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广豪杰3-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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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易海笑道:“要不是你师叔,还会给你一个臭屁就臭走?”
左丘超然艺出于第一擒拿手项释儒,后来加上鹰爪王雷锋之亲传,在擒拿法来说,武林中已鲜少有人胜之,但比起擒拿大师项释儒的师弟胡十四来说,确实差得太多太远了。
但是胡十四早已失踪数载,销声匿迹。
胡十四当时与诸葛小花,朱侠武合称“六扇门三大至尊”。
……朱侠武就是《跃马黄河》里的“铁手铁脸铁衣铁罗网”朱侠武。
胡十四与朱侠武、诸葛小花合称捕快中的“三大至尊”,他当时名列第三,胡十四近年失踪后,都不知有多少人在怀念他的功绩。
江易海昔笑道:
“因为我九只手指,跟别人都不一样,所以柳大总管还是怀疑我,始终没让我接近李沉舟,也没让我当上‘九天十地,十九人魔’,其中之一,所以我花了七年,还是掘不着‘权力帮’的根。”江易海苦笑道:
“而今我已忍无可忍,不能让你们白白送死,所以这下出手,杀一个李沉舟爱将屈剑王也好!”
康出渔目光如剑,怒道:
“你是胡十四?!”
胡十四笑笑道:
“你的底子,都落到我手里,你很愤怒,是不是?”
康出渔冲前一步,道:
“为着权力帮,我不能让你活回去!”
胡十四冷冷一字一句地道:
“不过只要你再走前一步,我就杀了屈剑王!”
康出渔立即顿住。胡十四即道:
“你们先走,这儿让我来断后。”
……他已发现屈寒山的内劲抵抗越来越大,恐怕随时会控制不住:他必须要先撤走萧秋水等,自己再图逃脱。
……有屈寒山做挡箭牌,至少可求自保。
左丘超然急道:
“胡师叔!”
胡十四叱道。
“你要是认我是师叔,那就赶快给我定!带你那班朋友立刻走!”遂而惨笑道:
“并且回去告诉你师父,这个时候不是归隐可以躲得开的,你不先找他,他会毁了整个江湖,然后就是你!”
“他”指的当然就是“权力帮”,或者就是代表权力帮的李沉舟。
萧秋水等举棋不定,胡十四又道:
“萧秋水,你们快走,别忘了浣花剑派,武林同道命脉,都系在你们所要传达的讯息上!”
萧秋水忍不住道:
“胡前辈你……”
胡十四强笑道:
“我手上还有这位‘剑王,,他们还不敢对我怎样,而且,我一个人也较容易脱身得多,你们跟着我反而累事。”猛怒目一瞪,叱道:
“还不快走!”
萧秋水等只好走了。
左丘超然等一行八人,走了约莫一盏茶光景,胡十四才长长呼了一口气。
屈寒山体内的反抗劲气也没原先那么充沛、有力了,虽然胡十四的九只手指已渐渐发麻,但他己自信有足够的力量置屈寒山于死命。
所以他沉声道:
“现在我也想走了,你们能不能提供我个好办法?”
康出渔沉吟半晌,道:
“你先放了剑王,我以名誉保证,让你活出广西。”
胡十四大笑道:
“你的名誉担保,哈……敢情是屈寒山对广西五虎的保证一样吧?”笑声一歇,又道:
“我放了屈寒山,不但活不出广西,连万里桥也活不过了。”
柳千变怒道:
“那你究竟想怎样?!”
胡十四道:
“我想还是……”忽然因为极大的恐惧,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但因恐惧而说不出一个字,甚至连说出一个字的能力也没有,甚至来不及。
因为他指下屈寒山的内劲骤然增强,如海潮怒涨,海啸卷天,一下子增加到一倍、十倍乃至于二十倍!
