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世人生-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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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小。。。。。。小姐。。。。。。”,释天生心中纳闷,这个女服务员明明比自已至少大四五岁,为什么反而要自已叫她小姐。
“说呀!”女服务员催道,她现在困劲还没完全过去,还准备回去再趴一会儿呢。
“是这样,百福叫我一定要当着赵领班的面称好重量再打欠条,见不到他人,我回去没法交待。”释天生解释道。
“好啦,真是烦人。你把筐留在这儿,自已直接到二楼最东边的那个包房去找他。”没有耐心再和这个死脑筋的乡下土包子浪费口舌,女服务员一转身又回去了。
望着女服务员消失在门后边的背影,释天生不解地挠了挠后脑勺。
“女人的脾气都这么大吗?”
第十章 真相
把藤筐放在墙角,释天生一边张望着一边向楼上摸去,青田酒家果然不愧是镇上最气派的地方,装修精美,布置豪华,与其说是让人吃饭的地方,倒不如说是集餐饮,娱乐,住宿为一体的娱乐城更为确切。
一层是餐厅,二层是包间,三层是客房,当然,释天生对这些并不清楚,对他而言,这座青田酒家简直就象是一座迷宫,东一个套间,西一个隔断,让人难辨东南西北。
释天生东一头,西一头的乱闯,转来转去到底还是摸到了二楼,这个时候大多数游客还在山上游玩,所以酒家二楼并没有什么客人,按女服务员说的,释天生顺着楼道向东边找去,没过多长时间就看到最东边半开着房门的那个包房,同时,从那里还传来有人扯着嗓门的唱歌声。
“妹妹的手,软绵绵,摸在哥哥的胸上边,哥哥轻轻亲一口,妹妹的小手比蜜甜。。。。。。”。
缺五音,少六律,明明是一支情歌,被这个人一唱完全没有了情歌的味道,如果说把情歌唱成丧曲也是一种才能的话,那么这位歌者肯定是一位大师级的人物。
“我的天,这是人发出的声音吗?简直和狼嚎有的一比了。”释天生心中想到,脚下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随着距离的接近,包房内传出来的声音也越来越响,当他离房门还有十几步的时候,让人简直有自杀心情的嚎叫声忽然停了下来,随后是一阵噼噼啪啪的掌声。
“哈哈,小老板,你的歌唱的越来越有味了。”
“哈哈,那还用说,这支歌我正经练了一个多星期呢!”
这样的歌声居然还有人捧场,释天生感到很有意思,而比这更有意思的是那个唱歌的人还在沾沾自喜,丝毫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顺着半开的门缝向屋内望去,只见里边一共有三个人;其中两个坐在沙发上;一个套着件花花绿绿的大背心;另一个则穿着和刚才见到的那位女服务员类似的制服;只不过这个人的制服胸口上多挂了个名牌;大概是用来区别于其他普通员工的标志吧?两个人面前的茶几上摆满啤酒;饮料;干果;点心;烤肉串之类的东西;果皮,竹签,丢得到处都是,第三个人则背对着门口站在电视机前;手里捏着一个麦克风;头发染得又焦又黄,看起来就象是一头狮子狗。
“请问,赵领班在吗?”轻轻敲了两下门,释林生问道。
听到声音,屋里的三个人同时把头转了过来。
“咦?这不是几个月前当街调戏卖艺女子的那个人吗?”看到那个染成黄毛年轻人的脸,释林生不由得愣住了。
“有什么事儿吗?”那个穿着制服的人问道,看来他就是赵领班。
“你们这儿的潘副总经理让我们给送一筐葡萄来,现在葡萄放在楼下了,麻烦你给打个收条。”也许是事情过去了一段时间,也许是释林生现在满头短发,穿着土布裤褂的样子和那时相差太大,潘有贵并没有认出他来,释林生也不想惹事,只想把事情办妥后快点离开。
“哦,你是哪儿的?”从上衣口袋里取出笔和纸,赵领班一边开条一边问道。
“就是镇东的水果店,老板叫余百福。”释天生答道。
刷刷点点,赵领班把收条写好。“拿着条到楼下找刘娟,把葡萄交给她就行了。”
“呃?你不去称一下重量?”释林生感到很意外,这个人办事怎么这么马虎,还没看到东西就给打收条?
