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怀抱,我的归宿-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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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一惊,看着大嫂,问:“什么?你怎么能让她知道呢?这得让她受多大打击啊?”
大嫂挤了挤眼:“你喊什么?这件事早晚都得知道,晚说不如早说,省得到时候子博的事刚过去,又让她承受妈的事!”
大哥也没好说什么,走到我跟前,试着安慰我说:“小欣,感觉怎么样了?”
我反问一句:“大哥,你是问心里还是身上?”
大哥看了我一眼,又转头看了大嫂一眼,大嫂笑着走过来向他解释道:“你没幻听,小欣是真的会说话了!”
然后大哥再望着我,我同意的点点头,这才让他相信!
后来我主动说话:“大哥,妈还好吗?”
大哥又叹口气,很为难的说:“不是很好,现在吃下两口饭,还是捧着子博小时候的百日照,边哭边说。也不知在说什么,特别含糊。不过,妈是真的伤心。我担心,再这样下去,妈的身体会不会有什么好歹?”
我同意大哥的话,又很担心妈妈,便征求大哥大嫂的意见:“那,让我去看看妈吧!”
大哥大嫂面面相觑,最后一致决定同意带我去。我走出屋门,直奔妈妈的房间走,不过我看到了摆在桌上的两个骨灰盒,爸爸和哥哥!短短五年间,我们家失去了两个亲人,苍天无情,专夺好人性命!
我在大哥大嫂的陪同下,走进了妈妈的房间。看到她真的考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自言自语。我马上跑过去,坐在她身边,握住她的手。她的眼神慢慢地转移到我身上,虽然神志不清,但她至少还认识我是谁!
我轻轻喊了一声:“妈!”
妈妈的手仍然不放下照片,她双手捧着我的脸,依旧没有气力地喊了一声:“小欣,小欣……”
然后,她一下抱住我,我们母女俩相拥而哭。她一直在我耳后不断的重复:“小欣,子博他,不见了!”
我哭得更厉害,妈妈真的因为哥哥的死,精神出了问题。这几年时间,她受了太多刺激。哥哥的死对于我们来说,无非是一种更大的打击。
我做好了决定,妈妈已经不能具备生活能力了!以后我要替代哥哥的位置,照顾好妈妈就是我的责任。我毕竟是个女孩,没有那么快重新振作起来,好在有大哥大嫂能帮我,这次,真的多亏了他们!
哥哥走了,这个家还不能垮,我们毕竟还有大哥大嫂是一家人。可是,失去了哥哥,我们谁也无法费尽力气重新生活。我时常到哥哥的墓前谈心,我知道哥哥也是想念我们的。所以到他墓前,我总有说不尽的话。
大哥说:“不管在什么时候,一家人在一起才是世间最美的事。即便子博和爸爸不在,但我们知道他们也在挂念我们,这就够了!”
可是哥哥真的能看见我们吗?那他为什么不保佑妈妈恢复健康?我该不该相信哥哥?当我把一切情绪都在哥哥墓前发*来时,我才知道,一切情绪都来源于想念!
那天过后,我想起了哥哥的录影带,家里也有之前大哥买的机器,可以放录影带看。我把妈妈搀扶出来,还有大哥大嫂,我们一起坐在客厅中,慢慢等着录影带启动,再细心观看每一场比赛。只怕错过哥哥的精彩瞬间。
终于,我们等到了“乔子博”这个名字。我们怀着期待的心情耐心地观看了每一秒,妈妈就坐在我旁边。当“乔子博”三个字出现时,妈妈已经聚精会神,无比期待。等枪声一响,全体参赛者都争前恐后的往前冲,只有哥哥停顿了几秒,然后闪电般的突击,超过了前面所有人。一路都没有停,还是一样的速度。
也许中间哥哥会累,但就像他的日记中提到,在跑时,他脑子里一直在想我们,分散了注意力,也就没有那么累!妈妈在旁边从头到尾静静地看哥哥,直到哥哥的片段结束,妈妈才突然惊起,指着电视屏幕哭着喊:“子博,子博,儿子……”
我们拉住了妈妈,这仿佛是妈妈又一次失去了儿子!我们立刻把电视关上,再将录影带收起来,保证以后不再让妈妈看到!
