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1/2干爹 作者:盈澈逝雪-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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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想问,既然不在乎杜越的死活又干什么救他,既然救了又为什么在明知强制催眠可能送命的情况下还让他去?”
助手的全部心思都被猜中,哑口无言,“司令英明。”
张泽忠嗤笑几声,背着手在房间里踱着步子,似笑非笑的说,“杜越为了秦楚那家伙昏了头脑,我可清醒的很。他出车祸的时候开的可是军区的车子,又为了个男人差点送命,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部队的人。现在搞得人尽皆知,媒体又大肆报道,如果这时候再被人知道S市军区总司令为了个男人变成了个疯子,岂不是要闹翻了天?”
那助手似懂非懂,“可是……您不是一直很忌惮杜越吗?如果他出了事,您以后就再也没有后顾之忧了,为什么还多此一举?”
提到这个张泽忠变了变脸色,捏紧拐棍沉默半响才开口,“我与杜越是一条船上的人,当初也是因为老杜的面子才爬到现在的位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可以背后玩阴的对他慢慢下手,但是不能在他快死的时候光明正大的搞僵我们的关系,否则怎么堵住军区里那些悠悠之口?”
“更何况……”
他顿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冷哼道,“现在是杜越自己栽在一个男人身上,给了我可乘之机。如果强制催眠之后,他命大的活了下来还恢复了正常,那秦楚那边的事情也够他喝一壶的,要是没挺过来,直接去见了阎王,那也是他命不好,反正我已经尽了一个长辈的义务,外人也捏不住我什么把柄。”
说到这里,他轻轻的笑出了声,笑声在房间里回荡,似乎在跟隔壁躺在那里昏迷不醒的杜越示威。
杜越啊杜越,这次我倒要看看老天究竟有多偏爱你。
***
第二天,灰霾了很久的天空难得放晴。
法官落锤宣判,洋洋洒洒的诵读了一遍判决书,秦楚穿着橘色马甲,带着手铐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很平淡,一点也没有因为即将到来的牢狱生涯而恐慌。
“……被告人秦楚,于2O13年X月X日打伤被害人X某,事实清楚证据充分,但因正当防卫,且情节轻微并积极赔偿受害人损失,判处有期徒刑三个月。”
秦楚对这个结果一点也不意外,本来这就是他跟张泽忠达成的条件。说起来,那姓张的也算是言而有信,在他答应认罪的当天晚上,立刻把自己正当防卫的证据送到了警局,还以他秦楚的名义给那个警卫员赔了不少医药费,上下活动一番,果然把罪行降到了最低,才判了三个月而已,他连做梦都要笑醒了。
秦楚自嘲的勾了勾嘴角,抓着手腕上的镣铐转了转,自娱自乐的不亦乐乎。
如果照他的性子绝对不会赔那嘴贱的警卫员一分钱,这种人就是欠教训,他一点也不后悔,可惜一世英名也因此葬在这种小喽啰身上,只能承认自己是个没长脑子的傻逼,被张泽忠那老王八蛋钻了空子。
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要是放在上辈子,老爸估计能直接气炸扣他一年的零花钱,干爹那边没准更狠,拿棍子打断他的腿都有可能。
想到这里,秦楚的心口就开始发慌,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无法控制的又想念起了杜越。
这个男人总有办法在自己最欢脱的时候,冷不丁的往他胸口捅上一刀,可是他就是犯贱的没法放下这个男人,非要把上辈子的感情扯到这一世,才搞成现在这个样子。
如果他从始至终就没招惹这个男人,也不会认识Eric,更不会让他为了自己送上一条命……
他有没有一点想念自己,张泽忠那王八蛋有没有好好对他,他到底是活着还是……已经死了?
