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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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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行。”他毫无道理的坚持他的想法。

“可是你受了伤啊!”她终于忍不住发作了,温柔尽失。“你说,这样多东西你怎么下床?怎么拄着拐杖走路?况且这些东西你又不是天天用得着,暂时收起来会死吗?”

“所以你要当我的义工。”他懒洋洋的看着她,嘴角缓缓扬起浅浅笑痕,一派理所当然的姿态。

“义工?”抓狂之余,她不解他的意思。

他黑眸睨着矮他一颗头的她,她清澈的瞳眸瞪得大大的,他笑了笑,好整以暇地说:“晚上你的房门不能关,我有需要的时候,会敲敲床头叫你,你就立即过来问候我的需要,懂了吗?”

“可是……”她张着嘴,想否决他这个提议,因为怎么想就怎么不合理。

他说当他一敲床头,她就要来问候他的需要。

可是,如果她很想睡呢?又或者她根本睡死了听不到他的敲床声呢?那怎么办?

“我的伤是为你受的。”他剑眉微扬,打断她想逃避责任的话,很现实的提醒她这一点。

顿时,飞鸢吞回了想讲的话,沮丧的感觉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头顶。

他说的对,她没办法拒绝他这个提议,因为他现在是道道地地她顾飞鸢的救命恩人!

关于安律人,她现在又有了新结论。

他是个很会利用时机为自身谋福利的阴险律师。

都怪她贪吃,想吃什么滋补的药炖排骨,否则她就不会落得如此下场了,呜呜,每天半夜都要随传随到耶,真不是人过的生活哦。

第五章

于是她真的变成安律人的专属看护兼义工,白天由玛丽亚负责,晚上就轮到睡在他对面的她。

第一天晚上,安全度过,他一觉到天亮,她也是。

当她伸伸懒腰、神清气爽的起床之后,当下觉得看护的工作也没有想象中那么艰难嘛,她也可以胜任,她给自己拍拍手。

第二天,与他道晚安之后,她回房熄灯睡觉,立即就跌进香甜的梦乡之中。

就在她渴睡欲死的时候,她听到一阵巨大的敲击声,而且是一直不间断的。

她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发现声音是从安律人的房间传来,她蓦然醒觉,连忙冲到他房间。

“什么事?发生什么事了?”飞鸢神色慌张,如临大敌的问。

安律人半个身躯靠在床头,黑眸望着仅着薄衫的她,懒洋洋地说:“我要上厕所。”

她呆了呆,愕然的眨了眨眼。“哦——”

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呢,原来是这等小事。

她的视线从他慵懒的神态看到了他的手,他右手拿着拐杖,而刚刚敲击床头原木的就是那根拐杖。

难怪他不怕她睡死了没听到,原来他指的“敲敲床头”不是用他的手指头敲,而是用拐杖敲,这样还听不到才有鬼。

“来吧。”

她认命的走过去扶他,微微弯身,把自己的肩膀给他倚扶。

他的手伸上来,原本应该塔在她肩上的手,却不知道怎么搞的,一个滑落,抓住了一只柔软的浑圆。

黑暗中,他深幽的黑眸里有火焰在跳动,飞鸢睁大双眸,被意外的状况吓到了,忘了反应。

过了数秒她才惊叫一声。“色狼!色狼!你在乱摸哪里?”她气急败坏的捶打他,浑然忘了他是病人。

“房间暗,我看不清楚。”他慢条斯理的把手掌移开,重新搁回她的肩上,五指伸直再并拢,紧扣住她单薄的香肩。

“看不清楚还能摸得这么准?你为什么睡觉不开夜灯?是不是存心想占我便宜?”她咬着牙数落他。

被他摸到胸部,她心有不甘,却还是得继续当他的义工,恨哪!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飞鸢都在渴睡欲死的情况下被|Qī|shu|ωang|拐杖声叫起。

“你又要上厕所?”夜半时分站在床头旁,她不耐烦的问安律人,每天被打断睡眠让她火气很大。

她连续几天睡眠不足,而瞧瞧他,他老大好看的黑眸炯亮无比,一点儿也不像刚睡醒想尿尿的样子,他都不用睡觉的吗?

