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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瑞鸟的报复-第29部分

小说: 瑞鸟的报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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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交代了啊,就是从河南那边的老乡家里收来一件瓷瓶打算来北京碰碰运气,这个瓶子我买来时花了还不到五百块钱呢!我哪知道它真是价值连城的元青花啊。”烧脸被桎梏在审讯椅里,只要看管赃物的商秋不被抓,警方就未必能给他定下盗墓的罪。
    “扛吧,故宫博物院的鉴定人员已经给出详细的分析报告,这件文物属于皇家陪葬品,连同从谁的陵墓里运出来的都估计得八。九不离十!目前已经联系上当地考古队,一旦发现非法挖掘痕迹便由不得你胡搅蛮缠!”
    “您还别吓唬我,我懂法,法律讲得是人、赃、并、获。”
    审讯员嗤之以鼻,道:“你不是自称认识受害者商夏吗?警队派人去审问了,没准这功夫她也招出点什么了,你再不给自己争取宽大处理的机会恐怕就没机会了。”
    “哈哈,我就是一个大老粗怎么会认识院长儿子的老婆啊?!谁叫那小娘们儿害我逃不掉,这叫分散警力、扰乱视听。”烧脸拍桌大笑,非常后悔在情急之下提及商秋的妹妹,现在冷静下来也清醒了不少,幸好说得不清不楚,否则祸事可就大了。
    此刻只巴望着商夏可以尽快找到商秋,把目前的状况转告商秋,赶紧把其余几件古董毁尸灭迹才是保命之法。
    听商秋常念叨,他们兄妹俩自小相依为命、关系极为亲密,商夏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照顾病重的爷爷以及商秋的饮食起居,家中大事小事都由商夏一面独挡。
    所以说,她不远千里来到北京肯定是因为那个捏造的谎言而寻找商秋,更不可思议的是,在寻亲无门的情况下,还真就让她把位高权重的院长儿子哄骗到手,如此有本事的女娃应该可以帮他们化险为夷。
    病房里
    商夏削了个苹果递给宗海晨:“我刚才没敢跟警察说,本来也没打算告诉你,但是我很害怕,感觉那个脸部烧伤的男人……有点像拐卖我的那伙人的其中一个……”
    “你怎么不早说?”宗海晨猛地坐起身。
    “你先别急,当时事发突然我也没看清,刚才警察同志无意间提到一句,说那人扬言认识我,我想再确认一下,你能不能带我过去看看?不过在没确定之前先不要把我的遭遇告诉任何人,我只想从侧面再看他一眼。”尾音消失在唇边,她深深地低下头。
    “那有什么问题,刑警队长我认识,随时可以过去认人。”宗海晨轻拍她的肩头,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如果是人贩子就指正,不用害怕,我是你揣在怀里的平安符。”
    商夏探头奉上一吻……对不起,真的没有其他方法联系上大哥。
    时刻提醒自己不能打着爱的旗号利用宗海晨,但终究无法停止,无法罢手。
    

30、“血染”的呼唤

    当晚,商夏执意出院,宗海晨拗不过她便办了出院手续,两人在路上吃过饭才回到家。