秦楚不敢再设想下去,心里那股子不顾一切去见杜越的想法不受控制的涌出来,可是这时候已经到了地方,警察把他带下车,面前就是高高耸立的铁窗,手上还带着手铐,他插翅难飞。
按下红手印之后,他被分进了一间牢房,进门前他回头看了一眼,理所应当看不到杜越的身影。
而此时躺在软椅上的杜越睁开了眼睛,迷茫的看了旁边的医生一眼,“我们一起坐车,那天下着大雪,上顶上突然掉下来一块巨石,我猛地一转方向盘……”
“然后呢?你往左转还是往右转的?”医生拿着一个怀表,压低嗓子轻声问他。
杜越脸上全是汗水,仿佛又陷入了那场噩梦,“我怕伤到小楚,就转到了右边,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我一下子扑到他身上,然后……”
那医生无奈又惋惜的摇了摇头,“既然你救了他,为什么你活着他却死了?”
杜越的神色越来难看,低着头紧紧抓着椅子把手,“不,不会,我当时根本来不及反应,只是想用尽一切办法护住他,你骗我!”
“我没有骗你,这一切都是你的幻觉。”
那医生拿着怀表在他眼前轻轻的晃动,“你不用自责,人都是自私的动物,你把车子转到左边,用副驾驶的位置来保护自己是人类的本能,你并没有错,只是你潜意识里拒绝这个事实,所以采用幻觉麻痹自己。”
杜越越来越混乱,耳朵嗡嗡作响,仿佛又回到了那天雪夜,车子飞驰在盘山路上,而这时碎石已经掉了下来,秦楚全身都是血……整个车厢里都是血……
医生在耳边轻声的呢喃,像魔咒一样折磨着杜越的耳朵,他紧紧抱着头,整个人蜷缩在椅子上不停地发抖。
“承认吧,秦楚已经死了,是你害死的。”
一语成谶。
怀表还在轻轻的晃动,杜越的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从房间里传出来,最后变成一声哽咽再也没了声音……
翌日,几个精神科顶尖专家围在病床前会诊。
床边心跳记录仪发出滴滴的声响,昭示着床上的人持续的生命力,而旁边的脑电波屏幕上,一根线条平稳的波动着,再也没有出现过“双峰”的现象。
几个专家摘下听诊器,彼此对视一眼,都掩饰不住眼底的惊喜。
“张司令,不出意外令公子的病已经痊愈,您可以放心了。10%的大运都能给碰上,果然吉人自有天相!””
张泽忠藏住窝在袖口里的青筋暴露的拳头,脸上勾出一抹笑容,“各位的意思是他的人格分裂已经好了?”
白发老头虽然心中仍然责备张泽忠的做法,但是脸上难掩惊喜,“次人格彻底消失,主人格完美保留!这是医学界的奇迹!”
张泽忠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脸上挤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刚伸出手来要道谢,就听旁边一个护士大叫:“杜先生醒了!”
所有人齐刷刷的把目光投到病床上,杜越半睁着眼睛,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可是一双眼睛却异常清明锐利,张泽忠在跟他对视的一刹那,身形猛然一绷。
杜越淡淡的勾了勾嘴角,低声道,“张叔叔。
54【相亲相亲】
白驹过隙;转眼三个月过去;眼看着春节就要来了。
窗外还飘着细小的雪花;屋顶上、街道上,到处都覆盖着一层绒毛般的薄雪;路上张灯结彩;披红挂绿;一派热闹的景象。
这是一年中繁忙的时候;也是交际应酬的最好时机。
宴会的大门打开,杜越穿着一身笔挺的白色礼服;手里拿着一个包裹精美的红色礼盒送到侍者手里;冷若冰霜的脸上虽然没有半分烟火气,却仍然足够秒杀在场所有女性的目光。
S市最年轻的司令官;刚满而立的年纪;事业有成长相出色,最重要的是目前单身,简直没有比这更让各家千金小姐疯狂的事情了。
他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缠绕在自己身上的灼热目光,径直在托盘中端起一杯香槟啜了一口,跟迎面走过来的几个叫得上名字的处长随意的寒暄着,眉宇间英子勃勃,丝毫看不出他在几个月之前还经受过一场差点丧命的车祸。
“真想不到他恢复的这么好。”一个穿着深色西服的男人看着他,一脸的惊奇,啧啧道,“当初给他催眠的时候我真以为他会精神崩溃,没想到……啧,果然这年头真的有老天特别偏爱的宠儿。”
这人赫然就是当初为杜越治疗的精神科医生,这次受张泽忠的邀请来参加这次的聚会。
旁边的张泽忠仍旧一身戎装,嘴角紧绷,目光带着些嘲讽道,“是啊,希望这种运气他能带一辈子,要是哪天弄丢了就麻烦了。”
这医生没听出他话里的嘲讽,毕恭毕敬道,“看杜先生这个样子身体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了,记忆方面有好转了吗?”
