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厕传说-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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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口中再度冒烟。万料不及满腹胜算的一场内力之争，竟一试而得知自己身有大患，中毒已深，不再是一举之时。
“哼！要不是你私用毒计，我的弟子怎会一夜成灰，怨不得！”百地凌空再接一爪，鹰撮霆击，五指化成撕痕，又是一道紫气，把白光进一步催逼。
眼前两色光球，紫白相冲，潮鸣电挚，浩似火星撞地球，情景水火不容。
蓦地，地上白光霎时一闪，相告毁灭，上涌的十多道紫光便“轰”一声劈落，地上霜雪尘急散，把泥地劈出个一米深之洞。
尘埃霜点高荡洞顶，还在离地散坠当中，世界换来一阵沉默。
躲在椅子后面的我，刚才来不及堵起耳朵，耳边不断响起蜜蜂乱飞之声，心想差点耳膜都被震坏。
***
大事已过，望着眼前的一个深洞，我不禁也大呼口气。想不到这么的一场大战，看似鹿死谁手，最后竟毁在毒计之下。
料不到的是，才刚有分毫轻松，鼻子便再度飘进一股木香，为我脸上洒来一惊。当我意识到应该有所行动之时，手脚便却再度麻痹起来，动弹不得，再次成一塑胶人像了。
后来只觉身躯被人托起，脚不自主地站了起来，耳边传出凶话“老鬼！你要是再敢有什么举动，我便在这个废料的颈上桶下去！”是祸水，她在我身旁气喘而道。
操你奶奶的！打不过别人就拿我做人质，真混账！如果我不想活的话，定会如此惊呼。
身周光线在几乎灭杀的过后回复稳定；尘埃霜雪却似乎未有停下之势，在不见天日的洞顶中慢飘下来，一闪一亮，如下细雨。
百地听了祸水之言，把头别向我，脸无表情，久久未动静。
我望着百地，心里便传来不安。心骂，你这个妖女也真傻得出彩，老鬼怎会看重我的性命，你要来杀我，他还当真省了事！
“小子，这辈子算是老龙欠了你，你身后的妖女老龙必须诛杀，你走了，老龙不久也随你而去吧”百地脸上一下无奈，却爪手再露。
我心里呐喊，龙兄阿龙兄，你老人家不想活了，也不应拉小弟一起吧，鳴～我还那么年轻，血气都还没用那么一点，却放个屁就死掉，天下父母都定说我是亏本货……
“哼！你真的以为尸毒能仓我心腹，吸掉我身上所有灵气吗？抑或你觉得你的风灵大大跃进，能在几招之内把我镇住？”祸水之言令慢步而来的百地突然止步，好不惊鄂。
百地向我脸上打量一眼，一脸不解，怀疑道“照你言下之意，难道这小子身上出了什么问题不成？”
“问题？我还不敢当，小女子倒是佩服不已，竟给你找到只盖了羊皮的狼！”祸水语中字字含恨，口中再度冒出焦气，大概刚才火烧内脏之势并未有停过，只是自己强忍着然而。
“小来狡辩！老龙见他无家可归，为丐露宿街头，想必是无亲无故才会动他，而你竟说他是只盖了羊皮的狼，哼！你的狐狸尾巴还真不故一切地露了”百地爪手一紧，眼上一冷，看来此仇不报非神龙。
祸水左手沥住我的颈项，令我呼吸困难起来，话语毫不留情“你要是不信就来试试看，我祸水看你有什么能耐！”
百地再也沉不住气，暗涌一度轻风，爪手一伸便高跳起来，我望着他，却是一阵心灰。
祸水见势也变得心急起来，可以明显感觉到她的手在震。随之我只觉右手像是被什么一刮，皮肤裂出一道深痕，一阵凉意过后，便随即苍痛起来，想必是血涌而流了。
