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穹苍下-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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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卡刚刚用两条腿和一只手就将自己固定在进门处的房顶上,“两个!”少年跳落到地面,随之落下来的还有一具沉重的尸体。奥斯卡调整了一下呼吸,很显然,刚刚他的一系列杀人动作并不轻松。
少年拣起了刺客遗落的刺剑,他仔细的审视了一遍刺剑的纹理,除了知道这是把好剑之外他没有看出任何线索,奥斯卡摇了摇头,自己的举动无疑是多余的,这些家伙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些极为专业的杀手,从他们的身上根本就不会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但是奥斯卡实在想不出有谁这么希望自己死掉。
能够使用4·2公斤重型弓弩的人不是箭术高手就是大力士,博纳尔作为红火刺客团的狙击手,他可以骄傲的宣称,他的攻击从来没有落空过,不过很明显,这个纪录已经成为过去式了。
就在刚刚,他认为的十拿九稳的一箭竟然被一个家伙用匕首击飞了出去,博纳尔知道,这次的任务已经无法善了了,对方的保镖显然并不是一个落魄的乡下骑士,因为一个乡下骑士没有理由能够击落圣骑士发出的劲箭。
博纳尔突然感到自己有些愚蠢,一个亲王怎么会使用一个落魄的乡下骑士充当自己的保镖呢?想到这里这位杀手头子终于承认自己犯下了严重的错误,他不应该在对目标的实力没有作出正确判断的时候就发动攻击。可是现在情况似乎还没那么糟,也许那位小亲王已经被自己的手下解决了。
博纳尔此时正与团中的另两名刺客埋伏在一个大房间,这个房间位于宫殿二层的中段,而且,博纳尔敞开了房间的大门,他知道,那个保镖一定会尾随而来,那么自己的弩箭没有理由再次落空。
暴雪并不知道刺客团的头子在想些什么,他此时就在这个房间的门口,他的身体紧贴着墙壁。保尔的脸上还是那样一副讨人厌的笑容,他才不会那么傻呢,使弓箭的狙击手他见多了,尽管刚刚那个家伙确实有着吓人的本事,但保尔觉得,那不过是吓人罢了。
杀手之王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房门,他没有任何必要冒险闯进去,再说他并不知道里面的结构是怎样的,不过里面那些家伙似乎并不乐意走出来,那么进入一间房间可以有很多方式,而保尔认为,敲门是最合理的一种。
作为一名马夫,昔日的波西斯将军、最高段的弯刀武士渥萨卡·穆罕目德先生无疑是非常称职的,他驾驭的那四匹怪兽一样的雷述尔巨马已经被清洗得“冉冉升辉”。当他带着它们出现在首都大街上的时候,无论是谁都会对这些完美的“猛兽”行注目礼,这时的渥萨卡是非常骄傲的,他已经把这四个小家伙当作是自己的子女。
亲王殿下的马车就停在肯辛特宫宫前广场的走道上,此时的渥萨卡正望着面前这座巍峨肃穆的宫殿发呆,他借着阳光的反射看到了宫殿的窗户里面一闪而过的黑影,见多识广的将军自然清楚那些黑影意味着什么。
马夫叹了口气,他本来希望能够保持沉默,可是那些家伙似乎忽略了他的存在,至今仍然没有人愿意跟他打个招呼,渥萨卡·穆罕目德登上了马车中自己的位置,就在他座位下面的暗格里有一把异常锋利的弯刀,那是小亲王的父亲在这位马夫出狱时送给他的礼物。
渥萨卡·穆罕目德取出了弯刀,他将刀柄高高的扬起,然后迅速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波西斯武士通常利用这个动作来禀告他们心中的神明——战斗即将开始。
暴雪缩在房间门口,他小心的伸出手,然后轻轻的敲了两下门,“有人在吗?”
博纳尔,这个杀手头子突然感到一丝无奈,自己需要回答吗?
