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小威天之绝情七剑-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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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香点了点头道:“劲道,不是我故意引你伤心,我总觉夏凌霜包藏祸心,居心险恶,到了盟主大会,我们一定得小心提防于他!”
夏劲道怒声道:“无论如何,这笔帐我一定要和他算清楚,即便一死,我也绝不退缩!”
黄香嗔道:“你又说胡话,你若死了,我也、、、”她本待要说“我也不活了”,却觉此语太过不祥,连忙改口道:“你的氤氲心法神妙绝伦,想那奴剑术未必伤得了你,我只是奇怪夏凌霜为何要把你送给金巨做义子,要知当年正是金巨伙同七大门派在梅花山绝顶逼得他的妻子梅三娘跳崖自尽的,夏凌霜竟然把你送给自己的仇人,而金巨也竟然会把你收下,岂非太出乎情理之外了!”
夏劲道心中揪痛不已,想了一想,道:“当年是夏凌霜托了游盛天之手把我送给金巨的,想来金巨定不知情,也不是没有可能!”
黄香道:“就算金巨不知情,但夏凌霜又如何说服游盛天,就算游盛天和夏凌霜是至交好友,又怎会帮这个忙,何况这样做分明是把你投入虎狼之口,有性命危险了,即便成功,你也是夏凌霜安排在金巨身旁的——”顿了一顿,道:“奸细了,游盛天是当世大侠,又如何违心做这等卑鄙无耻的下三滥勾当!”
夏劲道更加不紫其所以然,不由烦闷不堪,道:“总之这件事一到盟主大会一切便会水落石出,胡思乱想又有何益!”
黄香摇了摇头道:“我看事情未必如你想的这么简单,到了盟主大会,你又如何断定谁是敌人,谁是朋友,敌我未分,又怎能轻易动手,到时铸成大错,悔之晚矣!”
夏劲道见黄香口气郑重之极,脸上也是一脸庄重之色,也不由浑身一凛,道:“怎么敌我不分?夏凌霜、紧巨、衍空秃驴、司空无畏、岩松哪一个不是敌人?”
黄香见夏劲道一付凶狠狠的样子,不由好笑道:“你这分明是在说气话,就算这些人都是我们的敌人,又怎能分身同时对付得了!”
夏劲道肩膀一塌,如同泻了气的皮球一般,无奈道:“那该怎么办?”
黄香道:“这才武林盟主大选非比寻常,定有一场血雨腥风,东西南北四域武林人物齐聚中原,虎视耽耽,居心难测,稍有不慎,祸淫己身!而这一切皆因金巨身为武林盟主竟然遁迹江湖,公愤难平所致,而你又与这件事有莫大干系,更何况无论哪家哪派都与我们或多或少有些干戈,所以我们应当易容上山,待审清事态之后,再作打算!”
夏劲道拍掌叫道:“这个办法最好不过,我到是忘了你的易容术冠绝天下,天衣无缝了!”倏的记起黄香装扮成自己盗得六大门派的镇派秘籍,虽是给自己招来无穷麻烦,但也因此凑成自己和王彩雯一段千古良缘,不由暗自好笑起来!
黄香见夏劲道无端发笑,她冰雪聪明,已知夏劲道心中所想,不由脸红至脖颈,口中道:“那一次是弄巧成拙,枉我煞费苦心为你奔波,却便宜了你这个傻子和那六根未净凡心未泯的小道姑!”
火光熔融之下,夏劲道只见黄香满脸通红,娇艳欲滴,实是美丽不可方物,也不由心旌摇荡,强自按捺,笑道:“我虽是一介傻瓜,却也知道感恩图报,如此谢过姑娘大媒了!”说着双手一揖,以头拱地向黄香行了一个礼!
黄香见夏劲道如此委曲一身傲骨故意逗自己开心,也不由轻轻笑出声来,叱道:“夏大英雄如此大礼,岂非折杀小女子了——时候不早,还是睡了吧,明早还要赶路呢!“
夏劲道站起身形,到殿外采了一大捆野草,在火堆不远处铺开,对黄香道:“这些草虽然正青,但有火驱寒,想必还能受得了!”说着和衣在草上一躺,试了试,便招呼黄香也来躺下,黄香不料夏劲道竟要让己与他并卧而眠,不由羞赧之极,心头鹿撞,怦怦跳个不停,两人虽然情愫早生,倾定终身,但向来恪信礼守,从未越雷池半步,即便住店也是分床而眠,如不是在这荒野古庙过宿,这样情形两人连想都不敢想到!
