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到军旅--我的历程-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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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集合在一起,互相低低地说:“没。”“没。”“没。”
“再找!”
“墙上,地下……都没有。情报会不会……”老鼠眼说。
“找!象保险柜的……”
“啊?你是说座钟?”大学生一声低呼,老鼠眼也似乎在暗中亮了起来。
“准备。”我拉了老李一下。
老李无声无息地消失在黑暗里,他出去了,我只觉得有一点微风轻轻地拂过了我的脸。
“保险柜学家”把声波分析仪贴在座钟玻璃上,转动着座钟下方的“木按纽”,大学生在寻找“被爱情遗忘的角落”,我悄悄地移到墙角的一个插座旁,拿出一个联线器插了进去。
“嘟嘟嘟……”屋里不知什么地方响起了报警声,从理论上说,这个保险柜连到附近警察所报警器那端应该也开始报警。
“我切断了报警电源呀!”“保险柜学家”惶惶张张地说。
“撤!”我拉了大学生一下。我们跑了出去,老李已经发动了汽车。
“我切断了报警电源呀!”惊魂甫定的“保险柜学家”依然百思不解。
“可能还有备用线路。”深思熟虑的大学生指出。
我打断了他们的探讨:“执行方案二。”
“为什么要回国?”“保险柜学家”不服气,大学生没有说话,只有老李闷闷地说了一句:“已经被发觉了,留下来干屁!”
其实大家都明白,只要老鬼子明天把资料往银行一存,我们就死透了,只不过心有不甘而已。
“下去一个!”老李说。“保险柜学家”下去了。又绕了一会儿,大学生也下去了,现在是我和老李分手的时候了:“斯巴达,你……保重!”
“是!教员!”
“你呀,又喊我……”老李摇摇头,象影子一样消失了。
现在一切都顺利进行着,可是我心里的不安却与日俱增……谁在监视我呢?
雨后的空气依然有些沉闷、压抑,旧“丰田”轻轻松松地以120公里时速跑着。路不算宽,弯度也大,但是很平,行车秩序也好。按规定,我用各种方法反复测定没有人跟踪,我没有发现鬼子警察或那伙使我不安的人,才在赤松畈掉过车头上了山路——这条路任何人企图跟踪我都不可能。
上山、下山,转错了车道反向行驶了一段路再转回来,连巡逻警都没有,我又循原路开了回去,半途转向了一个农庄。
“后面有人?”师姐很严肃地问。
我摇摇头,“没发现。”
师姐轻松了一些,拿出一个薄纸袋。
我打开一盏灯,开始检查:没有复印……、没有摄影……、没有扫描……,指纹检查……没有可疑指纹……。行了。我拿出一根“竹管”,把资料放进去,转了一下竹管的头部,感到竹管有些烫手,然后倒空“竹管”拿出另外一份资料,细细地卷起来,放了进去。
“走。”
“不!不!”师姐叫了起来,似乎有点站立不稳地往后退了两步。“不回去!”
“嗯?”
师姐看着我,突然转过去倒在“榻榻米”上哭起来。
“走!”
“不!不!绝不回去!”师姐抽泣,“爸爸被审查了,妈妈……妈妈是肺癌,我……”( |。。)
我不知道师姐来之前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有人教过我在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办,所以我只好去倒水,但是,我突然停止了一切动作,倾听。
“六个人?”师姐也听见了,拿出一支四点五毫米的“贝雷塔”:“该来的迟早会来。姐姐反正不走了,你走!”
我从师姐手上拿过了手枪。
没有高音喇叭,没有直升飞机。三面各有一个人,无声的后窗外应该有两个,加一个指挥,六个人!而我只有一支女用手枪和六发子弹!更可怕的是对方绝不是日本警方,也根本不象美国人,——标准的六人小组,难道?……我不敢再想下去,抓起一个竹罐,再把“竹管”塞进一个枕垫里,扔出了后窗。
闷闷的两枪,枕垫飞旋起来。两边的板壁同时被撞开,人影闪了进来。我扣动扳机、师姐向我扑来、我侧滚、看见对方手枪的消声器冒出青烟、我再一次开枪,两条人影消失了,然后听见屋外一侧的物体滚动声和另一侧的喘息声,我长号一声连发两枪打断了喘息——师姐后背中了一枪,子弹从前胸穿了出来,血和泡沫在“榻榻米”上迅速地蔓延开去!
我跪在师姐身边:“姐——姐——!你傻!我躲得开!为什么呀你……”
师姐嘴角抽搐着,生命的光彩正在从她眼睛里迅速地消逝:“姐姐……愿……意……,小弟……以后……自己……小心。你……帮……姐姐……解脱……,好难受,快……快……,姐姐,活着……恨你,死了……不想,恨……你。我们……都……从不……求人……,姐姐……求你,姐姐……不……回去!快!”
我透过泪水,双手握枪,绝望地扣动了两下……
有人扑来,我倒地,踢中了他的膝盖,然后翻身,横扫,向另一个人死命的一拳……重物落在我头上,我陷入了深深的、无边的黑暗,黑暗……
我醒了。头痛如裂,眼前乱晃着大校肩章和肩章上的一张大白脸,大白脸上是小猪眼。我伸手要拨开这张丑陋的脸,但没有丝毫力气。
一只有力的手把大白脸推到了一边。然后我看见了陆军中将的肩章,哦,父亲!——于是我安静地回到了无限黑暗、无限静谧的世界。
出院后我看到了这样的内部通报:
XXX同志在执行任务时为保卫国家机密,英勇牺牲。经Q部决定并报Z部批准,授予XXX同志“革命烈士”光荣称号并追记特等功一次。
XXX同志在执行任务时圆满完成了祖国交给的光荣任务,经Q部决定并报Z部批准,荣立一等功一次。
…………
立功?一将功成?
