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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点裙臣 作者:云外天都-第31部分

小说: 点裙臣 作者:云外天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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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景辰摇了摇头:“老三,至于么?把老本儿都压上?这玉石当真这么紧要?”
  李景誉听清了他语气之中的疑问,心中一急,脸上却浑不在意:“这玉石原本也没什么的,我买了回去,不过做过摆件儿,可我与二哥一般的心思,就是喜欢买二哥喜欢买的东西。”
  李景辰听得他把自己一开始对他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让给了自己,笑了起来:“老三,我们可真是心有灵犀一点就通啊!”
  萧问筠听见李景辰用这句话来气李景誉,几乎笑破了肚皮,脸上自是半点儿异样都不露出来,咳了两声喝了一口茶把那笑意压了下去,自言自语:“已过了大半个时辰了,可以收一半的利息钱了。”
  她虽是自言自语,可声音着实不低,从帘子里传出去,传进众人的耳里,自是引起诸人别样的心思,众人皆想,这萧家长女如果不是侯门闺秀,流落民间,那也是放高利贷的女中豪杰啊!
  李景辰道:“好,就这么多了,为了块破玉压上美玉的事那是痴傻的人才做的,本公子没那么痴傻。”
  他这拐着弯儿的骂人反使李景誉松了一口气,心想今儿只要他心底舒服了,他只怕也不会再追究这块玉石的来历,那么我便有机可乘了。
  杨姓匠人目光比店里的灯光还亮:“两位公子,小人可以数银票了么?”
  李景誉压上了块美玉,心中大定,脸上又有了和煦笑意:“数吧。”
  李景辰则是笑道:“喂,你那匠人,本公子帮你把价钱抬得这么高,你也不来多谢多谢本公子?”
  他摆明了自己志不在宝石,来掺和这一腿的志向就在气死李景誉。
  李景誉的牙根咬得直痛,额上的青筋直跳,吸了口气笑对那匠人:“还不快数?”
  那匠人怕是从李景誉的笑容中看出了些阴森出来,打了个寒颤,小心翼翼地伸手拿了那钱去数。
  但钱一到手,他的目光便全转在了这银钱上面了,声音也渐渐增大:“一百金,一百五十,两百,三百……”
  整个厅堂只听见他点数之声。
  李景辰与李景誉互相丢着眼刀子的你飞来一眼,我挑挑眉又飞过去一眼,让萧问筠在帘子后看得清楚,心道,如果不知道这两兄弟的人,还以为他们俩俩人之间有什么缠绵未了情呢!
  她被自己这个想法恶心了一下,又喝了一口茶把那恶心感压了下去,朝点着钱的那匠人望了过去,不由笑了,又想起了那句老话:老天爷为你关上一扇门的时候,就会为你打开另一扇门。
  隔了良久,那杨姓匠人才将最后一张银票数完,长舒了一口气道:“两位银票相差不了多少,可这位公子加多了一块美玉,自是这位公子赢了。”
  他恭敬地弯着腰拿手摆向了李景誉。
  李景辰笑了一笑,拱手道:“恭喜你了,老三……”
  李景誉一笑,也拱手:“二哥,多谢你让了这块宝石给我。”
  李景辰转头对那杨姓匠人笑道:“喂,那匠人,你可得睁大了眼验清楚,我家老三家里可有不少假玉,拿了回去,放个一两天就都碎了,也不知拿什么制成的,估计是面粉啊之类的加了些别的材料……只不过如果你家闹饥荒了,倒可以拿他那面粉玉煮吧煮吧吃了!”