“喂!没人应的话我就走了。”暴雪为了引起某些人的注意又敲了一下门。
此时的博纳尔感到非常不自在,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轻视。所以他几乎下意识的就做出了反应,弩箭脱离了弓弦,它的目标是杀手之王唯一暴露出的那支手。
几乎就在弓弦震动的刹那,暴雪已经判断出这个使用狙击弓的家伙在房间里的位置。并不见保尔手上有什么动作,这位杀手之王只是轻轻的转了一下手腕,一支小巧但却闪烁着寒光的利箭便被他抓在了手里。
房间中埋伏的另两名刺客在博纳尔发动攻击的时候便已向房门移动,当他们诧异的看着抓住弓箭的那支手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作为西大陆除去13之外最优秀的杀手,暴雪知晓几乎所有武器的使用方法,对于狙击弓弩,暴雪知道,最优秀的射手可以在半秒钟内装填一支新的箭失。而就在刚刚,当暴雪抓住利箭的时候,半秒钟已经过去了。
事实上一切都发生得太迅速了,你几乎找不到形容词来比喻杀手之王的移动速度,箭在手,人已经闪至门内。
和暴雪判断的差不多,门内埋伏着两个人。鬼怪一般的魅影在对方错愕的神情中带来一阵腥风。暴雪将杀手投来的利箭刺入其同伴的咽喉,一蓬血雨从伤口中飚射而出。
一秒钟!第二支利箭如期而至,其中更是透射出愤怒的气息。暴雪的身体此时已经完全暴露在射手的眼中,必杀的一箭转瞬间就到了眼前。
暴雪低低的叹了口气,门边埋伏的另一名杀手距离他有点远,而这个杀手在面对同伴的死亡时并没有流露出任何情绪。暴雪承认他遇上一些非常难缠的家伙。当然,这些事情暴雪是不会太在意的,而且时间上也不允许他多做感想,因为对方的刺剑已经刺到了眉间。
幸好受到袭击的人是保尔,他曾经同时应付过多达十种兵刃,而现在他所面临的情况可以说连考验都算不上。
杀手仍在向外喷射血浆的尸身无疑是最到的掩护。暴雪只是将尸体一带便挡住了箭矢,弓箭刺入人体的声音并不动听,就在那声沉闷得令人战栗的声响过后,房间中暴起了更加刺耳的金铁交鸣声。
暴雪的匕首堪堪将刺箭击离了攻击位置,就在对方仍处于刺箭的攻击惯性中时,杀手之王的短刃的已紧贴着刺剑的斜面划向对手的脖子。
杀手想躲过这一恐怖的攻击,实际上他确实躲了,可他在看到匕首摩擦刺箭所产生的火花时便已失去了生命,当他的身体按照大脑的指令向后飞退的时候,他看到自己脖颈间喷出的鲜血洒了整整一面墙。
一秒钟!第三支利箭已经失去耐心了。暴雪将尸体当作盾牌飞一般的在房间中移动,当他将尸体做为着力点踩着墙壁腾空而起的时候,这个倒霉的杀手身上已经插上了五支利箭。
弃弓、出剑!博纳尔的动作几乎一气呵成。从天而降的暴雪马上就要受到猛烈的阻击,可博纳尔显然迎来了他的杀手生涯中最倒霉的一刻。暴雪并没有落地,他似乎完全违背了运动的法则,他的身体从博纳尔的头顶滑翔而过。
此时的博纳尔终于明白了对手的强大,当这个“落魄的乡下骑士”越过他的头顶时他便知道自己的杀手生涯已经结束了,原因很简单,他已经无法转身,他手中的长剑还要应付暴雪不知何时投向他的匕首。
长剑将匕首击飞了出去,匕首“咄”的一声刺进了对面的墙上。博纳尔一动不感动,他感到身后便是一具蕴涵着强大能量的身躯,而他的脖颈此时正与一片冰冷的锋刃紧密的贴合。
直到此时博纳尔才搞清楚为什么对手可以像鸟一样在空中滑行,屋顶上的吊灯台垂下一根极为纤细的钢丝正连接着他身后的人。
暴雪揭下了博纳尔的面罩,杀手之王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这位同行。
“嘿,朋友!你知道狩猎的最高境界是什么?”保尔这样问。
“不知道。”此时的博纳尔并没有面临死亡的自觉,相反他感到无比的轻松。
