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帮老大种田记-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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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调教出来的,非同一般。
“你叫什么?”左戟问。
欧阳令远道:“回陛下,学生欧阳令远,字崇山,家父欧阳易,家师陈败。”
左戟暗自打量一翻,此人他倒是没听右相提起过……
龙农当然看出左戟这是来找茬儿的,虽不明就里,但他好歹是一王爷,拉走圣上的事儿,当然他得担下来。免得他在此吓这此小朋友们。
“陛下……”咳咳,这称呼还真别扭。
左戟扭头看龙农却不言语。
龙农脑子里找借口啊找借口,忽然抬头一指殿内:“陛下,殿内歌舞正浓,我们去瞧瞧吧。”
左戟看看大殿内,哼,都快散席了!负手抬脚便离开了,后面龙农连忙跟上。
月下树,树影零星点点。
龙农低头跟在左戟身后无聊地看那洒在青石方板上的淡蓝色月影,心里不由想到,原来月色真有颜色的啊!淡蓝色中透着灵气的荧光蒙胧,像活的一样,龙农牵唇一笑。左戟回头时正看见那低头牵唇一笑,偏白的肌肤也透着荧荧月光,心中一震,胸腔内便似燃了一团火。
“哎哟……”龙农一头撞上那石头一样的胸堂:“真倒霉!”
左戟皱眉道:“你说什么?”见那人嘀咕似的轻启着唇辨吐着几个字,左戟眼神幽暗。
龙农抬头望望周围:“这不是去大殿的路吧?”
左戟说:“你还记得。”
龙农面上有些挂不住:“废话,走这么久了,要是早到了。这去哪儿啊?”
左戟道:“大殿正南,往东南方可绕过去,我们这是往正东御花园方向直走的,这样都记不住?”
龙农信口雌黄:“记住了啊记住了!”东南西北你妹!老子才懒得记你!
龙农抓住左戟的手臂笑眯眯道:“御花园啊?!那我们走吧。”
左戟却没有动,他看着龙农道:“你确定要去?”
“?”什么意思?
左戟遥遥一指前方那高楼飞檐处:“那里是正德殿,正德殿过去是荷池莲桥,过去再穿过十里长廊便是御花园了。去吗?”
龙农垂下肩问左戟:“那我们去哪儿啊?”
左戟道:“就这儿。”
龙农又左右望了望,远处还能见着普光殿里光亮,还能隐隐听见歌舞之声,而这里黑漆漆一片只剩月光,不远处的走廊上一个人影站在那里,是伺候过来的乔宝。
龙农还在观察着周围环境时左戟已经开口了:“宫中不比宫外,你现在是磬王爷,时时要注意自己言行举止。你贵为一国王爷,别人是时时都注意你的,且不可与人太过亲近而折了身份。”
龙农听着却道:“我没跟谁太过亲近啊,放心,我不结党。”
左戟脸色一暗:“说什么话呢?!”知道是龙农调皮口无遮拦,可毕竟此话不是一个王爷能说的。
龙农道:“你就是带我来这儿说教我的吧?早知宫里这么多规矩我不来了。”
“你!”左戟皱头一蹙,看着龙农那并非无心而语的不在乎神情。
……
“也不是规矩,这宫中谁能定你规矩。”左戟好言道。
“你啊。”龙农没心没肺脱口而出。
“我只是让你……注意身份,别太亲近人了。”
“我亲近谁了?”龙农直逼着问。
“刚刚抱着那女子,我在大殿之上都看见了。”
“呃……那是意外。”
“意外?”左戟上前一步,直直看进龙农眼里。
离得太近龙农不由眨了眨睛眼,那人剑眉入鬓,一双黑漆漆的眼眸深遂不见底:“戟,我忘记告诉你了。”声音轻柔地说道。
左戟胸口一跳,问:“告诉我什么?”