此见她把我的血液黏满右手，立即在空中画了个不明字符，手又是凌空一扫，眼前随之飘起点点红色雪花。
我的血！
这般的攻势对百地来说根本不值一提，被血洒得紫躯淋淋，攻势未减。但后来，见他鼻子微合，嘴吮一动，眼睛突然暴睁，似是感到什么异样，于是立即把爪手收回，逼不得脚劲凌空一跃，在我身后飞倒过去。
“哒”身后传出一声钢脚顿地之声，一道焦急之言便相继响起……
“小子！你体内怎会流存红血！？”
第十三章：黑螭
被妖女沥着的我，喉咙就像一条被压逼的水管，喘进的氧气外泄，血筋虫子般肥涨，条条碇爬颈项。面对刚才百地喘出的急言，虽满腹不解，却又那里有回答的能耐？
“现在知道还为时未晚！”妖女沥着我向往后一拐，与百地对峙而说。
百地气得牙痒痒，爪手直指妖女，声叫“你敢动他！”
“不敢？哼！你要是再动一下，看看有什么是不敢！”妖女嘴里吼出几度浓烟，阵阵烧尸之味，仿似猪栏那馊臭的油脂，说不出的糟糕。
百地肌肉一紧，脸上皱纹随之苍裂，脚已出搭一步，看势是想飞扑过来“我要把你撕成万断！”
妖女沥手微微一震，不难洞察内心之惊惶。后来，见百地后步相迎，更显焦急，手慌忙向头上猛地一举，把我凌空沥起，怒叫“死老鬼！够姜再搭前一步！”
我只觉喉咙一下子被压扁，严严密密的透不进一丝空气，双脚在空中又晃又蹬，白眼一翻一翻，死样一副。心怨那古木香气的定形术是破了，命却也掉得七七八八。
“停！你到底想怎样！”百地喊出一声，吓似惊伤之鹿，缓步后退。
妖女见百地退缩，闪出一喜，手也相对镇定。后来知道自己找对了把柄，对我的残命寄托希望，立即手劲缓松，好使我能吊住小命。
喉咙一松，鼻前空气皆抢而进，正正和体内挤压而出的闷气相冲，两股气在喉咙间周旋，呼咽皆难。我一下难受，猛地苍咳，咳劲抽肝；瞳孔上下回翻，眼皮眨个乱麻，连眼眶都洒出几滴苦泪来。
“我想怎样？哼！你自然心知肚明！”妖女到底想怎样？此刻内力已竭，五脏火烧冒烟，不走？还不走就等着献世，甚至分分钟变成百地的一顿妖肉尸宴，作为仇家，这种下场最惨不过。
百地紫黑的脸上青，可谓气成七彩，虎视耽耽。见他爪手正寂伸张，后脚前半端已堪进霜泥，明眼的人都能猜出已有动静。可是见他欲功，却而迟迟不来，过中因由，似乎很难说清。然而，却不是完全没有线索……
估计一切都和身上的血有关。
刚才大战中荡起之尘霜，回旋洞顶，依然未有停下之势。霜点在余光中熠熠发黄，暗淡闪烁，轻柔散落，落无声。
如此不消旬间，妖女甄心动惧之下，已慢步至相距百地甚远的一端，到达洞口之下。
“臭老头！毁我美貌的帐，现在和你计！”妖女喊出凶言，随即向百地打量。
此见站别一方的百地。看他一脸沧桑，麒麟脸上皱纹横生，年龄已难以估计；但见他四肢出奇粗壮，肌肉精练，如铁似钢，微细的动作便见迷人线条，这么的一个老头，不看脸的话倒真能灭杀不小眼光。
正痴想之制，耳边突然响起警号“想要这废料活下去，就用你的心脏来换吧！”
***
妖女突然语出惊人，我心脏猛地惊跳，打破一切思想的安宁；百地更是不好过，逼得直叫“你，你”声声。
我两眼横瞪妖女，内心涌出千百个咒骂：奶奶的！百地一死，你会放过我？操你的十八代！竟想一尸两命，当真毒辣！
后来又感慨，这妖女其实聪明反被聪明误，一切都是操之过急。厮杀百地满门弟子，累积如此深仇大恨，他怎会因为我而放弃报仇大计。加上还口出狂言，得寸进尺，你是当真不想继续做妖了！
“没别的路可走？”百地说话的声音带着牙咬声，强作镇定之举已达巅峰。思路却好像和我所想的相反，令我更添不解。
