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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晨风迟,雨落溪-第81部分

小说: 晨风迟,雨落溪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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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son,你不要这样。”松泽明一疼爱的拍着他的肩膀,这次他是真的心疼,心疼着溪的哥哥。

“她一直记得有你这个把她当妹妹的哥哥,最后一张寄到安家的卡片还是专门寄给你的。”他轻声安慰,像个慈祥的父亲。

客厅里一片静默。

一张绘有天使图的卡片静静的躺在玻璃茶几面上,

淡蓝色的字迹有种亲切的熟悉感。

良久……

良久……

安晨从莫名的悲伤中抽离思绪,视线缓缓的落在那一行行写得很工整的字体上,幽幽的话语透着无奈的忧伤。

安晨哥哥:

我可以这样叫你吧?不管你愿不愿意,曦都想这样称呼你。因为曦要走了,你就算不答应我也听不到,那样我不就可以当你答应了?如果你还记得我,请不要为我难过。人来到人世间就是为了完成一定的使命,我已经爱过爸爸,爱过妈妈,爱过所有关心我的人,圆满的完成了我的使命,终于可以安心的离开爱我的人。你说上帝会不会欢迎我这个乖宝宝呢?

我要带着快乐的心情向他去报到,会记得你给我的温暖,所以也请你把我的快乐传递下去。这是我最后的心愿,希望你能答应!

所有的悲伤,总会留下一丝欢乐的线索;所有的遗憾,总会留下一处完美的角落。总有一天,我们可以循着那些线索延续快乐,弥补曾经的遗憾,让心中再无憾事。

下辈子,我们做对孪生兄妹好不好?那样我就可以永远的陪在你身边,紧紧的跟着你一辈子。

贪心的曦

难以遏制的酸涩从心底如涨潮时的海水般无边无际的漫上来,淹没了安晨所有的理智,喉咙哽咽得发不出一点声音。

良久,他望着那个清秀的‘曦’字,心底那道黑漆漆的裂缝不断地撕裂着,痛楚的纠缠着他眼前仅有的一点光芒。

渐渐地……

渐渐地……

深邃的眼底是黑漆漆死亡般的沉寂。

他闭上眼睛,两道泪痕清晰的滑过脸庞,坠落到胸膛的什么地方去了。

心似乎在那一刻跟着死掉,再也不可能苏醒过来。

 第二部 第四章(3) 他的娇弱宝贝

第二部第四章(3)他的娇弱宝贝

蓝家的临时别馆。

巨大的落地玻璃窗前,蓝雨安静地看着蹲在花园里的女孩。

溪认真的摆弄着要扦插的小树苗,像个不懂世事的小孩子,无忧无虑的玩着泥巴。

她的一举一动悉数落入他的眼帘。

几份文件在他手中翻飞,哗哗的响着。

他收回目光,神色略显忧虑的看着最上面的那份调查报告。

据慕容家的亲信所言,他们已经准备在下半年就去安家接未来的儿媳妇,而且水炽堂的当家慕容正彦从未说过半句要毁婚的话语,就连慕容宣都抱着不置可否的态度,似乎是默认了。

“少主,退婚的事我认为不宜操之过急,那样说不定会起到反作用。”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他身边响起,他掩住眼底的忧患,转头看去,是刚刚从分公司回来的奇叔。

蓝雨微仰起头,遥望着清湛的蓝天,万里无云,蓝得没有一丝杂质。

“不过我倒认为能从另一个方面去解决问题。”奇叔走上前,略加考虑后话中有话的说。

蓝雨轻侧过头,目光闪烁了下,星芒般的光芒寂静的散落出来。

“溪小姐的好朋友水霖秀是蓝家下属的五大家族之一水家的继承人,这五大家族的继承人个个优秀,目前他们并未继承家业,自组了个乐队,在娱乐圈倒有很大的名气。更重要的是他们与慕容宣有来往,似乎关系不错的样子。”奇叔娓娓而谈,心思慎密的分析着事情的牵连之处。