    “睡吧,我就在隔壁。”宗海晨不知她为什么始终拉着自己的手,仿佛怕他跑掉似的。
    商夏已经躺下,见他要去工作,跪起身环住他的身体:“进到工作间才知道霉味儿很重,我本来应该留在家里给你熬些清肺补气的高汤,却鬼使神差地去了火车站,让你担心了。”
    “干嘛啊你,左一句对不起又一句很抱歉的?你应该想,幸好对方挟持的是你而不是老弱妇孺,将伤害降到最低是不幸中的万幸。”宗海晨轻轻拨开她的双手,“煲汤这种事儿什么时候都可以,你做了我就喝,你不做我也不会认为你不够贤惠,不用太苛求自己。”
    商夏目不转睛地望着他,搂住他的身体往床上拉,宗海晨知道她在暗示什么,但她脖子上还裹着纱布,禽兽也得分时候。
    “别走,我现在很需要你。”商夏抓住他的皮带,又顺势帮他解开。
    女方热情相邀再拒绝就是装,他俯身亲了她额头一下:“那我先洗个澡。”
    商夏摇摇头,捞过他的脖子压向自己,指尖探入衬衫抚摸他的脊背,细碎的啄吻徘徊在他的耳畔,这种毫无章法的挑逗又是诱人的,男人的自控力在爱人面前也是最差的。
    他的衬衫与她的睡衣双双褪去,光线昏暗下来,他拥紧她的酮体,一次又一次在那促狭紧致的空间中驰骋。
    “你是不是很疼啊?疼就告诉我。”宗海晨捋顺她紧锁的眉头。
    “不是,习惯性皱眉罢了。”
    商夏将表情埋入他的肩窝,迎合着他强而有力的冲撞,她知道自己怎么了,心里装着太多事,无法全身心投入便无法索取快乐,不过她确定宗海晨是愉悦的就够了。
    当频率加剧,宗海晨却没有像之前那样在相连的状况下让戛然而止,而是快速抽离又从床头柜上取过事先预备好的安全套。
    “你为什么要戴那个?”商夏曾因在超市误拿起此物研究被他好一顿挤兑。
    宗海晨甩甩汗珠:“我也是临时抱佛脚,其实戴这玩意儿挺难受的。”
    “为什么,不希望我怀上你的孩子?”商夏的心里咯噔一响,难道宗海晨看穿她企图用孩子保全爱情的小心思?
    听到这样的话宗海晨的心里其实是有些感动的,但她毕竟年纪还小,等领了结婚证再要孩子才是对她负责的表现。
    “干嘛不说话?难道你不想跟我过一辈子?”商夏伸出脚踹他。
    “你愿意生我当然求之不得,何况我爸妈也急着抱孙子,我这不是为你着想吗?”宗海晨其实真没想太多,只是去超市的时候捎带手买回来一盒而已。
    他没再说什么,工作间房门在她眼前阖起来,她忧心忡忡地躺回枕边,抚了抚平坦的小腹,不管目的纯不纯,但她是真心想给宗海晨生个孩子,可他偏偏不乐意。
    ……
    一夜无眠,第二天下午两点,她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拨通宗海晨的电话,请他联系刑警队方面,她现在要去认人。
    “行是行,可我现在走不开。”宗海晨夹着手机正在忙。
    “你忙你的,地址告诉我,我自己过去先看一眼,如果真是人贩子我马上给你打电话。”商夏在该时间段联系宗海晨正因为清楚他分。身乏术。
    结束通话一刻钟后,宗海晨将地址电话以及刑警队长的姓名都告诉她,到了地方给对方打电话,队长会出来接她,然后直接带她去拘留室认人。
    “我跟对方说了你过去的原因,替我问几个有关文物方面的问题,你随便掰些外行听不懂的术语就行了。”
    “谢谢。”
    “你总这么客气像睡在一张床上的人吗?”
