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电子书 > 浪漫言情电子书 > 囚宠之姐夫有毒 >

第30部分

囚宠之姐夫有毒-第30部分

小说: 囚宠之姐夫有毒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关盺放下杯子,玻璃质的桌子发出声响,左城没有回头。其实关盺是刻意的,正如她刻意强调‘贵客’。

  是啊,左城是菱江的贵客,也是她关盺的贵客。

  台长大人说:多亏了你的面子,家属福利就是好啊。

  她笑着,说:哪里。

  台长大人还说:关盺啊,你去给你男朋友送杯咖啡,好好话话家常,别忽视了人家。

  她依旧笑着说:好啊。

  她笑着,可谁知道,她在笑她自己,因为很可笑。

  男朋友,家属……她连装的机会都没有呢,真可笑,难道没有人看出来吗?

  “六月了。”左城依旧没有转过头来,看着窗外的天。

  六月呢,江夏初最讨厌的月份,左城也很讨厌。

  只是左城不知道,江夏初之所以讨厌是因为,六月是罂粟花的花期,是左城的季节,如果知道,左城会不会连同自己一起讨厌呢?

  她也望着天,这样阴沉的天气,她不喜欢,像左城的脸色,总是没有喜怒,没有温度的。她轻声附和:“是啊,六月了,这天气阴阴沉沉的,怕是要下雨了,沉了几天,下了也好。”

  滴答滴答……

  雨下得毫无征兆,在关盺的话音落后,便磅礴了。玻璃窗上点点晶莹坠落,砸出纷乱的声响,越发让人觉得烦躁。

  春雨来得快,来得猛,在这初夏之际,瞬间便落了一地冰冷。

  “下雨了。”左城走到窗前,望着雨,沉声呢喃。

  “是啊,说下就下呢,一点征兆也没有,该要淋着很多人了。”

  “她没带伞呢。”不似左城,如斯怅然。

  很轻很轻的一句呢语,似梦似幻,那样不真实,待到关盺抬头,已经找不带蛛丝马迹了,左城还是那个左城,一个人的世界,冰冷世界。

  再细听,只有雨的声音。

  她没带伞……谁没带伞?大概是幻听吧。关盺苦笑,这算不算自欺欺人呢。

  六月的雨,不紧不慢却是汹涌,那窗前凝结的雨滴,入了谁的眼,冷了谁的心啊。

  他看着雨,她看着他,彼此在倔强什么一般,谁也不肯先移开视线。这一刻,她居然渴望,自己便是那坠落在窗台的雨滴,至少有一瞬入了他的眸。

  滴答滴答……

  滴答滴答……

  雨落了片刻,漫长到像是整个初夏。

  “可以开始了。”

  不知道是谁的一句话,打乱了关盺的僵持,却还是没有惊扰到左城的漠不关心,他依旧望着,望着。

  到底他在看哪里?看什么?她走近,说:“快要开始了。”

  左城没有反应,甚至连平日里的敷衍都没有。

  到底在看哪里?看什么啊?

  那双沉沉的黑眸里,映出了什么呢?磅礴的大雨?消瘦的女孩?倔强的背影?被泥泞染地狼藉的黑色裙子?还是那张永远淡漠绝情的脸?到底什么才是什么的陪衬?他的眼里清晰。

  楼下,出租车呼啸而过,江夏初唇抿得发白,楼上,左城眉间紧蹙一分。

  怎生这样清晰,甚至他能看清她的瑟瑟发抖。

  “左城。”关盺唤了一句,她是极少这样唤他的名字的,却也是极喜欢这样唤着。

  她走近,临窗一步的距离,演播厅外的台长似乎焦急,频频与关盺打手势。止步,只看得到窗对面的楼层,她又唤了一句:“左城。”

