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anwdxn-第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不会原谅!”他的语气温柔,轻拂着我的心,却也有着不容置辩的坚定。
我抬头,对上他灼灼生辉的眸子,感觉它虽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但湖底的熊熊火焰,灼热了我的心窝。我眼角一酸,再次低头。他也没有多说,坐在那里,喊了一个名字,只见从旁门中走出一婀娜多姿的女子,她看见我,一脸喜悦,微微行礼,自行向我介绍:“王后,婢女小彩恭候多时。欢迎王后回家。”
---------------------------------------
坐在所谓是自己的宫殿中,我仍感到新颖,心中也有无数的谜团没有揭开。无缘无故,有了自己的宫殿;无缘无故,多了一个伺候我的婢女。这一切,似乎太突然了,让我无法接受。特别是婢女一事。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哪需要什么婢女?而且人与人——打住,鬼魂与鬼魂之间也应该是平等的,哪能够让人伺候啊!我明说着告诉小彩,说我不需要他的照顾,没想到那小妮子听了,一个劲的哭着闹着,说伺候我是她的福气,说不会给我添麻烦,非要我留着她。我拿她没辙,只好应允,只是也学着那电视剧中古代的主仆一样,要她称呼我为姐姐。不过,我却不确定我到底是不是比她大,如果按照鬼龄来算,我应该比她小好多。
还有就是那阎王爷让人觉得奇怪。长得帅是肯定的,我敢打包票,如果他到了人世间,不红透整个大江南北,我都觉得亏。不过,他那人也觉得奇怪。我——应该是我的前世吧,如果是王后,应该也让阎王很喜欢啊。可刚才他的表现却大相径庭。没有热闹的让人伤感的久别重逢的情节不说,叫出小彩之后,就命小彩带我到了我现在所处的宫殿。直到现在,在没有出现。看来,这就是阎王和她王后的爱情吧。或者,两个人根本没有什么人世间那样的缠绵悱恻的爱情。这不禁让我失望了。
晚上一切正常,虽然对于阎王没有再来表示了小小的失望之外,我还算很安心的呆在了自己的房子里——说宫殿我还真不习惯,看样子是过惯了苦日子。呵呵。而且,今天最让我高兴的事情是可以睡个好觉。赶了这么久的路,我真是累了。我的房间里面有一张好大的床,洁白的床单和纱帐,让我非常喜欢。看样子这小妮子是知道我喜欢白色。我兴奋地跳到床上,真是舒服啊。我笑嘻嘻的望着小彩,咯咯的笑声停不住。她笑吟吟的给我铺床,并不多语。我躺在床上,看到她瞳孔中傻乎乎的自己咧着嘴笑。
我躺在床上,想着那貌比潘安的阎王,心想他应该是通过选美的选上来的。如果在潘安的时代,会不会比潘安还要受到追捧和喜欢呢?相信那“掷果盈车”的收获会很大。我痴痴地笑着,不知不觉地进入到了梦乡。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醒来了。脸上温暖的气息仍在。眼角的泪痕和枕头上的潮湿水气,将我睡梦中清楚的记忆再次呈现在脑海中。恍惚中,我又看到了那个人——我在人世间朝思暮想的一个人。他经常出现在我的梦中,坐在我的床边温柔地看着我,总会让我的嘴角漾起微笑,心情愉快。在我高兴时,他会出现;在我沮丧时,他也会出现。他就在我的梦中与我如影随形,让我安心。可是,这次睡梦中,我的潜意识告诉我我和他已经天人永隔,不觉泪洒枕巾。我甚至能清楚地感觉我的泪划过鬓角,滴落到枕巾上,一滴一滴的,如石头一敲一敲地锤碎我的心。他伸出手来,轻拭我的泪水,却在下一秒对我摇摇头,起身离开。我想伸手去抓,他的影子越来越模糊,直至不见。似是梦境,却比任何一次都真实。
想到这里,我不仅再一次掩面而泣。我环视四周,除了昏暗还是昏暗。房间里安静的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这就是我的人生吗?呆在这里,孤独地生活。我蜷缩在床上,望着黑蒙蒙的一切,不知道该怎么办。