胡十四的九只手指,因禁不住内力之摧迫而不住弹动起来,颤抖的手指已扣不住屈寒山的要穴。
就在这时,屈寒山一缩,抽身回剑,寒光一闪,胡十四拦腰被斩为两截!
甚至来不及一声惊呼。
胡十四死时双目仍睁得老大:他到死才知道李沉舟手下“八大天王”中“剑王”的武功实力!
屈寒山一招得手,即剑弃于地,疾叱道:
“快追!”
康出渔等应得一声,屈寒山却踉跄了一步,“哇”地吐了一口鲜血。
他趁胡十四防备较为松弛时,用毕生之力撞开被扣之穴,拼力发剑,杀了“九指神捕”
胡十四,但这一下也耗了全力,真气游走,震伤了内腑。
但他毕竟仍是独力,在死穴为对手扣控之中仍杀了大敌。
威震阳朔屈寒山岂是一名捕快所抓得了的……纵使那是位神捕!
逃。
惟有尽快抵达桂林,进入浣花分局,才能歇息。
萧秋水等心里确实十分之急,文鬓霜因腿伤而不便速行,铁星月和马竟终便轮流抬着他来逃。
这一位以腿拳著名的英雄此刻脸无表情,也不知是悲伤、愤懑孤寂,还是哀莫大于心死?
这一路赶下来,竟已到了与安县城西五十里之古严关。
古严关筑于西山之间,传为秦始皇时所筑。附近山石题刻很多。远远看去,十分庄严。
此时已是日落时分。
这时三五渔樵,正踏步晚归。
萧秋水等正欲急急穿过古严关,忽听后背有两个樵夫在对话:
“听说四川武林中出了一件惨案,死了很多会打架的人,你知也不知?”
“哦!是那个叫什么剑派的吗?好像给人攻破了。”
萧秋水听到这里,心里好像是挨了一鞭似的,全身都搐痛起来。
“可不是吗?跟权力帮作对,有死无生咯!”
“晤怪之得啦,原来拒地与权力帮作对,想晤死都几难咯。”
萧秋水忍不住回头就要追问这几位樵夫哪里来的消息,忽然唐方拉了拉他的衣襟,萧秋水连忙看回前面,只见日薄西山,古严关上,竟直挺挺地躺着五六位樵夫打扮者的尸体!
直挺挺的尸首,柴薪、担挑、斧头都散落在地上,死者脸色发黑,五官出血。
唐方道:
“是被人毒死的。”
马竟终叹道:
“都是些普通的樵子。”
欧阳珊一忍不住道:
“一定是瘟疫人魔余哭余,早布下了毒,却误毒死几个不相干的人!”
“这人魔!”萧秋水、铁星月、邱南顾、左丘超然等都很愤怒,他们宁愿自己与敌人决一死生,都不愿意无辜的人代替他们死。
他们已决定奔过去探查那些樵夫中毒的情况,是否还有药救。
这时走在较后面的两个樵夫,也看到前面这种情景了,唬得愣住,其中一人忽然嚷道:
“那个不是鲁阿根吗?”
“他怎么也会在那里?谁干的……阴功!阿弟也在那边!”
这两人因看到熟人,关心情切,急急抢先奔了过去,肩在背上的柴薪都不管了,往地上一扔,过去蹲下来拍打死者的脸颊,悲叫道:
“阿弟,阿弟,你怎样了?”
左丘超然、萧秋水长叹一声,两人对望一眼,想要走过去搀扶和劝慰,趁此询问他们浣花剑派的消息。
就在这时,文鬓霜忽然喝道:
“等一等!”
难道“腿绝”丈鬓霜精厉的眼神里,又看出了什么蹊跷?