  如果这时关盺没有止步,如果她看到了他看到的,是不是游戏会终止呢?只是这场戏没有脚本,无法预知。

  关盺的重复左城没有发觉,只记着重复自己纠杂的心情:应该很冷吧……

  六月的天微凉,六月的雨很冰。左城无法罔顾,转身,举步,错过关盺,越过演播厅的玻璃门。

  就那样,左城走了,擦了关盺的肩,却一刻为停留的视线。

  难道来不及吗?说一句:我走了。

  突然好冷啊,关盺环抱着自己的肩。

  春雨下了,‘冬风’走了,演播厅外哄闹,演播厅内的死寂。

  关盺觉得有些恍惚,似乎不真实,连回头都忘了,只听得耳边台长的碎碎念:“关盺,到底怎么了?左大总裁怎么走了。”

  第一次,关盺觉得台长大人声音极度刺耳。

  “是啊,他走了。”


  第一卷前尘方恨少 第四十九章:他只手遮天


  “是啊,他走了。”

  其实关盺也不知道她回的什么,只是看着左城刚才看过的地方。

  台长慌张,不敢过问已走的人,便叨扰还在的人:“你们到底怎么了?什么时候吵架不成,这个关键时候吵架,专访怎么办?直播怎么办?”

  她笑:“要是吵架就好了。”

  那个人不愿意的,哪怕与她多一秒的对话,亦或多一秒的对视。

  “我不管,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这可是大家伙熬了几天的夜才弄好的,你去把人哄回来。”

  几乎机械一般地回答,像被操纵了神智,脱口而出的回答,像是练习过一样:“他不会回来了。”鬼斧神差地,她靠近,站在左城刚刚站过的地方,向下看,她呢语,“到底他看见了什么?”

  窗外,除却雨什么也没有,就连陌生的背影也是模糊的。

  陌生的背影,真的就陌生吗?可能是因为她眼角的泪滴模糊了视线吧,所以她没有看清……

  如果,早一点她站在这个位置,是不是就什么都不一样了呢?谁知道呢。

  耳边,雨声,风声,台长唠叨声,搅得关盺有些晕眩:“我说关盺,你怎么还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这左总裁是你的男朋友,男人嘛,多大的气,只要说两句好听的,哄哄就好了……”

  自始至终,事不关己的是他……

  后面说什么,关盺就都没有听到了。呆呆地看着雨,二十多年,第一次如此厌恶下雨,如此厌恶六月天。

  雨越发下大了,街道泥泞,腐臭的地下污水溢出来,浸染脏了江夏初白色的球鞋。雨滴打在身上,砸得生疼,冰凌一般的冷硬,浸湿的头发贴在了脸上,带着空气的污渍,显得黏糊。雨糊了视线,有些睁不开眼。江夏初走到路中央,伸手挥动,出租车只是呼啸而过,然后视而不见,走时,顺道溅起一滩泥渍,脏了她黑色裙摆。

  似乎人都会经历许多这样的情景剧,当你不需要,某些东西死缠烂打,当你需要,某些东西却避如蛇蝎。江夏初打了个寒颤,缩回手,退到路边,索性不去招车。

  好冷啊,头有些晕晕的,耳边有些话一遍一遍回放,像旧影碟一般。

  “对不起,江小姐,你的案件我不能受理,这样的官司根本没有任何胜算。”

  “江小姐,如果得罪了左氏,这一行怕是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所以只能对不起了。”

  “江小姐,如果你和平解约的话是最好的,这样的官司我劝你放弃,左氏名下几乎网络了业界所有名大状,如果你执意如此,那爱莫能助。”

  “不好意思,江小姐我还有几个案件比较棘手,怕是没有时间接你的案子。”

  ……

  一个一个,都诸如此类地回复,江夏初都听到麻木了。

  那个男人真无所不能啊,左这一姓氏,果然是荆棘,人人避之。

  江夏初冷笑,自己还真不自量力呢。那个罂粟花一样的男人没有藤蔓,却也能侵蚀。

  罢了,罢了,要怎样随他好了,她斗不过他,也没有力气了。

  漫无目的,江夏初都看不清前面的路了,只是随着脚步走着,步子没有方向地繁杂。低着头,看着地上的鞋子,已经看不出本来的白色了。雨落在头上,额上,脖颈上,在滑下,重新坠到地上,带着了江夏初仅有的温度。