“这点儿小事儿还用得着我去盯着,谅你也不敢搞鬼。”赵领班不屑的答道,的确,青田镇上敢把赚钱的脑筋打到青田酒家的人大概还没有几个。
人家不在乎这点小钱,别人也没有为他们着想的义务,反正货已经送到,释林生拿起收条转身离开。
“哎,小老板,你发现没有,这个土包子和上次那个小和尚长挺象呀。”坐在赵领班旁边的大背心记性不错,对释天生还有点儿印象。
“哦,是吗?哈,别说,还真有点儿象。”被大背心这么一提醒,潘有贵也想了起来。
“呃?什么小和尚?”赵领班好奇地问道。
“哈,就是上次不长眼,居然敢跟小少爷较劲儿的家伙。”大背心答道。
“噢。。。。。。,原来是那件事儿呀?呵呵,那个小和尚真是不知死活,连小少爷都敢打!后来怎么样了?”赵领班笑道。
“还能怎么着,咱们小少爷稍稍动了个手腕就让少林寺把他给开了。。。。。。”大背心得意地笑道。
“什么?。。。。。。”门外的释天生还没有走远,屋里的人并没有想到他就是几个月前的小和尚,说起话来音量一点没有收敛,所以他听得是清清楚楚。虽说过去了有一段时间,被逐出少林的伤痛也不是那么严重,但此时突然听到几个人在谈那件事情,释天生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
“。。。。。。,哈哈,和我斗,他也配!我拔根汗毛也比他的腰粗!随便动动手指头就能叫他死无葬身之地!”潘有贵并不知道屋外有人在听,还在那里大吹大擂。
“那你是什么做的呢?”赵领班问道。
“哈,轻松之极。。。。。。”潘有贵炫耀着把自已如何假装重伤,如何把状告到德广法师那里,自已的老爸如何对少林寺施加压力,少林寺又是如何把释天生逐出少林的事儿讲了一边,边说边笑,显然很以为荣。
“厉害,厉害,小老板就是小老板,以后等大老板退休了,青田镇肯定是小少爷你的天下!”
“哈,那还用说,谁不知道青田镇里小少爷的话就是大老板的话,大老板的家小老板能做一半儿的主!”
两个小跟班又吹又捧,中间还间杂着潘有贵那比哭还难听的笑声。
“可恶!”门外,释天生的额头青筋突起,牙齿咬得咯咯声响。
第十一章 清账
屋里的几个人还在奸笑,他们并不知道,他们此时的笑声正象一把把刀子正戳着释天生的心!
“原来就是这个人搞的鬼才使我被少林寺赶出,如果不是机缘巧合,今天我还会被蒙在鼓里!冤有头,债有主,此仇不报枉为人!”被压抑已久的耻辱终于点燃,释天生感觉胸中有一团烈火在熊熊燃烧。
“哈哈,现在那个小和尚怎么样了?是不是到处流浪要了饭呢?”
