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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震天弓-第13部分

小说: 震天弓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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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得利喏喏连声,爬到车座上,大鞭一挥,马车起动了。

祁老二虽还是在笑,但笑得已很勉强,中年妇人脸色也有点不太好看。他们失去了将大车赶进任府的荣耀,自然十分遗憾中夹着些许不满。

但他们绝对不敢将这种不满表示出来。因为他们只不过是走狗,走狗又怎敢对主人狂吠呢?

任独立微笑道:“没你们的事了,请回吧,我知道现在让你们赶回去有点太晚了,路也不太好走,但你们留在这里很不安全。”

祁老二连连点点头:“是是、是!”脚步却没移动。

任独立缓缓摸出一张银票,举起,微笑着松开手指,银票就飘了起来,被晚风吹着,悠悠荡荡的。

祁老二眼睛一下亮了。

其实他要的并不是银票,而是任独立对他的重用和重视,但既然任独立只准备用金钱来“犒赏”他,他就不得不显出猴急惊喜的表情。

这就是走狗们的悲哀。

燕双飞的心已经空了,什么都没有了。

车里是不是软玉?是不是?

他真想马上就破窗而出,冲过去,赶上那驾驶远的马车,看一看车里是不是软玉。

但他没有动。

他的拳头已攥得紧紧的,攥得他浑身颤抖,他也还是没有动。

这是任独立的诡计,一定是,及便他冲过去,发现车里没有软玉,他也绝对不会放心的。任独立这么做,目的就是想让他猜疑,让他以为软玉在任独立手中,让他焦燥,让他无法休息,自然就无法在明天的决斗中获胜。

可祁老二夫妇都在眼前,燕双飞又怎能不认为软玉的性命已在任独立掌握之中呢?

他该怎么办?

马车已拐过街角,消失了,祁老二夫妇千恩万谢地走开了,任独立连看都没朝他窗口方向看,徐徐迈步,沿马车驶过的路走去。

燕双飞僵立窗前,等待着黑夜降临。

罗敷听说过,燕双飞有一个钟情的女孩子,名字叫做软玉,一个听起来就让人感到动情的名字。

任独立这么做,目的自然十分明确,手段也十分阴狠,这些都不让罗敷吃惊和钦佩。

她对燕双飞毫无举动感到吃惊,对燕双飞的忍耐力十分钦佩。

她现在忽然有些怀疑起来了——任独立到底想干什么?

任独立把她请来,似乎是要讨好她,向她证实燕双飞有震天弓,告诉她燕双飞就是凶手。

=奇=可任独立居然以身犯险,要通过和燕双飞的决斗使她相信,震天弓在燕双飞手中。

=书=如果燕双飞真的有震天弓,微雨金针的速度一定非常非常快,决斗的结果十分明了——

=网=任独立必死无疑。

世上有谁愿意去干必死无疑的事情?

任独立这么干,是因为什么?因为他是个痴情种子、因为他爱她吗?

罗敷摇头。当然不是,任独立绝对不是一个无情的人,却更不是一个多情的人。

如果有人说任独立会为一个女孩子而甘愿受死。罗敷绝对不相信。而且绝对会笑话那人的智力。

那么,任独立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心中为任独立找了许多理由,可没有一条经得起推敲,没一条站得住脚。

惟一的可能就是——这是一个阴谋,这件事彻头彻尾都是阴谋。

如果是阴谋,那么,受害者会谁?

除了燕双飞,就是她自己。

燕双飞为什么会被牵扯进这桩阴谋?是因为他的财富?因为燕子楼的雄厚实力?

那她自己又为什么要受害?是因为她的美色?因为她的势力和财富?

罗敷反复思索着,茫然不解。

如果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阴谋,那么,设局的人会是谁?任独立,还是阮飞燕?

她想起了阮飞燕的话:“贼喊捉贼”,似乎是提醒她任独立是主谋人,可当她想起今天阮飞燕用喷筒逼着苏三缄默时,又糊涂了。

阮飞燕到底要干什么?

