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异人-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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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先生的反应把我吓了一跳,没想到他会有这么大反应。都木拉提口中的天虫难道学名叫血虫?张雨琼一笑,说:“这个。。。”我连忙打断张雨琼的话,抢过话题道:“机缘巧合,我身上也有一只血虫。暗兄不介意讲讲血虫吧?”
这时,暗先生已冷静下来,又是一副彬彬有礼的君子形象。变色龙都没他变的快,果然是老江湖。暗先生叹了口气,道:“反正都已跟你说了很多不应该说的事。。。你我投缘,再说一件也无妨!”
暗先生告诉我,他在少年的时候,有次身中剧毒,名医都束手无策。暗先生的师父带他四处求医到了漠北。当地有位隐士告诉他师父,相传有种叫血虫的东西可能会有效,但世上有没有血虫他就不知道了。暗先生的师父爱他至极,抱着一丝希望去大漠里寻找。最终他师父找到了血虫,却被血虫所咬,中毒而死。
暗先生叹道:“成也血虫,败也血虫。血虫剧毒,且嗜血。可以致人于死地,也可以救人于瞬息。。。你去过北疆大漠?难道世界上不止一只血虫?”
说到这里,暗先生死死盯着我,看的我的小心肝扑通扑通地乱跳。我告诉他我不知道究竟有几只血虫,我是在云南森林中无意碰到的。惭愧!我从小学开始发誓不再说谎了,但一直到现在还没办法彻底改掉这个毛病。我发誓:我再也不发誓了!
暗先生摇头直叹天意。他说以为这世界上只有他才有此奇遇,未料到还有人有此机遇。暗先生告诉我,血虫钻入身体后,会迅速和血小板融合,相当于变成血液了。从此,血液便是血虫,血虫即血液。张雨琼惊叫道:“啊?讲的这么玄?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也是通过长期观察自己悟得的。信不信由你。”暗先生平静地说道。我点头表示相信。他继续说血虫进入身体后,会有段和宿主身体融合的过程,十分痛苦。血虫可能会改变宿主某些特性。例如,可使宿主具有超强的恢复能力。但是,血虫好血腥,会使宿主脾气变坏、情绪容易暴躁、见血兴奋等,总之就是会改变一个人的脾性。
感谢暗同志的精彩解说。听了暗先生的一席话,我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一盏明灯,指引着我往光明方向前进。先前种种不可解释的现象有了合理解释:为什么我会突然昏倒、身体剧痛?为什么我会高唱凯歌抓张雨琼的胸部?为什么愤怒、杀人的时候有股嗜血的冲动?。。。原来,都是可爱的血虫搞的鬼!去他妈的!未经我的授权随意改变我的脾性,这是严重的践踏人权!这血虫也太没法制观念了!
我胡思乱想着,张雨琼咬着我的耳朵说:“老K,原来是这档子事,我还以为你低血糖才经常晕倒呢。”我笑道:“还好,我和暗兄都是沉的住气的人,血虫进入身体还都是彬彬有礼的君子。”
暗先生没有说话,来回走了几步,然后动了动胳膊,对我说道:“好了,血虫我也跟你说了,该是分别的时候了。感谢小兄弟和张小姐的搭救,我要找个地方恢复元气,然后尽情享受普通人的生活。”
张雨琼掩着嘴笑道:“哎,你就这样走啊?出去就会被酒店的人当要饭的赶。”暗先生看着破烂的衣服,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窘境,尴尬地笑笑。我对张雨琼说:“暗兄和我身材相仿,拿我一套衣服给他吧。”暗先生感激地冲我道谢,张雨琼笑着回房间拿衣服。
暗先生对我说:“你在赤龙干的时间不长吧?”“你怎么知道?”我吃惊地问。暗先生自信地一笑:“我看人很少看走眼的。。。努力干啊,小兄弟。”我正想请教相人之术,张雨琼拿着我的衣服走进来,递给暗先生。张雨琼瞪了我一眼:“还呆在这干吗?走啦!想偷看人家换衣服啊?”我捏了下张雨琼的鼻子,笑道:“要看也只看你换衣服嘛。”说完便被张雨琼拖了出去。
暗先生换好衣服走出来,风度翩翩。
暗先生又说了一番感谢的话,连我们请他吃完饭再走也没劝住。天大地大,吃饭最大,这个道理他都不懂?可怜的人,关了这么久,不会变态了吧?
