸。“我给你做饭吧!”
两人一起回到屋里,何飞笑着说了一句,“这是我第一次稍微感觉像个家了!”就这么傻傻的一句话,让害羞的少女脸儿发起烧来,也就是这么一句话,不知不觉地点燃了两人心中爱的火花。
“唔雪儿——”伸手处没了雪儿光滑的粉背,我有些不习惯起来,慢慢地睁开眼睛。雪儿就坐在我床边缝着什么,听到我迷糊的呼声,又见我一副傻样儿,倒到我的身上大笑起来,“干什么呀?我就在这儿了!”吻了我一口,又笑骂起来,“真懒!还不起来?早饭都吃过了!”
我笑着爬起来,穿好衣服,洗漱完毕,便从房里走了出去。没想到何飞带着文清,还有禹洪丁铁山都在大婶家坐着了,严伟也在那里和他们热情地聊着。我和雪儿也就加入了进去。经过昨晚的战斗,大家都觉得应该要迅速建立我们自己的军营和基地,还好有戚正锋和严伟在,他俩把这些事情都包了下来。我顺便将部队的正规化问题提了出来,“我们应该尽快扩充实力,拔掉岗村派出来的据点,把附近所有的村庄、乡镇连成一片,形成一个大的根据地,以乡村包围城镇,最后夺取四方城。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有足够的人力物力支持,万一情况恶化,也才有回旋的空间。” 戚正锋听了不住地点头表示赞同,何飞见大家意见都统一了,便开始布置起来,“那既然没有问题了,今天下午就开始继续训练吧!军营和兵器的事情都麻烦老帅和严叔了。”
“等等,你还有件事情要做了!”我打断他,众人都有些意外地望着我。我呵呵地笑了起来,“阿飞兄弟,文姑娘的事你怕要多操点心吧?负责送她回家!”
“什么?我?”何飞惊讶万分地指着自己的鼻子说到,“就不能派几个人吗?我这儿有这么多事情要做!”
刚才听到我说要送她回家,正和雪儿在一旁热情地聊着文清不禁紧张起来,听到何飞的话不自觉地就附和起来,“那太麻烦大家了,何况何大哥还有这么多大事要做——我想不用麻烦大家了,过两天我哥哥自然会来找我的——”说到这里,她才注意到雪儿惊奇而欣喜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才意识到自己的话似乎有些不对头,立刻脸红起来,头垂得低低的。
戚正锋大笑起来,“那这样也好,文姑娘就暂时在何飞家里住些日子吧!”
我的肚子都要笑痛了,看来昨天晚上做的几件事情都收到了良好的效果了。不顾何飞一脸“包公”像,喊了雪儿一声就去看望高荷蕙了,留下禹洪几个在那儿尽情地闹。
文清也跟着雪儿进来,见到床上的高荷蕙,一脸的惊讶。“这个姐姐怎么了?病了吗?好漂亮呀!”最后发出一声由衷的赞叹。
瞿宁和高荷蕙一起望向我们,刚才文清的一句话明显地触动了蕙儿的神经。高和夫妇和我说了声就离开了,留下我们几个年轻人在这里。
“好些了吗,蕙儿小姐?”我轻声问了躺在床上的高荷蕙一句。她和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