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袍老祖-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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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渐渐适应自己乃是南方魔教祖师绿袍老祖的身份,以及这个身份所带来的一切。
白阳山无华穴古墓
此墓乃是鸠后无华氏父子之墓,乃是新君为他父子筑了一座绝大的墓穴。
这无华氏父子乃上古山民之君,老的一个,原也不算恶人。只因乃子戎敦禀天地乖戾之气而生,自幼即具神力,能手搏飞龙,生裂犀象。
那时正当轩辕之世,蚩尤造反,驱上古猛兽玄牦作战,将不周山天柱宝峰撞折,残损了无数珍物。后来蚩尤伏诛,戎敦与蚩尤交好,曾与逆谋,也被轩辕捉去,辇地为牢,囚了他三年零五个月,经乃父服罪泣求,始行放归。
戎敦生性暴烈,认为奇耻大辱,平日越想越惭恨,扶病就道,甫及国门,便自气死。乃父无华见爱子身死,愤不欲生,每日悲泣怨悔,不到一年,也就死去。
新君继位,原本乃是无华氏的一个权臣,名唤北车,奸诡凶顽,借口感念先王德威,设下毒计。修墓所用人工,达于十万不止,使国中智勇之民,全都役于王事,无暇旁及,他好做那安稳的君主。兴工三日,先修成了墓穴,把前王所有亲近臣人,全都禁闭在内,对人民却说是他等自愿从殉。工事达十七年之久,始将全墓道建成。这时业已举国骚然,最终仍死于暴民之手。
只便宜了无华氏父子,因葬处地脉绝佳,父子又非常人,年代一久,竟然得了灵域地气,成了气候。无奈乖戾之性难改,终于成了妖孽,专与好人为难,从他父子死去满二千一百年后,便逐渐出穴为害,附近修道之士,遭他伤害的,往古迄今,也不知有多少。所幸无华氏虽然纵子行凶,尚能略知善恶之分,只许乃子在本山五百里方圆以内残害生物,泄那千古无穷之恨,却不许他超出五百里以外,以免多行不义,自膺天罚。
直到白阳真人来此修道,才用大法力,将他父子重行禁闭穴内,因其气运未终,仍是无奈他何。新近数十年间,无华氏因墓门难出,只得作个万一之想,打算由墓中穿通地脉,出去求救。这其间,父子着实也耗去了不少心力,居然被远出数百里之外,惊动了四凶中穷奇的幽宫,两下里先是苦战多日,末后竟打成了相识。
两厢里同恶相济,破了白阳真人禁法,由此如虎生翼,凶焰复炽。
此后更是因轩辕圣陵内的圣帝灵符失效,便共同将轩辕圣陵中的两件至宝密谋到手,因为共有三人,无法分配,终闹矛盾。
及至后来穷奇氏勾结冥圣徐完,将无华氏父子杀灭,独占轩辕二宝。到冥圣图谋昊天镜,两厢终至闹翻,绿袍乘机盗得九疑鼎。
现今无华氏的古墓就被穷奇氏一人霸占。
绿袍想定谋划之后,驾着遁光自是直奔白阳山。
第三章 穷奇氏
此时乃是一日晨间,绿袍飞到妖尸无华氏父子的墓穴外面落下,只见四外朝意融融,正照谷中,树色山光,秀润欲滴。不过绿袍此番乃有事端,无暇流连景物。
刚入洞行没多远,便见前面内洞深处有几点星光出现,明灭闪动,变幻不定。绿袍知是内洞的神灯妖火,并没怎样在意,及至又前行了里许,忽遇木栅阻隔。
细看那木栅,俱是整根合抱树木排成,由东壁到西壁挨挤严密,不见一丝空隙。只是浮植立在地上,既未打桩,也没个羁绊,看样一推便倒。那木栅看只半截,由外可以观内,但是暗藏无边阻力,寻常之辈决计飞越不过。绿袍识得禁法妙用,便也运用玄功,用五行克制之法冲了过去。
飞没数丈远近,忽见前面遁光照处,似有一座石碑,高约丈许,隐隐似有朱文字迹。绿袍近前落下一看,上面只有‘再进者死‘四个大字,体作八分,朱色鲜明,甚是雄劲有力,也无款识年月。忽然一阵阴风自碑后吹来,风中微闻咀嚼之声,猜是有妖物到来。忙抬头定睛一看,那东西生得兽头如龙,双角搓丫,大如树干,鸟身阔翼,也不知有多少丈长短,目大如斗,乌光闪闪,张着血盆大口,已快飞临头上,待要扑下。
