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宠之姐夫有毒-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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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以前一样?”
不管变成什么样,还是一样的多疑聪明。
秦熙媛拧着眉头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和我以前的病人一样。”
江深夏似乎将信未信,左城一双凉眸都要结冰了。
秦熙媛不自然地抖了抖肩膀,冷得慌,尽力拿出职业气势。
“别紧张,只要和平常一样睡着就好。”
她照做了,牵着左城的手没有松,似乎还是有些不安,眉头拧地死紧,喃喃唤他:“左城。”
“嗯。”他紧了紧手上,声音轻柔地更似催眠,“我在。”又亲了亲她的额头,哄着,“乖,别怕。”
秦熙媛怔愣咋舌,这男人,如此诱惑快比上高科技的催眠术了。
难怪江夏初骨头都不剩了。
“不继续了吗?”
冷冷一个声音砸得秦熙媛脑袋一翁,连忙回:“这就开始。”
整个催眠治疗的过程比她想得简单得多,诚如这位女医生所说的,和平常睡觉没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就是她似睡非睡的时候,似乎下意识回答了什么,她不记得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左城抱回了房间。
等到女人完全睡熟了之后,左城才回到刚才的房间,秦熙媛果然还等在那里。
“我就知道早晚会走到这一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稍稍凑近,笑意依旧,唯独声音一沉,“因为以琛?”
她心里微微一疼,那个男人总让人心疼,大概江夏初也如此吧,所以落得今日结果。
“这些你不需要知道。”左城眸光未抬,点着烟。
秦熙媛笑了笑:“没有人和你说过?不要对心理医生隐瞒,当然,你有很多选择,只是既然你选了我就要按照我的规矩来。”
“何必明知故问,你了解她的所有。”那人目下无尘的眸子都未抬起,却似乎融进了这世间所有流光潋滟,睥睨那是他的姿态。
这等气场,这等心智,这个男人,哪逢敌手?秦熙媛投降,耸耸肩进入主题:“情况比我想得要好。”
那捏烟的手指似乎顿了一下,唇边一抹朦胧的烟雾缓缓升腾。
这男人着实妖孽,秦熙媛还没见过哪个男人抽烟的动作如此……如此迷人。
眸子一转,秦熙媛凤眸拉长,一敛:“但是不排除清醒的可能,除非你能将江夏初存在过的痕迹全抹了。”
男人忽地抬眸,隔着烟雾的眸子依旧亮得惊心动魄。
“如若不然。”
看来这个男人留了后路!
“那就要看到什么程度,你应该知道什么能够让被催眠的癔症病人苏醒。”
左城灭了手里的烟,烟熏的嗓音有些嘶哑,吐出两个字:“感情。”
看来这个男人还做了全套的打算。
秦熙媛摸清了大概套路,接过左城的话:“再细说一点。”顿了顿,眸光幽深,“爱或者恨。”
那人手指拨弄着烟灰缸里的灰白,一双白皙似瓷的手,衬得剔透极了,将那灰白一点一点揉碎,明明是暴戾的动作却叫这男人做出一股子优雅的味道。
只是视觉冲击,秦熙媛却有种被勒住了咽喉的错觉,收回眸光,继续:“不过你大可不必担心,你有抹掉一切痕迹的能力,也这么做了,暂时看来效果还不错。”
左城一言不发,手指捏着打火机,一点火光明了又暗。
诶!看不懂这男人,太深沉。秦熙媛径自收拾东西,手上动作没停,回头说了句:“另外提醒一句,江夏初服用的药有避孕的药性,两年内最好不要考虑要孩子。”
“如果我想要呢?”一直没说话的男人忽然开口,寒凉的音调含了一抹莫名其妙的柔情。
秦熙媛耸耸肩:“你大可以试试,到时候别说我没提醒你。”
左城不予置词,凉眸沉着,深不可测。
“我走了。”走了几步,又回头,秦熙媛心有戚戚然,看着左城,“没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想了想,提醒道,“比如威胁警告之类的。”至少在她自己看来,她就是个不定时炸弹,随时可以炸了江夏初的现状。
那人捏着打火机的手顿住,一点火光未灭,笼住男人的眸子,一团墨黑:“不需要,我既然敢用你,就做好了所有可能的打算。”伸手,指尖掠过那火星,“况且,你不会。”
这男人当真在玩火啊!
而且玩心!
男人手松开,那火星泯灭,他指尖依旧瓷白。
果然,拿捏精准。
谁斗得过?秦熙媛笑了:“诚如你所说,我不会坏你的事。”笑意一收,凤眸掠过一丝寒,“不是为了你,是为了江夏初。”
左城眸光如晦,蒙了尘,沉下。
不用明言,两人都不想毁了那个女人,一个用了置之死地而后生,一个则推波助澜。走到这个境地,已经没有退路。
秦熙媛叹气:“她遇上了你,太可怜。”
“那又如何,她还是只能遇上我。”左城冷笑着,瞳子晶亮,像碎了、破了的冰子,极是好看,却也极是刺人。
左城啊,即便是劫,他奕然选了万劫不复。可怜了那个女人,渡劫的人成了死结。
秦熙媛笑笑,又笑不出来,重重叹气:“所以我才说她可怜。”顿了顿,“江夏初啊,你真舍得!”
多矛盾啊,连外人的她都会怜悯那个女人,爱那个女人到骨子里的这个男人却舍得,走上了这条绝路。
玩火,玩心也就罢了,这是玩命啊。
“从今以后。”他嗓音淡淡,不寻痕迹的厉,“没有江夏初。”
“希望如此。”
转身,秦熙媛走人,打火机明明灭灭的火光她置之不理。
算了,管他玩什么,谁也当不起被殃及的池鱼。
房间里,男人薄唇红得生艳,抿起,薄削到无情,偏生嗓音情深浓浓,化不开,他念:“夏初。”
要抹灭江夏初的是他,记挂牵念的还是他。那刻在心坎上的东西怎会说抹去就抹去?