  众人听了皆绝倒,心想这位公子简直是异想天开加气死人不偿命,拿面粉造玉,这可是天下第一奇闻。
  杨姓匠人脸色却迟疑了起来,他不望别处,望了望女宾部的帘子后,显然想向帘子后的人求救,男宾部自是不知道他为何把视线转向女宾部,当然,萧问筠自是知道的,所以,她在帘子后笑得咕咕咕地:“面粉制玉?这倒是个好办法,那匠人,你咬咬,牙齿咬得崩了那玉如果还不崩,就是真的了。”
  站在萧问筠身边侍侯的冷卉目注地面,默默地念叨:可怜的平安,又要被小姐捉弄了。
  那杨姓匠人傻傻愣愣地当真用牙去咬那玉,厅堂里的众人全张大了嘴望着,皆都有了萧问筠在皇后寝宫咬金冠时的莫名心情,萧问筠听到那咯咯咯的声音从厅堂传了进来,微笑着喝了一口蜜茶,心想,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家主子都咬过一回了,做为一个忠心侍卫,又怎么能不咬呢?
  当然,大家皆都没有听见牙齿被咬得崩断了的声音,因李景誉到底被挪揄得沉不住气了,怒声道:“这是真玉!真玉!”
  要让一个无论何时都戴了虚伪假面,保持文质彬彬模样的人气成三岁小儿的冲动,得要多大的功力啊!
  萧问筠心想,看来自己要和李景辰多多的合作几次,她发现和他一合作,李景誉就有崩溃的预兆。
  杨姓匠人自是不信,但他的牙口甚好,牙也咬不崩,玉也没咬崩,所以很茫然:“这玉当真是真的?”
  李景辰嘻嘻一笑:“喂,那匠人,看来这玉不是面粉制成的,你可赚大了,收着吧,以后传给子孙,告诉子子辈辈,某年某月,你拿一块破石头,换了一堆银钱和一块美玉回来,才养活了他们的,要他们永远记得这位公子爷的恩德。”
  李景誉的脸色已经沉得不能再沉了,额上的青筋已爆得要从额头突了出来。
  杨姓匠人到底是粗人,神经大条,把李景誉阴沉的脸色当成了他肩负着振兴他一族族人的重任,因此有些不堪负重了……喜悠悠地朝李景誉弯腰行礼,诚恳道谢:“这位公子,多谢您对我以及我家的子子孙孙的恩德……有了这么些银钱以这块美玉,我回了家,必和我家婆娘多生几个,以报你的大恩,以振兴我的家族,这块美玉,我定好好保存,让家人时时看着,以记得你的大恩,非荒年都不卖,实在要卖了,也炽香过后才卖……”
  李景誉沉默不语,脸色沉得要滴下了水来,眼里隐隐有了些红色,李景辰从中打圆场:“喂,那匠人,你光顾着向他道谢,不就向我道一下谢?你忘了是谁给你把价抬得高高的了?”
  那匠人这才从李景誉这里转到了李景辰那里,十分诚挚地道:“多谢您心痛小人这双手,让小人赚了一把。”
  
  正文 第四十六 亲兄弟么,当然是教训一下的好
  李景辰脸上的笑意如六月阳光,有多灿烂就多灿烂:“乖,以后如果有什么东西又要卖给这位公子了,也记得叫上我,我别的本事没有,帮你抬抬价还是行的。”
  李景誉心中一突,心想还要从这匠人嘴里问出这宝石的下落,这匠人如今被他这么一提醒,不是又横生了一回枝节?
  他忽然间有些后悔,心想和李景辰赌什么气呢,今日此事一开始,就趁早放手才是,他要这宝石,就让他把这宝石拿着,只要将这匠人控制在手里,什么秘密问不出来?
  可不知道怎么了,被李景辰几言几语一气,再加上这萧家长女一挑拨,自己便冲昏了头脑,什么都不顾了?
  以前自己可从来没有这样过!
  不行,我决不能再上当了!