“你是想让溪通过他们靠近慕容宣,从他那寻找突破口?”蓝雨心思敏捷,一下子意会到他话中的意图。

“是!就目前的情况看,少主不宜亲自出面替溪小姐解决整件事情。不仅是因为您代表蓝家,如果出面会造成两家不必要的争斗。最重要的是会给溪小姐的名声带来不好的影响,到时说不定慕容家就更有理由不肯退婚,还没交锋我们就输了一成。”奇叔说得头头是道,语句严谨得像个经验老到的侦探。

“让溪套上明星的光环,再想办法从慕容宣那里查出当年的真实情况,然后再要求他自动退婚。这样既可以让五大家族的人顺理成章的保护她,又不致于招人口舌,是这样吗?”蓝雨微垂下眼睛,睿智的光芒无声的释放。

奇叔郑重其事的点头,毕恭毕敬的说:“少主,您要见五大家族的当家吗?”

“不用了!”蓝雨轻摇了摇头,淡淡的说:“Sky乐队的队长是金晢,你暗示下溪是蓝家想保护的人,正式见面就不用了,让他们暂时不知道我是谁会比较好。”

奇叔应了声,转身走向里屋去联系人去了。

绿草如茵。

常青树的树叶连绵交织成一片浓郁的绿色。

蓝雨缓步走向花园,轻手轻脚在溪的身边蹲下身。

“为什么要种冬青呢?你不是喜欢千屈草?”他的手指轻柔的拂开挡住她眼睛的刘海,满眼困惑的神色。

“秀说冬青可以解除千屈草的咒语,我想试试看灵不灵啊!虽然认为他说好那就一定是好,但我还是想亲自验证下才放心。”溪撇过头,乌黑的眼珠染上星星的光芒。

蓝雨眼睛宁静的望着她手中护着的小树苗,深蓝色的眼眸随着思绪慢慢的飘移。

今年还是小树苗,明年它是不是会长高很多?……

明年的明年,他和她是不是还像现在一样,站在一起看着亲手种植的小树,那时才是永远的不分离…

“溪可不可以答应我,永远不要推开我?永远不要对我说不?”低哑的声音在溪的耳边回荡,他不敢相信自己竟说出这么缺乏安全感的话,然而骤然加快的心跳让他明白自己是多么渴望知道她的回答,但同时又害怕她说出他不希望听到的答案。

溪抬起头,静静的凝望着他,目光中闪过一丝讶异。

“没关系,你不想回答就算了!”他轻松一笑,笑容中隐藏着深深的落寞。

溪的心底骤然一痛,将头凑过去,用头顶抵住他的下巴,支撑着他欲低下的头。

她声音轻柔温婉的说:“为什么不能说不?如果有一天你要我离开你,我也不能说吗?你想让我老老实实的应声是后收拾东西走人?……”

“不是……”蓝雨的呼吸凝滞了,急切的截住她的话,却又一时不知从何说起。

他不知她是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还是真的明白他深藏于心底的脆弱。

“既然不是,那就罚你帮我种好这棵树,以后还得负责给它浇水,要不然我就再也不理你了。”溪得理不饶人,站起身来,话里明显的带着威胁。

淡淡的阳光因为有了她让人安定温暖的笑容而变得份外明亮起来。

松松软软的花草丛中——

他屈服在她的淫威下。

修长的手指轻握住插穗,在小坑的底部垫好沙土。

然后把它放进去,插深1/2,宽大的手掌轻轻的把松软的泥土推进小洞里。

溪像个师傅样看着她的小徒弟,满脸的得意神色,忙着在一旁指手划脚。

“冬青的花语是生命,生命无法放弃,在爱的悲伤中继续向前,而那些爱的悲伤因生命的喜悦一点点闪烁光芒,从而慢慢忘却爱的悲伤,减轻了心底的疼痛。”蓝雨轻拍掉手上沾着的泥土,视线停留在她的面容上,宁静的说出一大串的话,像佛经里的禅语。

溪凝视着冬青苗的狭长椭圆形叶子,仿佛看见了一棵葱郁可爱的冬青树。

……

秀,为什么你会说冬青跟千屈草联系在一起?