文鬓霜一叫,萧秋水和左丘超然就停了手。
无论如何,他们都敬文鬓霜是前辈。
就在他们停住身影的刹那,那两位樵夫身形忽然摇摆不已,踉跄了几步,双手紧握着自己的咽喉,哑声嘶叫,走没几步,终于倒下,口吐白沫,摇动了几下,眼睛如死鱼般凸了出来,再也不能动了。
中毒而死。
毒从死人身上来。
当别人一碰死人的衣襟时,毒就从死人的衣褶扬起,侵入生人的手心、呼吸里来。
所以两个樵夫立刻中毒身亡。
如果刚才触摸死人的是萧秋水,那么萧秋水现在当然也是个死人。
下毒的人是没料到有人先萧秋水而触摸到地下的死人,而下毒者所毒死的正是那两位樵子的亲朋,所以这个樵子才会赶在他们之先,去查探死人的情况。
好毒的毒!
萧秋水立即变了脸色,文鬓霜倏然喝了一声:
“下来!”
一脚踏在古严关的石墙上,石墙震动,上面却轻飘飘地落下三个人来,轻巧、无声。
三个人都是一样,白衣,宽袖,而脸容像一枚发水的大白馒头,五官挤在一团,小得可怜。
第一个人笑嘻嘻地道:“我叫余笑不,他叫余不笑,还有一个,就叫余我吾。”
第二个人苦口苦脸地道:
“我们都是余哭余的弟子。”
第三个人似哭似笑地道:
“我们本来要毒死你们,却毒死了别人,这样也好,死越多人,越好!”
这三个人,如此冷毒,说得稀松平常,在他们宽阔的白袍里,不知隐藏了多少污垢、罪恶。
萧秋水忽然走过去跟唐方低声说了几句话。
余笑不忽然又道:
“我师父就要来了。”
余不笑脸色木然地道:
“我们要在师父未来前解决你们。”
余我吾接道:
“你们谁要先来送死?”
萧秋水猛喝一声,挥刀扑去,边叱道:
“你们残杀无辜,我先来领教!”
这三名白袍人忽然俱左手一振,抛出一样东西,飞袭萧秋水!
萧秋水一闪身,避开一物,一回刀,碰开一物,左手一捞,接住一物,冷笑道:
“凭这些小道伎俩也把我……”
忽然一个字都说不下去,脸色倏变,手握咽喉,格格有声,仰天倒下!
铁星月惊叫道:
“萧老大……!”
邱南顾连忙想扑过去扶持,文鬓霜喝道:
“去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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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杀!
只听余不笑阴阳怪气地道:
“瘟疫人魔的东西,他都有胆接,死了,也是敢死鬼。”
余笑不笑嘿嘿地道:
“他已经死了,你们谁要跟他去就过来。”
余我吾冷笑道:
“瘟疫一至,鬼哭神号;瘟疫一过,万物无生……”
他特别把最后一个字尾音拖长,因为他觉得这样可以唬人。
喜欢杀人的人,莫不喜欢唬人的。
杀人和唬人岂不是同出于人性的恶?
可是他最后一个尾音却拖不长。
不仅拖不长,甚至是骤然中断!
因为萧秋水一跃而起,一刀刺入他的腹中。
刀入余我吾腹中的刹那,萧秋水已用力一推,使之直撞余笑不!
余笑不想避,已然来不及,他只见余我吾的背门向他撞来,他立即用双手按住,却不提防萧秋水的刀己从余我吾腰脊穿出来,直刺入他的肚子里去!
然后萧秋水立即弃刀,甩起一脚,把两人踢向余不笑。
余不笑乍逢巨变,已然心乱,接住两人,同时两人腹中之刀“飕”地一声又给萧秋水拔了出来,闪电般劈入余不笑咽喉。
余不笑的脸,还是不哭不笑,但还加上了一种表情:至死不信的表情。
一个斯斯文文、文文秀秀,略有几分英悍之气,看似尚未出道的青年,竟会假装中毒,出其不意间连杀他们三兄弟,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文鬓霜冷眼旁观,向唐方道:
“萧少侠在一公亭把断腿的彭九饶而不杀,是大侠之仁。而今瞬间诛杀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