  李景誉心道。
  于是,他强抑了将要冲出胸膛的怒火,把脸皮缓缓地放松,又如往常一般地现出个和煦之极的微笑来:“二哥,你既是想着三弟,那三弟也只想奉陪了,只不过今日我得了这方玉石,便已心满意足了,也没其它的东西要买,二哥既是还想看其它的,我便不打扰二哥了。”
  说完,他彬彬有礼地脸上笑意半分儿也没改地朝倚在柜门边的店老板,以及女宾部的萧问筠等点头告辞,侍从自是从暗处闪了进门,上前包了那块好不容易得来的宝石。
  李景辰也微笑着向李景誉告辞:“老三,你先走吧。我不送了,我倒真有些东西要买,想和店老板聊聊,顺便让他评估一下,你投得的那块宝石能不能值上个百儿八十银的。”
  李景誉一个趔趄。差点被门槛给绊了。脸上和煦的笑意如冻结在了面皮之上。他又听见女宾部的萧家长女笑嘻嘻地接话:“这位公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你这不是讨了便宜还卖乖么,你应该这么说:顺便让店老板评估一下,这块宝石丢在泥地里有没有捡起来要?或许有人拿了回去,摆在院子里,当石凳子坐坐呢?”
  李景辰哈哈哈地笑出声来:“萧家妹子,你说得对,你说得对,是我不会说话。该打,该打……”
  李景誉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热火朝天的讨论声中终于走出了汇玉阁的大门,直至坐上了轿子。才缓缓地将脸皮上了和煦笑意沉了下来,冷笑一声,先让你们得意,待到我找到了这东西真正的来处。你们脸上的表情就不是这样了。
  此时,他才真真正正地笑了起来。
  ……
  这一边,汇玉阁的老板有气无力地倚着柜门站起身来,眼看着那杨姓匠人把大把的银票子塞进了身上背着的破疙瘩背瘩里,眼正冒绿光,却见女宾部的帘子揭起了,有一丫环模样的人走到杨姓匠人面前:“我家小姐要见你。”
  店老板目瞪口呆,为什么呢,因为他看得清楚,那丫环就是上次和这姓杨的匠人一起来买自己这块废玉的小丫头。
  他的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这是一个什么情况?难道说这一切都是女宾部的那位萧家长女安排的?
  他几乎失声叫了出来,但到底人情老练,在皇城根下呆了不少年,思及了其中的严重性,不由拿手捂住了嘴……人家毫不避忌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摆明了不怕自己揭穿真相,自己怎么能不识相呢?
  他眼睁睁地看了那丫环走到自己身边行礼:“店老板,我家小姐也请您备一间安静的房间出来,她有话要对你说。”
  店老板首先的念头就是决不能掺和到此事当中去,他念头刚一闪,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那丫头慢悠悠地道:“我家小姐说了,店老板刚刚不发一言,很是讲信誉。”
  店老板听了这话,心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这是摆明了告诉你,不错,这一切都是经过我的手弄出来的,但你刚刚已经得罪了李景誉了,现在想要摘清,已然迟了,做人不可能做得这么两面派的……
  店老板抬头望了厅堂上那题着四个大字的‘信誉为本’头一次感觉到了是不是该把这扁额给摘下来了?他当然是不能能摘的,只能在心底想上一想,所以,他只得弯了老腰道:“是,小人这就去办。”
  李景辰今日出了口恶气,心晴气爽,正招呼随从:“走,去醉仙楼饮饮酒……”
  那丫环走到了他的面前,笑吟吟地弯腰行礼:“二公子,我家小姐有请。”
  李景辰很不耐烦:“我忙着呢,她使人要我过来,我不是来了么?也让那人上了一个大当,对了,替我多谢你家小姐,让我出了这么一口气,我就不奉陪了……”他依旧转身吩咐侍从。
  那丫环脸上颜色丝毫不变:“我家小姐说了,说二公子目光太过短浅了,不过小小地赢了一场,仿佛得了大胜一样得意洋洋,难怪时常被那人压在脚底下。”
  “什么!”李景辰爆喝一声,把身子转向了女宾部,还上前行了两步,看样子想冲进女宾部了,可他到底是个彬彬少年,做不出这等事来,在帘子外大声道:“你什么意思?”
  帘子后没出声,那丫环脸上的笑意没有一丝儿的波动:“二公子,我家小姐问你,你想不想让那人上当上得连身上的……”她咳了两声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身上的衣服都没得穿了?”
  李景辰从爆怒之中沉静下来,想象起李景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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