他扯动嘴角,露出淡不可见的笑纹。“麻烦你了。”

“一点都不麻烦。”她用恨得牙痒痒的语气说。

每晚,她这个黄花大闺女大开着房门睡觉,她已经无法顾及自己的睡相都给他偷瞧了去,只祈祷他的腿伤快点好,让她早日脱离苦海。

她熟练的扶起安律人走到厕所,等他在马桶前站稳后她才离开,直到里面传来“好了”两字,她才开门进去扶他。

他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好啊?医生不是说他一两个礼拜就会健步如飞了吗?怎么看他好像一点进展都没有的样子,他们会不会误看了蒙古大夫啊?

“喂,安律人,我们明天换个医生看好不好?我觉得你……”

说到一半,她感觉安律人高大的身躯有些摇晃,她纳闷地往上一看,他的眉宇正紧紧的蹙起。

“你怎么了?伤口痛吗?”她紧张的望着他,霎时他身躯一软,倾斜压上了娇小的她。

“哇!”飞鸢发出一声惨叫,两个人双双摔倒了。

她不感觉痛,只感觉重,因为她的粉臀坐到一个柔软舒适的东西,正好承接住她的身躯,而她的身上压着他,所以很重。

“你……你不要紧吧?”她浓密的睫毛掮了掮,晶灿的眼眸霍地瞠大。

她蓦然看清楚自己身下躺着的是一张按……按摩椅,很汽车宾馆的那一种,显然也是他从购物频道买回来的。

他没有回答,俯首凝看着她,他自然地伸手梳理起她颊边凌乱的柔软发丝,她的两腮因他饱含温存的动作而浮现淡淡的粉晕。

他慵懒性感的薄唇近在她眼前,她几乎快忘了呼吸,眼神也开始变得迷蒙。

怎么了?她是怎么了?为什么她不推开安律人?

他的气息蓦地对她袭来,顺着发丝,他修长粗厚的手指滑过她甜美的脸庞,她的险热了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内心有不知名的怪异期待在小小鼓噪着。

她轻抽了一口气,意乱情迷的看着他。

他的胸膛好宽阔,厚实昂藏,仅是这样抵着他,她就感觉到自己正在心跳加速,因为他很不应该的在发挥他无敌的男性魅力,把她迷得晕头转向!

终于,他俯唇攫住了她的唇,温热的舌尖探进了她的唇齿之中,掠夺了她馨软的丁香小舌。

“晤……她逸出自己都不相信的细碎软吟,心跳强烈悸颤,晕红了俏脸,全身虚脱的躺在按摩椅上,比他还像个伤患。

他深深的吮吻着她,两唇胶着、两舌交缠,他的呼吸转急促,男性的欲望被唤醒,眸色也浓了。

轻透的丝绸布料勾勒出她胸型的姣美弧度,他顺着一个男人最原始的欲望,在诱人的双峰上爱抚轻揉,盈握住一只软柔饱满的丰盈,隔着薄薄的衣料,以唇触碰她敏感的花心。

“不……不行!”

她红着脸推开他,把持住最后的理智,仓皇地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房间,她砰地一声甩上门,在门板后喘息,脸颊红得像火烧山。

丢脸!丢脸死了!;她居然被安律人迷得心头小鹿乱撞,还跟他接了吻?

天哪,她明天要怎么见他啊?她好想撞墙。

一整天,飞鸢都百思不得其解。

她再怎么说,也是第一名毕业的高材生,怎么可能会喜欢像安律人那种只在工作上绽放魅力,而私生活却无法让她产生丝毫崇拜的男人?

他是顶尖的一流律师,但他嗜吃甜食如命,又总是把居家环境弄得凌乱不堪,昨晚还趁人之危地占了她的便宜……

她皱皱眉头。

奇怪,受伤的人明明是他,为什么被占便宜的反而是她?

