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穹苍下-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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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他没死!”奥斯卡边解释边向车外望了望,人们仍在陆续向出事地点赶去,不过就在街口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却停着一辆黑黝黝的马车。亲王对着这辆马车低低的啐了一口,他还是被这个家伙撵上了!在敞开的车窗里,法兰王国的克里腾森王子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奥斯卡的马车在他眼前一闪而过。
“介意向我说说是怎么一回事吗?”奥斯卡从车窗那边收回视线,他指了指被青年贵族紧紧攥在手里,已经沾染鲜血的公文。
“当然!您绝对有资格知道这件事!”青年贵族苦恼的叹了一口气,“德意斯老国王在上个月突然驾崩,受军人爱戴的大王子继承王统,北方的局势要有变动了!”
奥斯卡沉吟半晌,他没有出声,只是反复打量着那封染血的公文。
汉密尔顿宫为一辆并不起眼的马车敞开了厚重的宫门,过往的贵族都在奇怪一辆没有品级的车驾怎么可以到达这里。不过他们看到那位名噪一时的小亲王搀扶着头部出血的法郎士·勒穆斯子爵走下了马车。
贵族们更奇怪了,他们纷纷围拢过来,关切的献上慰问。
多事并不是一个好习惯,奥斯卡烦躁的排开众人,但是进入大殿之后围过的人却越来越多。亲王感到外务部的小伙子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拜托各位!大家让一让!我得护送这位阁下觐见皇帝陛下,他手里有一份事关重大的紧急公文!”
人们在小亲王的叫嚣中知趣的让开一条路,几名宫廷侍卫迎了出来,由一位上校领路,其他几人争着搀扶就要晕倒的青年贵族。
转过几个偏厅,皇帝陛下就随随便便的站在走廊里。阿尔法三世的脸色并不太好,虽然他喜欢热闹,但并不喜欢有人在他工作的地方大声吵嚷。当看到外务大臣的小儿子满脸血污时,这位陛下终于发作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勒穆斯!你是与人决斗了还是受到恐怖袭击了?”
奥斯卡无奈的举起手,“陛下!是我的马车撞的!”
皇帝这才注意到躲在一众侍卫身后的小亲王!
“奥斯卡?真见鬼!你不好好在大学城念书跑回都林干什么?再说你的马车又怎么会撞到小勒穆斯?”
“呃……”奥斯卡摸起了鼻子,“至于我为什么在这儿……说实话陛下,我自己也不太清楚;至于这位小勒穆斯,应该说,是他的马车超速。”
仍有些昏沉的法郎士·勒穆斯子爵突然精神起来。
“陛下!其实亲王殿下的马车速度也不慢!”
就在奥斯卡瞪过来的时候,法郎士突然转移了话题。
“不过陛下,这件事您完全不必在意,重要的是这个!”小勒穆斯将公文呈了上来,“这是帝国外务大臣底菲·勒穆斯侯爵,也就是我的父亲,发自德王葬礼上的紧急公文。”
阿尔法三世皱了皱眉头,他用眼色示意护卫们将乱糟糟看热闹的人都挡在客室外面了。
公文很短,泰坦皇帝却反反复复看了好几分钟。
终于,阿尔法三世有些落寂的合上信纸。
“小勒穆斯,你去一趟德意斯吧,去迎回你的父亲,他是帝国的功臣!他在信中提到……自己的身体状况可能坚持不到回家的那天了。”
法郎士缓缓地垂下头。
不管怎么说,外务大臣底菲·勒穆斯老侯爵也曾看顾过自己,奥斯卡一阵默然,他扶住法郎士·勒穆斯子爵的肩膀,希望能给他一些支持。
“我的父亲……谈到公事了吗?”法郎士迎上三世陛下关切的目光。
“他只用了一个词组。”皇帝再次展开公文高声念了出来。“陛下,备战吧!”
