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穹苍下-第4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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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看?”皇帝的眼神已经渐撕失去光泽,他的病体就要崩溃了,可他还是坚持搞清楚这件事。
“您问我我问谁呢?”奥斯卡选择回避,“我是安鲁一员,只不过顶着一个顶级皇室成员的光环罢了,到头来您还是不会像信任阿兰元帅那样信任我。即使您把女儿嫁给我,那也只是一种策略,是可以用得失来开算的,而不是您的选择,或者说是取舍!”
阿尔法三世轻轻拍了拍,然后他就发现自己的身体再也不能动了,他连一丝一毫的劲力都没有。
“感谢光明神!我的小奥斯卡还没有被手中的权利和不断的胜利冲昏头脑!”皇帝欣喜地赞叹一声,他知道自己必须加快速度了,他的身体一无反应,可精神却亢奋异常,这似乎就是咽气的前兆。
“听我的奥斯卡,你是皇室成员,因为你确实是的!所以你在掌控安鲁的时候必须注意两点,那就是血缘和传统!”
“血缘和传统,我记住了!”奥斯卡为皇帝拉紧被子,“我的天啊!看在光明神的份儿上,您得体息了,您的脸色难看极了!”
阿尔法三世不断摆手,他有些怀疑那双挥舞的手臂还是不是自己的,因为他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必了!没这个必要!我只想确认一件事情。当你得知我为你地父亲。也就是安鲁地家长、水仙骑士团的统帅,准备的神诞节礼物走一口棺材的时候,你会做什么?”
奥斯卡完全呆住了,皇帝在说什么?
“你不是到过多摩尔加吗?”阿尔法三世紧抓着小亲王的衣服,他强行控制自己的眼晴必须睁得大大的,他不能错过一个细节。
“你的那位杀手朋友被蒙住眼睛,装在一辆封闭的马车里,他不会知道自己到达什么地方,他只知道清除那个目标就可以获得自由!你知道他多么渴望自由吗?”
奥斯卡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地怒火在转瞬之间便冲毁了理智的堤坝。“你……你要谋杀我的父亲!”
“是的!“唯苏里阿尔法莫瑞塞特毫无畏惧地迎上女婿的目光,他没有害怕,只是从对方的目光中读到无法消解的仇恨,唯苏里立刻就明白……他的试探成功了,印证而得地结果是自己错得离谱。“为什么?”奥斯卡怀疑这个犹如溺水地虚弱声音是不是自己地。
“因为多特蒙德是唯一的障碍!“奥斯卡突然凑近皇帝,他抓住了皇帝的枕头。“你应该听说过的,没人能在侵犯安鲁之后而不付出代价。”
“你若是这样以为的话就大错特错!”皇帝仍然坚持,“我所做的一切都走为了皇室。甚至可以说……是为了你!你完全可以掌握安鲁地……”
奥斯卡已经不想再听这个病入音肓的凶手胡扯下去。他从床上扯出皇帝的靠枕。然后又把这团松软的物体紧紧压在皇帝的头上。
阿尔法三世在挣扎,似乎也在呼救,但意图谋杀他的凶手用整个身体的重量压住了靠枕,他无法呼吸,他的病体根本无法与凶手抗衡!似手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泰坦帝国的主宰者始终没有摆脱靠枕的阴影,他的挣扎渐渐失落。他的手脚麻木抽搐,最后,他放弃了!
但奥斯卡没有!奥斯卡像第一次杀人时那样,他兴奋得自言自语,仇恨令他的心脏、大脑和所有的神经都在疯狂的蹦跳。他用大腿压迫痉挛的皇帝,用上肢的力量压迫松软的靠枕,他忘乎所以地使着蛮力,直到钟摆的声音传到耳边,直到整个世界都停止运动。
“这算是……发生了什么?”奥斯卡呆愣了许久,很难相信不是吗?他谋杀了一个注定要被神明召唤的病弱老人。如果说得更确切一点,他谋杀了泰坦的国主。
似乎……奥斯卡并不认为是自己杀害了皇帝,他轻轻移开靠枕,唯苏里阿尔法莫瑞塞特的面孔将他吓了一跳。皇带的五宫已经极为扭曲,舌头软软地垂在外面,上面还拖着长长的涎水。
“真是的……这可怎么见人?”凶手嘲讽地打量着死者,他一边检测死者的脉搏一边说,“你可是莫瑞塞特王朝的阿尔法三世皇!你不该是这副样子,这会吓到光明神的!”
