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拥得帝王宠:睡妃-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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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您倒说说,怎么个有关法?”伊然才不相信,认定了他是存心捣乱。
“这个……”他迟疑了一下,伊然有些得意的看着他,说不出来了吧,分明就是故意胡说的。
谁知,他忽然诡异的笑了笑,“伊婕妤的伤,下官是不便查看的,弄清楚摔下来的姿势,下官可以准确的判断您伤的位置。最好连高度也说清楚,这样可以知道有没有伤到筋骨。”
“……”一席话说得让伊然无从辩驳,一旁的小绿听着琢磨了半天,觉得是这么个理儿。太医总不能掀开裙子看主子的屁股吧,诊脉怕也没那么确切,这个宁太医当真是有点本事的,只凭高度和摔下来的姿势就能知道伤势。
于是也没多想,抢着回答道,“不高的,也就那么……”用手比划了一下高过头顶的高度,“那么高。主子摔下来的时候是左边着地的,侧着的,这样……”
伊然目瞪口呆的看着小绿热心的比划着,还学她摔的糗样,她真想就这样昏死过去得了。这个丫头,没事那么热心做什么,哦,丢脸啊!
瞧,宁致远笑得多开心啊,脸上跟开了花儿似的,灿烂的比外面的阳光还热烈,如果她一拳砸在他的鼻子上,相信一定色彩瑰丽,动人无比!
可惜,她现在的情形很不方便用力挥出那么一拳,更何况他现在肩负着替她治伤的伟大重任,如果打不好打晕了他,那就不太好了!
“恩恩!”宁致远一边笑着一边点头,连一点掩饰都没有,心底的开心全都绽放在脸上了,“很好,很详细很清楚了。”
“那么,宁太医可以把脉了吗?”伊然几乎是从鼻孔里哼出气来。
“可以,可以!”宁致远一边说着,一边将手搭在了她的腕上,认真的切脉。
既然人家在给她疗伤,就将私人恩怨暂且放在一边,老老实实的躺着,左侧腰身隐隐的抽痛,心里还是很纳闷,好好的怎么会绳子断了,她拴的时候明明绑得很结实的。结果好不容易做个美梦,一跤跌到九霄云外去了。
“恩。”宁致远收回手,点点头一副深沉莫测的样子。
“严重吗?”小绿紧张的问。
“严重……”他拖长了音,小绿的脸都白了,“倒是不严重的!”,小绿的脸又黑了。
伊然就知道他会这么卖关子,明明看上去噶斯文噶有风度的一帅哥,偏偏这么爱搞怪,真不知道这性子怎么会安生在太医院做个无趣的太医。
“不过是腰肌损伤,给点跌打酒擦擦得了,哪儿就那么费事了!小绿,让宁太医给瓶跌打酒,然后送客!”伊然不耐烦的下着逐客令,这个宁致远,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以为她是好欺负的小病猫。
宁致远扬了扬眉道,“伊婕妤虽然说的不错,但是不仅是伤了腰肌这么简单,多少受了些震荡,除了要卧床休息,还要注意不能累着。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伊婕妤得好好养上一阵了。”
“啊?那么严重?!”小绿惊叫一声,伊然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多么单纯的丫头,严重个……算了,不说粗话!
贺兰芷加封
磨了半天嘴皮子,最后宁致远还是留下一瓶跌打酒,千叮咛万嘱咐不能乱动,然后才背着他那个医药箱子走了。
伊然都有些无语了,早知如此,以后再也不叫他了,自己明明都能治的,下次就让小绿直接去太医院要点药回来就好了。
汗!还有下次……真是没事儿不盼着自己好!
想着也真是流年不利,秦旭飞不鸟她了,连绳子都要欺负她,真是天道不公啊!琢磨了半天还是觉得郁闷,于是对歪过头道,“小绿,那绳子你给收了么?”
“收它做什么,都断掉了,难不成主子还要用它来拴?主子,您就消停消停吧,再这样,小绿的胆都让您吓破了。”小绿撅着嘴巴道,这次可是真的吓到她了。
伊然现在的姿势是摇头都不方便,只得竖起一只手摆了摆,“你去给收回来,我倒要看看它到底是怎么断的,怎么就这么不给本姑娘面子,非要和我作对!”
听她这样说,小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难不成主子还想打绳子一顿不成?”
“少跟我贫,快去寻了来!”伊然瞪了她一眼,将头转向内侧的方向,唉,真是不舒服。
“知道了,知道了!您好好歇一会儿,可别乱动啊!”小绿笑着说,转身去寻那条断了的绳子去了。
伊然一个人趴在床上觉得有些无聊,想睡吧,腰又真的很痛,只能不时的将脸转过来转过去,以求调整一个比较舒服点的姿势。
人就是不能闲着,这样一空闲下来,很自然的又想到了秦旭飞。这个时辰他应当刚下朝吧,不知道他这几天有没有想到过自己,哪怕只有那么一丝?哎,如果他不是个皇帝多好,她就可以毫无顾忌的投入恋爱一场,如果他敢有别的女人,就打的他满地找牙,这样的生活和当是惬意的。
可是人生就是这样啊,没有那些如果,没有也许。他是皇帝,这是不容改变的事实,而他也名正言顺的拥有很多女人,当然,她也不能打得他桃花满脸,她还想要脖子上那颗吃饭的家伙。
所以她只能放手,只能无奈,只能这样想着却在见面的时候把他远远推开。哎!
胡思乱想着,忽然听到院子里有一些喧哗,只可惜她不能动弹,稍想挪一下身子便疼的钻心,哦!呼呼……好痛!