教历793年2月7日,德意斯罗雷斯堡王朝失去了它的历史上在位时间最长的那位王者。王国向西大陆各方君主国发布了丧讯,同时也向外界公布了新一任王位继承者。
埃切·罗尼·罗雷斯堡,这是德意斯王国那位逝世国王的名字,他在二十九岁时继承王统,七十二岁时抱着棺材退位。这位国王的一生并没犯过太多的错误,但值得一提的地方也不是很多,他是一个典型的雅利安人,崇尚勇武,喜好征战,对帝国日益凋僻的人口和土地在意不多。不过这只是他雄心万丈的时候。
教历772年11月,德意斯王国爆发了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农奴起义,而泰坦帝国在这个时候又乘虚而入,轻而易举的吞并了德意斯东南方的两个省,而针对北方俄列联合王国的战争始终赢少输多,这一切终于使德王的心境转变了!他开始执行长达二十年之久的修养生息政策。
不过敌人并不会让德意斯安定下来,俄列人抓住德意斯示弱的机会开始了大举进攻,在780年甚至一度攻入德意斯的首都伯恩斯堡。但雅利安人并不是好欺负的,最终德意斯在付出惨重代价之后还是取得了这场卫国战争的胜利,俄列人被赶出他们的领土。
不过经此一役,修养生息政策的内涵已经完全被掩盖了,德意斯不得不像一条被咬得遍体鳞伤的恶犬一样猛烈的喘息,他粗鲁的舔着伤口,抓紧一切时间休息、休息、再休息!已经走向衰老的德王比任何人都清楚,对待他的王国,十份问候中有七份包藏祸心,剩下的三份也不过是口头上的客套罢了。
不过!现在可好了!那个畏首畏尾、连一点自尊心都没有的老家伙终于走了!光明神怜悯德意斯!这番话应该是新王说的。
罗雷斯堡王朝九世王在他父亲去世后的第二个月,也就是教历793年的3月18日,在伯恩斯堡圣米迪德大教堂,拉德里耶六世教宗陛下为其举行了隆重的加冕仪式。令观礼的各国显贵感到奇怪的是,参加德王正统传承仪式的雅利安贵族全部身着戎装。几乎所有的军事观察家和外交观察家都不约而同的嘀咕了一句:“德意斯人!又来了!”
“其实……你完全没有必要担心这个!”鲁宾·斯普亚留斯元帅边说边悠闲的磕了磕烟斗。
奥斯卡显然不这么认为,他在赶回大学城之后便拜访这位老元帅的根本原因就是即将与德意斯爆发的这场战争。
“德意斯玩不出什么新花样!”老元帅笑眯眯的打量一脸不开心的小亲王,他刚才还向自己建议多开一些针对德意斯的课程,真是好笑!泰坦只有德意斯这一个敌人吗?
“我的小学生!我不妨给你分析一下,德意斯要发动针对我国的战争,必须要做到三件事!”
“哪三件?”奥斯卡狐疑的望着老元帅。
“一,与北方俄列王国彻底解决领土争端,建立信任关系,避免针对泰坦时出现南北两线作战的危险局面;二,要进攻泰坦,先要收复东南方被我国吞并的那两个省;三……三……”
奥斯卡想笑,但被鲁宾元帅用眼神给瞪了回去。
“三就是要看那位新王的心情如何了,如果他今晚睡了个好觉,说不定明天一早就会出兵!德意斯盛产战争狂人,所以……鬼才知道他们会怎么干!”
“这也算是一个条件?”
“当然!”
奥斯卡决定告辞了,不过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元帅阁下,您家里有没有一些希奇古怪的小东西?您知道吗?我的妹妹就要过生日了!”
“我知道这件事,但你得快滚!滚回家去温习书本!你这家伙怎么可以三天两头的旷课?你现在这副样子能上战场吗?就算帝国与德意斯开战了又关你什么事?”
