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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情惑那西色斯-第18部分

小说: 情惑那西色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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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爱他,就这样一辈子地爱下去,不论能不能改变他,不论他是不是永远只是个那西色斯。

抵着发梢上的脸庞在她的双臂环上之际,露出诡异邪气的笑意。

偷跑步的方式不止一个,而他也适时地利用周遭的任何武器。他想要占有她,想要让这个娇小的身躯完完全全地属于他专有的,然而……见鬼的竟然顾忌起她的脆弱来,该死的眼泪!该死的脆弱!他何时也会顾及其它人的想法来了!?

他闭了闭眼,忍下满腔不耐。无妨,无妨,既然不能一口吃了她,那么就一点一滴地蚕食她吧!就定在三天……不,即使是今晚,也能教她心甘情愿地献身。这一回他居冠,而她惨败——不能算是惨败,她的身子给了他是理所当然。

魅惑人心的俊脸泄漏出野性妖邪。没有什么他要不到的,只要换个方法,她的心机毕竟不若他多。火热的欲望狂野地席卷了他的身躯,没有理由在今夜要不到她,他正欲再开口,动摇她的心智,忽然她低低喃喃的柔软嗓音响起——“我喜欢你,我想要爱你,就算你是跋扈的那西色斯,我也想要爱你。”她低语着。

“就这样地爱下去,直到我死亡的那一刻。啊,我是不是太贪心了?”这回,反倒是她自言自语地,像是沉在梦乡里。

他闻言,原本俊容上的妖邪彷如被击中似的碎成片片,野蛮邪气的神色已不复见,取代之的是软化后的柔情。

他的妖气就如阳光下的黑影,悉数褪去。半晌,他的脸温暖而软化,沉浸在她的告白之中,但很快地,他的眼立刻流泄倨傲,嘴角也不由自主地上扬,他的手臂收紧——“我要你这样爱我,就算你死去也得记住我。”他狂妄地宣布,而后他说了有生以来的唯一誓言。“我不在乎死亡。如果我死,就算得从坟墓里爬出来,我也会带走你;当你先我而死,我可以容许你带走任何你想要带走的东西,那其中必定包含我,因为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们的灵魂交缠,谁也无法分隔一具躯壳里的两缕灵魂。”他停语,而后脸庞有些不自然的扭曲。

“樊落?”

没有响应,代表她已然入眠,压根没听见他的……承诺。火焰小簇簇地在他体内燃烧,燃烧他的肉体、他的知觉,然而他只收紧了臂力,叹息——何时,他也懂得叹息了?他苦笑。算了,不急着一日吞了她,未来的日子还长得很。

想要她,还须先自我折磨一番,他自嘲,合上眼。

在坠入浅眠之中,他忽然起了个想法——她,改变了他吗?

※※※

“有点奇怪……”监控人员沉思着望地屏幕。

“有什么好奇怪的?”圆胖的男人照样吃着他所喜好的蛋塔;自从上回干呕后,他就拒绝再看监控屏幕上有关黑宿原的镜头。他会害他减肥,就那么简单!来到那西色斯岛,他的责任只须监控有无外来者,上回看见樊落那小妞逃离那西色斯岛,也是他们通知黑宿原的,又没奖金,那么卖力干嘛?

“黑二爷会弹钢琴吗?”

“不会啊!”蛋塔真好吃,圆胖的男人意犹未尽地舔着食指。“艾蜜女士在世时,他向来不进琴房的。”。

“那他搬个钢琴进去干嘛?”真是可惜监控器并不包括黑宿原的主卧房跟相连的房间,不然就可一窥全貌。

圆胖的男人抬眼看了一眼他。“我说,李三,你有没有发现你愈来愈像是福尔摩斯了?”

“喔?”李三专心地回想那个樊小姐回来那西色斯岛后,黑宿原行为举止的特异。

“你太爱管闲事啦!我劝你还是管好我们的本分就好啦!”成天坐在这里,眼睛都花了,这年头工作还真不好做。

李三回头看看他的洋人同事,拋下一句冷言:“你不知道我们东方人最爱动脑吗?你成天吃吃吃,就算不吃出糖尿病,也会吃出一肚子的草包!到时候你被踢出那西色斯岛,可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老早就看不惯这个蛋塔人,也不知他是怎么混进那西色斯岛弄到工作的,简直太对不起自己这种尽责工作的人!