昨天他压着她的力道根本不像有伤的人,她真怀疑他先前的疼痛皱眉也是假的,不然怎么一吻上了她之后,他就全不痛了?

他这个人真的很狡狯,有时候冷漠,有时候邪恶,非常的莫测高深,他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只会躲在琴房弹钢琴的安律人小朋友了,她要小心提防他,千万不能掉进他的爱情陷阱……

“小姐,想买性感内裤送给男朋友吗?”专柜小姐笑盈盈地问。

“啊?”飞鸢回过神来,这才发现自己站在凯文克莱的男性内裤专柜前,不知道已经神游太虚多久了。

“呵。”希希故做淑女状,秀气地掩嘴而笑,睨着飞鸢面红耳赤的可爱模样。

飞鸢秀颠赧红,她拉起希希赶紧逃离丢脸现场。

“你干嘛不提醒我,害我丢脸。”

希希飞扬着双眉,快乐地说:“我怎么知道?我也以为你想买性感内裤送给男朋友啊……哈哈哈。”她毫不客气的取笑好友。

两人走到百货公司的中庭咖啡座坐下,各点了饮料。

“昨晚你和安律人发生什么事了?”一坐下来,希希就以此当开场白。

飞鸢心脏怦地一跳,反应过度的瞪着希希看。“你、你、你为什么这么问?”

希希以轻松的口吻说:“没什么啊,我听到一声好大的声音,又过了—会还听到好大的甩门声,连小鹏鹏都被吓了一跳呢。”

“那大哥有没有听到?”飞鸢紧张地问。

“没有,他太累了,睡得很熟。”希希露出一记甜美笑容,“快告诉我,你们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少奶奶的生活过久了也很无聊,因此她想从飞鸢嘴里听点精采的。

“什么事都没有。”飞鸢闷闷地说。

刚刚她新买了一套保守的卡通图案睡衣,就是为了不再重蹈昨晚的覆辙。

一定是因为她的睡衣太性感了,所以安律人才会一时发疯吻了她,都怪她没注意,早就应该换件睡衣才对,她却少根筋,直到今天才想到。

“真的什么事都没有?”希希半信半疑,但怀疑的成分比较多。

“没有啦,喝你的饮料,我们不是还要去买小鹏鹏秋天的衣服吗?你再不喝快点,我们就没时间逛了。”

飞鸢以顾左右而言他的手法带开了话题。

可是她的心却有股难以形容的怪异感觉,想见到安律人,又不敢见他,好矛盾。

不知道昨晚他是怎么爬起来的?她那样逃掉,他会不会很生气?他的腿,还痛吗?

哦!为什么她会被安律人弄得心烦意乱,她可不愿意承认她喜欢他,那是—件很逊的事。

她应该和钟家的姐妹一样,都比较喜欢安家的老大才对啊,怎么现在会满脑袋装的都是安律人?

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安律人这三个字……可是他的吻技为什么会那么高超缠绵,令她一再回味?

他经常吻女人吗?凭他迷死人不偿命的长相,还有走出去冷峻专业的律师形象,喜欢他的女人一定很多。

既然喜欢他的女人已经很多了,那她就不必去淌浑水了,早点把自己晾干比较要紧……哦!惨了,她今天干嘛一直想他啦?

飞鸢蹑手蹑脚地提着血拼回来的大包小包溜进房间,她认为自己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就像阵烟一样,没有人会察觉到她回来了,特别是住在她对门的那个人,虽然他的门开着,但他应该没看见……

“顾飞鸢。”安律人醇厚低沉的声音在她转动门把的那一刹那场起。

她心弦一震,手里的袋子掉满地。

“什么事?”她清清干涩的喉咙,但是心跳好快,这个律师的声音低沉而迷人,真是害人不浅哪。

“我要喝草莓牛奶。”

她深吸了口气。“知道了。”

该来的还是躲不掉,她不可能永远不见他,除非他搬走,或者她离家出走,但两者都不可能。

她闭了闭眼再张开,拿起挂在衣领的墨镜戴上,从冰箱取出一盒草莓牛奶,忐忑不安的走进安律人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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