  猝不及防,脏兮的白球鞋面前多了一双黑色皮鞋……雨,还没停,只有头顶那片天休止了冰凉。

  江夏初缓缓抬头,黑色的西装,黑色雨伞,最美的手,左城的脸,全数映入江夏初的眸里。

  她对他笑,甚至于比这雨还要凉:“左城,你真厉害呢,被你说中了,没有谁敢接左氏的官司。”

  前世要休多少次轮回,才会有今生这样的阴魂不散啊。以至于江夏初躲都来不及。

  黑色伞柄,左城白皙的手指像剔透的瓷。雨未落尽他的眼里,却泛起了柔和的涟漪,轻声问:“冷吗?”

  黑色伞很大,足以遮住江夏初瘦弱的肩,又很小,雨湿了左城整个后背。是双人伞,其实是足够的,只是左城不敢靠得太近。

  江夏初置若罔闻,自言自语地嘲弄谁呢:“我找不到律师了,你要怎么办?是要让我倾家荡产还是强制扣押或者声名狼藉?”

  怎样,她都认了,左城,一劳永逸的办法是什么?告诉我……

  他既不回:“上车吧。”

  她便继续:“随你好了,怎样都随你,我斗不过你,我认输了,行吗?”

  行吗……几乎祈求的语气,她已经没有任何底牌了,满盘皆输。

  这是预想之中的结果,左城知道的,可是看见颓败的江夏初,他还是不忍了,并痛恨了,对她不忍,对自己痛恨。

  他沉声,连大声呵斥都小心翼翼:“江夏初,你给我上车。”

  重一分,疼得是他、这样的天,这样的冷,他能怎么办?

  唇沾冷笑,眸光嵌了针刺,江夏初直视:“是很冷啊,可是我宁愿呢,我可不敢脏了你的车。”

  黑色豪爵,被雨一遍一遍冲刷,被遗忘在街道。

  古墨般的眸子碎了般,手扶着江夏初的肩,只是轻轻的触碰,左城低头,柔了嗓音哄着:“夏初,听话,先上车。”

  温柔这个词左城遇上江夏初便会了,也只这么对她。

  他如履薄冰,哄着,护着,她面冷心硬。

  她推开,狠狠地:“别这样叫我,也别碰我,我觉得恶心。”

  一步一步,她走到伞外,还未风干的脸,又添湿漉。


  第一卷前尘方恨少 第五十章:左城说:我给你都不要吗


  一步一步,她走到伞外,还未风干的脸,又添湿漉。

  右手悬在空中,手中她的温热消散,片刻,伞,落了,他强硬地揽过她,紧紧地不放手,声色几乎于卑微:“夏初,到底你要我怎样?我能把你怎样?”

  雨中,他的眉眼苍老到无法辨出前尘,那眸光深邃了,暗淡了,浸了雨,漾开潜藏的忧。

  雨,什么时候更甚了,就像彼此禁锢的他们,不知不休。

  她挣不开,也没有力气了,合上眼,鼻尖全是左城味道,让她窒息,哽塞了咽喉:“左城,这话我问你,你到底要我怎样?真要逼死我吗?是吗?”她微微抬头直视他,眸底细碎的光,像潮水,拍打过,逝去过。佯装溃不成军,像这泛滥的雨水,尽数倾了个尽,“我求你好不好,放了我,左城,姐姐死了,谦成也死了,还不够吗?停止好不好?就当没有我,就当江夏初死了不行吗?”

  眼泪像旷日持久,从心底攀爬,直至眼眶,终是击退了所有防线决堤了。幸好,雨下得大了,早就分不清温热与冰冷了,连麻木的自己都分辨不出了。

  当她死了……

  左城看到了,甚至连江夏初也麻木的眼泪,左城看得到,和雨水不一样的颜色,不用触碰也能灼伤左城的心。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