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天上人间-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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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戏谑地问她:“敢问——你的这本书里可有什么理论创新吗?诸如什么‘陷阱’之类的?”她略微停了一会儿,后来说:“哪儿有那么多的‘陷阱’啊?也许你现在渴望到处都有些什么‘陷阱’在哪儿等着你是吧?我说:“不如我这里替你创新一次吧。你的这个理论不妨就叫作‘钟情陷阱理论’,取义于‘只缘于千古偶然的一次钟情,就已经掉进了太深太深的陷阱,只怕永远也不能爬上来了。”
很显然,她已经接受了我的建议。就这样停了半晌,只听她幽幽地问我道:“你说我有不是点儿傻呢?”
哎呀,你这位全天上最“大腕儿”的超级仙子呵——大家一向都只知道你是最美、最多才、最优雅、最无情的,哪儿会有谁说你“傻”呢?真怕她又在忽悠本仙人。
我心里说:咱得尽快赶回去,回去后就也去写书,别让天上这些美丽的仙女们把书都写完了。书的名字嘛,不妨就叫作《我的心动》。也可以趁机再来一次理论创新,就叫作“心动陷阱理论”,取义于“因为终于一次的心动,每次见她就都不禁砰然心动,只怕这仙生永远地想不心动都不行了。”
可是我这即将问世的大作,该署个什么名字好呢?她们两个,一个取了“巫山云动”,另一个取了“谁曾沧海”。却说这些好听而涵义深刻的名字都叫这两个无比优雅又美丽多情的仙女给取完了,我又哪里还能够再取得出更好的名字呢?
第十三章 爱三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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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最重要的乐趣之一,就是闲来独自一仙,坐在电脑前写点儿什么,也随时地整理一下思绪。特别是当夜深人静之时,象此时,夜空中星光闪耀,天边的仙乐甫歇,天鼓时鸣时断。远处不知道从哪儿忽然传来阵阵悠扬的琴瑟或者萧的和声,那声音,似梦似幻,似喜似怜,似思似述,又似伴有盈盈的歌语。四下里,微风轻拂,玉树亭立,琼花绽放,夜色朦胧。远处,不时有一些雾气、流岚还在不断地袅袅升起。那乐声、歌声浸透着这雾气、流岚,此时,却不知正掠过谁的窗前。推开紫楠镶玉的窗棂,抚掌击节,极目远眺,可享受这片刻的致远宁静与纯美。此刻但觉那夜色里、空气中,无不氤氲着深远与流动的气息。
我的新书已经写了一半。应该说对我来说写这些小东西不过只是信手拈来、一气呵成的事情。可是写着写着,我却总是不断地走神,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而且有时候这思绪竟尔走得半远。
那天嫦娥仙子大驾光临我的寒舍。她过来时,我还在埋头写书呢。她见了我的书名,又不禁花枝招展地好好笑了半天。我借机一语双关地说:“我这可是……从你那儿得来的灵感呵。”
她却似乎已经有点儿见怪不怪了。只说我这样不免有步她们两位仙女后尘的嫌疑。略为踌躇了一下,她说:“也不知道你这是从哪儿得来的灵感呢。别是你晚上没事出来看星星看得多了,就从什么星星那儿得来的灵感吧?呵呵,都是怪你——本来好好的,凭空地你去搞什么多情指数(FLI)和专情指数(FFI)呀?这下倒好,一下子把大家的指标数字抬高上去,就再也不能降下来了”。
于是,我赶紧以我上仙无比尊荣的仙格作保证,说我晚上是偶尔睡不着觉,但是每次都只顾看那月亮去了。而且就这还唯恐看不够呢,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看什么“星星”呐?而且,就算我有意无意地看了那一眼两眼的织女星座,还不是因为她是你的闺中密友、“铁杆儿姐妹”吗?