罗敷轻轻叹了口气,望了望仍僵立不动的燕双飞的面庞,退回桌边坐下了。

她要好好想一想,自己该怎么办。

金船喜欢在黄昏时到花园中去散心,他喜欢看黄昏时的天空、黄昏时的远山,喜欢黄昏里的花朵、黄昏里的微风。

对他来说,下午都已成了过去,更何况早晨呢?

老人就象是黄昏,虽然动人,但随之而来的是黑夜。

红蔷薇偷偷打量着金船,她知道,父亲一定会告诉她一些往事,一些十分十分重要的往事。

然后,他会根据这些往事,做出明确的、关于现实的决定。

“黄昏里的一切真美。”金船微笑着喃喃道:“花开了一天了,累了,该休息休息了。

人也一样,站累了,忙累了,该懒散一会儿了。”

红蔷薇不出声,她知道这些话无需回答。父亲说这些,大多是给他自己听的。

金船叹了口气,低声道:“苏三那小子,你觉得怎么样?”

红蔷薇的脸红了,红得如晚霞里绚烂的花朵。

金船微笑,柔声道:“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欢他?”

红蔷薇慌慌张张地道:“一切听爹的。……爹要不喜欢他,我……我也……不喜欢……”

“不会吧?”金船慈祥地笑出了声:“薇儿,你的心事都明明白地写在脸上了,怎么能瞒得过我呢?”

红蔷薇的脸更红,头也垂得更低了。她的心里如小鹿乱撞般紧张,她根本就不知道父亲会说出些什么往事来。

果然,金船开始讲往事了:“薇儿,你一直在问我究竟是怎么致残的,我一直没有告诉你。现在你也大了,懂事了,我也就不再瞒你了。”

红蔷薇的脸一下白了。这当然会是一个悲惨的故事,这个故事在今天讲出来,当然有许多特殊意义。

她几乎已经肯定,她和苏三之间会是一种怎样的结局了。

但她无可奈何。

正如她无法阻止父亲讲出往事、无法阻止黑夜的来临一样无可奈何。

“十九年前,我们金家在武林具有崇高的地位,那时人家只要一提起‘宣城金家”或是‘蔷薇园’都会心服口服。现在,这种威望早已荡然无存。原因就因为我败过一次,在大庭广众之前惨败过一次,其后又因为渴望复仇而苦练玄功,走火入魔,下肢瘫痪。眼下闯江湖的人很少有几个知道蔷薇园,知道我们金家了……”

金船在微笑,他在说着繁华的过去和凄凉的现在时都没有叹息:“我那次大败,起因并不复杂。我因事途经燕子楼,就走进去喝了几盅。座间不少武林高手都是燕子楼当时的主人燕伯劳的至友。其中有两个赫赫有名的人,一个是公孙奇、另一个则是沈子枫。他们的绰号都很简单,都只有两个字……”

“杀手!”红蔷薇低声念了出来。

“不错,他们都叫‘杀手’,公孙奇在江南、沈子枫在江北,所以又以‘南杀手’和‘北杀手’来区分,合称‘南北杀手’。众人见我进去,认识的都纷纷起身招呼,惟公孙奇和沈子枫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我当时火气是挺盛的,但也没去惹他们。不料过不一会儿,就有人怂恿我和南北杀手比比剑法,一来二去的,双方就说僵了。

他微笑着看看女儿,问道:“你猜猜我输给谁了?”

红蔷薇尽量用平静的声音回答道:“公孙奇。”

“为什么不会是沈子枫呢?”

