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谋(高干)-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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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阳…”
如此激情的时刻,仍不忘纠正他:“叫我…颜颜……”
他啃着我的脖子。
“颜颜……颜颜……”他专注地望着我,专注地唤着我,专注地托起我的下颌,眼中的热情光芒烈烈,仿若只要我一伸手,就可以摘取这满目星辉……
结果我们的午饭变成了下午茶。
老板就是这点好处,时间自己把握。
下午,他要去工地,我没什么事就陪着,下车,从一个工人领导接过一个黄色的钢帽,戴在头上,带子扣了好久都没扣好,反而和头发纠缠在一起,因为看不到,我有点烦乱,扯着。
厉昇睿走来过,“还没好吗?”
我苦脸。
“缠着头发了。”
轻声斥责着,“怎么这么不小心。”
听在耳边很受用,这般宠溺的温柔,与其说是斥责,不如说是情人间的言语。
修长的手直接从我手里接手我的工作,只见他摆弄了几下就扣上了,还把我的头发解救下来。
他问,“紧吗?”
我晃了晃头,发现松了。
“再扣紧一点。”
厉昇睿依颜,拉了拉绳带。
“好了。”
等帽子扣好了,再看四周,脸上直烧,二十几双眼睛盯着,一双比一双稀奇……
厉昇睿若无其事的说,等下跟着我们,不要走太远。
我难为情的点头。
看着前面那人模狗样的家伙!强悍啊~强悍~这跟脑子无关,绝对是脸皮问题。
他晚上给我打电话:“这个工程完了,回去我们就结婚。提前跟你讲一下,不要叫你去领证的时候对我说你没准备好。”
我在电话里“呸”了一声挂了电话,瞪着话筒。
这人!!什么叫没准备好!
然后…然后……乐了。
拿着枕头从这边扔到那边,无比欢快。
天不从人愿,工程很不顺利。
拆迁的事情愈演愈烈。
市政的领导班子特别给他开了个会,派了一名据说是什么官员之类的人下来,发表了重要讲话,无非是肯定厉昇睿,肯定公司的伟大决策。
相信大家能把这个工程顺利完成之类。
末了,还郑重其事地说,这个工程是个试点,我们又是第一批操作如此规模的生态旅游开发的单位,省市领导在看着我们,此项工程事关重大,现在是我们大展拳脚的时候,就看你们的了。
这个是机会!一个可遇不可求的机会,每个人都很努力。
这名官员老马的演讲看多了,说话很有感染力。
我站在人群听着地听着领导激动人心的训话,心情十分激动,想象着,这个工程开发成功,接下来就是蓝天碧水,公司资产增值,赚大钱,那时,我们可就是功臣了。
可惜,再华丽的言语也比不上有力的行动更具说服力。
市政动口不办实事的做事方式,让我们施工方很被动,接着就把这种被动的情绪转移到我们开发商身上,偏激的民众市场捣乱,围墙刚建好,第二天就被推翻,刚到的材料,莫名其妙的被弄得一片狼藉,这样,我们不得不将安抚民众情绪纳入我们的工作行程来。
拆迁让整个团队进入了一种紧张的状态。
铺天盖地的宣传海报。贴上去了撕,和这些失去理性的民众,理性谈话难度太大了,后来保卫科的人干脆严防死守,情况这才有所好转。
工地临时办公处,请来专员正给我们进行政策培训,大家也都在旁听。
现在,我么要做的不仅仅是民众的工作,我们内部也需要一次洗礼。
经过一系列的准备工作,第二次并轨动员会召开了,主持会大会的是一名政府官员。
人山人海,大家密积地靠拢在那名市政周围。
朱秘书咳了一声,借机朝保卫科长使眼色。
保卫科长立即心领神会,不一会儿几个体格健壮的保安便不动声色地站在了那名市政官员身边。
那名官员被围在人群中,手举喇叭大声地说,乡亲们!这次的拆迁是市政的意思,请你们相信我们,我们会保障你们权益——
“别听他的!没有用!我们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你就凭几句话,就想这么打发我们了!”
……
——人群里各种声音都有,他们讲的是方言我们听不懂,但是看他们义愤填膺的样子,结果肯定好不到哪去。
那名官员见势忙把喇叭递给厉昇睿。
厉昇睿接过喇叭提高声音喊:大家静一静,大家应该先了解政策,然后再决定是不是要拆迁,搬迁是自愿的。
我们不会强制大家,大家请先冷静,这样闹下去解决不了问题!
