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穹苍下-第8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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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地殿下!您只要给我一分种,然后你要滚我多远我就滚多远、你要滚多高我就滚多低。你……”
“别胡扯!”奥斯卡没来由地一阵心烦,他不需要安慰、不需要奉承、更不需要拿身边的人寻开心,他只是……只是愤怒!尤其是在有人提醒他妻子受到侵害的时候。
走过城堡与室外连接的长廊,满面愁容的泰坦摄政王遇到了外出而归的费戈。两兄弟大力拥抱,彼此问候,费戈一眼就看出小弟弟的心不在焉,他只得尽可能地长话短说:
“两件事!第一,对霍卡亚拉罕惨案,你得拿出一个处治的态度!第二,咱们不能让家里那些老家伙无限期的拖延会议日程,咱们不能被这个会议困在这里!”
“谁说不是!”奥斯卡望着湖心岛上的风光,他连连点头。
“嘿!你有没有听到我在说什么?”费戈用指节敲了敲小弟弟的额头,在小奥斯卡成为安鲁的大家长之后他就再没对弟弟这样做过,不过是时候教训他了!
“我可不管阿赫
拉伊娜在首都惹上了哪个不该惹的家伙,你得打起精神,这里有比你的异族妻子更重要的事!”
奥斯卡拍开哥哥的手……不提也罢,一说就是一肚子的火:
“阿赫拉伊娜是最不可能给我惹麻烦的那个人!她甚至什么都没做!怎么会惹上什么不该惹的人?是一些藏在暗地里的家伙又看我不顺眼了!”
“她信真神!全泰坦的国民都看她不顺眼,我敢打赌,这件事绝对不是针对你的!”
奥斯卡发出嗤之以鼻的笑声,“哦啦我的哥哥!别说的那么绝对,依我看……不是针对我的才怪呢!”
费戈甩了甩头,他被套了进去,他急急忙忙地找到家长可不是为了慰问奥斯卡的异族老婆:
“我说!等你回到都林,这件事你爱怎么查就怎么查,可你看看四周!咱们是在一个不挨天不挨地的小岛上,你得记着最紧要的事!”
“好吧好吧!”安鲁的大家长投降似地举起双手,“什么事?”
费戈给头顶的天空一个大大地白眼,“我就知道你根本没在听!我只说最后一次!你是水仙骑士团真正的最高统帅、家族的决策者。你得对霍卡亚拉罕惨案地肇事人拿出一个处治的办法!然后就是家里那些既顽固又难缠地老家伙,咱们不能让他们……”
“我知道我知道……”奥斯卡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话说回来……霍卡亚拉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是心——…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啊哈……”费戈发出一声轻佻的呼哨,他从马鞍上的挂囊里取出一份厚厚的调查报告。“我猜你可能没功夫仔细看看这份东西,所以咱们就拣重要的说!起因哪……”
水仙骑士团地总指挥停顿了一下,他有些难以启齿,“当事人声称,事件起因是塔森方面军第二骑步混成军的一名少尉队长在回返营垒的途中与当地的牧民发生了口角……”
“因为什么发生口角?我就是想问这个!”
费戈看了看小弟弟。又看了看同样满脸期待的军情副局长,这叫他怎么说得出口?
“啊……这名少尉队长在城镇的水源地撒了一泡尿,受到……受到目击者……也就是那个牧民的指责……”
“光明神在上!然后呢?”
“然后……然后……”费戈有些结巴,他装模做样地看了一眼调查报告:“啊哈!在这儿,然后这名少尉队长就回到了驻军的营地,并把自己受到波西斯人辱骂这件报告了他的直属长官,一位少校团长!”
