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必剩客遇到钻石男-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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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只眼睛对着四只眼睛,郑小萌左右摇摆十秒后,“啊——”了一声,转身又往卧室的床扑去,“不告诉你们,你们是不会懂的!”
“唉!”叶纪文叹气,“看来是十月芥菜了——”
“发情?不会吧?”
“喂,是你的亲表妹啊,别说得那么……庸俗,好不好?是‘起心’,不是‘发情’。动物才说发情的。”
“人是动物的一种……”
“嘘!别出声——”叶纪文制止岑逸晖发表大论;因为她听到郑小萌的手机响了。
俩人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
“什么房东的连带责任!狗屁……我不听,我再也不会听你的话、随你摆布了……随你的便,我不愁找不到住的……呸!住嘴,色狼,坏蛋!……不,我不回去,我就不回去,看你能把我怎么样……再见,永别!”——“啪”的一声,挂掉电话。
然后,过了两秒,手机又响了,这回被郑小萌关掉了。
岑逸晖和叶纪文四目相对;
“房东——”
“嗯,看来对方果然是张博少爷!”
“张博这小子,一看不是善类,适合郑小萌;这叫‘现世报’。”
“喂,亲爱的,别说得这么狠,是俺的亲表妹呢!”
“不是‘报应’,是‘报酬’——‘酬劳’的‘酬’,行了吧!”
叶纪文说完,继续啃了一口鸡翅,说:“只吃鸡翅太肉食动物了,要不煮个面条?”
“不!”岑逸晖坚定地回答;
“也对,这才是我们的风格。”
并非人畜无害的男人
李敏然当然不是叶纪文想的那么“人畜无害”。
他对叶纪文的感觉从“有些意思”“挺有趣的”的好印象,到“挺特别的女生”“让人很轻松愉快的女人”的小有好感,进而有心动的感觉,意欲接近讨好而不果后,他想到一个挺传统(即等于没有新意)的小计谋:带一个女人到叶纪文面前,看她的反应,看能不能激发她一点的醋意。但是效果似乎没有达到;叶纪文对他是显得冷淡了,但好像不是因为嫉妒,而是为避瓜田李下之嫌。
于是,李敏然既迷惑又苦恼。他并非风流花心男,不过凡是活人都有一种虚荣心是针对自己对于异性的魅力的,这是自我肯定心理的一种。有多少女人对他主动示好,甚至投怀送抱;就算一些较为矜持的,只要他稍显主动,献献殷勤,送送花或者礼物,也无不动心。
所以长期以来李敏然都是自信满满的,知道自己在未婚女人心目中就是标准的优质股,要迅速买入,长期持有的。在叶纪文这里遭遇的滑铁卢不单单是意料之外的,简直就是想象之外的!
现在李敏然考虑的问题,也是他苦恼的根源是:要不要继续追求叶纪文?
追求能不能成功是之后的问题,他觉得自己首先应该搞清楚的问题是:追求叶纪文这件事是不是自己跟自己穷较劲?是真心喜欢上了,还是说叶纪文让自己有股新鲜劲而产生一时冲动的错觉?!
他的另一个小小的苦恼是,他的这份心思似乎已经被好友姚振华看穿了。姚振华知道了那天他带一个女人到“爱诺”吃饭了。一班熟悉的朋友聚会间,姚振华会嘲弄的说:“随时欢迎我们的李二少爷携美人到我的餐馆用餐!”有时又会装出一副善良热情的模样对李敏然说:“你知道吗?女人喜欢直接了当的追求,别婆婆妈妈的,要不要我给你示范示范?”——而不管李敏然的回答如何,他似乎都要给李敏然做示范的;在店里,姚振华看到李敏然在场,就会故意当着他的面对叶纪文十分热乎。
而让李敏然真正不安的是,他觉得姚振华的那种热乎不像是为了捉弄自己伪装出来的,而是自然流露的,只是……可能连姚振华自己也没有发觉而已。
而叶纪文对此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悄悄地对李敏然说:“你说我们老板是不是中邪了?”或者“他不会是患了啥绝症将不久人世吧?俗话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可惜了,这么个大好青年!”