场面这才稍微平息了一点。
厉昇睿头脑十分清醒,思路很清晰开始给他们讲拆迁的政策和种种利弊。
开发是市政的意思,是强制性的,你们有什么困难和政府说,我们是开发商,并不参与拆迁,你跟我们闹你们后面可能什么也得不到。
人们大概听明白了。于是人群又开始沸腾。国人骂人的话很有水平,上天入地,祖宗是八代全都问候个遍。越骂越不像话,越骂越激动。
也许,市政举办这个动员大会办事就是一个错误,让这么多情绪激动地人聚到一起,想不出事都难。一些社会人士给出的说法只是说了群众素质不高,被草草带过。
而这件事从头到尾,也没见任何一个政府官员站出来说话。
于是,这个被人报以十万分希望的大会被强制结束,人群被强制分流。
回到临时搭建的办公室,厉昇睿马上给我们开会,他疲惫地说,现在的形势你们都看到了,但工程还必须得做。
我们时间很紧,之前被耽误的,我们要补回来,关于资金的问题我来想办法。
有人说,这根本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工程。前面没有这个先例。
这些声浪都被厉昇睿压下了,但是我们都明白这是暂时的……
事情总要有解决的一天,不然哪天爆发出来,后果是不可估量的。
他很忙,除了自身工作外,还要安抚这些人的情绪。
大会小会焦头烂额。
几天下来,厉昇睿明显消瘦了很多。
有一天,我在外面隐约听到他在和人讲电话,看到办公室的门半开着,几个平时风光无限的财神爷这会儿一个个低着头,只听见他用很激动的声音在大声斥责:“你们这么做有没有经过我的同意,董事会已经把这笔款划出来,你们现在这种行为,是挪用公司的资金……”
很少看到他如此生气严厉训人。
后面从朱秘书那里打听到,有人动了工程款。
这才恍然大悟,难怪他那天会发这么大的火。
日子一天天过去。
深夜,我看着他顶着露水的进门,快要虚脱的样子,既觉得心疼又觉得他是活该。
明明公司有专门的团队在做这些事,他却要亲力亲为。
心疼的为他倒了杯水,然后走到浴室给他放洗澡水,然后打电话给他订饭。
“你先洗澡,等下就可以吃饭了。”
他很配合的进了浴室。
刚洗出来,我摆好碗筷,那边电话就响起,说是工程部找。
他匆匆忙忙扒了几口饭,就要出去了。
我慌忙打包了一些,装在饭盒里,赶在他出门前拿给他,“你刚才都没吃什么,一会儿在车上吃。”
他说,“不用。“
被我硬塞给他,恶狠狠说“记得吃完,不许扔掉!”
他顺势在我脸上亲了亲,嘴上抱怨着,“越来越像我妈了。”
这是一个关于年龄问题,女人十之八九据以力争,这要换以前我也一定跟他理论——据理力争,但是我那时心里甜甜的,没计较太多。
男人一生中最重要的三个女人:母亲,情人,女儿。我一下子占了两。
有几次经过他的办公室时我故意放慢脚步。
看着他在灯下拿着一张张图稿比划着什么,看着他的黑眼圈一天比一天黑下去,而我却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帮不了。
朱秘书这几天主要的工作是约见市政一些能说的上话的领导,希望快点把拆迁的事宜落实,把当初承诺的诺言尽快兑现,还有希望市政能做一些实质性的工作。
但是,她跑了好几天一点都没有结果。
都是闭门不见,或是忙,我们这边再积极也没用,拳头就像打在棉花上,可是我们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天,我拿着资料到市政大楼去盖章,在前台问清要去的办公室和楼层后,我拿着资料袋进去,走廊上等了好些人,我看了看手机, 11点多,看来上午是搞不定了,决定先去吃饭,然后在附近找个地方坐会儿,下午再来。
进电梯的时候,里面站了两个领导模样的人物,还有几个跟班,腰板挺直,金边眼镜,面色儒雅,一看就这栋楼的精英人士。
有一两个走进去了,有点挤,我站在原地在进与不进,脑子还在想是不是要等下一部。
却被一个声若洪钟的老者叫住;“颜颜?”
我回头,今天出门没戴眼镜,眯着眼睛细细打量,电梯里面正中位置的那个老者,声音有些不确定。
我站在那里没动。
在海南,我认识的人好少,而从小到大,会这样叫我的记忆里没有几个,除了……
37
37、沙滩 。。。
最近,海南省传出一条重大新闻,换领导班子。
“张伯伯?你不是在S市吗?怎么来这里呀?姑奶奶的腿好点了吗?”
他乡遇故知,说的大概说的是我这种,张伯伯的音容笑貌还是那么亲切,眯着眼睛笑着打量我,慈祥地说。
“颜颜啊,好啊!才几年没见啊!长俊啦!”
我站在那里,已经有人十分有眼色给我让位置,我不好意思进了电梯。
“哪里,倒是您越来越健壮了,红光满面的,现在每天还跑步吧?”
张伯伯那一代受长征影响很深,强健的体魄是军人的基本素质,小的时候总喜欢在军区的小道上跑上一圈,后面跟着他的警卫,我们小孩子也会跟在后面,觉得好玩。
“跑!当然要跑啊。”
他顿了顿,叹口气:“颜颜啊,这么多年来,都没去我那坐坐,不会还在怪铮秋,我打电话给老许,他说你没在,我还以为你真不想见我老人家了,虽然你和铮秋的事儿没成,但我妈总念着你,有空去看看她吧?”
铮秋是他的儿子,姑奶奶地孙子,年少的青葱岁月里,两人不懂事儿最后因为一些事隔阂了。
我赶紧道:“不是的…………我这不是出来工作了嘛,来回跑,时间都卖给老板啦。”
“怪不得。”他停了停,他指了指我的文件袋,又道:“你现在也走老路啦,吃起公家饭?”
“不是!”我心里一紧,不知要不要从他这里绕过去。
“怎么可能!以我这智商,能不能考上还是个问题,考不上还不给家里添堵,我呀就在外面找了份工作,乐的轻松自在。”
老人家慈祥的说:“我说呢,怎么跑到这地儿上了,天高皇帝远的,B市不是好好地嘛。”
出了电梯,他们等在门口。
“找了什么样的工作?”老头来了兴致。
我笑,“嗨,不是就是办公室端茶倒水的文员什么闲职之类的,哪能跟铮秋哥他们比。”
他们都是国之栋梁。
熟料他老人家满目沧桑,“闲职好啊!闲职自在呀!”
一时我们静默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