江夏初,这三个字,是他的伤,永远无法痊愈。
“夏初。”他又念了一句,缠绵到天际黄昏落了幕。
第三卷爱情的毒噬骨侵心 第一百三十五章:吞得不剩骨头
十二月的天,久晴,那种干涩的冷,没有风的刺骨。
天色已微暗,女人踮着脚,单薄的白色毛衣长衫微微摆动,晾晒着手里的风衣,抬头,女人浅笑。
这岁月安好呢!
“少夫人,让她们做吧。”
女人扬起手,黄昏的光漏过指尖打在她秀气安然的小脸,摇着头,音色软糯:“不用。”
在黄昏时分晾衣服?而且一家主母亲力亲为,左鱼沉默,眉间疑猜。
女人晾晒好最后一件衣物,回头微微一笑:“想问我为什么要天天洗这些衣服吗?”
左鱼低头,不语,心里叹服:果然和先生是一家人,都能读心。
女人眺着远处,盈盈眸光柔软:“因为我会觉得我穿着它们出去过。”
左鱼想笑,却发现嘴角僵硬得很,她想,也许这个女人是寂寞的吧,不然为何在这黄昏时分洗着不曾穿过的外套呢?
挽起衣篓子,她路过天台的盆栽,问左鱼:“几点了?”
“六点了。”
女人轻笑了一句:“该给他做饭了。”
她在自言自语,笑着,眸中亮得似六月星子。
左鱼想,这个寂寞的女人也是幸福的吧,她用寂寞换了一座城,然后心甘情愿地住进了那金丝牢笼。
自此,这个女人的世界很简单,简单到空白,徒留那一个人。
左鱼抿抿唇,嗓音狐疑又忧心:“先生晚上不回来吃饭。”
女人脚步停住,甚至猝不及防踩到了蔓延出盆外的紫金花藤蔓,她毫不知,望着正在下落的夕阳:“他不回来啊。”
是喜?是怒?谁也看不出来。两年后的她,将所有情绪给了那人,便更淡漠了。
女人站得笔直,身后是余光缭绕的夕阳,她一身淡淡光华,那样恬静到无波无痕,她说:“陪我去门口点灯笼吧。”
点灯,这个女人唯一的习惯了。
左鱼想叹气,看着夕阳莫名有些不忍,这个女人多少是值得同情的吧。
转身,跟了上去。
奢华大气的大门口,那人小小的个子,踩在阶梯上,伸出手才够得到那红色的灯笼。
蹭——火柴的光淡淡的,点在灯笼里,晕红了女人的脸庞。
“左鱼。”她忽然淡淡喊了一句。
左鱼抚着阶梯,抬头:“少夫人。”
她看着灯笼,眸光晕染得温柔:“每天这样陪着我做同样的事很无聊吧?”
起床,种花,吃饭,等人,点灯,每天每天,她的生活日复一日。
左鱼似乎还细细想了片刻,摇头:“没有。”
比起除了动手动脚就只剩动枪的生活,这样的生活不算无聊。这是实话。
那站在阶梯上的女人只是浅笑,淡淡笑容牵起浅浅梨涡。
左鱼心里不知怎么的,有些酸:“如果少夫人觉得无聊的话可以——”
“他说让我给他打电话。”
左鱼刚想说:那您打电话吧,那边女人声音淡淡,潺潺流水似的温婉好听,说:“怎么会无聊,这样的生活我等了那么久。”
她笑,缓缓下了阶梯,抬头,依旧看着那盏红色的灯笼,那火光了寄托了她多少不与人言的心境。
左鱼想,要爱到什么程度才能到这样胆大妄为地空出整个世界来铭记一个人。
催眠真恐怖,那个男人更恐怖。
左鱼笑得苦涩:“少夫人,既然喜欢,就一直这么生活下去吧。”
她也笑,明亮得晃了她人眼:“只是我怕,这样无所事事的我,有一天他会厌倦。”
皱起的风,吹过高门上的灯笼,摇曳着,在女人脸上落下暗影。
原来她的黯然不是寂寞,是患得患失。
点了灯笼,她往回走。
今天晚上,左城不回来吃饭,女人还是做了一桌子的菜,然后看着一桌子的菜,等到凉透。
“少夫人,该吃饭了。”
“再等等。”长长的饭桌就坐着女人一人。
左鱼没说什么,低着头一起等。
片刻,女人起身,上了楼阁,窝在小小软软的沙发里,拿起了电话。
“左城。”
左鱼站在楼阁下,隐隐看见女人嘴角牵起。
她问:“在哪?”笑着。
她又问:“很忙吗?”还笑着。
她说:“嗯,吃过了。”眉头是皱着的。
她说:“好,我不等你。”嘴角是抿起的。
左鱼听着那边的对话,看了看饭桌上未动的饭菜,再看看窝在沙发里的小女人,有些无奈地摇摇头。
电话时间很短,简短的几句话,只是家常。
左鱼想:少夫人该是惦念先生了,能怎么办呢?一个脑子里除了先生没有别的任何的女人,还能怎么办?想呗!念呗!
左鱼还在想着,那边女人的嗓音缓缓:“左鱼。”
心里像羽毛刷了一下,左鱼应着:“嗯。”
“有句话忘了说。”
“嗯?”
忘了说?电话?什么?左鱼思绪脱了线。
女人笑了:“我们去找他吧。”
左鱼懵了一下,然后女人便擦身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