有了生命就会有爱的悲伤,而有了爱的悲伤也正证明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

人是痛并快乐的活在世上,对吗?

嗯,只不过有的人快乐多一点,痛就会少一点。而我们能做的只有适时的忘记过去的悲伤,继续快乐的过完一生。

……

她的唇角悄悄的染上一抹欣然的笑意,眼珠透出柔亮的光泽。

“雨,你真是太聪明了,比秀说得还好。”她突然转过身,掂起脚尖,圈住蓝雨的脖子在他脸颊落下一个欢快的吻。

蓝雨屏气凝神,心跳似乎在刹那间漏了几拍,有些猝不及防的味道,心窒了好一会儿才弥漫起一股暖意。

他怔忡的时候,她已飞快的逃跑了,像只偷了腥的可爱小猫。

淡淡的光线下,蓝雨的眼眸中浮现出温柔甜蜜的光芒。

望着她一溜烟儿消失的方向,他失声低笑道:“胆小鬼……”

********

溪是在住进星星园的第三个礼拜天才见到了神秘的甜蜜近邻。

可令她万万想不到的是,居然会是在超级尴尬的场面下见了面。

‘咚咚……’

一大早,震天响的敲门声传遍整栋别墅,躺在舒适的大床上的两个人置若罔闻,舒服的抱着个枕头呼呼大睡。

溪头脑迷糊的恨恨想着,

是哪个冒失鬼一大早来敲门,还让不让人睡了?

她抱着长长的枕头翻了个身,脸深深的埋进被子里,继续蒙头大睡。

清新的空气从敞开的窗户飘进来。

有露珠的湿润……

还有百合的花香……

混杂的美好香气缓缓流淌在梦幻的卧室里。

‘呯’

卧室的门突地被人从外面踹开,发出咯吱的一声闷响。

“找死啊!……”溪眼睛都没睁开,火大的掀开被子低吼,几团耀眼的光芒从咪着的眼睛缝里挤进来,让她一时竟张不开眼睛。

“啊!……色狼,出去,快出去。”她用力甩了下头,使劲揉了揉眼睛,看清门口的人后,惊慌失措的尖叫起来。

哪来的闪亮生物,而且一来就是四个?

“你是谁?”

他们惊讶张大眼睛,异口同声的问。

溪躲在被子里,双手死死的揪住被角。

私闯民宅还问她是谁,不会一大清早碰上帅哥抢劫团了?

“你们又是谁,女孩子的房间是随便进的吗?”她捂紧被子,好不容易的从里面探出头来不甘示弱的质问。

几张帅气的脸孔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在哪见过似的。

“女孩子?哇哈哈……”红色头发的火尔越首先反应过来,手指着她放肆的大笑,仿佛听到了一个最好笑的大笑话。

“秀呢?”蓝色头发的木然卓冷冷的问,眼神锐气肆意射向躺在床上的陌生女孩。

秀?

溪一时反应过来,这么多的危险份子闯进了家门,主人怎么可能没点反应?

昨晚都不晓得怎么回房的,只记得说着说着就睡着了,然后半夜秀说怕黑就抱着被子跑到她房间……

那他……

她心慌的四处张望,在床的左边一床紫色碎花被子旁看到有几根银白色的头发露在外面。

“你……你们睡在一起……”几个闪亮生物也同时发现了秀,黑发男孩金晢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手指颤幽幽指着她问。

溪迷惑不解,

这不是明摆着吗,还用问?

再说他们也是睡在同一张床,被子是分开的。她一直把秀当女生看啊!睡在一起有那么奇怪?

“啊哈哈……想不到秀这么开放,竟……”火尔越笑得直不起腰,捶足顿胸的感叹着。

“越,够了,等下问清楚再笑。”木然卓低喝一句,冷冷的制止那个快发疯的家伙,拉着他走了出去。

其余几个男孩匪夷所思的看了溪一眼,轻轻带上房门退出门外。

十分钟后,溪和秀穿戴整齐的出现在客厅里,像两个等待法官审判的犯人。

“你们怎么来了?”秀迷迷糊糊走出卧室,一幅还未睡醒的样子,看到客厅里坐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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