“谁管他是死是活,我就当他是一条狗!。。。。。。”
潘有贵撇着嘴哼道,或许在他心中除了他自已就没有别人的存在。
三个人说的正热闹,一种异样的感觉突然从门口传来,那是一种极其危险的感觉,就好象一头猛虎在靠近。
莫名的恐惧袭来,三个人不约而同地回过头向门口望去,却原来是刚才那个送葡萄来的乡下土包子。
“哎,不是叫你到楼下去找刘娟吗?”认出来者是谁,赵领班的心又放松下来,他以为对方是没有找到人才又回来的。
没有理会赵领班的问话,释天生一步一步缓缓地向潘有贵走去,额头突起的青筋,眼中喷射的怒火还有紧紧握住的双拳,所有一切都表明他绝不是来问路的。
“。。。。。。你,你要干什么!”和大多数小混混儿类似,潘有贵也是一个欺软怕硬,色厉内荏的家伙,这种人在不如他的人面前耀武扬威,不可一世,打东骂西,吆五喝六,似乎天是王大,地是王二,他就是王三,整个世界没什么是他不敢的,可是,一旦真正的危险来临,其马上就会现出胆小懦弱的原形。
“怎么?怕了吗?你也知道怕了吗?”紧紧盯住对方的双眼,释天生一步一步在继续逼近,而随着他脚步的接近,那种令人窒息的气息也变得越来越沉重。
“你,你。。。。。。,”不由自主,潘有贵的身体在后退,很显然,这个人的目标就是自已,而且,绝不会只是为了请安问好!
“哎,怎么回事儿!说你呢!”保护潘有贵就是自已的职责,那个大背心见来者不善,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护在主子前边,赵领班也一边大声叫着一边凑了过来。
“冤有头,债有主,没有你们俩的事,给我让开!”低声的吼叫声从牙齿缝隙中发出,就好象猛兽在扑向敌人前的瞬间。
“嘿,乡巴佬,疯了你!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撒野!来人,快来人!”赵领班和大背心哪里肯让开,这种时候正是表忠心的时候,现在要是跑了,以后就甭想得到主子的施舍了,两个人不仅不躲,还凑上来想用手把释天生推开,同时赵领班还扯起嗓子喊叫救兵。
本来并没想把这两个人怎么着,但这两个人偏偏自已凑上来找打,那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就在这两个人的手要搭在肩膀前的瞬间,释天生出招了。
双龙出海,赵领班和大背心的手腕被释天生同时捏住,两个人感觉就好象是被两把铁钳钳住,连半边身子都麻了起来。
“给我滚!”没等两个人的呼痛声出口,释天生双手向两边一分,他的臂力哪儿是大背心和赵领班所能衡的,两个人于是跌跌撞撞地被抛了出去,沙发翻了,茶几倒了,瓶瓶罐罐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粉碎,红色的,黄色的,绿色的液体流了一地。
“疯了,这个人疯了!来人,快来人啊!”被释天生这一拽把大背心和赵领班摔得是七荤八素,所谓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两个人和潘有贵一样也都是欺软怕硬家伙,吃了苦头的两个人狼狈地倒在地上不敢再扑上来,只有扯着嗓子干嚎。
没有理这两个窝囊废,释天生一脚把当在前边的单人沙发踢飞,现在,他和潘有贵之间已经没有任何阻隔。
“你,你。。。。。。你到底是谁?”退无可退,潘有贵靠在墙上动弹不得,旁边虽然就是窗户,但他的胆量不足以支持他从二楼跳下去。
“你刚刚还不是把我当成一条狗吗?怎么,这么一会儿功夫就给忘了?”在潘有贵跟前两尺站住,释天生一字一顿地咬牙问道。
“。。。。。。,啊,你,你就是行痴?!”潘有贵终于想了起来,难怪这个人长的和那个小和尚那么象,原来他就是本尊!糟了,刚才光顾着得意大吹大擂,却没想到门外有耳,肯定是所说的内容都被这个小和尚听到了。
想到这点,潘有贵的脸立时绿了,对方是蓄意寻仇,今天自已大概是在劫难逃。
“不错,你说对了。说吧,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左手的把揪住脖领,释天生右拳突然击出,贴着潘有贵的右耳重重地砸在他背后的墙壁上,装饰用的木板在沉重的打击顿时裂开,发出的声音震得潘有贵耳朵一阵轰鸣。
“啊,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对,是我该死,我不该调戏妇女,我不该诬陷你,小师傅,你就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钱,钱,我有钱,我给你一千;两千,啊,不,不,三千!只要你不打我,多少钱都行!”潘有贵差点没吓得尿了裤子,他平日时飞扬跋扈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