“就是反被猎物所猎。”保尔此时却有点感叹,他每次面对这种已与对手分出胜负时的景况都有些受不了,因为他不知道对手的命运何时会落在自己的头上。
“哦?是啊!您说的很对。” 博纳尔点了点头,他感到刀锋上的冰度已经缓和了一些。
“我是暴雪,暴雪从来不杀无名之人。”保尔说话时的声音已经接近冰点。
“暴雪?”博纳尔在听到这样一个名字时自然是极为震惊的,毕竟,杀手之王与一个乡下骑士之间的差距是很大的。“我……我很荣幸,我们是红火刺客团,我是团长博纳尔,呃……圣骑士博纳尔。”即将死在杀手之王刀下的博纳尔有些羞于提及自己的名字,他觉得如果加上圣骑士的封号的话,多少会让自己觉得好受一点。
“天啊!真的吗?你是一位圣骑士?”暴雪惊讶极了。
博纳尔有点愤怒了,尽管他听得出杀手之王的话语中没有多少轻视的成分。“当然!就像我尊敬您那样,没有一个杀手会用这种事情开玩笑。”
“好啦!好啦!我的朋友,我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您马上就要成为我杀死的第十位圣骑士,呵呵,我的表达有些过火,但这确实值得庆祝。”
博纳尔此时已经不知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他没好气的回了暴雪一句,“那么祝贺您了,您是杀手之王嘛!”
“那咱们不说这个啦好吧!”暴雪听出了博纳尔的不快。“最后一个问题,我的朋友,是谁指使你的?”
博纳尔有些庆幸,他终于可以用一种轻蔑的眼光看着身后的杀手之王了。“换作是阁下处在我的境地会回答这样的问题吗?”
暴雪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接着他便挥动了持刀的那只手。
博纳尔倒下了,很快他的血便在地板上积成了一滩。暴雪不紧不慢的将射在吊灯台上的钢丝钩锁收了回来,临走时还不忘对着博纳尔的尸体解释了一下,“我不过是随便问问。”
奥斯卡拿着缴获的刺剑在宽大的走廊中无聊的踱着方步,他走得四平八稳,一点都不见即将遇刺的紧张。
“嘿!年轻人!”暴雪不知从哪个房间转悠到走廊上来了。“你的收获怎样?”
“不怎么样。”奥斯卡摇了摇头,事实上这场比赛从一开始他就已经输了,尽管硬拼他或许能吓唬一下保尔,但说到杀人,他的见识连杀手之王的一成都比不上。
“不要灰心,还有好几个咱们都还没见到呢?”暴雪开心的安慰着小亲王。
“是啊,但是他们恐怕不在这一层,我想……”似乎是在回应奥斯卡的话,宫殿的一层突然传出一声令人心悸的惨叫。
“啊……!”濒临死亡的惨呼声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不绝。
暴雪和小亲王在当一切回复平寂之后不禁相视一笑。一大一小两个怪物慢慢的踱下了楼梯,也许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事可以令他们感到惊慌。
“咻……”暴雪轻轻的吹了声口哨,肯辛特宫的一层显然发生过一场大战!走廊中横七竖八的摆着六具尸体,而每具尸体上都仅有一道伤口,有的破腹而入,有的贯胸而出,还有的被抹了脖子,还有的被断去了头颅。
奥斯卡看着血腥的走道不禁摇了摇头,“你相信吗?如果母亲知道我将家里搞成这样,她一定会狠狠的揍我一顿。”
“恩,如果是我我也会揍你,但是您的母亲已经去世了,哦,原谅我这么说,但她确实不能揍你了,小家伙!你躲过了一顿毒打,你应该庆幸。”暴雪说。
“是的,我的小主人,您确实应该如此。” 渥萨卡·穆罕目德出现了。
“哦,亲爱的将军,感谢您的到来,您能解释一下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奥斯卡笑着问向自己的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