夏劲道不明所以,兀自说道:“怎么,你不相信,这草铺柔软之极,此时此地,当真是做好不过的上天赐予了!”黄香扭捏了半天,终于走到草铺之前,轻轻躺在夏劲道身侧,她贴身穿着夏劲道送与她的银蟒宝衣,自然不惧潮湿风寒,但与夏劲道如此贴身紧靠,肌肤相亲,即便两人在梅花山绝顶断魂崖下不食人间烟火,抛却红尘万千烦恼的世外仙境也是从未有过之情形,当真令他羞赧无比,身体不敢动弹分毫,智计百出、绝顶聪明此时也丢得无影无踪,不一会,困意袭来,在战战兢兢,激动难平中进入了梦乡!
夏劲道以手籍枕,睁大了眼睛,哪里睡得着?心涛澎湃,起伏难平,往事一幕幕在脑海当中闪过,又是激动又是悲痛,又思想到了泰山盟主大会可能遭遇的不测、风险,又该如何面对夏凌霜、金巨、鲁有能三人,恩爱情仇一齐袭来,心中更是激起千层巨浪,久久难以开遣,耳听得黄香轻微甜美的鼾声传来,这才发觉黄香竟然已经睡着了,不由暗自嘲笑自己竟不若一个小女子心胸坦然,了无牵挂,如此多愁善感,长嘘短叹,岂是英雄气概!当下不在胡思乱想,闭了双眼,强行入睡!
长夜寂寂,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忽听的庙门外传来阵阵马蹄声响,在这深夜寂静时分,宛若暴风骤雨一般,声势骇人之极,马蹄声还夹杂着一种沉闷如雷的古怪声响,震的大地都为之颤簌,夏劲道听的这些人正朝这鲁公祠而来,不由大吃了一惊,翻身坐起,黄香也已惊醒,两人对视一眼,已是有了打算,夏劲道站起身形,一脚踢散火堆,黄香则把草铺弄散,这时节,马蹄声已奔至鲁公祠前,只听一人大声道:“咦,方才还看见有火光闪耀,怎的这时竟然熄灭了,大家散开,将这庙围了!”只听的人喊马嘶,马蹄声嘈杂乱响,那些人四下分散开来,竟是将这庙宇团团包围住了!夏劲道哼了一声道:“可恶,连觉都睡不安稳,当真是世道不平了!”黄香笑道:“你气又何用,这些人气势汹汹,还是先躲一躲再说!”夏劲道道:“啊,怎么躲,何况坐骑还在外面廊柱栓着,这些人一旦闯进来,发现无人,势必到处搜寻,躲也不是办法!”黄香道:“那只有到时再说了,再说以你的武功即便打起来,又岂会不敌!”说着拉了夏劲道的手,就要钻到供桌底下,夏劲道情知黄香不愿多事,只得依她,提了箱子和包袱钻到供桌底下,两人方把身子掩好,只听得外面庙门咣当一响,已然被人踹开,接着火光闪射,十几人手持火把闯了进来!
只听一人叫道:“有马匹,果然有人!”话音甫毕,此人已跃上石阶,将殿门一掌震开,抢进殿内,另外十几人留下几人守在殿外,其余之人也都进得殿来,先前那人手执火把,四处照看一下,见地下柴火狼籍,但却未尽熄灭,遂道:“殿内之人未必走远,大家搜!”此人话音方落,只听一个女人的声音道:“不必搜了,纵使是江湖人物,也必是无能之辈,见了我们这等威势,那还不逃之夭夭!”
夏劲道听了这女人说话的口音,不由浑身一凛,“呀”的一声险些叫将出来,黄香觉出夏劲道异样,连忙用手堵住了夏劲道的嘴,不让他发出声来!
只听先前那人道:“谨遵帮主吩咐,我这就出去吩咐弟兄们就地休息!”那女人道:“好罢,让弟兄们养足精神,小心戒备!”先前那人应了一声,转身出殿而去!
