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吃要擦嘴-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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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他跟以前的任何一个女伴都是合则来、不合则去啊,反正美女到处都有,尤其他的工作场所想跟女性有亲密接触更是简单,因为选择性丰富又多样,根本没有单恋一枝花的烦恼。
他是酒吧之王,女伴不乏各国美女,俄罗斯白猫肌肤是最上等的,拉丁女郎热情如火,美国女郎的骨骼就稍微嫌粗了点,至于她嘛……等等,现在可不是站在这里比较的时候。
说是这样说,无法遏止的思绪却一直往下飙~~~~~~~~~
对了!用力一拍大腿,他就喜欢她那双匀称又修长的大腿,一看见就心荡神驰,像他十四岁的初恋,慌张又青涩,因为不明白的尊重迟迟不敢下手,然后猎物就跟著学校的学长飞了。
那次的惨痛经验教他学会宁可错杀一百也不要放过一个。
他今年三十好几了,是声色场所的老手,看上眼的猎物没有失手的纪录,这是他最自豪的。
总之,这段短暂的异国恋曲必须玩到他想截止为止。
天之骄乎、向来不需要动脑筋的他,就这样呆呆的处在大雨直直落的雨中想得皱起优雅的长眉。
一度让他以为不会再开启的大门奇异的打开——
沈青枫站在门里,对上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神情,那瞬间,她竟然觉得他思考的模样性感到家,本来装腔作势的冷淡还没挂上脸蛋就瓦解了个干干净净。
“喂?”偏了下头,古典的脸蛋上充满不确定。“我想过了,你还是进来吧!”
殷翡回过神来,又是一脸痞子样。“确定?”
他可乐了,颓丧的表情一扫而空。
“你再问下去就不确定了。”他简直像从游泳池起来的人,可是却仍旧好看得不得了。
她的审美观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本来怎么看都不顺眼的人啊!
刚刚她可是贴著大门想了很久,把人关在门外未免太忘恩负义了吧,过河拆桥的事情毕竟有违家教,她告诉自己要是等她开了门他还在外面就让他进来躲雨,于是她打开了门,这下,心也软了。
“不要、不要,我不要嘴皮了。”他在自己的嘴上用两根食指打××。
怕她真的反悔以行动直接把门掼上他的鼻子,殷翡赶快把长腿跨进大门,对她,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殷大少第一次萌生出没有把握的感觉。
可没有几个女孩有胆把他关在门外淋雨。
他更没料到的是,一走动,整个人就像没拧干的抹布咱答咱答的发出叫人发噱的噪音。
很糗了对不对?
殷大少僵住了。
“你到底要不要进来?”她忍著狂笑,板著脸问。
说也奇怪,就算他全身狼狈得不像话,她还是觉得他无比感性,难道……芝麻看绿豆也是这种心情吗?
完蛋了,觉得他性感又感性,她也是很视觉的女生……
摇摇头,她想太多了!
“确定我弄湿你这里的地板不会骂我?”
“你只要负责把地板拖干净就行了。”
“你一点便宜都不肯认。”
“交换条件喽,你也可以继续寻找湿(诗)意,我不反对!”
“有没有人说你很伶牙俐齿?”
“说我温柔可人的比较多。”
殷翡失笑,“我承认我被骗了,被你的温柔可人。”
沈青枫也笑。
“我姓沈,沈青枫,请多多指教!”
“没有义大利名字?”
“没有,我连英文名字也没有。”同学说她老气跟不上时代,但跟不上也能活得好好的,硬要取个不合适的名字往身上套,不必了。
“卡萨诺瓦·法西,这是我的义大利名字。”至于中文……不需要这么深刻的身家报告吧。
卡萨诺瓦。“哈啰,大情圣先生。”
“叫我法西,我比较喜欢这个叫法。”
“你是义大利人?”热情、开朗、乐观,很有义大利人特质的个性,但是说到长相,比地中海还要湛蓝的眼眸,深邃的五官,又有法国人的味道,实在猜不出来他的血统。
“我是五族乱华。”跟她一起躲在屋檐下,不再被大雨敲得头昏脑胀,他伸出修长的五根指头。
“哈!”
“要不要猜猜?”
