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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部分

一斛珠-第2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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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起来不太像在夸奖我是不是?像是在说我是个偏执狂。不过我承认如果是我心甘情愿去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我认为的最好,并不计较代价。”叶崇磬将音乐声再调低些,“睡一觉吧。睡起来就看到海了。其他的,先不要想。”
 
      屹湘过了一会儿,才闭上眼睛。
 
      叶崇磬看了一眼屹湘的手,还是很紧的攥着手机。这说明她根本就毫无睡意。他试了一下出风口位置的冷风。
 
      还好。不冷,也让车厢内不热。是很适合休息的温度。
 
      他有个电话进来,看看号码,并不接。电话随后便进入语音信箱。
 
      他松口气。
 
      手机早就调至静音。他没关机,已经告诉Sophie除非非他处理不可的事情,都不要打电话通知他。这几天他本应该寸步不离办公室的,可眼下看起来,起码今天他绝对是不会在办公室里出现了。
 
      他暂时不去想回去之后会有什么样的麻烦事,至少他的麻烦并不是迫在眉睫的,眼下最大的麻烦,不是他自己的。
 
      此时他开着车在凌晨三点的高速路上,除了偶尔遇到一辆大型货车,机会没有同行的车子,这让他油然而生一股孤独的感觉。
 
·······
 
     清晨五点半,在平常日子里已经亮透了天的时间,天仍然是暗灰色的。通往城市的道路两边偶尔有亮着灯的警车,和穿着带荧光条制服的警察。
 
     屹湘先看到警车,车顶一闪一闪的刺目的警灯,让她心里一跳。
 
     叶崇磬在警车对他们做出停车手势的时候缓缓的将车子停下,天阴沉的像是傍晚,没有雨,风很大。
 
     他打开车窗,警车往车内看了看,问他是往哪里去,是不是去机场。
 
     叶崇磬看看远处的立交桥,回答说不是,我往市中心去。
 
     警车的制服被风吹的鼓起来,对他挥着手说不去机场就好,那边的路已经封了,往市中心去就顺着这条路上桥,一直左转······他说着再看了一眼车内。补充说台风来了,路上注意安全。到达目的地之后非必要尽量减少外出。
 
     叶崇磬和屹湘同时客气的说了声谢谢。
 
     关了车窗,叶崇磬嘴角牵了牵,说:“总说择日不如撞日,这下撞到了个台风天。”他看了看时间,开车上了立交桥。
 
     屹湘说:“离港交所开示还早,把我送到了,你就去酒店休息吧,还能睡一会儿。”她路上几次要换叶崇磬一会儿,他都没有同意,就这么一路开过来了。此时若是细看,就能看出他有些倦色。
 
     叶崇磬歪头,说:“你总让我意外。这么知道的?”
 
    “又不是什么天大的秘密。”屹湘舒了口气,说:“我虽然不太懂,财经新闻偶尔还是看的。”她是忽然想起来的,陆续的有消息出来,恒泰在收购栗氏。这种大规模的收购,不是海啸,也是台风吧?
 
     叶崇磬笑笑。
 
    “谈判呢,谈崩了?”屹湘问。以叶崇磬跟栗家的渊源,采取这种当面锣对面鼓的方式,恐怕这个决定作出的并不容易。她忽然就想起那心高气傲的栗茂茂来。虽说是在商言商,可心爱的人站在自家利益的对立面,该是怎么样的煎熬?
 
