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男他妹的女配伤不起-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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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况直到第二年开春才有所好转。商船带来了食物,那些勇敢的先行者被劫掠一空,因此后来的船只除了食物以外,也带来了武器。商人们要求这些被饥饿折磨得失去理智的人们去废墟里找出值钱的古董、书籍或者艺术品,挖出被圣战军忽略的宝石和金子,用这些东西来换取少量的连果腹都不够的食物。白城里的流民分化成了三种角色,掘金者,他们勤勤恳恳地挖掘,想要以此谋生,劫掠者,这些人仗着自己的无力抢走掘金者的收获,以及□,这些可怜的女人们既没有足够的体力去挖掘,也没有足够的武力去抢劫,只好靠出卖肉体活命。
商人们不敢到陆地上来,白城已经没有了秩序和法律,到处都充斥着犯罪与恶行。越来越多的看到商机的人凑到了这里,将船只改为酒馆和妓院,暂留此地的船员们便上去寻欢作乐。这些船填满了白城外的河道,几乎将水路堵死,每到夜晚都能看见河上一片灯火通明,和城内黑黢黢的有如鬼域的惨况对比鲜明。
有次他路过河边的时候,还遇见了个熟人。
“嗨!这里这里!”他转过头,看见索伦在船上向他招手,“老师,我想死您啦~”
索伦是河上的商人之一,他没有具体问对方是做什么生意的,只是答应了对方共进晚餐的请求。索伦的身材匀称了不少,穿的也朴素多了,除此之外倒是变化不大,还是那么活力充沛。他以为对方只是幸运,问起对方的经历,才知道没那么简单。
“白城陷落的时候我在城内来着,那些裹着头巾的杀手冲进来的时候,我那个悔啊!早知道就坐船跑了,那些贵族信誓旦旦地说议会没有逃跑,元素大师还坐镇白城,野蛮人的军队根本不足为惧,飞艇军团在前线英勇作战,而不是逃之夭夭,结果,哼,结果全城的人都被他们给害死了!我爸和我哥就在我面前被那群屠夫跟小鸡一样给宰了,法师?呸个法师,死到临头的时候只会更怂!”
“那时候我以为我马上就死了,吓得我眼睛都不敢睁开,裤子都尿了——老师我可是相信您绝对不会笑我才跟您说的,您可千万别笑——结果那刀架在脖子上迟迟不动,我就大着胆子睁开一只眼,你猜我看到了谁?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朱利亚诺那混蛋没死,跑来救我了,结果看着气质不对,才认出了那是他弟。”
“他们两个长的真像啊!”索伦这样感慨着,突然打了个寒噤,“但性格完全不一样。那孩子我看着骇人,站在他面前就感觉跟泡在冰水里似的。他态度倒是挺和善的,说认得我,知道我是他哥的同学,跟我随便聊了几句。然后就放我走了,说不杀我,让我坐船赶紧离开这里。哎,这是没白费我走了一堆关系才把朱利亚诺的尸骨收敛好,当时就想我要再有机会回来白城,肯定给他坟上送束花,不过现在看这情况,我上午放朵花在那儿,下午就得被吃了,还是算了。”
“对了,老师,他和我提到您来着,说让我稍句话给您。”对方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
“什么话?”他不认为小洛伦佐还有跟他交流的必要。
“他说他爱您。”
“……”
那一顿饭基本上都是索伦在滔滔不绝地讲着国破家亡之后的种种事情,对方喝了很多酒,大概是一番大起大落后难得能有个熟人可以说上点话,也就没了拘束,到最后醉得趴倒在桌子上,发出响亮的鼾声。
他有点想揉揉对方的头发,随即想起索伦已经不会再像过去课堂上那样吓得跳起来了,而自己也不是过去的那个人了。
于是作罢。
这一天正值仲夏,他往回走的时候,虽然时间已经很晚了,但天色还亮的很。圣女百花教堂外的广场上,主教慢悠悠地练着拳,他推开门,发现今天教堂有人拜访。
那是个穿的很破烂的女人,用一块脏的看不清原来颜色的布裹着头发,身上也是脏兮兮的,而且身体还有点佝偻的样子。尽管如此,他依然能看出那掩藏在毫不光鲜的衣着下的曲线有多么曼妙——这是个很有几分姿色的女人,而这样的女人在这个时代往往过的不好。
他有些好奇地朝对方走去,大约是脚步惊动了那女人,她停止祈祷,小心翼翼地扯着头巾,慢慢地转过头来。还未等他看清对方的长相,那女人却吓得低下头去,快步跑开了。
“你认得她?”正要进门的主教被急着跑出去的对方撞开后,揉着肯定不会痛的胸口走到他的身边,用一种充满八卦气质的眼神打量着他,“那个□每天都来的。”
“曾经见过。”他想起那张韶华已逝的容颜属于谁了,上一次他们见面时,对方告诉他,她要结婚了。
也许她的丈夫已经抛弃了她。
过去白城的一切都已经不复存在了。他去过老皮卡的炼金商店,那里几滩可怖的血迹什么都没有剩下,也不知那个曾经爱慕过妹妹的腼腆的学徒有没有逃过此劫。他沿着街道走着,这座城市曾经是一件宏伟而精美的艺术品,法师们以其对生活的讲究将这座城市设计得精妙绝伦,如今却只剩下残阳如血。
天色渐暗,他在一处废墟前停下脚步,考虑着自己或许应该回去了,却被人拽住了衣角。“行行好吧,大人。”那是个盲眼的乞丐,衣不蔽体,深褐色的皮肤皱着,里面藏满了污垢。这个老人的手颤巍巍的,骨头的棱角可以看得很分明,大概是很久没吃饱过了。话说回来,这座城里能吃饱的人也不多。他从对方虚不着力的手中抽出袍角,又仔细端详了下这人的相貌,认出了曾经他们在法师议会上下过棋来着。
