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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你若安好(高干)-第48部分

小说: 你若安好(高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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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他错得更少了,好好,你不能看着他去死却不闻不问,你狠得下心吗?”梁洛急的撑起身子,语调也不自觉高了几拍。
  “可是,那是他的选择。为什么不试着跟我沟通一下,我们相爱,只要努力或许事情还会有转机,为什么偏要选择最极端的那条路,直接判我出局,还不让我有知道真相的权利?洛洛,我爸没了,再也不会醒来了,他的选择,让我跟他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我能劝他手术陪他撑过一期化疗,已经是我的极限了,而且,你也知道,我恋爱了,瞒着现任男友去见前任男友,本就是不对的,若是我不加以控制,对现在的那一个不公平。”安好分辨,好像,所有的人都在逼迫她,好像,在他们看来,只有她能求齐楚舸,若她不去救他,就是有罪一般,可这个世界谁能救得了谁,除了自救,没有别的办法。
  “若是真的不行,那你就去找他说清楚,让他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还有,你告诉他,活着,不只是为了爱情,生活里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值得我们活着去感受,去珍惜。他现在听不进去别人的话,只有你,只有你可以,你去鼓励他,让他好好活着,若是他就这样死了,好好,我会内疚的,我会觉得是我的诅咒起了作用,好好,他还年轻,我真的不忍心看他就这样死了,你帮帮他……”
  是的,必须说清楚,若是齐楚舸一直给他周围的人这样的信息,只有安好才能救他,那么,来找她的先是聂冰,接着梁洛,后面的是谁,她不确定,可她能确定的就是,会有人,会有人一直这样来找她,一直说服她去见齐楚舸……
  只能让他们明白,只有齐楚舸自己想活,只有他想自救,他才能活,而不是因为任何人,这样,她的日子才会安宁下来。
  “听说今天他就开始发烧,不排除有感染的可能,好好,明天我们一起去看他好不好?”梁洛轻声恳求。
  “好。”安好点头,伸手,将梁洛腿旁的纸片捏在手里。
  “什么东西?”梁洛见她轻轻拣起一张纸,眸光猛得一黯,很是不正常,于是疑惑的问。
  “没什么。”安好顺手拉开抽屉把入场券夹进一本书里,“我们明天上午过去。”那个时候,莫怀远在大礼堂演讲,应该会是人山人海,掌声热烈吧。只是少了一个她,不会有任何影响的,对不对?
  “好,一言为定。”梁洛舒了口气。
  “嗯,一言为定。”安好点点头,其实,早就应该说清楚了,莫怀远,好好演讲,明天虽然不能去看,但是,我却已经感受到你的心,不论你是真不知道齐楚舸的事情,还是知道却装做不知道,我都要谢谢你,谢谢你能在我身边,谢谢你能让我安定,谢谢你让我确定,什么是想要,什么是不想要……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慢慢写,存新文稿,安好过不太久就要完结了,写了几个月我舍不得,后来想想,大家可能也等太久了,那我努力码吧!!
  感谢pxydjj52的地雷呀,好惊喜,翻了自己的霸王票,其实,都是友情的,悲壮,抱住妞猛亲呀!!!!
  话说,新文开了,会捧场不?