我摇摇头,和张雨琼去吃饭。饭局上,我们正有说有笑吃的情意绵绵,张雨琼手机响了。我不满地说:“谁啊?还真会挑时间!”“是贞贞。”张雨琼看了下手机屏幕,然后接听:“贞贞,吃饭了没有?怎么了?”张雨琼听贞贞说了一段后,笑着说:“乖,乖,我明天就回来了。再坚持一下啊。。。老妈来了?呵呵,好,我们明天见面说。”
我吃了口饭问道:“贞贞说什么啊?笑的这么阳光。”
“老妈逼着她学拼音、简体字,从一年级开始学起。哈哈。。。”
“可怜。可以理解啊。如果逼你学仓颉输入法(一种繁体输入法),你也一样痛苦。”
“我才不怕!本姑娘冰雪聪明,美貌与智慧并重。。。”
“大姐,算我怕了你。干脆我们坐飞机回去吧。”
“我不!坐火车!可以沿途看风景。飞机太快了,几个小时就到家,太没意思了!”
。。。。。。
“老K!我说坐火车你就买硬卧票?!”张雨琼把小包丢在卧铺上,翘起嘴巴坐在卧铺上撒娇。我舒舒服服地躺在卧铺上,道:“软卧票卖完了。大姐,你就知足吧!你看看民工哥哥,在硬座车厢挤的汗流浃背呢。要不要试试?”
“你狠!”张雨琼指着我的鼻子,突然装出可怜楚楚的样子:“你欺负我!我不干!”
人说女人有三大法宝:一哭二闹三上吊。绝对致命武器。在张雨琼还未使出法宝前,我连声哄道:“我不对,我有罪;我不好,我检讨。。。”张雨琼很满意地笑了,使劲捏了下我鼻子,然后说道:“哼哼,念你三寸舌头油滑,赦你无罪,跪安吧。”“跪安?未请教,阁下是新月格格还是旧月格格?”。。。
我和张雨琼嬉闹着,上铺探出一个脑袋:“你们两位是情侣吧?我想采访你们,可以吗?”“采访我们?”我楞了楞,没反应过来。张雨琼头脑清醒地很,问道:“你是记者?哪个单位的?”
那张脸我这才看清楚:圆脸,细柳眉,方挺的鼻子,皮肤白嫩的像雪,秀气的眼睛上架着一副茶色眼镜。怎么看都我没我年纪大。她动人地笑了下,自我介绍道:“我叫心月,广州《有情人》杂志社记者。我其实在候车室就已注意到你们。据我观察,你们感情很不错,正是我要采访的对象。不知道两位愿不愿意接受我的采访?”
我笑道:“如今社会不太安宁,亮亮你的证件,然后看我老大怎么安排。”
第九十四节
第九十四节
心月听后捂着嘴巴直笑,对张雨琼说:“小姐你真厉害,把男朋友收服的服服帖贴的。你应该把你的招数传给更多的女同胞。”“哪里啊。。。”张雨琼笑着说道:“我叫张雨琼,别叫小姐了,就叫我名字吧。哦,他叫罗开。你别看他口口声声叫我老大,实际上做老大的经常是他。其实调教男朋友也没什么招数,就是恩威并施。在别人面前给他挣足脸面,回到家里就尽情把他蹂躏。呵呵。。。”
我听着怎么那么耳熟?现在的女人都有女权主义倾向,连话题都离不开调教男友。最让我不能接受的是,心月还煞有介事的当成采访来搞。这不是煽动女同志虐待我们么?我义愤填膺,极力想阻挡两个女人的谈话。可惜我小看了1000只鸭子的威力,被她们唧唧喳喳的服饰、调教、美容等兴奋话题把我微弱的反抗声淹没。
我知趣地躺在卧铺上打盹,就当我什么都没听见。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你这个卑鄙的小人!”不知何时,我突然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黑暗的空间。四周一片漆黑,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听到四处都是恐怖的索命呜叫。听的我手心冒汗,头发根根竖起。我好害怕,好无助。。。我惊恐的不停地转动身体,四下观望,深怕背后突然有双白骨手掐我脖子。
突然,眼前出现一个人,飞一般向我移过来。那蓬乱的头发下,五官满是淋淋鲜血,可怖之极。他一边向我靠近一边凄厉地叫着:“还我命来,还我命来。。。”我脸色苍白,我已认出他是何霸天。我匆忙后退,急急道:“何霸天,你命该绝,为何还缠着我不放?快回地府早日投胎去,下辈子别干坏事了!”