提到这个张泽忠的脸色变得有些复杂,盯着不远处跟人寒暄的杜越半天,才慢慢开口,“当初是你告诉我,他失忆了,如今他是好是坏你这个大夫会看不出来?”
这话说得没有留半分情面,那医生当即脸色挂不住,低声下气道,“抱歉张司令,是我疏忽了,我只是担心他丢失一整年的记忆,会不会给生活造成不便,如果可能的话我希望再给他复查一下。”
张泽忠在心里冷哼一声,晃着手中酒杯说,“只是丢了一年记忆罢了,能有多大的损失?不过你说的也对,他到底有没有想起来点什么,还得让你这个专家来瞧瞧,等一会儿宴会散了,你就来别墅一趟再给他瞧瞧吧。”
“是的,张先生,我明白的。”那医生赶忙点点头。
“行了,我还有事要办,你先去下去准备吧。”
张泽忠随口把医生打法走之后,站在原地脸色晦明晦暗的看着杜越,若有所思。
“司令,还是不放心吗?”不知什么时候,张泽忠身边那条忠狗一般的下属凑了过来。
张泽忠挑了挑眉毛,“我本以为他这次死定了,没想到命这么硬,脑袋伤成那样结果就只是丢了一年记忆,这由不得我不担心。”
那下属笑了笑,“司令,你太多虑了。这命盘硬的人的确没那么容易弄死,不过若是他彻底清醒过来,知道您对秦楚用的那些招数怎么会轻易罢休,现在他压根不记得秦楚是谁,您还是他最亲的叔叔,说到底还是我们赚了啊。”
这马屁拍的让张泽忠听着尤为顺耳,连带着表情都轻松了几分,“你说的倒是没错,是我想得太多了,说到底是老天在帮我。他忘了姓秦的那小子也好,省得我再费心思去盯着他们两个。”
“司令英明,杜越早晚会是您身边一条听话的狗。”
张泽忠低笑一声,给了下属一个赞赏的眼神,拄着拐杖朝杜越走去。
“杜先生,听说你对钢琴很有研究,我这里有两张理查德演奏会的贵宾票,不知道今晚你有没有兴趣?”
一个身材火辣的红裙女郎,披着一头波浪卷发靠在一边,嘴角勾着惑人的微笑,对杜越发出引人遐想的邀请。
“钢琴只是小时候随便玩玩的东西,有研究就算不上了,何况我对演奏会实在没什么太大兴趣,抱歉了。”
杜越笑了笑,脸上的表情很淡,虽然态度很礼貌但是语气实在是让人不敢靠近。
那女人仍然不死心,她对这种欲擒故纵的男人见识多了,刚要贴上去再诱惑几句,偏偏这时候张泽忠走了过来,她不敢招惹他,赶忙找了个理由走了。
张泽忠瞥了一眼走远的女人,回头笑眯眯的说,“怎么,这种火辣型的也不喜欢?她可是这个圈子里出了名的美女。”
杜越不在意的笑了笑,“我只是按您的吩咐来参加宴会罢了,没准备发展一夜情。”
张泽忠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