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女出没,注意-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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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做直播的时候,马路也看出来周一一有点无精打采,趁着整点广告的时候,马路说:“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什么?”
“整整过了一个小时了,你居然还没吃东西!”
周一一从口袋里拿出两包真空包装的鸡翅膀,“谢谢你的提醒,我差点忘了。”
马路摇摇头:“我就说嘛,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周一一开始啃鸡翅膀,马路催促着:“你快点啃,整点广告还有3分钟就结束了。”
“马路,你说我们电台真的要被合并了吗?”
“不知道。”
“我太衰了,刚来就要走。”
“你也别想太多我跟你说,我刚来的那会儿就在传要合并的事,到了今天不也没动静嘛。”
“你什么时候进台的?”
“去年。”
“哦。”
周一一稍微觉得宽慰点,仰起脖子喝了口水。正在这时,直播室的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一个四十岁出头的短发方脸中年女性技术员进来指着周一一说:“你怎么回事?怎么能在直播室吃东西喝水呢!”
32。………(32)下雨
马路知道闯祸了,赶紧站起来陪笑脸:“不好意思,老师,她今天晚饭没吃,下次一定注意。”
“什么晚饭没吃?我们观察她好几天了!她每天都这样!一进直播间就跟开茶话会一样,瓜子花生一大堆。我们一开始没说,是希望她自觉,这下倒好,变本加利了,鸡翅膀都啃起来了!象话吗?”
周一一眨巴着眼睛扑哧扑哧的看着技术员,没有反应,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手上还捏着油乎乎的鸡翅膀。马路拿过垃圾桶,周一一手一松,鸡翅膀准确无误的掉了进去。
马路对技术员说:“这样行了吧?真不好意思,老师我们节目马上就要开始了!”技术员当然知道这是要请她走的意思,一边朝门口走一边还回头对周一一说:“下次要再发现有这种情况,我们技术中心就要向台领导汇报了!”等她终于走了出去,马路赶紧戴起耳机,捅捅还在发呆的周一一说:“快点了!开始了!”说完他开始放片头,周一一也戴上了耳机。
两人做完节目,回办公室收拾了东西,一起坐电梯走。电梯里,马路看了看周一一:“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
“我今天去相亲了。”
马路哈哈哈的笑起来。
周一一不乐意的瞪着他:“笑什么?你没相过吗?”
“相亲这么老土的事情,我怎么会参与呢?”
“嘁,拉倒吧,我看你比我强不了多少,不然你怎么没女朋友啊?”
马路被她说中痛处,脸上多少有点尴尬,他的确是帅哥一名,听众也非常爱戴他,不过他也确实没有女朋友,在这点上他找不到心理优势。两人说着闲话已经走出了大堂,这才发现外面在下雨。周一一看看雨,脸不由又苦了起来。
马路内心挣扎了一下,到底是不太忍心,于是他说:“你家在哪儿?要不我送你吧。”周一一惊讶的看着他,马路被看得有点不自然:“不要自作多情,我知道你是打车弱智'奇+书+网',所以就送个顺水人情给你。但是我要声明,我只在下雨天送你,不下雨的时候请你自己走。”周一一乐了,这是她这一天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地面停车坪,周一一还是第一次看到马路的车,是辆小标致,被马路重新装饰过,车身贴得花里胡哨的。周一一给自己系上安全带,问他:“你为什么把车弄得那么难看?”“你有顺风车坐就不错了。”两人在节目里斗嘴,下了节目还要斗,不过周一一觉得这种斗嘴中已经有一种东西开始慢慢滋生,那就是默契。
