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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部分

点裙臣 作者:云外天都-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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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边斗嘴,一边听着屋内的动静。
  ……
  郊外的小树林中,停着一个几十人的商队,几十匹健马成方阵凑拥着中间那顶挂着大红穗子的马车,这么多人在树林之中,却一丝儿声音都听不到,只能偶尔听到马匹刨着蹶子的声音。
  隔了良久,小树林的尽头又来了另一队人马,离得近了,那队人马的面容便越来越清晰,赫然便是被软禁宫中的李景誉。
  他身边只有两名护卫,往那马车处急驰而去,直来到马车前边,才忽地勒紧缰绳停了下来。
  李景誉跳下了马,将缰绳递给随行的人,向那辆马车走了去,直来到马车前,才抱拳行礼:“央夫人,一路幸苦了。”
  马车厚厚的帘子被缓缓地拨开,隐隐卓卓之间,李景誉看清帘子里面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两名女子,两人仿佛姐妹花一般坐在轿子里,他有些愕然,却听轿子里的人道:“誉王殿下,你可来迟了。”
  那声音低沉而娇媚入骨,李景誉早做了准备,都有些心驰魂荡。
  另一个女子拨开了珠帘,往外打量了李景誉一眼:“娘亲,这位就是三殿下?”
  那露出半边的脸有一双极大的眼睛,清澈透明,眼眸处仿佛凝结了天上所有的星星,灿若有光。
  李景誉只觉得那双眼似乎兴趣盎然,是对他的兴趣……虽是绝美的容颜,也让他心底升起了淡淡的厌恶,但他现如今所有的希望都在这对母女身上,他不能露出半丝的不满。
  所以,他脸上带了微微的笑意,迎着她的目光。
  珠帘子一下子被放下了,那女子撇了撇嘴:“没有我找到的金屑郎好,娘亲……”
  那央夫人便道:“傻女子,你忘了我们东女国的规矩了?”
  “艳茹才没忘呢,只不过那金屑郎如果肯跟我走,什么条件,我都愿意答应他。”
  央夫人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她的手:“艳茹,咱们皇室的规矩可不是这样。”
  李景誉静静地站在一旁,并不打断她们的对话,心底暗暗好奇,是什么样的男子有那么大的魅力,竟被这东女国的小国王封为金屑郎?
  她们来中原做什么,他是知道的,可他没有相到,连一国之君都悄悄地潜了进来。
  东女国,虽是女人当国,可她们几代人积攒的数不清的珠玉财宝却足可以帮得到他,更何况东女国的武器与炼铁技艺更是尤胜中原?
  因母妃被打入冷宫,他又被剥夺了参知政事之权,在朝廷之中,他的势力已经大不如以前,更何况那小四子竟被查出是皇后所生?
  他永远都没有办法得到的出生让小四子这个小子得到了这便代表着,他前进路上又多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第一百四十章 祸又起


  虽则母妃把一切罪名全都承担,半点儿也没有牵涉到他,但他知道,父皇已对他起了疑心,在怀疑他设计陷害了老2
  他相信他们没有办法找到证据,所有可能的罪证已让他消灭得干干净净了。
  除了叶子初
  他被父皇软禁,迟了些时辰派人去处置他,便被他逃了出去这个贱民
  他没有想到这叶子初早就解除了他在他身上下的禁制,他早有了背叛之心他一定得找到这个人,一定得杀了他。
  这些日子,他在后宫隐忍,在父皇面前痛哭流泣,想尽了办法才让父皇不再归罪于他,他这才能走出宫来,可一切还是太迟了,朝廷已派出了人到处缉拿叶子初听闻那命令是从长秋宫直接发出的。
  他不明白,有什么人会那么洞夕他的一切使他步步受困
  仿佛了解他的一举一动
  不得已,他才和东女国的人联手,他已不能调出原属于他的羽林军了,他的私军却因发不出粮饷而散了大部分,只有东女国的财富才能救得了他。
  才能让他扑灭那将要使他炽烧殆尽的火焰。
  他知道她们来是为了什么,只要她们肯助他一臂之力,他愿意成为她们其中之一的王夫,当然是许多个王夫中的一位,只不过是暗底下的,他可以和她们私下结盟,让东女国的势力在中原延伸……只要她们帮助了他,让他摆脱现如今的困境,那以后,她们还能控制得他么?