何霸天冷笑着,已到我面前。他伸出双手死死掐住我脖子:“你这个卑鄙小人!趁我无力还手之际,唆使人打断我的手脚!套完话就杀了我!你说,你是不是小人?!你是不是卑鄙?!你算什么正道?!还我命来。。。”
我想推开他,但我惊恐地发现我抬不起手!我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何霸天要掐死我吗?我为民除害,为魏莹报仇,我没错!我没错!我不想死,不想死。。。我的手没有力气,想动一下都很困难。我心头一紧:完了,我真要被何霸天掐死么?我还想陪张雨琼散步,陪她吃饭,被她打鼻子。。。我觉得眼前的光线越来越明亮,想必我要升天了吧?
“砰!”一声巨响,我清醒过来,下意识地摸摸脖子,并没有什么东西掐住我脖子,我好好的。四周又是一片漆黑,何霸天不见了。我。。。已经死了吗?
“大哥好狠的心,也不来陪陪小妹。”随着一阵娇脆的声音,我蓦然看见凌姬站在我面前。凌姬还是那么妖艳动人。
我吃吃道:“凌。。。凌姬,你。。。还没。。。死。。。吗?”凌姬一跺脚,狠声说:“你杀我电鳗,夺我所爱,逼我自杀!你不是男人!你是卑鄙小人!我要杀了你!”说着,凌姬伸出手,直向我扑来。我又惊又惧,连声说:“没有!我没有逼你自杀。我不卑鄙,我不是小人!”
我刚想闪避凌姬的一击,眼前忽然一闪,什么都没有了,还是那片漆黑的空间。这是哪里?为什么我会碰到何霸天、凌姬?这是地狱吗?。。。我胡乱想着,越觉得心惊胆战。
“徒儿,你过来。”“师父?”我张大嘴巴,望着眼前的长白胡子老头。没错,他是师父。心里的恐惧一扫而空,我仿佛掉在水中抓住救命草一样。“师父!”我情不自禁地扑过去,心里长久的压抑、迷茫、困惑、痛苦一下子都蹦了出来。我像一个长久在外流浪的孩子,回到父亲这个撑起一片天地的大树下,不再有欺凌、饥饿、寒冷的威胁,尽情享受父爱的温暖。
“师父,”我抱着师父,委屈地直想哭:“你回来了?还是你来带领赤龙吧。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多迷茫。。。我不想看到有人死,我不想杀人。我不知道为什么要打打杀杀?我不知道我所做的一切是不是对的。。。每天都是考虑这些无聊的事,还不能把疑惑、迷茫表现出来被别人看到!天天要装出一副自信的笑脸。。。我受够了!我只想每天吃完饭能和心爱的人一起看夕阳下山。师父,我不想干了,我不想干了!”
师父没有说话,一掌打在我胸前,把我震开。我很痛。。。
我吃惊地抬起头,看着师父。往日慈祥的师父此刻冷若冰霜,他铁青着脸,道:“你这个卑鄙小人!赤龙没你这种弟子!我要清理门户!”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头脑一片空白。这是师父吗?从小到大,师父从来没有这般凶狠地对待过我。我犯了什么大错?我胡思乱想着,师父凌厉的掌刀已狠劈过来。我喃喃自语:“师父也说我是卑鄙小人?我真的很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