    “两手准备、两步走。”叶崇磬说。他并不隐瞒。何况今天之后,隐瞒也毫无意义。“希望最后还是回到谈判桌上来。这样彼此都不至于耗费更多。”
 
     “胃口不小。”屹湘说。 

第二十九章 乱云薄暮的惊回 (三)
 
     叶崇磬拍了下方向盘,有些不以为然的说:“这我不否认。也是势在必行而已。”
 
     “栗氏不像看上去那么无懈可击?”屹湘问。
 
     叶崇磬又笑笑,看她一眼,说:“可以这么说。”
 
     “难怪崇碧说,放你去做数学家,实在太可惜了。”屹湘摇着头。
 
     “有时候我宁可做数学研究。”叶崇磬看看路况。这一段走的非常顺利。不知道是不是这样轻松的聊天的缘故。
 
     “在普大,一笊篱下去,能捞出三五个数学家。做数学家你会沦为平庸;做银行家,你更有机会成功。”
 
     “这是奶奶的原话。”叶崇磬拿起一罐咖啡来,示意屹湘要不要。
 
     “崇碧说的。阻止不了她炫耀她那个了不起的哥哥。”屹湘说,“谁让我没的炫耀,我那个已经被她收了。”
 
     叶崇磬笑。慢慢啜着甜兮兮的咖啡饮品。
 
     气氛难得的轻松片刻。他只希望能够延续的久一点。
 
     “比如呢?”他问。
 
     “好像不久前方家有个融资计划找上恒泰,被你否决。崇碧说可惜那天她没赶上你跟爷爷顶牛儿。”屹湘说。
 
     叶崇磬点头,有点不好意思,说:“这种事她也说。”因为这件事被祖父借题发挥当着一家人的面教训他。他就是占理,那么当众顶撞祖父也实在是不合适。
 
     “后来听说恒泰没接的案子,栗氏接了。据我推测,这恐怕也是栗氏的败招之一。仅仅冲着这一点,栗氏的呆账坏账率低不了。你这笔买卖,做的到底划算不划算,也很难说。只不过有时候生意不见得要立马儿看到结果……就说你那个支持汽车工业海外并购的案子,赚未必会赚到,交换的得来的政策利益,却是史无前例的。”
 
     叶崇磬眉展了展。这个他们第一次见面,就伶牙俐齿的算计他钱的丫头,头脑里面赚钱的道道儿绝对不止一点两点。他清了清喉,说:“这个么……”
 
     “这个不可说。”
 
     “这宗买卖被亚宁笑话了大半年。”叶崇磬笑笑,“可以说,但不可以公开说。”
 
     “要我换你一下吗?”屹湘问。叶崇磬看上去没有疲劳之色,但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赶。
 
     “你方向感好过我?”
 
     屹湘摇头。
 
     叶崇磬道:“那就坐着吧。我保证把你安全送到目的地。”他将手边的牛奶递了一盒给屹湘,“回来半年,肠胃是不是早就适应了?”
 
     “嗯。”屹湘原本不想喝牛奶,看了一会儿牛奶盒子上那飘逸的标记,“蒙文吗?”
 
     叶崇磬迅速的念了一遍,说:“是蒙文。”
 
     “你还会几句?”屹湘问。叶家是有蒙古血统的。
 
     “也就是几句而已。”叶崇磬说,“爷爷是精通的。这行字,是有天看广告,跟爷爷学的,现在能跟他说几句蒙语的老头,也都不在了……人生不就是这样,虽然高寿,可是看着朋友们一个一个先自己而去,总归是件难过的事。”
 
     他说着,转了下头。
 
     屹湘没有接话,不知道此时在想什么。
 
     咖啡连喝了两罐,甜的腻住了喉咙。他又不住的喝水。
 
     “担不担心你的官司?”他问。
 
     “担心。但是不怕。”屹湘说。
 
     叶崇磬点着头,和缓的说:“没什么好怕的。看上去很难的局面,找对了角度,破局也只是手起刀落。”
 
     屹湘看他。
 
     “要说,亚宁竞标IEM也好,恒泰追逐栗氏也罢,我们这点小打小闹都不算什么,论市值论规模,IEM和栗氏都不算很大的盘子。二十多年前,百达出手收购邬氏纺织,一举拿下邬氏遍布全球尤其是亚洲非洲市场的几十家纺织工厂、数十个品牌,那才叫胃口不小。如果要我编教科书,这一战是要编进去的,只可惜百达从来低调,非常多的案例只看到结果、难见其详细过程。”
 