另外,不愉快程度比李敏然更甚的是丁宇;李敏然是苦恼、吃醋加一点左右摇摆,丁宇则到达如坐针毡的程度。
钟芮跟朱斌已经确定男女朋友的关系了,那天他们手牵着手向大家宣布这个消息。而那两只牵着的手就好像是揪着丁宇的心肝往下拽一样,丁宇很不是滋味地疼着,而表面上还要装成若无其事。
丁宇这样作践自己的原因是:一,为了面子,男人都爱面子,而丁宇自认是男人中的男人;二,为了不引起钟芮的不快或者其他不可预知的表现;三,理所当然,为了不被叶纪文和岑逸晖笑话——丁宇总算发现他俩早就等着这一出了,挫败他们的决心给了丁宇强大的力量,使丁宇在众人面前还基本显得自然。
从钟芮提出分手到今天,隔了这么多年,丁宇才真正体会到失去钟芮的滋味。同时回过头来想想这些年来的情史,发现原来如果你没有付出真心,无论过程是如何的香艳刺激,终如过眼云烟,烟消云散,连留在记忆中的痕迹也很难寻觅。
丁宇承认这是咎由自取的,不能怪别人,基本上也不值得对人诉说,所以也就一个人落寞地抽烟而已。
还有另一桩情事也注定彻底结束——
那天姚振华把叶纪文叫到自己的办公室,叶纪文还美滋滋地想会不会是加工资,或者发特别的补助之类,因为春节临近了。
姚振华坐在自己舒服的椅子上,直直地看着叶纪文的脸,神态有些怪异,弄得叶纪文一阵狐疑,也直直看着他的脸,焦点在两片嘴唇上,等待着它们动起来,竖起耳朵听着;
“你……最近,你的朋友,有什么动静吗?”
“朋友?谁?你指岑逸晖?”
“对。”
叶纪文狡黠地笑起来,故意逗姚振华说:“怎么样,你也被我们花见花开的岑少爷迷住啦,怎么关心起他了?”
姚振华一笑,“哼!胡说八道!没有什么异常就好;有什么异常的话……就请你多关心关心你的朋友,别让他胡来就好了。”
“什么胡来?你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我告诉你吧,我表弟要回家结婚了。”
李亚斯要结婚?!
叶纪文感到吃惊,可她表现出来满不在乎的模样;
“那就恭喜他了呗,祝他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他浸淫欢场这么多年,希望他还能生吧!”
姚振华一阵开怀大笑,笑完了才说:“真有意思?有点想不到你的反应是这样的;你不反对,也不反感吗?”
“反对?我没有权利;反感?我也不反感。他只是做出自己的选择罢了。其实他好像一直都有考虑结婚这个问题的。而且……我也知道他们迟早要分开的,你的表弟李亚斯跟我们的岑少不是一路人,当初不知道怎么就混到一起了。”
“真的?那我就放心了。”
姚振华再次仔细地看着叶纪文的脸,眼神有些变了味道。
“就这事吧,那我可以出去了吗?”
“可以——请吧!”
叶纪文转身走到门口,姚振华又把她叫住,“等一下!”
叶纪文回头看他;
“送你一样东西,过年的礼物——”
姚振华站起来,走到酒柜前,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叶纪文。
“是酒吗?你的意思是建议我和我的朋友借酒消愁一番——就为了失去李亚斯这个烂果子?”叶纪文半开玩笑地说。
“不对,谁让你这样了。前几天你不是说想学喝葡萄酒吗?这个甜酒最适合初学者了。”
“哦——谢谢?”叶纪文嫣然一笑,“在西餐馆工作就是有好处啊,老板还会给员工送葡萄酒喝!”