上午,白无常过来找我。在地府,白天和晚上还是有区别的。虽然比人间昏暗,但是白天的光线要充足一些。白无常今天终于换了一身衣服,月白的衣袍点缀着淡淡红晕,似是早晨的朝霞。他穿着这身衣服,脸色也觉得健康一些。我内心不觉一怔,心里露出一个古怪的想法。忙问他昨晚是不是到我这里来了。白无常听了,一脸怪异,说:“织云,你的房间我们晚上是不能够进入的,这是规矩。”
我听了,有点沮丧,却也松了一口气。虽然还不能确定那个人到底是谁,但是不是白无常,心里还是放心了。毕竟白无常是我哥哥,如果那个陪伴了我多年的心里的精神支柱真是他,我会觉得我接受不了。
白无常好奇的询问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他反正会读心术,索性这件事情也不隐瞒他,如实地告诉了他晚上做的梦,但是还是隐瞒了多年相同梦境的事实。自己也不好意思说出口,生怕他等下眯着眼睛严肃地对我说:“织云,你现在是在地府,你是这里的王后。”
幸好他没有多问,听完我的叙述,他沉思了一会儿,像是猜到了什么,低声在我耳边对我说:“织云,这件事情万不可再对其他人说起。”我看着他颇为紧张,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但是还是点了点头,怕招惹到什么就不好了。
我央求着白无常带我到出去看看,他却拒绝了,非说要等到阎王回来才行。我嘟着嘴,气鼓鼓地坐在那里,他也不松口。没辙了,看来我这所谓的王后当得还真是辛苦。我百无聊赖地坐着,白无常的坐性还真是好,就在旁边陪着我,也不说话。我望着他,看了他的新衣服,强烈的好奇心又上来了。没话找话地问:“哥哥,你这身衣服是新衣服吗?挺漂亮的。”
白无常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平淡地说:“原来那套衣服是工作服,只有在工作的时候才能够穿。如果穿了那套衣服就必须去工作,没有穿那套衣服去工作别人也不认帐。”
我恍然大悟,这地府的规矩还真是多,看来我还得慢慢学习。不知道黑无常的衣服是什么样子的。他那样刚毅的一个帅哥穿非黑色的衣服,想想也应该很帅。我迫不及待地要白无常把黑无常找来,却听白无常说黑无常和阎王一起去东海龙宫了。
龙宫?难道神仙也流行相互交流,相互访问?可怎么只带黑无常去呢?
“你怎么不去?”
“这差事太累了。王特意允许我在这里陪陪我的妹妹啊。”白无常扬扬眉,笑着说。潜台词看样子是说有我这妹妹还真不赖,还能够忙里偷闲的休息一天。
我笑而不语。这阎王,到底是什么想法。和我生分得很,但怕我到这里来不习惯,要哥哥来陪我。这是好意,还是歉疚,或是其他呢?我不得而知。只是这陪着还真是陪着,我哪儿都不能去,限制了我的自由。
我提议和白无常下下围棋。在人间,我对这东西还算有点研究,刚刚和白无常聊天的时候看他也比较感兴趣,于是两人便较量起来。说是较量,不如说是他在带徒弟。我把棋执在某个地方的时候他就指导我放在另一个地方会更好。我欣然接受,同时激起了我好学好问的优点,虚心的询问,而他也有问必答。我们也玩得兴趣盎然,连小彩在房间里进进出出的我都懒得抬头看上一眼,只盯着棋盘死命地拼杀。
我俩玩得意犹未尽的时候,我闻到房间里有阵阵幽香。抬头一望,却见满屋鲜红的花,乍一看,像是铺着血红的地毯,如火如荼,如血娇艳,与我白色的床单形成鲜明的对比,颜色异常鲜艳。白红搭配,煞是美丽。我惊喜地走上前,仔细瞧着这些盛开的花朵。只见花瓣丝丝向外绽开,如焰火般的喷溅,张扬而自由;中间的花蕊向内收拢,内敛而沉稳。望着这冽热火红,我惊叹于在这昏暗的地方还有如此鲜艳的颜色,如此妖娆的花儿。
我兴高采烈的望着白无常和小彩,再看看这些花儿,高兴得左蹦右跳。小菜看到我如此高兴,也是一脸兴奋。白无常站在旁边,温柔的望着我,柔声对我说:“这是摩诃曼珠沙华,凡间也称之为‘彼岸花’。”
彼岸花。我看着这美丽的花,想到了王菲曾经唱过一首这样的歌。“这么美丽的花,为什么是这样的名字呢?”
