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我的少校大人 作 完结-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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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故意在此刻提起康威,就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要逾距,不要把已经尘封的感情再翻搅出来。
顾萌萌也是一样,她在听到康威的名字后神色也是一黯。她低下头弱弱的“唔”了一声,问:“大哥你也找不到康威吗?”
康桥收回手,点了点头,说:“贺团长说他有任务,但是没在部队。”
“唔。。。。”顾萌萌若有所思的答应了一声。她想,她可能知道康威去哪儿了。但只是知道他的归属,却不知道他离她究竟有多远。
顾萌萌谢绝了康桥用他的车送她回家。康桥没再坚持,默默地把她送到恩雅的车上看着她们离开。
恩雅有点忧郁的叹了口气,回头望了望军总白色大楼背景下那抹孑然独立的身影,低低说道:“我怎么觉得康桥对你还是很好。你没注意吧,刚才他看你那眼神,还有我之前给他打电话说你受伤的时候,他把整个会议都中断赶过来了。”
顾萌萌把头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微微蹙起的眉心看不出什么情绪。她对恩雅的判断只是淡淡的笑笑,不予置评。
恩雅啧啧了两下,颇为感叹的说:“唉。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有缘无分吧。像你和康桥,也像我和。。。贺洋。”
提起贺洋。顾萌萌不禁张开了眼睛,问:“他的事处理怎么样了。”
恩雅的笑容顿时就敛了个干净。她打开雨刮开始扫走挡风玻璃上的雨水,语气恹恹的说:“他回来后我只问过一次,没什么结果。想想他可能也挺烦的,所以我几乎不主动找他。”
“那我劝你放弃,你会不会听?”顾萌萌板起脸颇为严肃的说。
恩雅张了张嘴,半响却无言。
是啊,纠结的感情生活,每每在爱与不爱之间徘徊挣扎,就像一张破了洞的渔网,贫穷的渔民仍期望它能够为他们带来生的希望。恩雅就是那个贫穷的渔民,坚持着爱的本性和真善美,却始终等不到她所期冀的幸福。
“那你呢?要是我也站在你的假婆婆一边劝你离婚,甩了那个永远派不上用场的少校老公,你会不会听?”恩雅心情不好,也顺带着揶揄一下她。
顾萌萌被她的问题反将一军,也哑了声。
她有点沮丧的耷拉下头,靠在椅背和窗玻璃之间,扯了扯掉落下来的鬓发,神情显得出奇的脆弱无依。
“虽然疼得狠了会抱怨,可我更多的是想他。。。恩雅。。我想他想得快坚持不下去了。”
第一百八十一章 巧遇恩师
当初冬的第一场雪纷纷扬扬洒下的时候,顾萌萌恢复了工作。
她提前一周回报社报到,上班的第一天她没有开车,清晨早早的起来洗漱买回豆浆油条,狼吞虎咽的吃完后穿上轻薄保暖的海蓝色羽绒服就奔出了家门。
手上的伤恢复的七七八八。齐教授说的一点都不错,因为她的延误和疏忽,手背上还是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疤痕。教授说,也别太难过,时间长了自然就淡了。如果实在嫌难看,就做个美容手术,也就几万块钱的事。
她笑着说不用。疤痕又不在脸上,谁还盯着她手搁劲儿看呀。
戴上厚厚暖暖的手套,插进羽绒服的口袋里,迎着雪花飘飞的清冷空气,她在心里对自己说了声:“顾萌萌,加油!”