“你干嘛不直接说完呢?”奥斯卡极不理解哥哥的反刍。
费戈挠了挠面皮上地软肉,即使他脸皮再厚,这件事也令水仙骑士的总指挥感到脸红:
“这名少校团长带上自己的骑兵,在牧人村落找到了那个出言辱及少尉队长地牧羊人。你能想到的,接下来就是水仙骑士惯常对付波西斯人的办法,该挖眼睛的眼睛、该剪舌头地剪舌头!事情自然闹大啦!镇上的波西斯治安官来抗议。然后又是口角,你可以把这次口角理解成真正的言语上的冲突,双方闹得不可开交,不知是谁先砍了谁一刀。反正一个倒霉的骑士因此丧生!少校团长自然得就兵员的意外死亡请示他的少将师长、少将师长自然得就此事请示他的中将军长…结果你都知道,不用我再说了吧?”
“狗屎!就因为一泡尿?”奥斯卡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费戈摇了摇头,“确切一点说是因为一次口角!”
奥斯卡尽力克制想要说脏话的冲动,“那个……那个骑步混成军的军长是谁来着?”
水仙骑士的总指挥极为难堪地叹息了一声:“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克拉克·底约瑟?”
“是他?”奥斯卡想到多年前在战场上结识的那位骁勇善战的斗士。“塔森方面军从前的英雄旅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军统当局接到的对他的投诉已经快堆成山了!像这样一个喜欢闯祸的家伙你也敢把他放到波西斯人的地界上?你这个总指挥当得是不是太清闲了?”
费戈想要反驳,可他突然意识到大家长是在尽力维护自己的战友,“奥斯卡!我是不是可以把你的话理解为……”
“没错!”最高统帅点了点头,“我是你的话就把所有那些长得像克拉克·底约瑟把样的蛮牛调到看不见波西斯人的地方,军团里那些上了年纪的骑士和波西斯人打了一辈子,突然让他们和宿敌和平相处,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你的态度就是……”
“我的态度不重要!”奥斯卡不想在这件事上纠缠下去,“把那份调查报告列为最高机密,至于当事人……该撤的撤、该换的换、该调走的就快点调走,如果地方上不满意,随便你这个什么法子息事宁人!记住了吧?重点不再于处治,在于息事宁人!息事宁人你懂不懂?”
“我懂我懂!”费戈连连点头,“不过……教廷那边怎么办?毕竟有两个直属罗曼最高教廷的神职人员死于屠……哦不,他们是在这场意外事件中罹难!”
“你看我都忘记问了!”奥斯卡拍了拍额头,“怎么会有两个罗曼的神职人员死在波西斯人的镇子里?”
费戈同样摆出一副难以置信地神情,“谁知道呢?报告上说这两个神职人员企图阻止水仙骑士团履行治安职责。他们想保护镇上的异教徒!”
“哦啦!”奥斯卡发出一声感慨,他转向一边的军情副局长,“你听到了!这可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两个信奉光明神地神仆竟然出面保护他们一向视之为蝼蚁的波西斯人。这件事真该给你那位法新社地朋友好好说说!”
卢卡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他不打算对这件事发表任何意见。特别是在他的主人已经处治完毕的时候。
“还有一点!”安鲁的大家长转向水仙骑士的总指挥,“你得借着这个机会给波西斯境内地所有驻军敲一敲警钟,虽然这一次,当事人没有被绞死!但是我的哥哥!你给我听好了!这关系到家族对波西斯领土的统治威信!我不希望看到波西斯人草木皆兵,那对我们没有半点好处!”
“是的家长!”费戈端正神色。他终于对弟弟拿出了面对家长时该有的态度。
“叫军统局拟定一个对当事人的处罚通报,别叫人说咱们护短,然后……”
“就剩下家里那些老家伙了!”费戈赶紧提醒小弟弟。
奥斯卡缓缓点头,他已经极不耐烦,不是对他的哥哥,而是那些一门心思要跟他对峙到底的老顽固。
“我不想再跟他们继续玩下去了!如果今天下午的会议还是不能通过……”
“如何?”费戈有些担心地打量着小弟弟,尽管他在事先就已想到过这个结果,但无论如何,他并不认为和自家人兵戎相见是什么好事!
