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穹苍下-第5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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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军区司令和南方集团军群的指令长同时点了点头。冈多勒阿贝西亚敲了敲地图上的另一个位置,“战争一定会爆发,但不是今天也不是明天!法兰人在等。等其余两个方向的联盟军进入出击位置。但他们绝对不会等到奥斯涅亲王殿下投入灯塔计划的庞大集群回师维耶罗那。”
“那到底是什么时候?”正在摩拳擦掌的维耶罗那卫戍司令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先说说你的防御工事进行得怎样了?”冈多勒微笑着打量这名勇猛的战将。
明塔斯布郎特正了正神色,他对自己的本职工作可是一点都不轻忽。维耶罗那卫戍司令在两位长官面前展开城市布防图,看得出这张好似出土文物一般的地图已被明塔斯蹂躏无数次了。
“多瑙河两岸的炮台都已部署完毕,剩下的只是加固和伪装;南岸城区的老城墙还在维修。工程截止日期是下月19号,不过我的鞭子要是再狠一点……9号就差不多。”
“我把最精锐的两支城防旅部署在北岸,由森罗万宫到十八桥是第一防御区,军区司令部到多瑙河南岸滩头是第二防御区;除此之外,军区所属大海格力斯第一重装步兵军在奥斯特尔茨附近集结待命,大海格力斯第二步兵军还在运动,但我会把市区西侧那段老城墙留给他们。”
“远郊的那三座陵堡呢?你打算放弃?”冈多勒有些惊疑不定。
明塔斯布郎特长满横肉的面孔上浮现出狡捷的笑意,“我放弃了其中的两座,将守卫陵堡的兵力集中到一处,您猜是哪?”
“萨西洛堡垒!”阿贝西亚指了指距离维耶罗那南岸城墙最近的那座堡垒,“它与南城上的炮台互成犄角,西方人会在陵堡和城墙之间纵深两公里的开阔地上吃尽苦头。”
卫戍司令颇为尴尬地挠了挠头,他没想到自己的上司竟然会猜错。
“我是想说……我把三座陵堡的守备师全都关进蒂罗摩。”
“蒂罗摩?东边的那座?”第五军区司令真的有些诧异。
明塔斯布郎特点了点头,“没错!就是城区东郊的那座堡垒。我觉得蒂罗摩比其他两座老旧的碉堡要坚固得多,而且它紧临多瑙河,一来可以防止敌人由城市东侧进行突袭,二来可以掩护……掩护……”
“撤退吗?”阿贝西亚的笑意更深了,他就知道自己的眼光绝对没有错。见过明塔斯·布郎特的面相,任何人都会以为这头犀牛擅长猛攻,可第五军区司令却认为犀牛最重防守。
“是的总司令!就是撤退!”明塔斯布郎特的视线落在地图上那座他曾宣誓守护的城市上。“大战将至!我们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足够的防御兵力、没有足够的预备役、没有足够的火炮、甚至连增援都遥遥无期。我相信……维耶罗那会战必定惨烈至极!”