马路的车驶离广播大厦的时候,保安大叔朝车里看了看,周一一觉得腰竿子很硬的样子,昂起了下巴让他看。大叔挥手,横杆高高翘起,马路开了出去,向左一拐。
他们的车刚刚拐弯,曹砚的车从地下车库开了上来,保安大叔朝他熟稔的挥挥手,曹砚把车向右开去。
33。……(33)Dido
曹砚进了家门,出来迎接他的是他儿子Dido,英国古典牧羊犬,三岁不到。他一个人住在一个错层的公寓里,即使有Dido每天陪在身边,但是偶尔也会寂寞。不过这寂寞刚刚好,不多,也不少,曹砚也习惯了,如果有一天这寂寞真的被打破,也许他会更失落。
Dido摇晃着它的大屁股,一扭一扭跟在他后头,长长的毛发遮住了眼睛,傻乎乎的,曹砚忍不住把它搂在怀里一阵把玩,喜欢死它了。年轻时候的曹砚夜夜笙歌,标准的partyanimal,但是现在他更愿意待在家里,厌倦了那些灯红酒绿,除非是跟关系好的朋友才愿意出去小酌几杯。
他再尝试给妈妈打了一个电话,那头没人接,当然是故意不接,这是妈妈惯用的一招。曹砚头痛不已,抱着Dido说:“怎么办?好像真的生气了,那个女的就那么好吗,嗯?”Dido傻乎乎的看着它,曹砚噗哧笑了出来,又去亲它。
马路车到楼下的时候,上官燕听到有动静就跑到窗户面前看,看到周一一从马路的车上下来跟他说再见,然后跑进楼道里。她便走过去帮周一一开门,周一一进了门也不说什么,换了鞋,从包里拿出一瓶乌龙茶,径直走到冰箱前。冰箱门一拉开,里面已经并排摆了一溜乌龙茶。
上官燕摇摇头:“我实在看不下去了,改明儿我要给你们领导写揭发信,有人每天都在亏空公家的水。”
“姐姐,这是我从牙缝里省下来的,”周一一说,“我每天做两个小时直播就只喝一瓶水,第二瓶愣是舍不得喝,掩人耳目给你扛回来,我容易吗?”
上官燕毫不领情:“我又没要求你这么做喽!别算在我头上。”
周一一嘻嘻笑了起来:“能省则省。”不过她很快又变得很沮丧,“啊呀,求求你,别跟我说话了,我说话已经说恶心了。”她挥挥手,躺在沙发上,“我现在才发现说话是最累人的活儿,不信你试试,哇啦哇啦说上两个小时,我想死的心都快有了。”
“矫情。”上官燕又做出了总结性的评价,“你以前做购物主持人的时候,一天录个5期都不带停的,你不是也没死吗?”
“那能一样吗?那时候有……”周一一说到这里突然停住,不肯往下说了。
“那时候有庄静帮你顶着,对吧?”
周一一闭着眼瘫在沙发上,一只胳膊无力地朝下荡着,真的很像一个垂死的人。她想起了过往和庄静搭档卖东西的时候,也真的是一段快乐的时光,她们的业绩是频道里最好的,所有经过她们吹捧的商品销售量都节节攀升,比如著名的豆浆机。
上官燕很八卦的凑上去,脸上带着探究的表情对周一一说:“哎,刚才,是你那个搭档送你回来的吗?”
周一一点点头。
上官燕坐在地板上,似乎若有所思:“还挺帅的,不过,比起相亲的那个家伙,还是略逊一筹。”
34。……(34)洪福齐天
周一一顿时把眼睛睁开,转头,看着她。
“实话实说。”上官燕丝毫没有畏惧之色,“你这家伙老说自己不被男人垂青,我发现那根本是你的说辞,你的男人缘要比我好得多了。别的不说,张诚军,在体育频道也算拔尖的吧?今天下午相亲的那个,臭屁是臭屁,可绝对是让女人流口水的那种!晚上送你回来的这个也不赖,虽然年纪比你小,但你又赶上了姐弟恋的潮流。周一一,在我眼里你简直是洪福齐天了。”
“我发现你说话也是一陀一陀的了,跟我的搭档有一拼。对了,他还没有女朋友,我介绍给你吧。”周一一疲惫地闭着眼睛说。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选路虎先生,反正你也不要。”上官燕很期待的看着周一一,周一一顺手拿起一个座垫盖在怂成稀?