“您跟我说过沈子枫的事,您告诉过我,他十九年前在二十三招时被一个人击败,自言从此不再用剑,后来他就销声匿迹了。”

“记性不错!”金船兴致勃勃地道:“击败他的人就是我。其后,公孙奇不忿,接手相搏。

他的剑术虽高妙,但总因强求神速而忽略了味道,数招过后,他快剑的威力就已大减。

谁知斗到十五招

时,我的双肘都一阵剧痛,再也无法握剑。公孙奇已收剑回鞘,并说了声‘承让’就下楼去了。我知道自己肯定是中了别人的暗算,但又不相信在座的人有能力暗算我,只好抱羞回家。”

金船摇了摇头,兴味无穷地道:“想来想去,我总也没想明白暗算我的人究竟是谁。可五年后,李吉祥来到宣城,恰巧和我碰上了,一问才知道震天弓的事。我当时觉得事有蹊跷,便开始托老关系帮忙,以查明真相。结果是皇天不负苦心人,我终于查明了,燕伯劳就是用震天弓发射他的金针的,这样,我自然就能猜到,暗算我的人,就是燕伯劳。因为只有震天弓发出的金针,才有可能刺中的我穴道。”

金船终于叹了一口气:“你现在终于明白我为什么要燕双飞活命么?”

红蔷薇低声道:“你想……亲自杀他。”

金船摇摇头,苦笑道:“我已是个废人。”

“您是想……让我杀他。”红蔷薇止不住哆嗦了一下:“是不是?”

金船欣慰地道:“乖孩子,你总算不糊涂!”

可苏三却是燕双飞唯一的好朋友,她和苏三只可能分手,红蔷薇忍不住想哭:这该又是何等残酷的分手呢?

金船苦笑道:“薇儿,其实我并没有劝你和苏三翻脸,如果你是真心喜欢他,不妨和他相好下去,我看得出他是个很不错的人,武功高强不说,更难得的是他很讲江湖义气!”

红蔷薇又哆嗦了一下,她拚命忍住快要流出眼眶的泪水,用冷漠的声音坚定地道:“其实我从来没有喜欢过苏三!”

金船悄然一叹:“那样更好。”

夜幕已渐渐降临,四周的景物都已模糊不清了,风也变冷了。

金船叹道:“回去吧!”

红蔷薇推着轮椅,慢慢地往回走,她觉得好冷、好冷,浑身好酸、好疼,直想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把所有的东西都忘记。

可能忘得了么?

金船喃喃道:“武当掌门日前送来一张帖子,说是不日将会有个后辈来见我,也不知是为了什么事。”

“武当山的道士来干什么?”红蔷薇冷冷道:“莫不成要在这里办道场?”

金船苦笑出声:“这个后辈小子不是道士。而是武当的俗家弟子,名字我记不太清楚了,大约是叫什么霍名山。”

“霍名山?”红蔷薇惊呼出声:“武当俗家第一高手霍名山?”

金船道:“也许是。

“霍名山来干什么?”

“信上没说,我怎么知道呢?“金船有些落寞地道:“来就来吧,好生招待也就是了。”

可红蔷薇不用想也能猜到霍名山拜访的目的是什么。而且她清楚一点,那就是父亲也一定知道。

她实在是觉得好笑,于是就笑了,而且还笑出了声。

“这丫头!”金船道:“无缘无故地笑些什么?”

红蔷薇还是笑,但泪水已流了满面。

“笑吧,笑吧!”金船无奈地苦笑道:“笑是丫头们的权利。对我们这种老人来说,笑实在是很奢侈的事情。”

红蔷薇的笑声已经变成了呜咽,在浓浓的夜色中飘荡。

第十一章 今夕何夕

今夕何夕?

这个问题对燕双飞来说,很容易回答,因为今天夜晚是他一生渡过的最后一个晚上。

他几乎已经能肯定,明天他必死无疑。

软玉的影子,一直在他眼前晃悠,赶不开、抹不去,到后来,他干脆已不再运功打坐了,就那么坐在床上,痛痛快快地想她。从第一次看见她时想起,一直想到前天夜里她娇媚的呻吟,但再往后他就不敢想了。

月光幽冷地照了进来,淡淡的花香也沁了进来,在这个月色花香浸润着的夜晚里,默默地坐着等死,是不是一种前人从未到达过的境界呢?

今夕何夕?

罗敷根本就不会去想这些无谓的问题。

她微微皱着眉,苦苦地思索着摆脱阴谋的办法。

既然她已能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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