哎,她这性子其实不能出门倒无所谓,问题是伤的太不是地儿了,睡觉都不踏实,一翻身就会痛的嗷嗷乱叫,郁闷!
只得竖起耳朵来听院子里为什么突然那么热闹,难道是秦旭飞知道她受伤了,特意来看吗?不,不会的!那是路莺菲和贺兰芷打架了?不,也不会的,路莺菲虽然白了点,还不至于太傻。
正琢磨的时候就听到了王尔的声音,一时间她竟然有些莫名的激动。王尔在,那么秦旭飞……
哦,淡定,淡定!她已经拒绝他了,就不要在巴巴的盼着他。
只可惜,王尔的步子却在对面的屋子停了下来,接着便听到那熟悉的尖细嗓音道,“贺美人接旨——”
伊然心中顿时一沉,有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紧接着,便听到贺兰芷那一贯温柔淡淡的声音,“臣妾贺兰芷听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王尔大声的念着,无外乎就是那一贯的说辞,贤良淑德,德行堪赞,册封为婕妤。
表面上看,是和她平齐而已,但是不同的是,却赐了贺兰芷一座宫邸,这个意义可就完全不同了。一般只有四妃和皇后才有单独的宫,虽然贺兰芷是婕妤,可却也赐了宫邸,也就是说,很有可能不日就会升为妃子,甚至有一日封后也未尝不能。
听着贺兰芷接旨的声音,还有旁人贺喜的声音,院子里乱哄哄一团,她的脑子里也是有些乱糟糟的。
她倒不是在乎那么一座宫殿,也不是在乎所谓的封号,只是……那又在乎些什么呢?这些日子以来,他当真是没有想过自己的。若有一丝惦念,又怎会到如此这样。
只是,她又能怨谁呢?这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啊,她该高兴的不是吗?终于达到了她的目的,他对她乏味了,终于转而迷上别人了。这不是她一直所想要的吗?可是……可是为什么真的做到了,心里却像被刀子挖掉了一块儿,空空的,痛痛的,比腰上的伤还要痛!
想着想着,她突然笑了起来,好一个贺兰芷!
其实同在西鸢宫,那日路莺菲替自己去侍寝的事,她未必不知道,只不过她更聪明一些。一直以来,她都是深藏不露,维持着温厚贤淑的样子,让所有的人对她都没有防备之心,对她的为人交口称赞。
而路莺菲的娇纵,自以为是,锋芒毕露却给她自己竖了太多的敌人。那日秦旭飞点的是自己,而路莺菲却跑了去,不但不能讨宠,反而只会让秦旭飞觉得她一心争宠,更加讨厌她。一步错,招招错。
自己的推拒,加之太后的压力,贺兰芷的得势简直是理所当然,甚至可以说,她的得势应当比贺氏家族预料的晚了一些。只是,在这样的一盘棋局中,那个淑妃,现在表面上最高地位的妃子,又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呢?
正思忖着,小绿已经握着绳子走了进来,脸色不太好看。
伊然看了看她道,“怎么了?”
“主子,贺美人加封了。”她闷闷不乐的说。
“加封了是好事啊,看你一副不开心的样子!”她笑了起来,“来,把绳子拿来我瞧瞧,这个坏东西怎么就断了呢?”
最后的限度
绳子拿到手中,伊然翻转到断了的接头。绳子,是她亲手拴到树上的,她记得当时很结实,怎么会就断了呢?
疑惑着,看到那绳子断了的地方居然切口很整齐,不像是磨得不结实了,反倒有点像——刀划过一般。
歪着头想了想,她开口道,“小绿,你在竹林的时候有没有看到其他人?”
“没有啊!”小绿回答的很快,“主子要休息,我就没有多逗留,想着收拾下屋子,晚上让您睡踏实一些。”
“那后来……你来看我的时候,我刚好摔下来,也没看到什么人吗?”想了想,又问道。
“没有。”很肯定的点头,不过却也有些迷糊了,“主子问这个做什么?咱们西鸢宫向来没有多少人走动,更不要说后院那边了。纵使有人来,经过前院我也会看到了啊!”
伊然连连点头,小绿说的确实没错。而今天中午那会儿,贺兰芷还在太后的宫中,这院子里,也就只剩下路莺菲和她。当然,十之八九是她,却也没有确凿的证据。只是这路莺菲也未免太笨了一些,竟然选择这样的时机下手。
小绿也不笨,看到自家主子只是看着绳子沉思,加上方才问的那几句古里古怪的话,自己站着琢磨了一会儿,突然叫道,“主子,难道是路美人害得您?”
“没有证据,不得胡说!”伊然回过神来斥责道。
“本来就是!”认定了不是意外而是人为,小绿更加愤慨了,“整个院子除了她再没旁的人,怎么就不是她了!好好的绳子,我拿来的时候明明是结实的,也是主子自个儿绑的,怎么就会莫名其妙的折了呢?不是谁故意的,难不成绳子自己把自己咬断了来着?”
这话让伊然忍不住的想笑,转过头去换个姿势,手脚动了动然后闷笑着说道,“你就会搁我这儿贫嘴,瞅着我现在动不了不能打你不是?没有证据的事不要妄加揣测!”
“知道了。”知道主子也是为她好,小绿看着她那不舒服的样子道,“要不要帮您翻个身,看着怪难受的。”
“别……碰到都痛!”她连连摆手,“去给我拿点水,渴了。”
“妹妹可睡了?”贺兰芷说着走了进屋,身后还跟着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