龙农抬手指着左戟的眼睛:“忘告诉你,你这样看人的时候容易让女人着迷,像要被吸进去了一样。以后收敛点儿,太烂桃花了。”
左戟勾唇一笑,直起上半身拉开与龙农之间的距离:“是吗?”
龙农连连眨了数眼才回过神来,来到左戟身边又偏头去看他的睛眼:“是啊。”
左戟道:“宴席快散了,去接小润儿吧。”说完抬腿便走了,那看着他的眼睛也快让他陷进去了,左戟,你不能这样,他是你哥。
龙农依旧跟着后面,对左戟道:“你说这皇宫是谁设计的?”
左戟停下步子想了想:“是万倾第一代帝王设计的吧。”
长廊太窄,两人并不能并排而走,龙农跟在后面总也超不了前:“这设计的也太差了,一点理念也没有,到处都是一样的房屋,认也不好认,处处还离得那么远,路上走着走着都不知道走哪里了。”
左戟感到背上龙农一个劲儿的左蹭蹭右蹭蹭,只蹭得他火起,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着贴着他很近的龙农,问道:“那你想做什么?”一语双关,不过龙农是听不懂的,只左戟心里明白。
龙农本能地伸出手来怕又撞到了当今万岁,笑嘻嘻道:“咱在路上立个路标呗~~~”
左戟点点头,侧过身下巴一指前方。
龙农张嘴:“啊?干嘛?”
左戟道:“走前面。”
龙农走前面:“哦。”
大殿里歌舞已停,两人从侧面绕进大殿里,一进大殿龙农便举目四望,却发现自己位置和左戟位置上都没有见着龙润的影子。
心里一惊,跟身边左戟道:“龙润不见了?”
左戟也打量了一圈大殿内,均是没有见着那小家伙的身影,但他走前让照顾龙润的青朗却直直站在帝座旁边。
青朗发现从右侧刚走进大殿的皇帝和磬王爷正扫视大殿一圈然后看向自己,便不等圣上前来问起已向着左戟和龙农走了过来。
“小世子呢?”左戟问。
青朗一指帝座:“回陛下,小世子在那里。”
龙农抬头看去,却是矮桌挡了视线,便急走几步过去。左戟只是也跟了过去,到了帝座跟前,那宽大的帝座内一个小人儿正敞着身子翻碇着小肚子躺在那里睡着了,那圆鼓鼓的小肚子一缩一长地正起浮着。
龙农上前揪耳朵:“吃饱就睡,谁教你的?”
龙润迷迷糊糊醒来,看见是龙农便又闭上了眼睛张开小手臂冲龙农喃喃喊了声:“抱抱~~~”
龙农咬牙抱起龙润:“猪!”
龙润:“呼呼……昂~~~”
左戟对一旁乔宝吩咐:“备轿,回庆阳殿。”又转而对青朗道:“这里让散了,谴人送大臣们出广安门吧。”
29
29、都是路标惹的祸 。。。
也许是在把他拉近自己身旁的那一刻起,这一切就发生了变化。
昨夜的心悸怒火还一一愰如刚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然而毕竟是一夜过后,那些本来隐藏在暗火之下的真像便如出水荷叶般浮于水面那么明显。
事情脱离了左戟的控制,在最初找回左磬的原因只为爱才和给自己树立一个明君的形象,反而因左磬的失忆而产生的好奇而改变想法时,他就应该警觉的。
然而现在,他成了他的皇兄,在万倾之巅之上有万万人看着。那完全和以前不一样的左磬,或者龙农?倒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
左戟在御书房里负手来回急走着,人忽然停在了窗前,窗外阴沉着天,寒风扑进窗内打在左戟脸上。
“来人。”
近身侍卫乔侍卫在门外应了声:“陛下有何吩咐?”
左戟看了看门的方向,通常此时是乔宝守在门外的,他忽然想起来他早先时候让乔宝留在了庆阳殿那边,因为今日龙农和龙润要从庆阳殿搬到临旁的繁宇殿去。连青朗也让他留在了那边。
“更衣,出宫。”
乔侍卫这才推门走了进来,问道:“陛下,出宫去哪里?”
