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奇妙下江湖-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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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猜?“我不猜!”
这时,上菜的人也正好上来了。
他们不还没点吗?怎么就上菜了?
可当看到菜的时候妙语才真正的闷掉了。这个是……
她瞪着眼睛看了看颀耀,马上又一瞬不瞬的盯着满桌的菜,“香颂玫瑰露,酥皮海鲜汤,蟹肉干煎翅,陈皮煎鱼嘴,翡翠金箔手剥虾 ,鸡汁平桥白玉羹!”
这这这……难道……
她先是惊讶,马上又露出万分懊恼的表情。
“怎么了?”李四实在是不懂她了。多情公子要他们先对她保密,而这其实就是他们这一站的目的地了。
飞来客栈的小二因为创出了这几个菜而越来越有名,不但包下了这里,还在全国开起了分店,现在已经成为江湖餐饮业的巨擘了。这明明就是一条好的不能再好的新闻,还能顺便蹭吃蹭喝,她怎么样也不该是这个表情嘛。
颀耀却了然一笑,学起了她的口气,“小凤定在想:‘如此好的商机,明明是我想出来的,竟被别人捷足先登,实在是气死人了’。”
原来如此。
众人都大笑了起来,果然像她的作风。
饭后其他人都酒饱饭足,只剩妙语还在郁闷。
“小凤不要再想了,我们聊聊天如何?”他向她眨眨眼睛。
聊天?“有啥好聊的?”她继续无聊的掰手指,更何况和他聊天总能被他套出点什么乱七八糟的来。
他凑近她耳边,“比如说……你何时开始喜欢我的?”对这个他还真的有些好奇。
她想了想,好象……“你第一次吻我的时候吧……”大概,貌似。
“不对。”
虾米?
“比这个要早。”他非常笃定的样子。
晕!知道你聪明,不可能连咱自己的心事还要你告诉我吧?
颀耀却笑的灿烂,长长的睫毛微微闪动,“小凤不用这样看着我,在下自然是有法子知道的。”
真有法子?“我不信。”连这个都能知道你也太神了吧。
“你可还记得我身上的味道?”
“当然记得!”不提她还忘记说了呢!“以后不许用了,省的招花引蝶的!”一个一个清除障碍实在太难,她只能从他入手,直接要他走“朴素”风了。
“这个恐怕答应不了。”
啥???
“你不怕家法伺候?”这可是她亲自定下的,终于有样东西是她能制住他的。
颀耀无奈,“在下自然是怕的。”分房睡要他怎么过?
说起来还真是可笑,他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一个“性”趣浓厚的男人,但自从成亲以后,他几乎一夜都不能离开她了。
虽然说到这个妙语自己也是要脸红的,但毕竟她还算比他有自制力的,所以才说制的住他嘛,“那你还敢不答应?”