好久没有坐过公交的她挤上了320路,北京的公交一如既往的拥挤,加上雪天,更是人满为患,挤得是密不透风。刚坐了一站,有个学生下车让给她一座儿,几个人推让了一下,见没有老人,把座位就让给了军人顾萌萌。
“谢谢啊!不好意思让你们站着。”她脸还有点热,身为解放军,却不知道给老百姓让座,觉得挺不应该的。
“没事,谁让这片就你一女的呢?”一高个男人替旁边的人把话都说了。
顾萌萌又道了谢才安静的坐好,把身体靠在窗边,朝雾气氤氲的北京城望去。
记忆中老北京的初冬,是一种朴素的蓝灰色。那时大院里的天空是温和的,淡色的天空下交织着老城中的胡同折射出沉静的灰褐色,大院里的水泥路面永远比隔壁巷子里的青灰色路面要白净,可人间的烟火气却总也赶不上胡同里做饭时烟囱里袅袅的白烟。小时候的她,会搬了高凳子站在小二楼的房顶透过铁丝网看胡同里树梢上的叶子。它们都在风中应声而落,空留干枝,伸向天空,像她一样,在胡思乱想着春天。
那个时候,高楼没有现在这样多。天空总是蓝蓝的飘着云彩或者就如同今天一样,灰暗中散落片片涤净世界的纯白。她曾领着小西偷偷跑去隔壁的胡同里玩过,那里有他们共同的朋友,真挚的,热情的,好客的瘦弱的女孩和她胖胖的哥哥,她们在院子里疯跑,捉迷藏,溜弹子,甩面包,套轱辘。。等到天真是冷起来了之后,她们就看着大人们用草绳包裹起院子里的公用水笼头,搬回院子里娇贵的花花草草,各家的窗户里,都伸出了长长短短的烟筒,每家每户都像过年一样互相帮衬着买回过冬用的黑煤球和大白菜。
那个时候,她和小西会特别留恋胡同。特别馋兄妹俩家里炖了大半天的杂烩菜。
杂烩菜是穷人家里的吃食,主要原料就是大白菜,火烧豆腐和萝卜。用每次煮肉时攒下的肉汤小火慢炖,炉膛子里再放上三四个红红的番薯一起,等到杂烩菜快出锅时,番薯的香甜味就先四散开来,馋了一群孩子们。
车子又到了一站,离报社的甘家口大厦站很近了。车上上来了两个穿着厚厚羽绒服的老人,他们戴着口罩,颤颤巍巍的被好心的乘客扶着找让出的座位。
顾萌萌赶紧起来,略大一点的嗓音喊他们过来。
“大爷,这边!”
那老人仿佛一怔,看了看顾萌萌紧跟着揉了揉揉眼睛,他撞了撞身边的老伴,惊喜的问:“老伴,你看看那是不是萌萌啊。”
顾萌萌也听到声音,不禁心里一阵激动。她起身朝老人这边走了几步,颤抖着声音叫了声:“司老师!师母!”
那两人正是顾萌萌和岑楷惀的恩师中国摄影家协会的顾问,中国最资深的摄影家司必光老两口。
顾萌萌惊喜到不行,把恩师和师母安置坐下后,几个人紧紧地握着手互相看着,望着老师和师母发间新添的白发,她情不自禁就红了眼眶。
“老师您什么时候从澳洲回来的,连我都不通知一下!”
师母笑着把她往怀里带,不顾车辆的颠簸,把她最喜欢的顾萌萌紧紧揽在怀里说:“这不刚回来嘛。你老师说今天展览馆有国外来的摄影展,他要去当嘉宾,所以我们才早早的出发了。”
顾萌萌窝在熟悉温暖的师母怀里,不禁委屈的开始撒娇。
“我不管啊,你们就是准备不要我了。当年说走就走,不给我留一点念想,现在回来了也是,都不跟我说一声。”
司必光教授呵呵的笑了起来,他伸手在顾萌萌的马尾上拍了拍,抱歉的说:“原本就打算今天展览结束后和你师母买菜喊你回家里吃饭的。没想到你师母心心念念的小萌萌就在车上等着我们呐。看来,我们还是有缘!”
师母也解释说:“去澳洲也是迫不得已,颀凯的妻子难产,我和你老师连夜就走了。没想到一去就回不来了。”
顾萌萌眨眨眼,问:“我听颀凯说是个可爱的公主Baby,我当姑姑了是吗?”