“凌相府。”
左戟只带了乔侍卫一人出了宫门,一路直接去了左大街的凌相府。
凌相爷不知为何忽然染病在身,今日一早便让人来请假说明日的早朝不能去了。左戟虽是微服出来的,但去凌相府也不是一次二次,那凌相府内下人多是认识这位帝王的。
凌老相爷躺床上起不了身,接待的事儿便自然落在了凌修云,凌大公子的身上。两人在凌府大堂随意聊了几句,左戟问候完了老相爷后,凌府大公子便提意:“陛下既然来了,就去园中逛逛吧。”
园中寒风凛凛,两人沿着游廊随意走着。
待到无人处,凌修云道:“你是到那里找来与左磬长得如此之像的人的?”
左戟停下脚步,回头蹙眉看向凌修云:“他确是左磬不错,只是失了记忆而已。”
凌修云也不反驳,只淡淡反问了句:“是吗?”
左戟不知道何故凌修云会不相信龙农便是左磬,说起来,凌修云虽与左戟为表兄弟关系,但左戟常年居边关反而是在京的左磬与凌修云的关系要好些。只是世事无常,他二人也是有六年未见了。所以虽然凌修云比他更了解左磬,但左戟却不会怀疑龙农的身份,因为龙农是他亲自接回来的,哪儿会有假?!
凌修云道:“圣上这次将计就计扇了我爷爷一个耳光,老人家已经气得卧床不起了。”
左戟却道:“无碍。”
凌修云看了看左戟,无碍?无碍是什么意思?
“何不称此让他离开朝堂?”
“毕竟是两朝老臣,何必太绝了,你还是他孙子呢。”
凌修云听左戟如此说,便‘噗嗤’一声笑了,随即又敛了笑容,道:“陛下还是不要开玩笑的好,这太冷了。正好想起一事……”
左戟面不改色:“何事?”凌修云的大公子之位得来并不易,毕竟不是正房夫人之子。说起来凌相还是凌修云的杀母仇人。
凌修云道:“听说陛下借了修云身份一用?”
左戟看向凌修云,眼神问道:竟有此事?
凌修云嘴角勾了抹笑,道:“人家可是找上门来了。”
左戟想了想,才想起六安城一事来,便问道:“六安城知府成大人?”
凌修云道:“是一唤作明少爷的人,他送了一画像来,让我找到你后……”凌修云不敢说了。
左戟倒也没心思去看什么画像,凌修云也不过提提而已。
“再来时打发了便是。”
凌修云点头应了声,两人便无话了。转过假山一旁,远处有一座榭,那榭中却早两人一步站了一个人,凌修云的护卫——槐。
“陛下没什么事儿,是不是该回宫了?”凌修云看了看远处站在水榭中的人对左戟道。
左戟靠着假山一边行走,所以并没有看见水榭里的槐,凌修云此话一出时便本能地回道:“我用了午膳再回去也不迟。”一抬头便见凌修云一双刻薄的眼正盯着前方水榭处,左戟抬眼望去,是那名常常能在凌修云身边见到的侍卫。左戟每次来凌府找凌修云,两人本来说话说的好好的,只要槐一来,这凌修云肯定是立刻下逐客令的。左戟倒是习惯了,本不想这么早回宫的,也摆摆手道:“回去了……”
凌修云看向出尔反尔的左戟,正要说什么对方却脚步一转,丢下一句:“不送了。”便走了。
左戟刚一出凌府,不知为何本来还不想回宫的心此时却万分地想立刻便能到繁宇殿,不知道从雪那丫头把繁宇殿收拾好了没有?不知道殿内还差不差日常用的东西?不知道龙农此时有没有在找自己?不知道他找不到自己……越想着左戟的脚步便越快了。
刚刚到了繁宇殿内殿,欢笑声便从院内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