  他要让那些对不起他的人付出代价
  他心底一边想着,脸上却如春风拂面,带着淡淡笑意:“本王在这附近新修了一间农庄,两位如果不嫌弃,不如就承了本王这个不情之请?”
  央艳茹望了他一眼,低声在央夫人的耳边道:“娘亲,我实在不喜欢他,您喜欢的话,您就收了他吧?”
  央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傻孩子,这世上男人多着呢,都各有各的用处,他的身份对你以后可大有帮助”
  央艳茹嘟着嘴道:“我最恨这种脸上一脸假笑的人了,还自以为风流温柔,娘亲,如果你见了金屑郎,便会将世上所有的男人都不放在眼里了。”
  央夫人揉了揉眉心:“先别说这些了,还是先安顿下来吧……”
  央艳茹见她一皱眉,脸上便现了皱纹,惊道:“娘亲,又快到了那时日了么?”
  央夫人道:“是啊,所以我们要赶快,一定得找到那群人”
  说到后面,她有些咬牙切齿
  央艳茹见她心情不畅,这才停下了嘴来,跟着李景誉往农庄而去。
  ……
  萧问筠醒来的时侯,第一眼望到的,便是那暗青色刺绣帷帐帐顶,镂空雕花的床棂上有蝠乐双全的图案,她一下子坐起身来,不明白自己到了何处,脑中却依稀地记得那梦中发生的事,梦中有平安的笑脸,平安的脸和另外一个完全不同的人混和了?
  这又是她的梦?可这个梦到底是真实的,还是仅仅只是一个梦?
  她不敢肯定,这个梦却不象前世的一切那么真实,所有的事都朦朦胧胧,只有梦里的那个男人的温柔是真实的,可那个人到底是谁?
  她正想着,却听有人道:“小姐,您醒了?”
  这是冷卉的声音?她怎么在这里?自己不是被那姓叶的劫持了么?
  这里又是哪里?
  她正想着,冷卉从屏风处转了进来,手里端了洗漱的用具,见了她,眼露喜悦之色;将手里的用具放下,过来扶住了她:“小姐,您终于醒了。”
  “这是哪里?”
  “小姐,您不记得了,那香巧勾结外人将您劫持,幸而有平安将您救了回来,现如今咱们在老爷的别宛呢,老爷这几日,可头发都白了,奴婢从来没见过老爷那幅样子,发疯似的寻找……”
  “爹爹呢?”
  “刚刚才走呢,上朝去了,听闻到捕什么人,皇上这几日催得紧,他一再叮嘱奴婢好好儿的照顾小姐。”
  萧问筠松了一口气,心想爹爹还能上朝,说明他还算正常,可那平安……她迟疑地道:“冷卉,平安呢?”忆及梦中发生的一切,她吞吞吐吐,“平安是怎么救了我回来的?”
  冷卉望了她一眼,道:“小姐,这件事,除了奴婢,府里没有人知道,您失踪的那几日,奴婢也尊了老爷的吩咐,向外宣称您身染重病,如今您回来了,就把那几日的事全忘了吧,奴婢也吩咐了平安,不得向外人提及。”
  萧问筠点了点头:“我明白的。”
  前世发生的一切,已让她明白,行差踏错一步,便会踏进万丈深渊,世人的流言斐语是一把杀人的利刃,前世,李景誉不就是利用这一点使得自己背上污名,成了贵族间的笑柄,而爹爹也因为这样,心绪失常,一连做错了好几件事,最终被皇上猜疑,而引来灭门大祸?