奥斯卡说完便为皇帝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然后他又抚平靠枕上的褶皱,再将其放回原处。最后,也是最关键的一点,强忍着恶心,凶手为死者做起口对口的人工呼吸,他是要为死者疏通呼吸道,在这之后他又轻轻按摩死者的肌体,先是面部,然后是胸肺,最后是大腿上的肌肉。
当做完这一切的时候,神态安详的唯苏里阿尔法莫瑞塞特如在梦中!
作为谋杀帝国皇帝的凶手,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安安静静地靠在床边,他打量着唯苏里的面孔,又看了看寝宫的那道房门。他不知道有什么东西在外面等着他,他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这件事。也许外面聚集了一些精明的法医,也许外面会充斥各种各样的质问,也许……外面等着一队全副武装的圣骑士也说不定。
“我能对付……五个!不不!也许是七个!”奥斯卡突然自嘲地笑了,想这些干什么?他瞄了一眼座钟,帝国的主宰者已经离开人世半个多小时了。
亲王又整了整自己地元帅服。皇帝地挣扎差点造成衣料的破损。
当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确定无法从外界判断这里发生什么事的时候。
他毅然决然地离开死者的床榻,然后猛力打开紧闭的宫门。
所有人都看清了亲王殿下苍白无助的神色,大臣和皇亲纷纷围拢上来,就连医师专家组也兴起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去确认一下吧!”奥斯卡向一位年长的医师让开宫门,“阿尔法三世陛下已经离开了我们!“不知走谁在用力,所有的人一拥而入,他们将小亲王撞得东倒西歪,直到亲王地妻子扶住她的丈夫。奥斯卡向妻子报以善意的一笑,“我以为他睡着了。等了很久……谁知道……”
阿莱尼斯掩住丈夫的嘴,她猛的扑到男人的怀中,“他……他刚才还好好的……”
“是啊……”奥斯卡轻轻地呻吟,“他刚才还好好的……”
“皇后陛下!”医师地声音突然传了过来,“我们已经确认了,三世陛下死于心力袁竭!”
罗琳凯特适时发出悲呼,她那孱弱地身躯扑倒在皇帝地尸身上,看得人一阵心酸。几乎所有地大臣都在安慰皇后、劝阻皇后。就连老卡契夫也加入其中。
奥斯卡轻松地呼出一口气。他不断抚摩着妻子的脊背,不过他多半是在安慰自己,一切都结束了不是吗?根本没人怀疑寝宫里发生过的事,再也不会有人知道病入膏肓的老人不是死于疾病,而是死于一个无辜的枕头。
皇后被众人扶出宫殿,大臣们众星捧月一般护卫着三世皇帝的寡妇。罗琳凯特地哭声足以震慑那些轻视她的人,因为人们都知道这个女人早在二十年前就在期盼这一天,也许她走喜极而泣也说不定呢!
人们就这样护送着皇后离开了大客室,他们在前一刻还忠诚地守护着他们的君主,可这时他们却毫不介意地将君主丢在冰冷空旷、充斥着死亡气息的寝宫七奥斯卡与阿菜尼斯捋这一切都看在眼里,“TheKingis dead,Long live the King!”这竟是如此精辟的真理!
鲁宾元帅终于迎了过来,他持着元帅剑单膝跪倒在地,老人捧起公主的手背虔诚地吻了下去。
“请您节哀,若是有什么事……敬请吩咐!”