“进入冥府之路，难道有两条不成？”妖女一脸怒容。
百地如此一激，爪手震乱，冷冷正视妖女而喊“老龙挖出心脏，你便会放过他？哼！敢问良心何来！？”
“死老鬼！你以为还有讨价还价的余地？这个山洞叫什么名字你最是清楚，山洞内有什么机关你也是心照！这废物对我来不值一毛，你要是老老实实的挖出心脏，我看得高兴，也许还真免他一死，不然？哼！用你的本事来试试看！”妖女也是忍不住，脸上露凶，嘴口仿似一所废气工厂，一说一字一烟冒，想必是抽动了真气。
百地一听，忍无可忍，右边爪手上已暗涌风劲，成一细小漩涡。可是，随即仿佛想起什么，立刻用左手把握右臂，旋风才无声消散，不停口喘气。把头调回，再度正视妖女之时，那双瞳孔已凶成深蓝！
深蓝的瞳孔，在微弱的光线中荧亮，狼目狰狞，与当日梦中的“老衲”，惊然相似。
此景在妖女眼中，无疑是件喜事，因为经历这般你争我斗，最后能得胜局之势的人，明显是她；看着仇人于死前挣扎，愤怒，无奈，这也正是报仇者的最终目的，而对一个贱人来说，更是春苗得雨。
她刻意打量我一番，随之竟然在这个危急关头浅笑一下，对百地进一步催逼，“不知是你老龙归西，还是小火龙入墓来得更有价值？”果然，那不可一世的神态，有说不出的轻佻。
我一个回望，和百地的眼神正正相接。
此见他既气愤，又无奈，那脸上肌肉一抽一松，久久未纾缓。我望着他，心生同情之念，这种感觉，与“老衲”那种似是遥远，却近在心腹之感如同一线。刚才被他随意带进绝镜之厌恶感，荡然云散，相对地消烈起来。
后来，他仿佛会意到我呆望着他，立即闭上双眼，把头别过。
***
百地你疯了！随来的景像，差点令我止不住惊呼。
不过分刻。但见百地右手举起，爪手使劲伸张，形似五把镰刀，正向胸前伸去，不用说便知道将有什么惊人举动。
看着他的手与胸前渐渐接近，手掌晃起，那伤痛无奈的神态，任谁都同情三分。我心抽痛如绞，望着眼前的一个孤独，眉发苍白，皱纹根裂，脸蛋枯槁的老人，一想到他竟然真的愿意为我而死，心里更多的是难受……
之所以感到难受，是因为我无时无刻都反倒过来，全心想他死（唉，龙兄，你怨不得，谁叫你裝神弄鬼来吓我）。
片刻，他的爪手已伸胸前，与皮肤贴上，我的心也沸腾滚烫。百地你老糊涂啊！你一旦死了，妖女还不操她娘的来吃了我，你……。阿！你！
我不敢再想，因为他的利爪使劲，那黑紫色的肌肤已透出液体，那是浅蓝色的血！
“不…要！”我使出全身力气，不管一切，张口狂喊。怎料不字刚出，妖女便迅速把我沥住，那个要字便变口形了。
我眼前顿时一黑，颈之痛如刀批。心里那股怒气如涌浪涛，出于真性子，我知道这股气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也坯想忍受。立即不管一切，把头别过，横瞪那个贱妖女一眼，把愤怒化作口形，无声嘶哑“操你娘的十八代！”
那个妖女怒目对视，脸色一沉，似也听得明白，黑烟随着说话一冒一呼，活像火龙咆哮“臭小子！看来你和这老鬼真是天生一对，不把你们埋葬一起真是对不起天缘！本来想让你狗活一阵，哼！现在贱骨头来求死，那么我便快快来送你升……”
怎料！眼前惊时传出“逢”的一声，妖女之言立即打断。
待我回望。远方霜地上只留下的两只爪脚印和一摊蓝血……。
眼前的百地竟然霎时消失！
我一看，心都透凉。暗骂，死百地！叫你不要挖，你不听！你还要挖，你！……
而妖女，望着脚印处突起的那件东西，却浑身震了起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