师母笑着说是,孩子叫司若曦,是早上出生的美丽小公主。
顾萌萌也笑了,她其实和司教授一家非常的亲近,恩师和师母就像她的爸爸妈妈一样疼爱她,颀凯也是个好哥哥,可惜后来因为国内公司的发展需要去了澳洲定居。
还想再说点什么,可公交已经在尽职尽责的报站了:甘家口大厦到了,请下车的乘客提前做好准备。
顾萌萌不舍的挪到门口,冲老师一家挥手告别。
“老师,师母。我上班去了。”
“晚上我和师母在家等你,给你做好吃的!”司教授笑吟吟的看着他的得意爱徒,发出邀请。
“嗳。。。。我一准到!您就瞧好吧。。。。”话音刚落,车门就打开了,只见她轻巧的从车上迈了一大步,唰的一下就蹦了下去。司师母正想喊她要注意安全,她已经稳稳地立在了雪地里,笑着冲着车里两个她曾经记忆里最亲近的人挥舞起手臂。
“这丫头!还是风风火火的一点都没变。”司教授不禁感叹。
司师母也有同样的感觉。“颀凯说她结婚了,我是怎么都不肯信的,晚上再好好审审她!”
第一百八十二章 社长的故事
报到的第一天,顾萌萌先去了社长的办公室。
少将社长五十多岁的年纪,浓眉大眼,魁梧精干,做起事来雷厉风行,从不徇私情,也绝不拖泥带水。有一次,他下达了采访南方雪灾的任务,可社里两个新来的记者却在采访中享受当地政府给予的优待和礼品,被曝光后,社长二话没说,当即开除了他们。听说其中有一个还是官二代,求情求到他家门上,却被社长掂着东西扔到了雪地里。
为此,社里的大多数年轻人都怕他。背地里称他“铁面”社长。
顾萌萌很敬佩也很庆幸自己能跟着这样的领导干工作。要知道在物欲横流的社会上,能有一个廉洁自律,正气浩然的师长或领导带领着年轻人走上正确的人生道路,是一件多么值得幸运的事情。
社长正在办公桌前忙碌,她敲门进来他正好从厚厚的文件堆里抬起头来。看到是顾萌萌,社长不由得舒展了一下眉峰。
“社长好!”顾萌萌敬了个军礼,端正的立在社长的办公桌前。
“好了,没有外人,你就别跟我玩虚礼了。怎么样,身体调养的好吗?”社长关心的问。
他听说了前段时间顾萌萌的光荣事迹,一个普普通通的军旅女记者,却跟随着特种兵穿越了爱沙尼亚的“死亡之林”,被当地的媒体誉为“勇敢的中国Tamme…Lauri tamm”(爱沙尼亚最悠久的国树橡树名称。橡树的坚韧、挺拔、稳重与耐久,正代表了爱沙尼亚的民族气节。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橡树不仅是爱沙尼亚的国家之树,同时也是爱沙尼亚的民族之树、精神之树。)顾萌萌一个中国的记着获此赞誉,是爱沙尼亚人民对她最高的褒奖。虽然顾萌萌在军报采写的报道里面没有提及有关她的只言片语,可凭着一个老新闻记者的敏锐和触觉,他也清楚眼前这个率真的姑娘受了多少的艰辛和磨难,这又该算是一种怎样的大无畏精神?
顾萌萌又向着社长敬了个礼,字正腔圆的干脆回答:“全好了!社长!随时可以听从组织的调遣。”
社长哈哈笑了,可眼光在看到她手上包裹的纱布后,笑声渐渐的缓了下来。
“怎么又受伤了?我不是听许恩雅说你的脚受创比较严重吗?”
“唔。。这是不小心被烫的,已经好利索了。没事!你看社长,你看!”顾萌萌用右手很灵活的拿起社长的大号水杯,轻轻松松的就放在了他的面前。
社长无奈的看她一眼,问:“小康少校呢,照顾不到你吗?”
忽然间听到有人提起康威,顾萌萌的表情顿时变得有点僵硬,她不自然的捋了捋头发,微笑着回答:“他有任务,很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