    “好吧,今晚还陪你睡。”
    “这还差不多,忙去了。”
    商夏笑盈盈地挂上电话,捏着地址条,心情又沉重起来……想要得知大哥的现况只能铤而走险询问狡猾的烧脸,如果烧脸挟持她只是为了脱险而无中生有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
    半小时后,她跟随刑警队长进入拘留室,拘留室就是临时牢房,犯罪嫌疑人们七扭八歪地挤在铁笼中,有些“常客”见商夏长得漂亮伸出爪子调戏,遭刑警队长一棍子打回。
    这一闹腾,吵醒了正卧在墙角打瞌睡的烧脸,烧脸与商夏相视一秒,又立刻面朝墙壁躺下,口中哼唱着含糊不清的民间小调。
    听他唱起歌,商夏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因为这首小调只要居住在凤隐镇以及附近的居民才能听懂,大致意思是:山明水秀好风光,哥哥在远方等你。
    “烧脸跟我出来!”队长敲击铁栏一声怒吼。
    烧脸装没听见,继续哼哼唧唧唱着小曲,直到警员打开铁门将他拽出来才算提审成功。
    来到由铁护栏相隔的审讯室里,看管犯人的两名干警站立在烧脸所坐的椅子后方,刑警队长则站在商夏的身旁,随时随地监控双方的一举一动。
    “元青花云龙纹牡丹铺首罐以1322。5万在北京保利成交;鱼藻纹折沿盘以6888。5万在北京华晨成交;缠枝牡丹纹摩羯鱼耳大罐以3622。5万在中国嘉德成交。还用我多说吗?”商夏的开场白外人听来摸不清头绪,但烧脸明白她的意思,价格越高刑期越长。
    “鬼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就是花五百块钱买来的瓷瓶子怎么了?!你们就是看不得我发横财,非要找个明目把我关起来再占为己有!”烧脸拍桌欲站起,又被押回原位。
    有警察在场,商夏无法与烧脸直接沟通,所以她只能采取诱导的方式令烧脸打消戒心,“稍安勿躁,你在挟持我时大喊冤枉,所以我才会出现在这里,如果你真想为自己洗刷罪名就要讲出获得该瓷器的真正途径,以免类似重器被你们这些外行人当普通瓷器看待。”
    这话听着像是在劝说烧脸老实交代,但商夏故意加重“外行”和“喊冤”的问题,烧脸基本可以断定她的来意了。
    于是,他痛苦万状地趴在桌上敲打脑壳:“政府同志,我的头好疼啊,我不想跟这危言耸听的小娘们儿说话!”
    “放老实点!”装傻充愣是犯人惯用的伎俩,刑警队长看向商夏,“不如改天再问。”
    忽然之间,烧脸紧抱头部满地打滚:“头疼,眼睛疼,烧伤的地方也疼起来了啊,犯人也有瞧病的权利,哎呦,我要死了,带我去首都最好的医院治病!——”
    警务人员合力压住烧脸,待将他翻过身的时候,竟然发现他脸部烧伤的地方被他自己挠出血痕,烧脸捂着烧伤的部位哭天抢地:“你个死娘们儿看到我这烂脸害怕了是不是?!你不是有钱吗?你不是希望我交代吗?把我脸上的烧伤治好我什么都说!”
    刑警队长护着商夏离开审讯室,商夏一路上什么都没说,但心里已经有了数儿,待致谢离开刑警队,她匆匆招手上了出租车,刚一上车便焦急地对司机说:“请带我去治疗烧伤最好的大医院。”
    在北京一提烧伤必然联想到积水潭医院,司机问她是不是这家医院,她也不确定,只是通过烧脸一系列古怪的举动,猜想大哥有可能藏身于医院里或附近。
    佛祖保佑,请保佑大哥平安无事。
    ……
    一刻钟后,出租车抵达积水潭医院的正门。门前人山人海车水马龙,别说找人,就连环视四周也会被人群阻拦视线。正待商夏焦急之时,耳边传来一则嘹亮的广播,广播声贯穿整条街道,正向行人们宣传着献血的几大益处。
    商夏灵机一动,拔腿向医院外围跑去,实验证明,跑出很远仍旧能够听到清晰的宣传语。因此,她兴冲冲地原路返回,穿过人群走向停泊在医院门前的献血车。
    她站在车旁,把心一横,踮起脚尖趴上咨询窗口:“我要献血。”
    “欢迎欢迎,请上来。”护士热忱相邀。
    商夏走上车,故作难以启齿地说,“我很想做点贡献,但我不是本地人,在我老家有一种习俗,不管是穿耳洞还是纹身都要得到父母的应允,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所以我能不能做个简单的仪式通知远方的二老?”
    “当然可以,这是你的权利,你想怎么做?”
    “我父母已过世,我想借用一下您这里的扬声喇叭为二老唱一小段家乡小调传达心意。”
    虽然不合规矩,但孝心天地可鉴,何况甘愿义务献血的民众还真不多,于是坐在宣传台前的小护士让出座位给她:“唱吧,你真可爱。”
    商夏鞠躬致谢,清了下喉咙,鼓足勇气,双手攥住麦克风,悠悠地,唱起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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