     屹湘听他提到百达收购邬氏,有些诧异。
 
     她轻声的说:“也许眼下的乱局,都是从收购邬氏埋下的祸根。你怎么留意到这个的?”她忘了手里的牛奶只喝了一半,捏着盒子,专注于叶崇磬的话。他也许并不知道汪瓷生与邬氏的恩怨纠葛,但是他的话里确有一丝暗示的意思。
 
     叶崇磬说:“也很偶然。年初,亚宁收购IEM,找到恒泰做的资金支援。既然支援,总要了解他们的主要对手。百达的事业布局非常传统派,多数都集中在基建和实业上。早年别说是新兴的这些技术产业,就连轻工业也鲜少涉足。这种投资风格,从收购邬氏开始有所改变。”叶崇磬缓缓的说。屹湘只是听。车子已经开进市中心,街道上的车辆仍然不多。“邬氏从纺织业巨头到事业失败、被百达一举吞并,过程之短暂,从正面来看是百达战略成功、行动迅捷,从反面来看是邬氏溃不成军。邬氏几代人辛苦积累下来的基业在数年之后变成了另一个面貌重新出现。很多人觉得邬氏神话的破灭简直是在一夕之间,或者归咎于其他因素,可是都忽略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屹湘问。
 
     “邬氏的债务危机,其实早就存在。”叶崇磬说。他车子开的稍慢些,在狭窄的弯道颇多的老城区穿行,需要格外多的耐性。“再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想也许你会有兴趣一探究竟。也许稍晚会帮到你。”
 
     “你才总是令我吃惊。”屹湘说。也许叶崇磬并不是不知道的再具体些,他只是觉得点醒她的作用已经起到了而已。“谢谢。”
 
     “我只是从有限的数据来分析。”叶崇磬正正经经的说,“百达这些年夜在寻找契机进入中国大陆市场。尤其是通过了LW的不断试探和扩张,已经积累了不少经验。要不是百达的管理层政策相对拖延滞后,在中国大陆的实质性行动不会拖到现在才开展。”
 
     叶崇磬暂时还不能告诉屹湘,正是栗氏与百达的频繁接触,他才下决心让恒泰尽早行动。不能与百达硬碰硬,从客观到主观,他都不能采取那样策略。
 
     屹湘特别想长长的出一口气。
 
     但是这口气总是提到半截子,就继续不下去了……
 
     车子在街道上快速前进。
 
     这个城市里的行道树多为悬铃木,车子在这样的街道上行驶,如同穿过绿色的隧道。转了几个弯,便驶上靠海的路段,看出去,海天一色,都是暗黄昏黑,海上则巨浪翻滚。
 
     两个人都脸色凝重,谁也不再出声。
 
     屹湘心是越来越紧。
 
     车子越接近目的地,那个海边小镇,她越觉得手脚都在发冷。
 
     叶崇磬说:“看这样子,我们真的遇到了一点儿麻烦了。”
 
     他指的当然的靠游艇上不了那个小岛。心里有些懊恼。这种大型的玩具,确实不适合来打硬仗。还好到了海边,换别的船倒也不成问题。他庆幸预案做的充分。A计划不行,就来B计划。再不行,还有别的选择。
 
     他皱着眉,自言自语的说:“要有军船就好了。”
 
     “不行。”屹湘摇了下头。哪儿那么容易。做到做不到的且不说,这也动静太大。
 
     “安全把人带回来是第一位,都这会儿了还管那么多呢。”叶崇磬说。他也不说没有顾虑,但眼下确实更为重要的,是找到董亚宁。“好吧,或许情况没有我们设想的糟糕。”
 
     屹湘没有说话。
 
     那是一个不大岛屿,岛上居住的人家不过两三户。与陆地连接的部分隐藏在海底,退潮的时候可以开车上岛,涨潮的时候,那海面便会将道路淹没,若想登陆或登岛,那就需要借助船只了。她曾经觉得这个岛屿怪,他说,不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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