“巴丹爷爷年纪大了!”安鲁的大家长突然这样说。
费戈打了个冷战,“又如何?”
“上了年纪地人总会有这个病那个病!让他永远退休。或是给他找个地方安度晚年,这两样你选一个!”
费戈看着弟弟摇了摇头,“我看……巴丹爷爷毕竟侍奉过三代家长。还是把他软禁起来比较……”
“得了吧!”奥斯卡突然恶狠狠地瞪了费戈一眼,“是你这么说的!我可从来都没提起过!”
“哦啦!”费戈学着小弟弟的口气赞叹了一声,“你是我地大家长!好说赖说都由你说!”
奥斯卡别开头,他没心思和哥哥开玩笑。现在的他只想知道千里之外的那个让他牵挂不已的女人到底怎么样了!
“背部地挫伤和前胸的箭创并不严重,关键是……”
“等等!您等等!”塔·冯·苏霍伊公爵打断了面前的医师,他指了指身后那道紧闭着的宫门,“我看到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女人!我也相信你和我一样清楚,这个血肉模糊的女人不是别人!尽管她的身份在我们这些光明信徒看来极为特殊,但她仍是帝国终身执政官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摄政王殿下的法定妻子,连教宗陛下都承认这一点!所以你不能用语焉不详的口吻来打发我!”
“我说得很清楚!”医师无辜地摊开手,他是皇家医学院的外科专家,他说不严重就是不严重。
“不严重在哪?我已经说过了!我只看到一个血肉模糊的女人!”
塔·冯·苏霍伊公爵彻底不耐烦了,他还记得自己对老朋友的誓言……每个字的份量他都一清二楚!可看看阿赫拉伊娜的伤势,也不知这位王妻殿下掉了多少根寒毛,这令塔里满心恼火,不过更多的是绝望造成的恐怖。
“将军阁下!”医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褂,这会令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临床经验丰富的医学博士:“你得听到把话说完!那些挫伤和那块箭创是真的可以忽略不计!我说这话的根据是与那把刺剑造成的伤害比较起来而言,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炮兵将军只得点头,“剑伤如何?”
这位经验丰富的外科医师泄气似的缓缓摇头,“那把刺剑由王妻殿下的左腹侧后面及柄而入,破坏了腹膜、破坏了……”
“告诉我究竟如何?”塔里难得地发出一声怒吼。
“医师指了指肯辛特宫的天花板,王妻殿下信奉真神,我看您得去找一座清真寺了!这是只有波西斯人的神明才能决定地事!”
炮兵将军一把提起医师的领口。不是因为对方口气轻佻,而是因为他对都林和这个城市中的一切阴谋诡计彻底厌烦了!
“你应该庆幸!”塔里把医师地面孔拖近自己的眼睛,“你应该庆幸此时面对地不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摄政王殿下!如果殿下听到刚刚,那番话。你得相信我!我发誓!摄政王殿下会把你挫骨扬灰,你在这个世上连一点渣滓都剩不下!”
“我……我只能说我会尽力而为!”医师还是不敢对王妻的伤势做出保证。
塔里最终放开对方的领子。“那还愣着干什么?去做点什么呀!”
来自皇家医学院的外伤救治专家灰溜溜地跑开了,他需要一些镇静剂——首都并不是只有炮兵将军一个人在为难他。
轻轻推开宫门,蹑手蹑脚的塔里还是惊醒了神经极度紧张地阿赫拉伊娜王妻殿下。
“抱歉……我只是……”
阿赫拉伊娜虚弱地摇了摇头,她张口结舌,似乎无论如何也说不出一句话。
塔里难过地坐到床边。他心疼地打量着奄奄一息的异族女子。也许是因为彼此之间隔着一道种族和信仰的壕沟,曾经一度,炮兵将军尽量远离这个奇异的女人,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