李三从鼻腔里重重斥了一声,目光再回到监控屏幕上,嘴里咕哝哝地:“依我干了三年侦探的经验来谈,迟早,那西色斯岛会发生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

我拿我李三的人头保证!“搞不好,还是喜事呢!那个肥胖的蛋塔人懂什么?去!



他的体内犹如两抹影子翻翻覆覆地挣扎,跃出的邪恶念头时常霸据他的思绪。

“他是自找死路。”黑宿原弹了弹手指。“如果他不知地狱门在哪儿,我可以告诉他。”垂下的眼十足地残忍。

黑宿原的书房犹如主卧房般,必定向海,此刻落地窗是开的,米色的帘子吹动,阳光明明洒进来的,为何还是感到冷飒飒的寒意呢?

黑忍冬清了清喉咙,开口:“我要求你必须完成姨母的遗言。龙麟必须找到,黑家不能再继续无主下去。”他鼓起勇气说完。

黑宿原扬眉,意外地赞同他。“你说的对。”

“咦——”黑忍冬忍不住抬起头,一对上他的眼,又立刻掉开。

“龙麟是必须找到,而我也不打算赔进时间继续玩下去。那家伙叫什么?”

“黑杰尔。”黑忍冬再度克尽职责的。他是不是该庆幸在黑家里,黑宿原只记得住他的名字?黑家新的一辈大概有十四人左右,而长辈几乎多了数十人,黑宿原向来不太在意黑家其它人,即使黑杰尔的关系比他更近一层。“他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上个月他的瑞士银行户头拨出了一百万美金到一个东方人的户头里,咳,我怀疑不是时间过于急促而使他来不及扫清屁股后头的线索,就是有人存心引导我们走向另一条路。”

“哦?他现在在哪儿?”

“拉斯维加斯。他是黑家出了名的赌徒。”

黑宿原沉吟了会,唇边抹上野蛮笑意。他再度弹了弹手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雇一连佣兵去对付他,一天里解决给付双倍价码。”

黑忍冬张嘴,半晌才勉强吐出话来。“他……杰尔是我们的堂兄弟啊!”

“我不也是他的堂兄弟?他喜欢玩死亡游戏,我可以陪他玩;他要龙麟,我也可以成全他,我拿它来当他的陪葬物。还有,我要他在死之前,收回他的成命。”黑宿原的黑眼眨也不眨地注视他。“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喜欢财富,那么就让他抱着财宝下地狱好了。”

“谁要下地狱?”门扉推开,樊落走了进来。

黑忍冬原本是不敢直视黑宿原的,然而在抬首看樊落的剎那,发现他的堂兄似乎起了变化。

他眨了眨眼,差点以为自己错看!

“你睡得好吗?”黑宿原唇边依旧带笑,但不是妖邪,而是温暖。

黑忍冬的眼睁得更大,望向窗外的日阳,再摸摸自己方才发寒的寒毛,奇了,他刚刚怎么会觉得有些冷呢?在这书房里气温的变化似乎满有差距的。

樊落的脸似乎有些红。这也难怪,黑忍冬忍住画十字的冲动。昨夜她是跟堂兄在一起过的,而在回那西色斯岛之前,也看见了他眼里赤裸裸的欲望,樊落病了四天,昨夜马上就……唉,可怜哪!

樊落拿起带进书房的纸张。“我在你的卧房里看见这张纸,上头是谜题吗?”

黑宿原只瞥了上面一眼,便专注地凝视她。“你去过我的房间找我?”