室内陷入静寂,军人们沉溺于各自的幻想,也许现在他们并不清楚自己在历史中扮演的角色,可他们是军人,军人必然在战场上才能找到生命的真义。既然维耶罗那会战必定惨烈至极,那就让暴风雨不要停歇,要来就来得痛快淋漓。
第二十五集 第四章
卡达海角要塞近乎与世隔绝,它坐落在卡达海角中心的一座孤岛上,曾是斯洛文里亚王国最恐怖的一间用于囚禁死刑犯的监狱。大概在六世纪的时候,监狱近乎废弃,斯洛文里亚王室便把要塞改建成一座真正的军事设施,主要用于防卫海盗和阿拉拜大王公的入侵。
要塞的墙基就建在孤岛的绝壁上,敌楼和城墙距离海面的落差几近三十多米。在这个仿若地狱一般的鬼地方,一年四季只有狂风巨浪、成群的海鸟和讨厌的寄居蟹才会光临。要塞与海岸通过一条隐蔽的航道进行联系,斯洛文里亚海军每月都会派遣一支小型船队为卡达海角要塞提供补给,不过……这个王国正面临久未遭遇的乱局,上一次补给已经是一个月以前的事。
到目前为止,海角要塞派往陆地的通讯官一点音信都没有,补给显得遥遥无期,可孤岛上储存的淡水和食物都已枯竭,要塞司令即使用绞刑对付逃兵也无济于事。
到了6月底,要塞守备团已经陷入绝望,他们真的已经与世隔绝。
没有增援、没有给养、没有上级的指示、没有王室的垂询,军人们只能守着一堆数不清的黄金和一位患有伤寒病的公主,他们节衣缩食,而且还被告知,再过几天要塞就会断绝淡水供应。
7月2号,被人抛弃的卡达海角要塞终于迎来那件唯一值得期待的事。一艘悬挂法兰海军军旗的大帆船驶入孤岛中心码头,那位热心肠地法兰商人给孤立无援的斯洛文里亚朋友送来了久违的葡萄酒和黑面包,不过当然。要塞守备官要为得到地物资支付同等重量的黄金。
即便如此,要塞指挥官还是千恩万谢地感激法兰人地准时,他的士兵在遭受饥饿和干渴的折磨。如果不是这船饮食来得即时,就算他自己不会向泰坦人投降。他的士兵也会变着法儿地促成这件事。
跟随法兰军舰抵达海角要塞的随行人员中还有一位贵族夫人和一位银行家。说起这位夫人……好像来头不小地样子!据说她在法兰宫廷没有明确的品级,却代表一个职权部门直接为法王服务,但船上没人知道她具体是干什么的。
至于那个银行家……斯洛文里亚王室找对了人!拉塞尔费恩是典型的灰色融资专家,他为世界上所有的黑市交易进行担保、为世界上所有见不得光的财产谋求合法、合理的安全存储通道。
斯洛文里亚王室到底拥有多少财产?相信拉塞尔费恩不会轻易告诉任何人,做这一行要有信誉、有头脑。像对待神明的教条一样信守承诺和规矩。所有的金融家都会告诉你,从事这个行当的规矩只有两条,一是只与信得过地人做生意:二是不要犯蠢,不要做傻事、不要惹麻烦。
不过……生意做到拉塞尔·费恩这种程度,相信他也不会碰到什么麻烦。在海上有隶属法兰海军的军舰为其护航,在港口有专门的登记部门为他地非法生意打掩护,在纵横国际的七大银行团里面,拉塞尔拥有其中四家的股份,根本没人在乎费恩先生名下的多个账户有多少流动资金。
这位大金融家与斯洛文里亚王室地代办关系是在今年三月份敲定的,拉塞尔·费恩每处理一公斤黄金。他就可以从中得到4·9%的提成。不管斯洛文里亚国王多么富有,拉塞尔仔细算了算,他的最终收益足够收买七大银行团中的任何一间。即便他要冒着生命危险来往于海盗横行的爱琴海和亚德里亚海之间,但何乐而不为呢?做成这笔生意之后他就能够进入一个新的阶层,比方说……买一个贵族头衔、再认养一座王室宫殿……到时候……
拉塞尔收起麻子脸上按捺不住的笑意,他转向身后的要塞地库。
“快点!拜托你们!时间不等人!”
时间不等人!雨季的到来令斯洛文里亚东南海域掀起了两三米高的大浪和强劲的东南不定风。所谓东南不定风。即是指海域上头的光明神邪乎的很,他一会儿让巨风吹往北,一会就让风头去往南,再然后东北一起来,大海便乱成一锅煮沸的水藻浓汤,在天上看的话应该刹是壮观,可身在海中的人就不会这么想——不定风带动不定潮,不定潮带动暗流、暗流带动海船偏离航道,在雨季偏离航道……那就得恭喜你,你离天堂和地狱都很近。
要塞上空阴云密布、凄风怒号。要塞里面的人带着笑,干劲儿冲天。为国王守卫财富的勇士们在地库里面忙作一团,他们将印有斯洛文里亚王室图腾的金砖放进铺满干草的木板箱里,钉好木箱之后便烫上火漆,再由军舰上的商人逐一加盖“王室引进品”的徽印。
望着那位状似无所事事、却又目光炯炯的法兰贵妇人,要塞守备官就忍不住要问一问,“那个漂亮女人到底是干嘛的?会不会有危险?”