她说才不管我从哪儿找来的灵感。我知道她们俩在背后肯定没有少拿我当话头,而且还一定经常在一起取笑我。因为那织女每次见到我时,有时好象都忍不住要隐隐地发笑。
听她的语气,好象是那多情指数(FLI)与专情指数(FFI)越低就越好似的。我想,这或许是因为她一向久居广寒宫的缘故,或者是因为现在她自己的多情与专情指标数字上来了,早有点儿不能自已也说不定。
那一次,我从“七彩国度”里回来到了广寒宫。无意中见到嫦娥又新作的一首词,叫做《相念远》。
词曰:
无言独上阁楼,
望四洲。
夜夜无眠凭栏心幽幽。
谁也念、
亦复见,
是绸缪。
别有一番思绪在心头。
词中的“阁楼”,指的就是她广寒宫里最高最神秘的那层楼台。“四洲”,指的是那东胜神洲、西贺牛洲、南赡部洲和北俱芦洲。这里一般指的是东胜神洲。因为我经常到那边儿出差,去得多些。
嫦娥正在翻看我写出的内容。看了一会儿,不由得颔首赞道:“写得好,我喜欢。这个……文词好、有意境,象个老手。只是字数太少了……等你完全写成了,就可以整体地好好欣赏欣赏”。
她居然这样地赞我,还说我象个“老手”,到底是指哪个方面的“老手”啊?我看典型的所指不明嘛。还有,你听人家美丽的仙子说起话来是多么地优雅啊,她说“等完全写成了,就可以整体地好好欣赏欣赏”。要是那些凡间的读者如果嫌字数太少,感觉读得不过瘾,就有可能会这样说:“加紧养吧,等养肥了——还来吃!”
但是我却觉得她这样的评价极为直捷、中肯,没有半点儿拖泥带水。人家嫦娥仙子说话,那可一向是有一句说一句,从来都不用打什么“诳语”的,而且直奔主题、切中要害,不象那位天上的四栖超级评论家汪老星宿。虽说吧,平时他老星宿的评论也都很有些高度,看待问题也客观、中肯,但是每次见了他的那种摇头晃脑,引经据典,“之乎者也”的作派,就算他给你的评价极高,但那被受的也总感觉仿佛效果大大地打了折扣,总给仙人一种隔靴挠痒的感觉。让你觉得好象有一点儿爽,又感觉有些非常的不爽。
再说,那些别的仙们再怎么样地称赞,我都不会觉得怎么样。因为一直以来,在天上,我面对的各种掌声和鲜花就是太多太多了,以至于时间久了对此都早已有点儿麻木不觉了。可是,听嫦娥仙子这样地当面赞我,这种感觉就硬是异乎寻常地大大不同!你曾听到这位仙子在哪个场合当面真心地赞许过别的谁吗?好象没有吧?
我经常有这样的体会,那就是:如果你有幸在某一个或多个方面做得太优秀了,优秀得实在不能再优秀了,而且你的这种优秀又恰巧给某个别具慧眼的仙或人发现了的话,那么,你就最好得在心理上随时做好接受更多赞美和鲜花的准备,以免到时候难以一下子适应,或者一时忘乎了所以,猛然就被那些掌声、赞美和鲜花们击晕了,被搞得太来不及。不是说“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吗?不过,感觉这种受到轻松一击和眩晕了的感觉,总的来说还是不错的,我喜欢。要知道并不是每个仙人,也不是任何时候都能找到这种无比美妙的感觉的。
你听,此刻嫦娥仙子还在那儿不住地评着赞着呢。她要是再这样赞下去的话,我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也许马上就非得晕倒不可。我说的是实话。不是说咱的为仙一直都是很低调处理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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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说:“看你这叙事还算准确(怎么样,又来了吧?)——”
