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异人-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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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少雄面色不怎么好看，尴尬地望来望去，不敢直视我的眼睛。八婆轻声劝说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多想了，再说小雄也不知道这么回事。我怒气冲冲，五指渐渐握起。
自从跟海灯呆了段时间后，每当心情烦闷的时候，我都会去念念经，平心静气。也许是成习惯了，我下意识地默念起般若波罗密心经。几遍经文下来，心里平静了许多。我吸了口气，郑重对刘少雄说道：“不知者不怪罪。以后不要再犯类似的错误，毁容的打击已经让她够难受了。”
“恩，恩。对不起，对不起。我保证当没看到，绝不开口向任何人提起这事。”刘少雄赶忙应承，道歉不迭。水芙蓉见气氛缓和了，方小心地说：“看她的伤势，整容肯定没多大效果。我倒有个法子，不过从没试过，不知道有没有效。”
一听说整容无效，我真是心都寒了。是这话，如果整容有效的话，张雨琼也不会熬着这副模样生活几年。
水芙蓉这小姑娘还真是勾人胃口，刚说了句让我心凉的话，马上又给我来个柳暗花明又一村。我连忙不耻下问：“什么法子？说说看。”“我这个方法是从一本古书上看来的，很难办到。你要想试的话，我告诉你吧。”
水芙蓉说，有个古方用龙涎香、凤心、龙肝、白虎骨混合磨成粉末，再用浙江灵隐寺的泉水熬汤药四十九个小时做成二十四碗药，每日子时口服，连服二十四天，然后在一间不能见阳光的房间里调理个八个月，就可以脱胎换骨了。
我听的几乎昏厥，神仙才能找到凤心、龙肝！我摇头否决：“这个方子简直就是狗屁！这个世界没有龙凤，哪来的凤心、龙肝？”
刘少雄一脸不不屑，想必比我更怀疑这个方子。水芙蓉摊手道：“我也不知道，古书上是这么写的。”
“其实，龙和凤是有的。”八婆沉思着，终于开口了：“老羊据说就养了只凤凰，跟老命似的看的紧巴。”“老羊是谁？”水芙蓉和刘少雄都不知道这个人。“老羊？”这个名字有点印象，我回忆了下：“是不是那个自称最伟大、最优秀的隐士？常常说自己是清朝皇室后裔的老羊？”
八婆颔首。我微微放了点心，马上又紧张起来：“但是，谁也没见过龙和凤，不能确定世上一定有龙凤。”“那就要看努力和运气了。”八婆似笑非笑地说。我想，姑且这么着，先去看看张雨琼。
我刚站起身，水芙蓉提醒道：“哦，龙涎香必须用苏门答腊产的，那里的龙涎香质地最好。”我点点头，问张雨琼在哪。八婆说牛奇奇把她安置在另一间房。八婆忽然问道：“我们背你回来的时候，看到地上有两把断剑。干将、莫邪都断了？绝尘来过？”我摇摇头，说了句不是、不想说便掉头出去。
。。。。。。
我推开门，张雨琼一动不动，静静地躺在床上。这会儿，她盖的被子掩盖了黑色的夜行衣，面纱依旧冰冷地罩着面孔，让我看不到她的眼神。本想揭开面纱，但想到这会更加伤害她便罢手。我轻轻靠在她头边，温言道：“红桃Q，你放心，我一定让你恢复从前的容貌，不再让你一个人流落江湖。这么些年来，我没好好关心过你，答应我好不好？”
张雨琼沉默，但见她微微颤抖的样子我知道她有话要说。见她口不能言我才明白过来，忙解开她的哑穴。
“混蛋！我要杀了你！放开我，放开我。。。”张雨琼刚能开口说话，便激动不已：“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还来干什么？你滚！我不想见到你！滚，滚，滚！”