“那当然。”她扬眉。“我承认我的能力还不足以应付黑色佣兵,当然得找个保护者。”

她的精神恢复了,神采奕奕地,而他却做了一夜苦难君子。无妨,能看着她笑、她走动,总是比前几天躺在床上要教他来得……好过。很陌生的情绪,像是心头破了一个洞,那个洞流出的液体淹没了他的心,揪住了他的神经脉络,只要轻轻一扯,他的知觉便如万头钻动的蚂蚁啃着他的心。

他厌恶这种软弱,但,如果这是爱一个女人必备的情感,那么他会接受它。

“你在神游?”她的眉在笑、眼在笑,全身都在笑,以往他怎会忽略了她诱人的特质?她像……阳光!是了,就是阳光;不是绝对的风姿,但就是渴望她。

“我在想,你变漂亮了。”

黑忍冬差点当场滑倒。这是黑宿原会说的话?没错,他亲眼目睹了黑宿原的嘴一张一合的,而后那句话就从他嘴里流泄了出来!黑忍冬转向樊落,上上下下地瞪着她瞧。

有变漂亮吗?还不是一个样儿?

“我们在恋爱吗?”樊落轻笑移到他的书桌前坐下,但语气却是认真的。

“我们已经在恋爱了。”黑宿原肯定地说,随即压低。“如果你能让我要了你,我相信你绝对不会再有这疑惑。”

樊落眨了眨眼,明知脸蛋先热起来就输他一截,可是还是忍不住脸红起来了。他抓紧了每个机会想要她,但他开始懂得收敛起野蛮的作风,他甚至会用起假设语气了。

“我来,并不是要谈这个话题的。”

“恋爱中的男女应该躺在床上。”他从鼻腔里哼了一声。

樊落瞪着他。“你的情绪很暴烈。”

“从来没有我要不到的东西。”而他却在昨夜让唾手之物从指尖流去。

“你活像个要不到糖吃的小孩!”

“咳……二位……”

黑宿原玻鹧邸!拔乙幌蛳胍裁淳捅囟ɑ岬玫剿愀妹靼孜也⒉皇且坏剑热荒阋丫粲谖伊耍敲次尾辉敢飧遥炕蛘撸阈闹辛碛兴耍俊

“见鬼的给你!你这个病态的家伙,不要以为你想要什么就可以得到!我并不是你下半身欲望的发泄物!”樊落昂起下巴,愤怒地睖瞪着他阴柔的脸庞。欸,方才还觉得他稍有改变的,为何他还是这样的狂妄?他想要她,如果真的占有她,那么他会不会新鲜感尽失?该死的臭男人!亏得她昨晚还感动得要死!真是见鬼了!

“咳!我个人以为……你们还是冷静一下好了。”黑忍冬不得不插上嘴,拼命地跟樊落使眼色。好歹她在那西色斯岛也有一段时日,难道她不知道黑宿原是有仇必报的吗?

她还没发现黑宿原的本质足够吓死一打圣人!天啊,不是他有心偏她那一方,但肯定樊落会被整得惨兮兮!

黑宿原转过脸,看着黑忍冬的眼神像是认为他早该滚出去才是。

“这里不须要你个人的意见,出去。”他阴寒地说。

黑忍冬的心差点跳出喉口。

“我……我马上出去。”路经樊落时,还幽幽看了她一眼。她肯定丫绝对、百分之百的会被黑宿原给生吞活剥了,阿门!

“你过来。”黑宿原跋扈地说道。

“你叫狗啊?”

“那西斯岛什么都有,就是没有狗!”黑宿原的黑眸几乎喷出火来了。他的胸膛起伏着,一夜的渴望让他的情绪不是很平稳;一个女人可以影响他到这种地步,她该偷笑!

就因为爱她,所以渴望碰她,这种道理她不懂,还是装傻吗?

以往的黑宿原没有吵架的经验,因为人人惧他,一句冷嘲热讽足以吓破任何人的胆,但她不一样。

他闭了闭眼。必须提醒自己,她是不一样的!她是他的女人,而她甚至敢正视他,却不觉任何不妥。

他张开了眼,修长的黑色睫毛垂下。“我可以抱着你吗?就坐在这里,我不会在这里……侵犯你,我们必须适应彼此,是不?我明白你不喜欢近人,但,关系迟早要发生,那么你就必须一点一滴地习惯我。”

樊落瞪了他许久,嘴角若隐若现地浮出笑意。“瞧你忍气吞声的模样,像是戴面具的黑宿原。”小手搭上他伸出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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