颀耀苦笑,“在下真是冤枉,并非我不想答应。而是……”
再次凑到了她耳边,他轻声道,“被种下栀香草的人是闻不到宿主身上的栀香草的,除非……”
除非?她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厮磨般的声音又在耳鬓响起,她的耳朵微微有些泛红。
“除非她爱上了他。”
(全文完)
番外:烟雨江南
天空灰涔涔的压在湖面上,重重暮烟笼着寒水,新绿的牧草着了露,依旧不分昼夜的猛长,已经及腰高了。
春雨眼看就要来了。蜻蜓低飞,仿佛也压抑的很。
赤脚踏在湖里,即便是草长莺飞的三月,水仍旧是冰凉。
外人只道江南是“千里莺啼绿映红”,烂漫的如火如荼。但那一派烟雨朦胧的柔情中却是透着刺骨寒意的。甚至可以冷到令人万念俱灰。江南早春的寒冷确实要比它的美丽来的触目的多。
而寒冷如同寂寞一样,越是靠近温暖、靠近柔情才越是显的可怕。所以若一定要去个寒冷的地方,人们倒是宁愿去万里冰封的北国。
那么,寂寞的人呢……
尚羽笑了。他的双脚浸在寒水里,刺骨的冷一阵阵传来,只有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是活着的,有活人的知觉。
远处,一抹红色身影缓缓走近,三尺来高的牧草在水印团花的红罗裙上一片片擦过,溜到身后去了。绿色却蒙尘的大地,蓝色而冰凉的湖,红色倩丽的人影,美的如同图画一般。他不用看也知道来的是谁。
她在岸边停住脚步,手里的托盘中放着一个琥珀杯和一壶新烫的热酒,臂弯子里挂着一条新近缝制的紫羔斗篷。放下手中的小酒,她轻轻抖掉了斗篷上的露水,披在了湖边人的身上。
他身上的挽绒金绣云肩袍和他一样,已经大片浸透在了水里,湿湿冷冷的。在湖里开出了一朵妖艳的花。她在这片土地上长大的,自然知道江南春天的寒意,但她也没有将它拽曳起来的意思,因为她知道,他是决不会愿意的。他永远那么偏执的喜爱着在别人看来是极其怪异的东西。
他寂寞的可怕,寒冷的可怕。可是,她却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这样寂寞的他,她爱他,也许因为他比她还要寂寞的缘故。
“红玉,你觉得颀耀可好?”他没有回头,顺手接过了她递来的酒杯,酒穿肠,暖暖的,此刻真可以说是冰火两重天了。
“公子自是人中龙凤。”她接过他递回的杯子。
他终于回过头,含笑看着她。
15岁的她已经出落的这般惊艳了,红色妖艳的软烟罗衬着她白的透明的肤色、青涩却淡然的眼睛,她的艳丽能让所有男人心跳不止,她的眼睛却能令所有不平静的心瞬间就想安定下来,世间两种最绝妙的组合就在她一人身上。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上实在很难有男人能够拒绝她。想到这里,他愉快的笑了,像是个高超手艺人得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这样美妙的艺术品,是他一手造就的。
他记得的,遇到她的那一年,她与现在完全是天壤之别。那也是个春天,在金陵迷离惝恍的秦淮河畔,那片虚晃的辉煌里。她的寂寞吸引了他,他喜欢寂寞的人。
“公子,缪长老要您回去。”女子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恐惧,和这明月下灯火璀璨的秦淮灯会是那样隔隔不入,谁都会以为她说话的对象即便不是穷凶极恶,至少也该是面目可憎的。
她前方站着的却只不是一个孩子,八九岁的光景。他有着丝缎一样黑亮的头发,穿着裁剪合身的雪青色长袍,嘴角露着肆无忌惮的笑,如此漂亮的男孩如何会让她露出那样的表情呢?
但你若看见隐在阴影中的他的眼睛,便决不会这样觉得了。墨色的瞳孔已越来越黑,像一个深不见底的旋涡,瞬间就能将所有人吸进去。但他的脸上的笑容却依旧如同他这个年纪的孩子一样,纯洁而耀眼。
“你想让我回去?”他没有回头,一个人向前走着。
“不……是长老他……”
他笑着打断了她的话,“既然你不想让我回去,你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可是……”她还想说些什么,犹豫在唇边,却半句也不敢再说下去。
“可是?”他停了下来,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笑了,“可是你若是这么就回去了,定会被长老责罚,我竟然给忘了。”他似对自己的疏忽非常的抱歉。
女子的眼里突然有了神采,“所……所以……请公子……”
“我定是不会让你为难的。”
女子终于放下心来。也就在这时,一双手不知何时已饶到她眼前,“喀”的一声,她的笑还僵在唇边,眼里撕心裂肺的疼痛却已袭遍了全身,鲜血一瞬间迸发了出来。
红色的血,红色的灯火,流着红“泪”的人……街上走动的人顿时停了下来,他们一辈子连想都没想过这样可怖的情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不绝于耳,瞬间街上便空空荡荡的了。
尚羽开心的笑了起来,“这样你回去就可以交代了,既然你已看不见我了,自然也就找不到我,这么做你便再不会为难了。”他最喜欢看到别人有了希望,又一瞬间破灭的样子。他自己从未有过希望,不知道希望究竟是个怎样的玩意。
女子痛苦的在地上打着滚,四周空荡的摊铺都一一被她撞翻了,她的手微微张着,似乎想要伸手求救,最终还是放了下去。
就在这时,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肩膀。
尚羽墨黑的眼微微一窒,竟然还有人没走?