我握紧张雨琼焦碳似的手：“是，以前我幼稚无知，犯了很多错误。我已经改正了，不会再让你伤心了。这些年来，我是因为你才得以坚持下来。不管你是否毁容，我都希望你能留在我身边。我一定有办法让你恢复容颜，相信我。”
“相信你？”张雨琼忽然哈哈狂笑：“5年前你就杀过我一次，所幸被老和尚救了；今天，你又一次动手杀我！如果不是那个道长出手，我还有命在？你这个良心被狗吃了的东西！还有脸说相信你？！”
“不，不。”我赶紧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我每次长角的时候身体就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你想，如果要杀你的话，我现在不就可以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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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节
“你狡辩！”张雨琼死活不相信，身体剧烈颤动，想是十分激动。我也无奈，只好暂时退出去。
客厅里已坐满了人，在牛奇奇家睡的那几个都到齐了。
冷枫沉声问道：“昨晚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我简要地把事情始末讲了遍，不过经脉倒行等经过就隐了。有些事情不需要每个人知道。
我反问道：“昨天是残秋通知你们去的？”牛奇奇点头称是，又惋惜说：“唉，小琼怎么会烧成这个样子？不知道张老哥怎么样了。。。哎，好好的大富之家一夜间。。。世事难料啊。”
牛奇奇的话让我心情沉重。到底，是谁干的？我扼扼手腕，突然想起枕头下的纸条，恍然大悟：“李鹏飞！一定是李鹏飞！”我牙切齿，恨不得马上将李鹏飞碎尸万段。这个该死的怪物，早就该死了！
欧阳雪晴望了我一眼，提醒道：“残秋师伯说过几天带你和嫂子去老地方一趟，他说老秃驴要见你们。”
我点点头，虽说不知道海灯要见张雨琼干什么。我收回心思，转头问八婆：“门众召集的怎么样？”八婆道除了少部分在国外的赶不回来外，其他人都将明晚到租的礼堂碰面。
“哦，对了。”海廉从口袋里摸出张纸条给我：“昨天有人扔了张纸条给我，你看看。”我接过来打开一看，上面就写了一行字：透明人是服用了黑瞳研制的药物制造的，药物有严重缺陷。这情报我早通过国安局知道了，想必是卧底送的吧？卧底恐怕不知道我们早就知道这事了。
我用劲一捏，把纸条化为粉末。有张雨琼在这里，我也提不起心思，随口请众人自便就一头扎进张雨琼房间。张雨琼自是喊骂不停，我也不争辩，只顾回忆甜蜜往事，一个人在那絮絮叨叨。
一天很快过去了，我喂的饭张雨琼根本不吃，喂一口她吐一口。我只好自己吃了饭，又坐在那絮絮叨叨。张雨琼骂了一天，见根本不起作用索性保持沉默，任我唱独角戏。
“解开我穴道！”张雨琼忽然瞪眼道：“快点！我要上厕所！”这个我没法代劳，于是伸手解开她穴道。岂料她只是诈我，一自由就五指并拢朝我喉咙插来。我抓住她的手，迫使她屈身后退：“你这又何必？我可以不封你穴道，只要你能认真听我说话。”
“去死！”张雨琼怒喝，抬腿把床踢起，压向我这边。我一拳把床打破，直接穿床而过。众人听得动静，打开门进来。我忙挥手道：“没事，你们都出去。”
一干人迅速关门离开。张雨琼拿到什么东西就扔，我眼前不时有沙发、镜子、书柜飞来，房间里一片狼籍。
“够了吧？”我抓住张雨琼砍过来的鸳鸯双匕：“你冷静点，耐心听我说完好不好？”
张雨琼挣开我，“唰唰”几匕首毫不留情地刺过来：“不听！不听！”眼见张雨琼盛怒当头，我明白就算说破嘴皮她也不会听的进去。我当即闭嘴，几式擒拿手打掉她的双匕。趁她激怒之时，再度点她穴道。