当初哥哥的一番好意想让我们欣赏他的比赛瞬间,可谁也没想到,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把欣赏转为怀念。这只是说明我们借用哥哥的视频,当做他这个人还存在。可一旦视频消失,现实还是这么残忍,哥哥不在的事实我们还需继续忍受!
☆、又见故人
一个月后,我再次来到哥哥的墓前,陪他聊天。似乎已经很长时间没来了,可是这里唯数哥哥的墓是最干净的。我也是很长时间没有见到哥哥帅气的面容了,大概是因为长期思念,脑子里竟是映像出他的样子,所以,快要把哥哥长什么样都忘了!
我笑着望着照片上的哥哥,和他聊聊这一个月的事:“哥哥,你知道吗?这个月发生了很多事,我见到万爽了。你一定很惊讶吧?不要说万爽为什么会来,单是她怎么知道咱们家地址的,你就会奇怪吧?起初,我也很奇怪这个,不过,你不要忘了,咱们可是通过万晟才结识大哥的!想知道咱们家的地址,只要让万晟给大哥打个电话就能知道了!”
一见到哥哥,我就有说不完的话,这才是把这么多年和哥哥欠缺的语言都补回来:“所以,咱们是应该讨论万爽为什么来咱们家?那天,我正帮妈妈洗衣服,当我站起来时,我就觉得前面好像有个人,一抬头就吃了一惊,那就是万爽。我们和她也是一年多没见了,再次见到万爽时,她似乎很成熟,不再打扮的那么花枝招展,衣着很朴素,也没有化妆。看起来,就像经历过很多事的成*性。哥哥没有见到现在的万爽,一定觉得遗憾吧!”
那次我见到万爽后,虽然吃惊,但还是没忘招待客人。只是毕竟我们一年多没见了,走之前她还做了件错事,所以这种情况下见面,未免有些尴尬。
我惊讶的轻声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万爽也很惊讶,不过她的惊讶表现在奇怪:“想你们了,就过来看看!”
我虽然有很多问题想问,但眼下还是应该请她进屋:“哦,请进吧!”
万爽随我一起进了屋,这时大嫂从妈妈房间里出来,看见了万爽,便对我笑着问了一句:“小欣,来客人了啊?”
我回复大嫂:“嗯!大嫂,这是我和哥哥在北京时的邻居,就是因为她和她的哥哥,我们才结识了大哥!”
大嫂和万爽相互礼貌地微笑,索性还是万爽先开口:“你好,我叫万爽!”
大嫂也客气地将手伸出,点一头道:“你好,余丽!”
我想和万爽把所有事都问清,便对大嫂说:“嫂子,我们进去聊会儿,妈的衣服都洗好了,你帮我晒上吧!”
大嫂笑着点点头说:“好!”
我带着万爽进了哥哥的房间,这里因为我们刚回来时,大哥就帮哥哥布置了一张床。哥哥走后,我们没有把床撤掉,现在看来,多出一张床,也有用了!
我请万爽坐下,倒了一杯水给她,之后我们就开始聊天。万爽望着这屋子里的东西,充满着好奇与期待,就像在北京时她刚开始照顾我,就对哥哥的东西爱不释手,每一件都很认真的看!
我也是先开口:“现在都五点多钟了,今天你就住在这吧!”
万爽点点头,笑着说:“谢谢!”然后又想起问我:“对了,刚刚我还没反应过来,你什么时候会说话的?”
我尴尬的笑一笑,回答说:“从一个月前,我就会说话了!”
万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好像想问什么却不好意思问,最后只说:“今晚我住哪儿?”
我指了指当下:“就住这儿!”
万爽还是有些匪夷所思:“这里?我和你住?”