绿袍一见此物,哈哈一笑,知道乃是昔年白阳真人遗留的警告之禁,也不去管它,径自继续向洞内飞去。忽然听到一声嘎嘎怪笑之声从洞内深处响起,转眼四周顿时起了一阵黑烟。知道定是穷奇氏发现有人潜入古墓,出来应敌了。
不过绿袍本也就未曾潜行隐迹,见到四周黑烟一起,也不惊慌,足下一顿,从脚下升起一团青光,就将整个身子俱都护住,开口笑道:“穷奇氏不必作如此戏弄之态,我乃百蛮山绿袍老祖,今日特此前来拜会。”
不过对方却是沉吟了好一阵子,方自有一个娇若寒梅,冷冽冰雪的声音传来:“原来乃是南方魔教祖师驾临,妾身有失远迎,万望海涵。”话音落处,就见四周黑烟顿散,现出一片光明境地。细查形势,三面是墙,唯一通路石门已闭,已然身至古墓殡宫以内。两旁立卧着许多死尸,也各捧着石器用物和器械,约有百数十个,身材俱比常人大出一倍以上,神态如生。不禁暗惊这妖尸法力,自己一时没有留神,竟然被他运用法术,移至此处。
在看着内墓石室之内,正中央有一长大石榻。石榻两旁,各有一个数丈方圆,形式古拙的石釜,里面装着半釜黑油,各有三个灯头,光焰荧荧,时幻异彩,灯捻大如人臂,不知何物所制。
此时石榻之上座有两人,左边一个身高两丈许,腰间围着豹皮,全身看去只是一副大骨头架子,瘦硬如铁,相貌凶狠,料定便是穷奇氏。
右边却是盘坐着一个女子,冰肌玉骨,身着一件雪白晶莹的轻纱,五官均匀细致,美艳不可方物。只是此女虽然美极,却也是冷极,满面寒霜之意,不带丝毫笑容,而且绿袍即便数丈之外,都能感觉到此女身上散发出来的阵阵阴寒之气,身形时而朦朦胧胧似假还真。即便如此,此女容颜还是不禁让绿袍心中一动,实乃此生见过最美丽,也最冰冷的人。想来先前冷冽至极,如冰般清脆悦耳的话语,也是出自此女之口吧。
那女子见到绿袍注视自己,又自开口说道:“妾身乔乔,乃冥圣昔日坐下弟子,也曾闻得老祖威名,只是不知此番前来有何指教。”
原来她便是乔乔,听说此女前身原是前明永乐宫女,生具绝世之姿,只缘红颜命薄,入宫见嫉,未承恩宠,即为妒妃谗杀。再世生自小家,貌更妖娆,前生怨气所钟,未免性情有些乖戾。嫁时嫌夫貌丑,不与同床,致遭辱骂,忿极撞死。三世生在山西乔姓富豪家中,美固逾恒,性尤暴烈,痛恨男人如仇,刚订婚姻,家便衰落籍没。正值流寇作乱,中途遇盗,不屈而死,命限未终,真魂戾魄正游荡间,巧遇冥圣徐完收留,带回北邙山去,教授她炼形固魄之法。
冥圣原本既爱她天生丽质,又喜她夙根深厚,本欲纳为妻妾,同兴鬼教,始终不以师位自居,置诸友列。不过此女偏是别有心机,一意推托,总打算先藉冥圣传授法力,将根基炼固,再去转劫投生,修成正果,不愿永沦鬼籍。
不过冥圣虽也看出她心意,但自有一番算计,并不说破,一毫也不相强,仍然厚待逾格。多年传授,听闻此女早已将一部太阴鬼篆完全精习,差不多得了冥圣所学十之七八。这才明了,自己终归所学还是旁门,虽然天地之法,大道千万条,殊途同归,但终究比正道成就正果,来得万难,心中虽然失望,但仍不肯失身冥圣。
终此,冥圣方才大怒,正巧知晓轩辕至宝落于穷奇氏和无华氏父子手中,便狠下心肠,将乔乔送与穷奇氏为妻,双方勾搭,将无华氏父子铲除,分夺轩辕至宝。
乔乔此番自然又是恨极,心中忿忿之下,便将冥圣狼子野心告知穷奇氏,故此双方由此反目成仇,乔乔也就乐得干脆就此叛师。
虽然说来如此多话,实则也就绿袍闹钟一闪而过的万千思绪而已,“老祖此番前来,乃是有件事说与穷奇氏听。”
穷奇氏先前已然听乔乔告知绿袍来历,知道乃是魔教能手,自己现在势单力孤,多怀重宝,又有强敌伺机,心下里不禁便起了接纳之意,闻言便自接口说道:“不知老祖前来,想要告知某家何事!”