那是一双乌黑的小手,因满是泥而乌黑,她身上的衣服破的几乎和没穿无任何分别,头发乱糟糟的遮在脸上,根本看不清眉目。
她这样还想救她?尚羽有些好笑了起来。
她的小手紧紧抓着女子的衣襟,然后一把撕开了染血的锦缎外袍,将它扒了下来,她的动作那么稚气却有力,仿佛是幼年的豹子锋利的爪,没有任何武功,只是出于动物疯狂的本能。
她想做什么?
她将那衣服褪在一边,像狗一样在她身上来回的搜索着,终于在腰间扒出了一个钱袋子,她抓起染血的袍子胡乱的披在了身上,站了起来,向前走去。
“你这样就想走了?”尚羽一个飞身就到了她的前面。
他发现自己突然对她充满了好奇。他实在没有见过一个像她这样的人,不但对他毫无畏惧,竟然还抢劫一个将死之人,他已经分不清她究竟是人还是兽了。
她半句也没有回答,只是站在原地望着他。她的头发乱蓬蓬的遮着她的脸,但他依旧能看到她眼睛里的漠然,如死灰一般,没有半分燃烧的可能。这决不是害怕,也决不是无畏……
那一刻,他知道,这个人是已经死了的。和他一样。
“这个人是我的门人,你却抢劫了他,我至少应该替他主持公道吧?”他如同一个称职的掌门一样说着这番话,完全将刚才挖人眼珠的事忘的一干二净。
少女抬起头望着他的眼睛,还是一言未发。
“你不怕我?”他向她走了过来。
她依旧没有动。
“你不说话,只因你还不明白我的可怕。”他看着地上的尸体,轻轻笑着。“但你若愿意说点什么,说不定我就不想主持什么屁公道了。”
她还是没有动。
尚羽停下脚步,他第一次觉得为难了起来。她根本不怕死,也不怕受折磨,这样的人他还能拿她怎么办?但这样的人也着实有趣的紧,若是有个这样的人陪着,说不定他就不会那么无趣了。
“你有什么愿望,我都可以替你完成。”他站在她身前,帮她整了整那件染血的外套。
他的态度突然改变,少女的眼睛才有了些改变,惊慌不安的看着他。
“我知道你不怕我,你会这样看着我,只因你不知道我想做什么。”他还是笑着。“不过,你可以放心,我只是想知道你究竟有什么愿望。”
少女还是看着他,半晌。
“我从未做过一件自己愿意做的事,我从没有愿望。”她的声音因第一次开口而沙哑异常。
没有愿望,便没有希望。她真的和他是一样的。那一刻,他有一种感觉,也许她比他还要寂寞。他将她的头发拨开了一点,露出两段秀丽的眉,他的嘴角弯起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既是如此,以后你跟着我,一样做你不愿意做的事,不一样的是,你至少可以活的像个人样。”
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
少女没有跟上。灯火阑珊的长街,秦淮河在它身旁流淌,千年如一日。他的背影单薄而苍凉,几乎要消失不见了。
终于,“你要我做什么?”
他笑了起来,声音传在空空荡荡的长街上,“我是开妓院的。”
八九岁就经营着一家妓院,谁会相信?
她没有再说任何的话,只是快步跟上了他的步伐。
从此以后,她便一直站在他的身后,像现在一样。
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