纠缠的最后终结
下班后叶纪文就去找岑逸晖。叶纪文敲了两下门,没有动静,就拿出钥匙开门,进来一看,屋里静悄悄的;叶纪文看到床上的被子隆起,就知道是岑逸晖团卷在里面——她是知道岑逸晖睡觉的习惯的。
叶纪文坐在床沿;
“喂——睡着了吗?设计方案交了吗?”
片刻,被子里的岑逸晖动了一下,迷迷糊糊地答应一声;叶纪文又问:“吃晚饭了吗?”
又是迷迷糊糊的一声;
“到底吃了没?我去做一些吃的?”
这时岑逸晖才把头从被窝里伸出来,“我不饿,你要是没吃就自己做吧,我还有一些面条。”
叶纪文看见他的眼睛里其实没有睡意,但是他肯这么说话也说明他没有不高兴自己来找他。就把话坦白地说了,“李亚斯要结婚了,对吗?”
岑逸晖一愕,然后淡淡地说:“是啊,你已经知道了。”
“我们老板说的。”
“嗯……其实呢,我们早就分开了,所以……也不关我事了。”
叶纪文侧身看着岑逸晖清秀的脸,一时竟想到第一次见到他的情形,想起这之后是如何丧失理性地去爱这个明明知道他喜欢同性的岑逸晖,然后这份强烈的爱又如何转变成深厚的友谊……已经过去十年了,十年后还能在一起的人一生中能有几个呢?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真是很难的!”——既是安慰岑逸晖,也是安慰自己。
“又发感慨了。”
“是啊,很感慨,不发不快。下辈子吧,下辈子我就做个男人,当你的爱人好了,你可不准嫌弃我,也不准花心哦!”
“哈哈……”岑逸晖笑了,过后还是很落寞,更落寞,他说,“那还不如我做一个直男,当你的男朋友比较容易实现。”
“哦,那太好了!那我要你变得更高大一点,更壮一点,当然——最好还要有钱一点。”
“没有问题啊,一次满足你三个愿望吧!”
俩人都笑了,傻傻的。
——无法实现的愿望,但是能说出来也是好的。
一觉醒来,岑逸晖觉得一切似乎都不同了,但是又有什么不同呢?其实一切依旧。
只是无意识地把玩胸前的十字架吊坠——这是大三那年跟李世伦一起到一位师兄的饰品手工作坊参观的时候买下的,一人一个,是一对的。那天晚上,吻着戴在岑逸晖胸前的这一个十字架吊坠,很少说正经话的李世伦说了一句让岑逸晖印象深刻的话;
“我喜欢十字架,横代表爱和包容,竖代表罪与罚,多简洁深刻的含义啊!”
——那是俩人关系最甜蜜的时期。他们是在岑逸晖大二那年认识的,好像一半贝壳终于找到了另一半,合起来刚好就完整了。
事实上,这么完整美好的事情是不存在的,如果存在了,那是错觉,如果也不是错觉,那就是一厢情愿的想象。而这两个都很明智很聪明的男人,不久就明白这一点了。
天生的欲望待机会成熟就会出卖灵魂;
首先是李世伦的不专引发冷战,然后岑逸晖也不遑多让,特别是大学毕业后。出轨和互相折磨成了俩人感情生活的主调,于是岑逸晖自己找了房子搬出来。但是纠缠并未因此割断,李世伦不时还是要来找岑逸晖。
岑逸晖呢,他能控制自己不主动去找李世伦,但无法拒绝他的主动接近;
因为从李世伦那里得到的宠爱是岑逸晖从未有过的,那段共同生活的日子的甜蜜也是从未有过的。岑逸晖这位从小没了父亲、母亲改嫁,生活在祖父母身边的寂寞孩子,尽管有花一样的外表wωw奇Qìsuu書còm网,阳光一样的笑容,可他的生活里从来缺乏花和阳光。他渴望那种彻底的宠爱和包容,而至今只有李世伦给过他那样的感觉。但是,岑逸晖的性情又不容他为得到和保持这份宠爱而容忍李世伦的出轨,何况他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