绿袍皱着一张笑脸,“咯咯…”的道:“穷奇氏莫急,不知可曾听闻前古真仙广成子之名!”
穷奇氏有些不解的,点了点头,不知绿袍所问有何意图。
绿袍又道:“不知可曾听闻金船藏宝之事。”
穷奇氏闻言一惊,急忙开口问道:“难道有人准备想要谋取金船藏宝!”
绿袍肯定的点点头,将自己听闻许飞娘所说之言,原原本本的告知穷奇氏。
第四章 昊天镜
穷奇氏听闻了金船藏珍即将出世的消息,心中不禁也是心动不已,要知道修道之人,抵御外劫,一来靠的是自身功行,二来更多的却是依仗法宝之力。要知道外劫不仅仅只是指天劫而已,还有地劫,但最为可怕的还是人劫。所谓人劫,便是天机运转,使人前来为难。
天地之劫终有规避渡尽之法,唯有人劫一起,万难决断。正所谓:身在家中,祸从天降,便指此意。人心凶险更甚天地之劫,一个不小心,定难逃身死神消的下场。
穷其氏乃是上古巨凶,纵横几千年,心思阴险狡诈也是非同寻常,转念一想,便已明了绿袍来意。无非就是想借助自己昊天镜之力,以期破开上古金船禁制。不过穷奇氏虽自贪婪,却也知此事定非自己一人能够成行,说不准到时候为人围攻暗算,岂不后悔。
咧开一张大嘴,故作豪迈的笑道:“老祖来意,不知可是为某家那昊天镜而来。”
绿袍见及穷奇氏如此说法,也不藏掖,“我此番前来,正是期望穷奇氏到时能够一同前往元江夺取金船至宝。”
穷奇氏双眼一转,“某家到时定当前往,还请老祖放心。”
“呵呵,那就到时候有劳穷奇氏了。”绿袍笑答道。
因为穷奇氏和乔乔一个乃是妖尸,一个却是阴魂,都不食人间烟火,故此也没有什么招待客人的东西。三人就这么聊了半天,穷奇氏突然起身告罪道:“某家每日功课时间已到,恕不能多陪,还望老祖恕罪。”然后对着乔乔嘱咐道:“你就在此待我招呼一下老祖。”
乔乔闻言,未语,只是点了点头。
然后就见穷奇氏大手一挥,一阵黑烟腾起,人已不在内室之中。
其实先前交谈的也就是绿袍跟穷奇氏两人在聊,乔乔除了最开始介绍说了一句话后,基本上都没有再开过口。此番穷奇氏一走,自然乔乔是不会多语,绿袍则是看着她冰着一张脸,自己感觉却也是有些无处开口之感。
片刻不及,就好似如坐针毡,想想最后还是起身告辞:“那老祖我也就不多作打扰,就此告辞。”
乔乔听及绿袍要走,依旧还是冷冰冰的道:“那就让妾身送送老祖吧。”
待到两人行至墓外,绿袍转身笑道:“姑娘就且送至此处吧,老祖就此告辞。”说完,足下绿光一闪,人已消失无踪。
乔乔见绿袍已走,虽然面上不见波动,心下里却是不禁赞叹此人不愧是一教祖师,果真法力高强,连自己都没发现他是怎么走的。想罢,刚要转身回去,耳边突然听到有人说话,“姑娘可是姓乔。”
乔乔见这声音甚是苍老自己从未听过,忙转头四望,倒底是何人与自己说话,不想分辨半天都也未曾知晓这声音究竟来自何方。
这时那年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