公主轻轻点了点头,她突然转向一直守在门边的宫廷侍卫长。
“巴西利,仗剑护门!我想与父皇单独呆一会儿。”
圣骑士巴西利·肯尼尼上校立刻举剑敬礼,然后他便回复塑像一样的面容。
“不要勉强!”奥斯卡掖住妻子的手臂。
“不!你们去忙吧!一定有许多事情等着你们呢!”阿莱尼斯倔强地蹙起眉头,她不想让父亲那么寂寞地离开尘世。
奥斯卡无可奈何地放开妻子,他凝视着对方的眼睛,他并不清楚自己的做法到底是对是错,他只知道……他和阿莱尼斯之间已经竖起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如果说无法用普通的距离来形容这道鸿沟,那我们就用深渊这个词来说明一切好了。
帝国公主靠在皇带的床边,就像她刚刚做过的那样,她的父亲睡得很安详,似乎还醒着,因为公主总是觉得父亲的睫毛在微微抖动。
阿莱尼斯想到很多,尤其是父亲生前的种种,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恨他,恨他的不忠、恨他的虚伪、恨他那公狗一般的习性。
可到头来,他死了!无声无息地死去了,什么都没有带走。
阿莱尼斯环顾了整个房间,最后她的视线又落在父亲身上,一位皇帝又如何?最后只剩下一个女儿为他送终。他的妻子在人前表演着可笑的戏码,他的大儿子烂醉如泥地瘫在某个男妓的怀中,他的二儿子一定在沙龙里狂欢庆祝,他的臣属很可能做着各种只为他们自己打算的念头。
最后,女儿贴近父亲的尸身,她对父亲说,“我是爱您的,只是看不惯您的一些做法罢了!”
阿尔法三世离开人世的时候一定很恼火,因为他直到这时才放开紧攥着的手掌。阿莱尼斯被吓呆了,她并不知道尸体为何可以移动,但她的精神立刻就被死者手掌中的那个金光闪闪的物体吸引住了。
帝国公主惊恐地拣了起来,她终于哭了!
“父亲!您是要告诉我这件事吗?回答我啊父亲!”
那枚金扣雕刻着近卫军的微章,那是元帅服上才能拥有的身份象征。
教历799年12月24日凌晨1时27分,都林斯科特大教堂敲响了丧钟,再过不久,都林城所有的教堂都响应起来,这个寒冷的冬夜注定被裁入史册。
骑兵在街道上斧驰,他们按照戒严令上公布的内容设置了无数哨所。步军队伍控制了首都的交通,盾牌兵和刀斧手整装齐备,他们占据了各处重要的政府院落,还在所有的皇室宫殿设立临时兵营。这些面目严肃的军人并未制止首都人民涌上街头,都林城的贵族和老百姓混杂在一起,黑压压的人群集中在王者之路的左右两侧,他们燃起通明的烛火。
最后,当汉密尔顿宫顶的黄金狮子旗降到一半的时候。沉寂多时的英雄塔再次燃烧起来,但这一次它却没有得到四方烽火的响应。巨大的烟柱缓缓开入清冷的夜空,最后化为灰飞和风,就像三世陛下的灵魂。
在帝国公主的看护下,皇室书记处负麦丧葬的专门人员为死去的皇帝整理了遗容。
这个时候,距离教历800年还有几天时间,我们知道,唯苏里·阿尔法·莫瑞塞特和他代表的一切都已远离这个喧嚣的尘世。
一个新的世纪就要来了,来得就像一场梦。
第十九集 第四章
阿莱尼斯做了一夜的梦,她梦见自己掉进一个拥挤着海蜇的池塘里。在池塘饲养海蜇?真是算了吧,阿莱尼斯也觉得这不合逻辑,可这走梦,她也就无所谓地做了下去。
梦境大概是这样的,帝国公主和她的丈夫在饲养海蜇,海蜇“大而肥”长势喜人,她和她的丈夫就开心的笑。后来事情发生变化了,海蜇长出了有毒的刺须,刺须可以跃出水面攻击人。阿莱尼斯被一根比刺须还大的触手拖进水里,她向丈夫呼救,可她的奥斯卡始终挂着那副讨厌的笑容。
公主殿下被那些飘着绒毛的刺须吓坏了,而肥大的海蜇在互相碰撞的时候还会发出蓝色的电光。刺须并没有攻击阿莱尼斯,这些柔软的肢体缠绕着一个男人,并将这个男人拖到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