  名字封面都定了,啊哈,啥时候舀上来秀一秀呀……

  51。弃(2)

  “谢谢……你们还能来看我……”进病房半晌,还是齐楚舸先开了口,他靠在床头,略弯着嘴角。
  或许是药物作用,脸色苍白,就连一句简单的话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才说出来的一般,却还是断断继继,好像一个不注意就会断掉,不容易再接上。
  “应该来看看的。”梁洛摇摇头,迅速拿背影对他。
  安好知道,她心酸的想哭,其实,她心里也不好受,却又不愿意表现在脸上。
  她们来的时候,刚巧撞见齐楚舸的母亲,安好只礼貌的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可能她也想自己在这里,她们呆的也不自在,便找了借口先离开一阵。从进来到现在,梁洛情绪一直不好,安好想说的话,却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开口。病魔真可怕,折磨人于无形,绝症更甚,缠纠着轻薄的性命不放,非要将人一直折磨到死,才肯撒手。健康就好,活着就好,幸福多么奢侈,能握紧千万不要放手。
  抬腕看了看表,十点整,演讲应该开始了,他本就是属于万千瞩目的那一类,却甘愿在你身边停靠,安好,你何其有幸。
  “好好,你有急事吗?”她频频看表的动作落入齐楚舸眼里,让他忍不住开口询问。
  “没有。”安好摇摇头,就算今天不来医院,她也不确定会去礼堂听演讲,她胆小,而且她不愿意把自己的幸福放大,她自己守着便好,没必要让万千路人看热闹。虽然好奇所谓的惊喜,可她仍然只愿意这份惊喜只属于两个人。
  或许矫情,却并不过分。
  “能陪我出去晒晒太阳吗?”齐楚舸弱弱的试探。
  “可以吗?用轮椅吧,你太虚弱了。”安好目光绕着病房转了一圈,没有轮椅的影子。
  “可以晒太阳的,不要太久就是。”齐楚舸打消她的顾虑,“不用轮椅,我自己能走。”说完,他就倔强的撑起身。
  力气不够,动作歪歪斜斜,看了让人担心,梁洛见状,赶紧上去扶住他。
  去晒晒太阳也好,下了楼支开梁洛一会,把能说的话说清楚,齐楚舸面对她估计必绪复杂,她面对齐楚舸也并不好受,其实是相互折磨,提醒着当事的他们当年的伤害,本来已经淡下来的过往,又被抹重了一笔,让人想忘都不能忘。
  三个人一行下楼,她跟梁洛默契的在齐楚舸身旁左右而立,电梯叮的一声打开,齐楚舸像是故意不等她们反应,立马提步下去,紧接着几大步,就把她俩甩开。
  “哎……楚舸!”梁洛跺了跺脚,就要追上去。
  安好却一把拉住了她,轻轻摇摇头,他想证明他可以,他想被看成一个身体正常的人,不需要被过分照顾,强大的自尊心。
  梁洛迅速明白了安好的意思,点点头,两个人快步走到离齐楚舸两步距离的位置,缓缓跟在他身后,目光却一直紧跟着他的身影。
  眼见就要出住院大门,突然,齐楚舸身影一顿,脚步紧跟着止住。
  安好跟梁洛面面相觑了一眼,立马加快步子走了上去。
  大门口有医生护士穿行而过,也有人迎面走来。
  安好只觉得呼吸一滞,艰难的眨眼确定,不错,是莫怀远,他怎么会来,他现在不是应该在学校礼堂演讲吗?不会错,他身边还跟着一脸焦虑的莫安琪,齐楚舸分明也是看见了他,才会蓦地止住脚步。
  这算什么,狭路相逢?
  莫怀远越走越近,大楼门口,直直的杵着三个身影,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安好?”倒是莫安琪沉不住气,一看见她就惊的直接喊出了声。
  安好明显看到莫怀远眼底有异样的光亮划过,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要想说什么。
  “安好,你为什么在这里,我给你的票呢?”莫安琪目光在齐楚舸身上游走了一圈,又转到莫怀远身上,弱弱的喊了声,“小叔……”
  气氛诡异,没有人说话,齐楚舸的脸色愈发难看,惨白如纸,像是下一秒就会倒地一样,梁洛忧心的扯了扯安好的衣袖。
  安好没有动,就那么盯着莫怀远眼里的亮光一点点消散,她的心,也一点点冷凉。
  齐楚舸猛的转身,掉头就走,梁洛慌忙伸手去扶,却被他一把甩开。
  “你给了安好讲座的门票?”莫怀远移开眼不看她,语气却生冷的问向莫安琪。
  “嗯。”莫安琪扁着嘴点点头,“我只想着,她要是能去,对你来说肯定是意外惊喜,下次我在怏你到学校来讲座,就不会这么难了。”
  原来,莫怀远没有准备什么惊喜,而莫安琪哄她去听讲座,不过是把她当成惊喜送给莫怀远。
  今天来医院的目的是什么,安好努力镇住自己的心绪,齐楚舸明明就是知道莫怀远的存在的,要不然,他不会一撞见莫怀远就停下脚步,而莫怀远也是知道齐楚舸在医院,所以,在他看见她在医院,居然是了然的表情,没有一点意外。
  原来他们什么都清楚,却什么都不问,为什么不问,问了反而能摊开来讲清楚,他们不问,却让她夹在中间纠节着如何开口,让她那么为难,让她那么难受。
  他们都是谁?凭什么让她一个人这么难受?