  这一世,所有的一切与前世有些相同,却又不同,她渐渐地省悟,改变这一切的人,除了自己还有平安。
  一想起平安,她便想起了当晚发生的,那温柔的抚摸,灼热的呼吸,象是一场暖昧的*梦。
  “小姐,您怎么了,有些发烧么?”冷卉担心地道。
  萧问筠忙避开了她探向她额头的手:“没有,你不是要替我梳洗么,还不快点将东西拿了过来?”
  冷卉迷惑地望了她一想,心想小姐这是怎么了?平安也有些奇怪,送小姐回来之后,视线都不敢接触小姐,他原本是小姐的侍卫,以前经常看着他在前院晃来晃去的,如今却躲得远远的。
  而小姐,也不问平安在哪儿了,以前可是经常挂在嘴边的。
  她心底存疑,却不再相问,只是拿了梳洗用具过来,开始替萧问筠梳洗。
  才刚梳洗完,便听院门前有人嘈杂:“老爷,您回来了?”
  两人同时一愕,心想不是说萧南逸才去上朝么,怎么就回来了?
  正想着,便听得房门前萧南逸焦灼的声音:“筠儿,咱们得离开这里了,你可洗漱好了?”
  萧问筠忙道:“好了,爹爹,发生了什么事?”
  萧南逸从屏风处转了进来,先上下打量了萧问筠一眼,见她神色正常,没有半丝儿被劫持后的忧虑,先松了一口气,挥手叫冷卉退下了,这才道:“筠儿,这几日的事,你能忘的,就忘了吧,爹爹虽然封侯拜相,但到底出身草莽,没有那些名门世家的讲究,无论发生了什么,你永远都是爹爹的乖女儿,爹爹会帮你找一个好婆家,以后有谁胆敢看不起你,看爹爹不找他们算帐。”
  就着屋里的灯光,萧问筠看得清楚,萧南逸鬓角的头发都白了,又见他神情急迫,不由鼻子发酸,心想在前世,没有任何人能动得了他分豪,李景誉几次三番地邀请他加入他的阵营,都没能让他就范,正因为如此,李景誉才在她的身上寻找破绽,终于利用她来使得闻名天下的恶犬将军溃不成军。
  只有她,才是他唯一的破绽。
  今世,她再也不会让这破绽再暴露于他人的面前。
  萧问筠想到此,语气不由有些哽咽:“爹爹,这些日子,让您担心了。”
  萧南逸叹了一口气:“筠儿,为父最怕的,就是你被这世间的礼仪教化害了,在为父的眼里……”
  萧问筠含泪道:“爹爹,女儿并没有发生什么,您放心。”
  萧南逸见这次的事件对萧问筠真没有什么影响,这才松了一口气,想起来这里的目地,急道:“我们得快点离开这里才行,隔不了多久,这里要被官兵封了。”
  “出了什么事?”
  “这家别宛,是处于莽山脚下的,前几日,为父派了人四周围的寻找你,恰巧遇上了平安,这小子失踪了几日,为父以为他去干什么了,原来是去找你了,他用轿子把你送了来,刚好遇上了我们,我们这才就近在东城附近的莽山住下,你昏迷不醒,为父问平安发生了什么事,那小子东拉西扯的,一会儿说小小姐被人劫持,昏在客栈里了,一会儿说他把那两人赶跑了,问他具体是哪两个人,他眨了半天眼说那两人有两只眼睛,一个嘴巴,气得为父差点拿鞭子抽他为父见你没醒,只得就近在这别宛先休息一下,也好散出消息,说你在别宛清养,以免日后有人胡话嚼舌根子……哪知道村子里这几日有好几户同时病倒了,为父派了郎中去查看,却发现那是疫症,今儿早上为父才出村口,就有属下来报……”
  萧问筠心道,为什么又是疫症?她不由想起皇宫素巧的惨死,也是因为疫症?
  她正在思索,便听萧南逸一叠声地吩咐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这里,便道:“爹爹,不用着急,莽山村离别宛有几里的路程,中间被大片的树林隔开,村民们往日也不会往这边行走的,他们那里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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