“咦!这不才夸的你,这会儿怎么竟又忽然吹起牛来了?谁早就对你钟情啦?谁又每天晚上都站在广寒宫的最高阁楼上对你……遥望啦?还‘脉脉地’呢。看来你现在的脸皮——也算是够可以的了。”
“我说你的这一套儿,都是跟那几个牛皮仙人们一起学的吧?劝过你——没事时别总是跟他们几个在一块儿乱侃,你说有什么可侃的?到一块儿又不谈诗——你们平时都在谈些什么呀?谈天上的仙女?侃人间的大山?听说——人间的那座什么‘黑山’,现在被你们几个没事的仙朋狐友们给砍得都只剩下些黑石头了,所以那‘黑山’,也就只好改为了‘苦(酷)山’了——都是被你们‘砍苦’的吧?”说着,说着,她又把自己说笑了。
后来她说,一些仙人们的头脑里就是缺少起码的“环保意识”,他们的素质——真太也不敢怎么恭维了。她在说到这些个仙们的“突出表现“时,居然没有把上仙我排除在外。真是气坏我了。她这里太疏忽了简直。
没想到她赞着赞着,忽然就赞跑了题。不过她才说到我的脸皮,就没有再往下接着说了,只是说“也算是够可以的了”,好歹也给本仙留下了一点儿的脸面。不象那些有的人说话,一句句都刀砍斧剁的,句句到边、到角,极尽尖酸刻薄之能事,好象非此就不足以表达他(她)们此刻内心的刻骨的仇恨似的。
接着又往下看。等翻完了才说:“不对呀,怎么你这书,和我的那本新书看起来总是有点儿亦步亦趋的呢……你抄袭我呀。哼!还全天上一致公认的‘智慧和文采无双,爱心与多情并重’的大才子呢,羞也不羞?我的那本书……又不是要搞什么‘姊妹篇’!”
“在书中,我才说,我一向是怎样地心止如水、众仙阅尽;而你就在你的书中接着说,你也一直总是波澜不惊、阅尽众花。”
“我才说,看那谁的道德文章有点儿不错,如果考试的话可以及格了;而你就说,你的确自我感觉良好,又是‘高屋见什么’,又是‘稻谷文章’的。还借那下界‘苦山’老妖的话自夸你自己。那些妖类们的话,难道说也可信吗?”
“我才说,我今夜无眠,才偶尔独自一个站在高处,不过是为了观赏一下远处的夜景,也想点儿心事;而你就说,你整夜都不想睡,都一直抬头仰望看那月亮。”
“我才说,怕自己别是已经有点儿‘钟情’了;而你就说,你早就已经‘砰然心动’了,而且是‘因为心动所以心动’。”
“我才说,大家要小心、注意安全,不能轻易掉进由织女星宿首次开发和推广的‘温柔陷阱’里去了;而你就在那里说,你已一不小心掉进那井里,却是正中下怀,真想赖在那井里不想走了……还说你什么,早已‘只羡陷阱不羡天’了——这都是从哪儿秒来的乱七八糟的词语呀?”
嘻,如果这样联起来看的话,那么这两本书的内容,倒真的象是牛郎和那织女隔山对歌一般,一唱一和地。
想起了人间的一句歌词,叫作“你和我来对——山歌就象那春江水。”看来纵然人间的歌舞比不过天上,但若论起对歌来,则是天上比不过人间了。说起人间的山歌们,那可是太多太多了。
我赶紧说:“是吗,是吗?这么巧啊——看来是大家都不约而同想到一块儿来了。这也说明了英雄所见什么,心有灵犀什么。唉,你看我——现在都激动得有点儿说不出话来了。”
不过,嫦娥仙子她不是英雄,她只是这天上和全天下公认的最美最美的仙女呵!再说,美女可比那些英雄厉害多啦。而且一般说来,女性是不太适宜做英雄的。如果英雄都被你们做完了,那还要这么多的男性们干什么呀。我听说过,美女要是见了英雄,那也就象仙人见了下界的妖魔鬼怪一样,那是自然大八级啊;而要是天上的仙人美女见了那天上的大英雄呢,那就更加不得了啦——怕不要至少大上八八六十四级!以前我不是曾经说过——凡是有天上仙人参加的游戏,玩儿得总是够厉害多吗?
我说:“这件事情说起来,最后都还得怪你——谁让你那么美、那么优雅、那么优秀,而且你又对我那么好呢?每次看见你,我原本挺高的智商就忽然莫名其妙、无可挽回地节节败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