夏劲道这时以再无怀疑,不由激动之极,身体簌簌直抖!原来这女人正是心月无相教主梅三娘,他已知梅三娘就是夏凌霜十六年前跳崖的恋人,也必然和他的身世有莫大牵连。在离开阎王谷之时,他本就有许多疑惑要向梅三娘问个清楚,但那时只顾和游盛天等人相互话别之情,竟不知梅三娘何时走脱了,现在也不知是上天有意安排,还是阴差阳错的结果,竟和梅三娘在这深宵古庙相逢!黄香也已听出梅三娘的声音,不由又惊又骇,梅三娘野心勃勃要想当武林盟主,拉拢夏劲道入教不成,定会恼羞成怒,如若被她发现,吉凶实难预料,当下拉紧了夏劲道的手,不让夏劲道动弹,夏劲道本待现身出去和梅三娘相见,但胸中气血翻涌,心头隐隐生痛,实是惊疑不定,一时竟不知所以!
只听打扫之声接连不断,接着有一人将一张毛毯铺到了地上,道:“帮主请屈尊就座!”声音十分谦卑,似乎对这梅三娘十分敬畏,梅三娘应了一声,道:“大家都坐下说话吧,这里更无旁人,不必过于拘礼!”众人应了一声,皆席地盘膝而坐,梅三娘则坐到毛毯上!只听一人道:“帮主,张舵主和岳护法前去联络那小子入教,不知情形如何?”
夏劲道和黄香听这人提起张巨山和岳卫衡邀己入教之事,连忙屏息凝气,凝神细听!只听梅三娘道:“我已收到张舵主的飞鸽传书,那小子拒绝加入本教,张岳二人则昼夜兼程赶往泰山去了!”声音十分沉郁寡欢,也不知她心中作何想,座下之人皆都惊呼有声,先前那人道:“帮主,那小子武功高强,倘若和我们作对,实是个劲敌,他拒绝加入我教,该如何处置他?”另有一人接道:“那小子如此不识抬举,他盗了六大门派的秘籍,如不是本教护他,恐怕早已身首异处,死于非命了!”
夏劲道闻听此言,不由暗自冷笑,原来梅三娘早就存心拉拢自己加入心月无相教,是以派了张岳二人一路保护自己,要不那时自己落在青城四女手里,事情当真不敢想象,想到这里,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对梅三娘如此处心积虑,工于心计不寒而栗,当下凝神细听,看梅三娘作何反应!
只听梅三娘道:“曲、胡二位舵主稍安毋躁,那小子虽然拒绝加入本教,但也没有与本教为敌之意,这一点张舵主信中已向我表明,至于如何处置那小子,我还没有打定主意!”说至最后,轻轻叹了一声,似是极为惋惜!
先前姓曲的舵主沉声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不如明天属下就带人去找这小子,将他杀了,以除后患!”此人话音一落,另有人接起响应,连道不错!梅三娘咳了一声,道:“那小子武功极是古怪,恐怕人多也未必能取胜,再则武林盟主大会召开在即,大敌当前,我们实在不应分心旁顾,以免因小失大,误了大事!那小子武功虽高,毕竟年轻识浅,心肠又软,到是容易对付!”
夏劲道一路听来,见这梅三娘似乎并无恨己之意,心中不知怎的殊感欣慰,及至听了梅三娘这句话,方如醍醐灌顶,顿时清醒过来,心中登时涌起无比愤懑之情,自己曾经两次不顾性命危险救护梅三娘,一次是在盖鸿图的鸿图山庄,另一次则是在阎王谷了,却被梅三娘说成‘心肠软’之顾,那还不令他彻骨心寒,方知人心之难测,甚于世间任何千难万阻之事,如不是今夜天缘巧合,令他亲耳听到梅三娘此语,他还一直对梅三娘心怀感激同情之意呢!夏劲道心念电转,又是伤楚酸痛,又是自嘲无奈,忽的记起阎王谷梅夏二人相见之情,心中怦的一阵大跳,梅夏二人既是情侣,何以生离死别之后,却无一丝半毫的喜悦?而且他分明记得夏凌霜当时对梅三娘的语气,非但冷酷无情,甚则是嘲讽侮辱了,这又是为什么?他脑海当中一个接一个的疑念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