“王八蛋！你放开我，让我走！”张雨琼恼怒地吼叫，几近歇斯底里，居然还说出以死威胁的话来。我太了解她了，自杀不是她的个性。若要死的话，何必拖了几年再死？我坚决说道：“我不会放你走，要死我也要你死在我身边。你冷静一下，我先出去。”
我走到客厅，看到众人脸上一片欢愉之色。八婆对我说图克蒙尔刚才打电话来，“苏伊士”首领成功地掌握了法老权杖的真正秘密，能自如驾驭它了。我听了并不觉得振奋，因为很早暗先生就说过法老权杖鲜为人知的秘密。我很担心，现在是“苏伊士”首领驾驭法老权杖还是法老权杖驾驭“苏伊士”首领。
“总算正道掌握了一件厉害武器。”欧阳雪晴颇为欣慰，刘少雄更是叫好声一片。见众人都比较振奋，我把想要说的话吞了回去。告诉他们只会打击士气，权且不说让一干人有个好梦想吧。我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问道：“谁对‘苏伊士’首领熟悉？说说他（她）的情况看。”
八婆笑说上次正道大会虽然见过“苏伊士”首领，但对其的了解远不如欧阳雪晴详细。众人都望向欧阳雪晴，她也当仁不让，情报本是她的长项。我顺便也请她说说“非洲之鹰”、“远东骆驼”首领的情况。
根据欧阳雪晴掌握的情报，“苏伊士”首领丹马斯是个瘦小的中年阿拉伯男子，性格温文尔雅；“非洲之鹰”首领卡娜是个黑人女子，性格豪爽，30几岁的她现在都没出嫁；“远东骆驼”首领是个一只眼的白人老头，又高又胖，性格不定，多疑。
我仔细听好，熟记于心，重点关注丹马斯。如果暗先生说的话属实，那么丹马斯应当性格大变，冷血嗜杀，脾气变坏，至少不会再温文尔雅了。
我寻思着，跟众人说就这样，大家多联系一下正道中人，顺便把正道大会地点选了。刘少雄迅速拿来一个大地球仪：“嘿嘿，我们现在就选吧，我都准备好了。”海氏兄弟指着刘少雄笑骂着，一干人围着地球仪坐好。
八婆转了地球仪，半天没看中一个地方。水芙蓉沉不住气了，道：“八婆，还有什么好选的？就在中国召开就行了。”
“小丫头，”牛奇奇皮笑肉不笑地替八婆回答：“中国不适合，这么大规模的会议会被国家视为反动势力聚会的。上次在加拿大就被警察突击查过一次，实在不爽。所以，最好的地点应该是穷国、小国，没人打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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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节
“有见地！”海洁翘起大拇指。
我的心思不在这个上面，头脑里一会儿是正邪大战的事情一会儿是张雨琼焦黑的面孔，乱极了。我正神游间，冷不防有人轻拉我袖子。转头一看，欧阳雪晴悄悄对我说：“还在为张雨琼焦虑？别吃惊，芙蓉跟我都说了。不要担心，我派人帮你去找凤心、龙肝。”
我很感激欧阳雪晴的义气，但公事和私事怎么能混为一谈？我拒绝道：“谢了。紫金观不是我开的。而且，你们为正事就忙的不得了，怎么能为我个人的事让你们耽误正事？”欧阳雪晴点头笑了，把手搭在我肩膀上：“哥们，我越来越喜欢你的为人了。真不知道凶残成性、嗜杀如命的‘罗公子’怎么加在你头上。”
我吹吹头发：“所以说江湖传言永远不可信。哎，我是真小人，不是伪君子。等正事忙完，我一定会请紫金观帮忙的。”欧阳雪晴点头应承：“没问题。”
两人短短说了几句，便默契地不再说话，加入正热闹的正道大会地点之选的讨论中。
牛奇奇转着地球仪，边道：“南非？不行，太热，鬼地方又很乱；阿富汗，穷是够穷，可惜更乱；巴拿马，不好，不够穷；洪都拉斯，恩，比较稳定又穷，理想之地啊。”
冷枫在国外生活多年，想必对洪都拉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