我点点头:“是啊!”
万爽又问一句:“那你哥哥呢?他住哪?”
她还不知道哥哥的事,这个房间有两张床,像极了我们在北京时的住所。难怪万爽会问哥哥,她以为我和哥哥还住在一个房间。
我只回答:“这件事说来话长,你不知道我哥哥的事吗?”
她摇摇头:“什么事啊?”
我在这时还不想回答,于是转移话题反问她:“没什么,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万爽笑着回复:“我求我哥给李茂打个电话,告诉我你们在四川家的地址,我就找过来了!”
我点点头,这件事也不是不能发生的。只是她为什么突然来我家?我想从别处问出她的答案,便问:“算算时间,你也该大学毕业了吧?”
“是啊!所以我才有时间过来!”
“那你,有什么事吗?”
“我不是说了,是因为想你们才过来看看吗?”
我无法再问下去,这个理由一定不成立。倘若她真的不知道哥哥的事,那她这次来,就是想和哥哥重归于好也说不定。
幸好她又率先开口,打破这沉静:“小欣,我这次来,的确是有原因的!”
果然被我猜中,我望着她,等她开口说出我想要的答案:“我,我对不起你!”
万爽怎么能说“对不起”?她一向最好面子,说句“对不起”可以要了她的命。再说,已经一年多了。我们刚见面她就对不起我,这让我惊讶的不是一点点。
万爽接着开口:“你,在北京的时候,我做出了伤害你的事。其实我早就知道错了,只是没有勇气和你们道歉。这一年里,我认识了不少人,可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你们兄妹俩那样真诚,认识的人越多,我就越想你们,所以我实在忍不住,等到现在毕业了,才找你们道歉。对不起!”
原来她还在为那件事放不下,我也早就知道她已知错,所以很放开的回答她:“那件事,我和哥哥都忘了。你也别为它放不下,人总是要往前看的,过去不能重新开始,只能留作回忆!”
我是因为深有感触,才说出这一番话。哥哥不在了,和他的每一个经历都成为过去,成为历史。哥哥不能回来,历史也不能重新开始,所以我和哥哥以前生活的点点滴滴只能成回忆。
万爽没有想到我会说出如此富含真理的话,便一直惊讶的望着我。本来会说话已经出她意料了,现在还是说出似乎是饱经风霜的人才能说出的话,更让她吃惊。
我也找别人看穿我那样看穿她,再说:“很奇怪吧?也没什么,这,都是经验所得!”
万爽对我笑了一笑:“现在,还是挺怀念在北京时的生活。那时,我没事就去你们家,假装找你玩,趁机偷看你哥哥。呵呵,很好笑吧!那时候的我,有多幼稚啊!”
想起了往事,我也忍不住笑。这应该是哥哥走后,我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
万爽:“其实,在最后你们走之前几天,你哥哥亲口和我说分手,我当时心里特别难过。我脑子里第一反应出来的问题就是‘我做错什么了吗’?因为你哥哥看起来那么高傲,无人可近的感觉,稍不留神,就会离你而去。而且之前他答应和我在一起,我竟有种暗自窃喜的感觉,这一切有多么来之不易?”
原来,在一切坚强的外表下,万爽也是一个自卑女子。她停顿一下,接着说:“当我伤心地跑回家以后,满脑子想的竟是和你哥哥在一起的画面。每个镜头都映像的很清楚,他的笑、他的专心、他看你时那种怜悯的眼神,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我感觉到分手后最锥心刺骨的痛,这一切,都是你哥哥给我的。所以我从伤心转变成怨恨,想出了惩罚他的办法。他最在意的是你,只要把你弄丢,他就一定会着急。我一夜没睡,就是想着他着急时的样子,可不知怎么,想出他着急的样子,我竟有些心痛!过了不久,我的怨恨也消失了,但你知道,我很要强,我不能无缘无故地被人甩,所以这个惩罚一定要给你哥哥。到了第二天,把你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