小彩似乎想表现自己,跃跃欲试,迫不及待地说:“织云小姐,这种花是生长在三途河边的接引之花。它盛开在阴历七月秋彼岸期间,花开非常准时,所以叫做‘彼岸花’。这种花的花香具有魔力,能够唤起你原来的记忆呢!”
这话听起来不错,还能够唤起我原来的记忆。“那我上次过望川河的时候为什么没有看到这些花儿?”如果看到了,我肯定印象深刻。这入眼的赤红,任谁也忘不了的。
小彩咯咯的笑着,说:“织云小姐,这时候已经到了冬末了,花儿也早就谢了。估计您上次路过那里的时候,它只是一个球根。这些花是我专门请求地藏菩萨施了法术,为您留着的。”
地藏菩萨——地府中尊贵的佛祖,连他老人家都请动了啊。我在《齐天大圣》里面看过,听说他的坐骑叫“谛听”。如果我能够出去走走,一定去拜访他。反正在地府,自家串门子应该没问题。
我谢过小彩,心情愉悦的沉浸在这美妙的世界中。第一次觉得这地府还让我有点喜欢。白无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我就微笑的躺在床上,闻着花香,进入了香甜的美梦。
梦中,我依旧梦到了那个男子,就坐在我的身边,握着我的手。虽然景象模糊,但温暖的双手却清晰地随着我的神经末梢传到我的心里。依旧让我那样安心。我微笑的接受着,不再哭泣。我觉得他会一直陪着我,就算是我一个人来到地府,他也跟着来了。我也不害怕了。
我沉沉的睡去,醒来已经是很晚了。地府的黑暗我也差不多习惯,能够分得清白天和黑夜。我准备起身,去发现放在我床边甚至整个房间的那鲜红如血、娇艳妩媚的彼岸花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我怕是我的错觉,忙揉揉眼睛,睁开一看,还是什么也没有。房间一下子变得如以前那样单调。
我忙叫来小彩,向她询问花的去向。她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看我,对我说:“织云小姐,是我做错了,我不该没通过王的同意将花放在这里。我不知道这样会伤害你。”
我叫她起身出去,颓然地坐在床上。又是他——霸道的阎王。我这王后到底是干什么的?真的只是花瓶?昨天还说我做什么决定都可以,今天就这样对待我喜欢的花儿。这么漂亮的花儿怎么会伤害我呢?明明就是没通过他的同意让他生气了。他怎么就不能站在我的角度为我想想。想想我孤苦一人来到这不熟悉的地狱,留点自己喜欢的东西在身边不行吗?早知道日子会这样过,我情愿自己坏一点,还呆在人间,不回来。管我原来的那个灵魂怎样,有父母爱着,有朋友陪着,要多惬意有多惬意。多好?可是现在……
想到这里,我的泪水不争气的流了下来,水雾般的泪花滴落在我的身上,滴落在白色的床单上,滴落在我痛苦的心里。
“织云,不要哭了!”那个昨天我还认为是好听今天就很憎恶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上响起。语气虽温柔,但是有着不容辩驳的威严。我抬头望向他——地狱的主宰者,我打从心底里讨厌的这个人。可是,他的眼神却有着着急,有着心疼,我的心不由自主地莫名疼痛着,眼泪又控制不住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