在心底叹了口气,他很遗憾自己身上什么都没带,帮不了对方。最后回头望了一眼那断裂的大理石基座与碎成一地的曾经的十二根圆柱,在很久以前,他已经忘记有多久了,也是这样日暮西沉的时候,他便是站在这个位置,有个女孩告诉他,会守护他一生一世。
晚风渐起,离他越来越远的地方,老人在风中低吟着一首古老的歌谣,“命运之轮无常,时而是乞丐,时而是国王……”
☆、95番外
有些时候;小洛伦佐会想起会议室的谋杀之日。
当他的老师走进会议室之前,他坐在首席执政官的位置上,思索着他们之间会发生怎样的对话。
他幻想过老师会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幻想过那个男人永远如同神像般完美无缺、无喜无悲的脸庞上能够出现哪怕一丝惊愕、愤恨或者心伤,但他的一切期待都落空了,那个人依旧是胜券在握的模样;仿佛他走的每一步都已被料定。
他不喜欢这种命运仿佛被某个强者所掌握的感觉,所以他发动了政变。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男人的背影就成为了他的视线唯一追逐的对象。从依赖到崇拜,那个男人总会给人惊喜;他尝试着去模仿对方,去满足对方的期许,以为这样便可以追上那人的脚步。但他错了。每一次他走近对方;都发现他们之间的差距比他想象的更为遥远。
白城陷落的时候他遇到了索伦,那个没种的软蛋。
他让人放了那个可以榨出一桶油的胖子,或许只是因为他已经太久找不到一个可以交流的人了。然后他悲哀地发现自己的话题总是离不开那个让自己魂牵梦绕的人。
“我知道他还活着,我也知道他在哪里,但那个地方我进不去,因为他不想见我。但他不会拒绝你,你是他的得意门生,事实上我也是,但他从来都不承认,哪怕我比你、比博尔基亚甚至比我哥哥都从他身上学到的更多。如果你见到了他,替我告诉他……告诉他……”他犹豫了很久,那句话如同一颗顽皮的糖果,在舌尖绕来绕去,就是吞不进又吐不出,“告诉他我爱他。”
然后那个胖子就滚了。
他终究还是没有勇气站在对方面前说出这句话。
他在城中走着,看着他的军队在城内烧杀抢掠,听着人们绝望的尖叫。那些纷乱的尖叫中有一个轻微的几乎听不清的声音唤道,“朱利亚诺?是你么,朱利亚诺?”
他转过头,是一个被士兵擒住的年轻少妇,眼中满是对他的期望。
“你是谁?”因此他便这么问。
“是我啊,我是贝蒂娜,你忘记我了?”军人们见他们似乎熟识,只好松开手,让那个女人带着一脸幸福的笑容扑到他身前,“我就知道你没死!”
“事实上,他死了。”他嘲讽地翘了翘唇角,“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我是他的女友,真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你们长的实在太像了。”女人故意拨了拨头发,显露着自己的姿色。
“那我该叫你一声嫂子才是。”装模做样地欠了欠身,那女人的自以为是让他不禁笑意更浓,“不过嫂子,我哥死的那天,你在哪里?我可不记得刑场上有看见你的身影。”
对方的表情略微一僵。
“你知道么,也有个人说我跟我哥长的很像。”不理会对方的尴尬,他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他是我哥的老师,你知道这个人吧?后来他也成了我的老师。说起来,你知不知道他去新月国度以后结婚了?娶了个公主?”满意地看着对方的神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他给出了最后一击,“你大概也不知道那个公主的下场吧?不过没关系,很快你就能体会到了。”
他叫来在旁边待命的士兵,“今晚叫弟兄们好好享用下这个女人。”
女人无助地尖叫起来,试图挣脱士兵们的捆缚,但她的挣扎和身体疯狂的扭动只会让饥渴了很久的男性们更加欲火难耐。士兵们粗鲁地笑着,撕去她的衣服,拖着那具洁白的胴体招摇过市。
总是有这种不识好歹的人。
他站在城墙上眺望着自己即将征服的土地时,便来了一个。
那是个美人,浅得接近银白的金色长发披在身后,碧色的眸子里写满了愚蠢与不识时务,大概女人的美貌和她们的智商总是成反比的。他只用了几句甜言蜜语和一些不值一提的小礼物就收买了这个女人,叫她毒害她的亲哥哥,这女人也照办了,而他用膝盖都能想出这女人来找他是为什么。
“你说你攻下了白城就要娶我的。”对方半是撒娇半是央求地说道。
“我是这么说的。”他揽过对方的腰肢,让那女人小鸟依人地靠在他的怀里,“先陪我看看风景。”
这个要求让那女人安静了一会儿。
“你知道么,每当这种时候我就会想起你哥。”他突然开口道。
“提他做什么?”对方的语调迅速转冷,“已经是个死人了。”
“曾经他也和一个要求当他妻子的女人站在城墙上,你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但你大概不知道你哥做了什么,我猜我没和你说过……对,就像这样。”
他放在对方后背上的手一用力,就将那女人推了下去。
白城的城墙可比伊斯坦的宫墙高太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感言
噢,其实我也很惊讶我会有写完结感言的一天。
感谢一切能陪我到最后的读者,我也知道后面这几万字的质量比较不尽如人意,或者诚实点说,挺糟糕的。小说的订阅很低,留言的人也极少,收藏每天都在掉(每天早晨起床都看见收藏在哗哗掉,噗,挺像小说名的),确实是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了我的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