第二天早晨,上官燕醒来,在卫生间里忙乎着,她发现洗面奶快空了,挤不出来了,随手一扔就扔进了垃圾桶。她洗完抹完走出去的时候,正好周一一穿着睡衣糊着眼睛走了进来,上官燕侧着身子,两人挤过。
周一一顶着一头乱发刷牙,一眼看见垃圾桶里的洗面奶,立刻很高兴,把嘴里的泡沫吐干净了,兴奋的拉开柜子门拿出一把剪刀,把洗面奶拦腰剪开,然后用手指进去掏,里面果然还有很多,她洗好脸之后把下一截的口缩成一团,然后再把上一截像帽子一样套住下一截,这样洗面奶就矮了一截,周一一很满意的把它放在镜子下显眼的地方。
她一抬头,从镜子里看见上官燕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上官燕走上前来,拿起那个“矮子乐”说:“就为了这个,我一辈子瞧不起你。”“里面其实还有很多,扔了多可惜,掏掏还能用半个月呢,这样的乐趣像你这种败家子怎么会懂?”周一一说完,掰开上官燕的身子走了出去,上官燕扶墙。
周一一到台里的时候,台里仍然没几个人,不知道是因为大家听到了快合并的流言而消极怠工,还是本来就这么懒散。不过周一一很享受这一刻无人的办公室,阳光灿烂地洒进来,没有人,只有她,还有风,这一刻她觉得放松而愉快。
她闲来无事,走到若然老师的办公桌前,若然老师因为做广播剧的关系,桌上齐刷刷的排满了各种畅销小说,周一一抽了一本《追风筝的孩子》津津有味的翻了起来。她看得很专心,以至于若然老师走进来她都没发现。
“你喜欢看小说啊?”
“是啊。若然老师早。”
“早。”若然老师和蔼可亲的对她笑笑,从书架上抽出一叠打印搞递给周一一:“你看过这个吗?”
周一一拿过来一看,封面上写着《离别之后》,作者的名字叫“Chris”,她问:“是网络小说吗?好像没听说过。”
“现在还挺火,据说要改编成话剧了。”
“哦。”
“你今天有空吗?”
“我就是晚上的直播,其他没什么事。”
“我今天要录这个广播剧,你有没有兴趣来玩玩?”
“好啊!”周一一兴奋不已,广播剧还没玩过呢。
35。……(35)Chris
周一一跟着若然老师来到了位于一楼的录音棚,电台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新鲜的,她像个实习生那样眼睛咕噜咕噜的看。若然老师还请来了两个译制厂的资深配音演员过来,他们瓜分了男主角和女主角。剩下来就简单了,所有的女配角都是周一一配,所有的男配角都是一个叫罗阳的男孩配。罗阳见到周一一,面露害羞之色起身跟她打招呼:“一一姐,我是罗阳。”
“你就是那个九点钟《相亲男女》的罗阳?”
“是。”
周一一笑了起来,他的节目就跟在《路一十三》后面,但是她来电台一个多星期了,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你的节目就在我们后面,我为什么都看不到你?开会也没看到你好像。”
罗阳腼腆地回:“因为我上个礼拜我重感冒,所以节目都是放的重播,这个礼拜就恢复正常了。”
“哦,这样。”
“一一姐,我很喜欢听你的节目,你的声音也很特别,我生病在家的时候每天都听。”
周一一笑得跟朵花似的,这话管它真的假的,听了高兴就行了呗。
女配角的戏实在不多,大部分时候周一一就坐在外间安静的看着小说。小说不长,中篇,说的是一个男人和女朋友经历了一场刻骨铭心的爱情分手之后,他一个人的生活。写的很有趣,通篇没有说“想念”这两个字,但是每一个字又都在诉说着一种想念。
男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