第十一章 无
“中国,人民解放军,Z部,Q部,命令,中国人民解放军。Z部Q部一九九二……”
敬礼,换肩章,敬礼,还礼……我本能地、木然地做着这一切,心里隐隐约约地想逃到一个无人的地方……
“小三子,你又打架了!你看看你身上……,过来,姐姐帮你掸掸。疼不疼?他们几个人打你一个?”
“明天,还打。”
“别打了,傻子呀,他们比你大,人又多!走,我带你告他们爸爸妈妈去!”
“不。打。等他们人少,就打!”
“你……!死犟牛!”
“姐姐,你不高兴?”
“没有呀。你看你,衣服领子又出来了,鞋带也松了,过来,姐姐帮你理理。”
“姐姐,你不高兴。”
“……是啊,他们说我跟你好——你干吗?又要打架?你的手重,不许去!”
“姐姐,别和我好。”
“凭什么呀?我乐意!谁管得着?我爱和谁好就和谁好!”
“那,咱们悄悄好。”
“你?哈哈哈哈,你个傻样!哈哈哈哈……不笑了不笑了,笑得我肚子疼!”
“小三子,又回来了?黑了,高了,你。”
“嗯。姐姐。”
“有一年了吧?你也是,写个信来呀。”
“写了。没邮局。放鸟窝,很高,就我能拿到。”
“鸟窝?那个老鸦窝那么高?吹牛!……你,你要干什么?下来!别爬,会摔下来……”
……“给,老鸦蛋。我没吹牛。”
“小三子!回来,你……别走,回来!”
“小三子,几年不见了?听说你也考上大学了?”
“嗯。”
“哪个大学?什么专业?”
“N大。商院。经贸。”
“没考B大……也没考中国文学?唉,那样我们就能做同学了。”
“嗯。”
“报告教员……!”
“我叫斯巴达,不是教员。”
“你……,是,上尉同志。”
“这是周教员。你们说。”
“是。上尉……同志。”
“我想家啊,门口那棵枫树的叶子现在一定火红火红的,太阳一照,象血一样红。还有菊花……斯巴达,你呢?想不想家?”
“我回家少。”
“爸爸,种了好多菊花……,你爸种水仙,其实全是洋葱,大家偷偷笑,就是不敢说。你爸自己也有些怀疑,那天问公务员,公务员说,报告首长,俺没见过水仙,也没见过地里的洋葱,俺是城里人。你爸说,哦哦……笑死人了!”
“菊花能喝。”
“对了,你等等,我马上来!……你喝这个!这些花都是在花苞时就被采下、然后烘干、烘脆、烘硬,虽然它们只能在茶杯里盛开一瞬,却足以留下经久不散的馨香……”
人的生命,应如昙花,在盛开到消亡的一瞬留下永恒的美?还是如炸药,在毁灭的刹那迸发出生命的辉煌?
“小赵,一个人傻坐在这里想什么?”是老钱。
我苦笑了一下。
“哟哟,端起官架子来了?少校团官么——我说啊,象你这样晋升下去,我军的军衔恐怕不够哦,哈哈。”
我苦笑了一下。
老钱看我还是不开心,干脆从正面教导我了:“小赵啊,别乱想了,啊?虽说咱们这里个把副团不值个仨瓜俩枣的,在基层你没万马也有个千军,打起仗来能不死人?我告诉你,经我手派出去的,能回来也就一半吧,那我们都不活了?你还年轻啊!”
我感激地笑笑,在思绪中关上了记忆的大门——也许今后的某一天会打开吧?当时我想。
“两个消息,一个大道一个小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来哪个?”
“哪个需要动?”
“都不需要动,需要你听,但不允许反应。”
“想说坏的?说。”
“一直跟着你,最后差点坏了你的事的,是安全局和AQ部的人……”
我跳了起来,但老钱按住了我:“说过了,不允许反应嘛。记得开保险柜那家伙?就是他通风报信,还在你车上装了跟踪仪。MD自己人,想不到啊!”
我深深地自责,因为我想到了甚至采取了预防措施,只是我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敢……
“他们也吃了大亏,被你打死了两个,重伤了两个,还要回来吃瘪。乔老爷被老爷子骂得狗血喷头。还是说好消息吧,外交部情报司的通报:鬼子开始用你给他们留下的资料研制乔巴姆钢了,竞标得主是三菱重工,花了十亿买资料,研制么,不光要花几百亿上千亿,至少还要四五年时间,哈哈,他们的新一代主战坦克最后还要改设计!”
我笑。
“鬼子也够鬼,开始就不相信咱们没打开保险箱,后来果然发现保险柜里的资料上没有那个松尾老鬼子的指纹,最后在枪战现场搜到了你扔出去的“失效”管,'奇‘书‘网‘整。理'提。供'这才死心塌地地相信了,你小子够鬼!——走吧,某副部长叫你。”
“大白脸?”我似乎没有听明白。
“一部的。”
作战部叫我?好,军人总不能老当特务,我想。
第十二章 无
这次任务竟然又是大白脸亲自下达,而且还有作战部某副部长,而且只有他们两个人!
开场白也不同寻常:
“斯巴达,如果部长命令你向我开枪,你会怎么办?”
“立即射击。首长。”
“嗯,好!要是命令你向副长开枪呢?嗯?”
“立即逮捕你,首长。并尽快越级报告。”
某副部长把脸转向窗口,身子在微微地抖动。“……,”大白脸嘴动了一下,但什么也没有说。停了一下,他给我一份《紧急通报》“你看!”
全国通缉的要犯,某某军少将军长携绝密级重要文件潜逃!还携有七七式手枪和狗牌勃郎宁手枪各一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