  “咳……咳……”身后有急促的咳嗽声传来。
  “安好……”梁洛又尖又细的声音透着慌乱和担忧,这意外撞上,她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应对,那安好估计更难。
  安好旋即转身。
  “好好……”手臂被猛的拽紧,莫怀远浑厚的声音里隐藏着淡淡的嘶哑,“为什么?”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一种痛,会由全身一直蜿蜒到心脏。
  为什么,为什么在二选一的时刻,你选他而不是我?你就这样放弃我了?
  “没有为什么。”安好抑住快要崩发的情绪,一字一字说的悠远淡漠。莫怀远,我不想齐楚舸因为这种相遇影响病情然后我又要出于道义为他做这做那,我不愿意再负担什么,我也负担不起了。而你莫怀远,既然从一开始就选择了装傻,为什么不可以再多给我点时间,再多信任我一点。
  “好好,你对齐楚舸,真的没有一点男女之情了吗?”若是没有,你为什么要选他,不去听我的演讲,却跑到医院来看他,意外碰面,一句解释都不给,不管不顾我的感受,还要急着去照顾他。他是病人,需要照顾,可是我呢,我有心,我会痛,你就算说句好听的话让我好受一点,也不行吗?
  我能装傻,但是我不能,视而不见。
  安好手握成拳,指甲深深剜入掌心。
  “小叔,我们去看爷爷。”莫安琪硬着头皮去拖莫怀远,她也察觉到小叔开始失控,爱情里不冷静的两个人,很容易说出不冷静的话或者做出不冷静的事,她觉得,现在他们有一方需要避一避才好。
  莫怀远扯开莫安琪的手,就那么咄咄的盯着安好,等着她的反应,每等一秒,都像一个世纪。
  “我说了,你就会信吗?”安好苦笑一声。
  “你以你父亲的名义保证,你对他,没有。”这么久相处下来,他知道,父亲这外称谓,在她心里的地位有多重,他就是逼她,逼她一次划清所有的局面。
  算是逼迫吗?莫怀远,你其实也怕了对吗?你不敢听到我说,有,要是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镜面已经裂了缝,要修要补,能回到原状吗?心在滴血,安好却觉得痛的畅快,才说要握紧,现在的状况,却变成,不是她想握就能握的,或许,她本就是个抓不住幸福的人。
  父亲,父亲的名义是她能够再亵渎的吗?那个赐她生命姓名的人,那个最希望她能够安安好好,幸福一世的人,早就躺在冰凉的土地里,再也听不见她笑她哭,她想幸福给他看,可他再也看不到了。
  鼻子酸,眼睛涨的再也撑不住,她提步就走,此时此刻,她管不了别人的感受了。
  回到病房,齐楚舸已经安然的回来了,只有坐在靠阳台的沙发前,阳光照射下来,光影交错,将他的身影衬的落寂孤立。
  “你还好吧。”安好走了过去开口问。
  “还好,你呢?”齐楚舸抬头看向她,眼圈发红,应该是哭过了。
  “不太好,有种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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