于是,奥斯卡就这样与老元帅告别了。他有些懊丧,被一个刻薄的老东西调侃不说,送给妹妹的生日礼物还是没有着落。
与都林的市民气比起来,大学城则显得理智许多。很晚了,各处咖啡厅仍然聚满行色各异的大学生,他们手中捧着政府邸报高声辩论着。报刊上用很大篇幅刊载了德意斯王国的新闻,其中对德王新老交替的叙述自然是重中之重。
人们一直都对这个泰坦的夙敌抱持怀疑的态度,尽管新德王在加冕之初便向泰坦发布了友好讯号,但学过历史的人都清楚,玩弄和平时间是雅利亚人最拿手的把戏,他们经常用这种方式愚弄、麻痹对手,然后就像神诞节礼物一样突然出现在你家门口。
不光是大学生们在讨论这件事,斯布亚霍辛几乎所有的沙龙和会所都燃烧着通明的烛火。虽然大学城距离北方边境十分遥远,但以北方人自居的斯布亚霍辛人还是担心战火的烧酌。贵族军人用各种假设探讨战术,而深悉历史规律的政客则用阴沉的眼光审视着整个西方王国联盟。似乎只有夫人和小姐是来凑热闹的,她们的话题虽然也没有离开德意斯,但她们多数时间都在讨论怎样俘获一个金色头发、深绿瞳孔的德意斯小伙子。
“我回来啦!”奥斯卡的声音在官邸中回荡。
楼梯上传来一阵咚咚咚的脚步声,萨沙伊在距离一层地面还有六个台阶的时候便飞了起来,奥斯卡大笑着张开双臂!
紧紧抱住妹妹,再像从前那样转上五六圈,最终奥斯卡还是把满脸通红的萨沙放了下来,“光明神啊!她可真重!”
萨沙豪不留情的用小鹿皮靴的后跟踩了哥哥一脚。
“怎么这么快就从都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玩上一星期呢?”
奥斯卡苦涩的摇了摇头,“我撞破了一位王子的好事,又撞伤了外务大臣家的小儿子,回大学城又被我的校长大人用无比恶毒的言辞哄出门!你说我敢不回来吗?不过亲爱的妹妹!已经很晚了!你的哥哥在今天只吃了一餐下午茶,我快要饿死了!”
门廊中走出克加德夫人,“殿下,都为您准备好了!”
奥斯卡兴奋的亲吻了一下伟克上校的妻子,家里有这样一位夫人照料真是美妙极了!
亲王官邸的餐厅里灯火通明,不过只有寥寥数人,几位犯罪大佬一直留在酒店那边,他们已经从官邸中搬出去了,名义上是为亲王殿下把守产业,其实奥斯卡心里明白,这些家伙是去享受免费的烟酒。
在座的人有小小姐、安东妮伯爵夫人、保尔、伟克上校夫妇、还有睡醒之后便一直偏头疼的苏霍伊子爵。
“是不是有人在我脑袋上开了一个洞?”塔里边说边用餐叉挠了挠头,接着又用这把餐叉扎起一块羊肉,看得在座的人一个劲儿的摇头。
暴雪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应该庆幸我手边没有钻洞的东西,不然我一定会尝试一下,我要看看你那颗小脑袋里还有没有更恶心的东西!”
亲王也不说话,他只是专心对付食物。晚餐极合他的口味,有一大盘的油煎海虾,还有一份红烩牛腩,一份洋葱扮辣椒沙拉,奥斯卡用白面包蘸鱼汤,用鲜虾蘸辣椒沙拉。当他觉得自己进行得差不多时,便开始向众人讲述关于法兰王国克里腾森王子的故事,由于亲王看待这件事有严重的情感倾向,所以当他结束发言时,在座的人们自然认为这位王子的性情只能概括为卑鄙无耻。
晚餐结束时已经很晚了,奥斯卡送妹妹回卧室,他用实践过千百次的姿势亲吻妹妹的额头,在道声晚安之后为心爱的女人吹熄了灯火。
塔里好像也回房了,看来暴雪那一下弄得不轻。也许这天过得有些匆忙,事情太过繁多,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刻,奥斯卡发现自己竟然异常兴奋。不过算算日子,该死的!萨沙的生日已经迫在眉睫了!礼物可怎么办啊?
小亲王从酒橱中取出一瓶770年的正宗朗姆酒,这玩意儿和黄金等价,烦躁的时候最适合挥霍!奥斯卡又取出两个酒杯,但保尔摇了摇头,亲王也不勉强,他把杯子又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