拉塞尔费恩放下手里的账簿,他循着声音望过去。“我又没睡过她,怎么知道她是干嘛的?不过……”
金融家呻吟起来,他凑向要塞守备官的耳朵,“行船途中,那位女爵一直在偷偷记录英格人和西葡斯人的舰队番号和海岸基地的位置!所以我有理由怀疑她是我的国王派来的间谍!”
“一个女人?”要塞司令有些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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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塞尔费恩耸了耸肩,“她是女人,所以她能随意出入英格海军和西葡斯海军在各地举行的招待会、酒会!这一点男人们可比不了!”
“但愿你的王国会为斯洛文里亚遭遇的不公正做些实事。”
金融家就拍了拍要塞司令的肩膀,“会地!一定会!王国正在策划,让泰坦人吃不了兜着……”
话还没说完,那位已经听到尾音的女伯爵立刻瞪了过来。拉塞尔,费恩赶紧闭上嘴、像马儿那样做出一副地上全是青草的样子。
至此,卡达海角要塞地指挥官便对这名女伯爵的身份深信不疑,这座偏僻地孤岛很难遇上年轻漂亮的女性。守备司令不缺斯洛文里亚原住民的热情和豪爽,他引领女伯爵参观了整座要塞。只是回避了一些敏感地区,不过这对受过严格间谍训练的阿欧卡亚席瓦威夫敏斯特女伯爵来说,要了解那些“敏感”的事情并不会是多么苦难地事。比方说……要塞里面那些土炮的射程、公主卧室的位置、岗哨的换防时间、兵员数量、遇警措施等等……
到了傍晚,法兰人的军舰上突然传来消息,大风损坏了主桅。今天晚上根本无法出海,而船上的水手又不够……拉塞尔·费恩和那位女伯爵便找到海角要塞守备官,请求他增派一些人手参加抢修。
要塞指挥官正在奇怪拉塞尔这个吝啬鬼为什么会把船上的给养留下一半,想必正是为了这个原因。他欣然同意增调人手的请求,并将一整队熟悉船上作业的水兵调到码头,供法兰海军船长调遣。
在太阳落被海平线吞没的时候,忙碌一天地卡达海角要塞终于停止喧嚣。孤岛万籁俱寂,只在悬崖底下的码头还会传出水手们高昂的号子。
参与维修工作地斯洛文里亚士兵常年往返海岛,他们对老兵的做派再熟悉不过。船上的法兰海军士兵举手投足都是一副精锐劲旅的样子,多数时候。这些士兵不怎么说话,只在船长大声喝令时才会回答“是”这令斯洛文里亚人有点奇怪,因为这些人地法语十分蹩脚。
要塞里举行了场小型的茶点招待会。虽说是招待会,可要塞司令能够拿出手的东西实在太少,倒是那位王室公主比较慷慨,她为招待会捐献了自己保存多时的进口茶叶。与西方人的发酵红茶不一样,这是真真正正的茶叶!在东方可能非常低廉,可在西方,连见惯市面的阿欧卡亚女伯爵都要为之惊叹。
当然,阿欧卡亚女伯爵用了假名,若是报出她的姓氏,相信世界上没几人不知道大名鼎鼎的安鲁军统调查局有一位女性掌门人。似乎……
斯洛文里亚公主叫她“埃俄芬”女爵,那么权且保留这个称呼,当晚,来自法兰宫廷的埃俄芬女爵与异国公主谈得十分投机,不过这位公主似乎是在有意无意地讨好她。
想一想就知道原因,水手们都不习惯把女人带上船,他们认为这可不怎么吉利,可埃俄芬女爵竟然随船远道而来,那位从来都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拉塞尔费恩先生又对其必恭必敬,可以想见,这位女爵在法兰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