“我猜你有华人的血统对不对?”五胡乱华,这还不是普通阿豆仔掰得出来的。
“没错,我外公外婆、爷爷奶奶各自来自不同国家,我爸娶了台湾人的我妈生下我,够混了吧?”
“你不会要说自己是个混蛋吧!”
“是啊,我混得非常引以为傲,像我这么聪明的小孩是要好几代才生得出来唷。”他还在笑,完全不以为忤。
“我可不可以说不认识你啊?”
“想后悔?门都没有!”
“那说句国语来听听。”
“我们现在说的不就是。”
“咦……”
大雨滚动如万马奔腾,不管几丈之外伸手不见五指,笑声却传过层层雨雾钻进了他们彼此的心。
居家式的民宿,十九世纪建筑,因为改建申请不易,壁纸下有些被水气浸润的痕迹,空气清净机必须二十四小时不停的运转,空气中淡淡的霉味才能视而不见。
单单这点殷翡就觉得不合格。
“出来旅行怎么不对自己好点?这种房子住久了会生病的。”他家的储藏室都要比这里强。
住一间舒适的房间是道德的啊。
“我觉得还好,这是朋友介绍的,Home妈妈对我也很亲切,供应一餐,饭后还有水果甜点。”
她没有理会殷翡不赞同的眼光,看他的衣著大概知道他是有钱人,他身上那些她喊不出来的衣料、饰品、皮鞋加一加恐怕就价值好几千万里拉,而她,家境小康,虽然几个哥哥都开始赚钱了,她还是只米虫,零用金还是靠裙带关系A来的,当然要能省则省。
“先把头发擦干吧,还有,你把衣服脱下来吧,我有浴袍可以暂时让你换上……我会在浴室里,所以你不用觉得尴尬或不好意思。”不小心瞄到他整个贴在身上的衣服,隐约看起来瘦却不见骨的身材,她的心竟然不小心给他小鹿乱撞了一下。
奇怪,她的心一向收得很好的。
“我会的,你刚刚施舍了我一条大浴巾。”晃著一直拎在手上的唐老鸭浴巾,他噙笑。
他丝毫没感觉自从遇见沈青枫后,嘴角一直是如沐春风著的。
“那我进去了。”
“你不怕我偷窥?”
“我会一棍子把你打出去!”她指著藏在沙发窗帘下的曲球棍。
“要是棍子不行呢?”他开始擦拭长发上的水渍,考虑球棍敲在脑门上的可行性。
“我还有防狼喷雾?”
“配备这么齐全?”他带笑,那种刺激性喷雾喷入眼睛肯定痛死了。
她拿了换洗的衣物钻进珠帘当隔间的浴室,临门回过头俏皮的眨眨眼。“忘了告诉你,我还有一支袖珍型的电击棒。”
殷翡笑出声来,双掌胡乱挥舞。“不敢、不敢,请女皇陛下安心的沐浴更衣,弄臣我会在门外誓死捍卫你的贞操!”
沈青枫又脸红,做了她今天都快要变成招牌的摇头动作。她很怀疑自己自从遇见他以后颈椎就僵硬成左右摇晃,忘记上下点头是怎么回事了。
这人,语不惊人死不休,他到底有没有底线?
看著她不赞同的摇头晃脑,直到她关了门他嘴边的笑还无法还原。
十几分钟过去。
沈青枫出来,好好冲洗过的她并没有清新舒爽的感觉,洗澡是很私密的事,要是知道有个男人就在外面,身上的灰尘虽然洗得干干净净,精神还是紧绷得不得了,刚才想著一匆忙还把裤子前后穿颠倒了。
看著他已经换了干净清爽的衣服,跷著二郎腿胡乱按著电视一派悠闲自在,好像他才是房间的主人。
慢著!衣服?他哪来的?
“你的衣服……”她只给了条大浴巾不是?呃,她看见唐老鸭就挂在沙发扶手上。
“穿在身上啊。”
废话!
“我拿钱请人买的。”
支使人呐!
“不晓得Home妈妈这么好商量。”
“我是帅哥,魅力无穷嘛。”他把右手食指及大拇指叉放在下巴,作了个顾影自怜的模样,爆笑得差点叫沈青枫破功。
“你的臭美到底是天生还是后天环境造成的?”眼睛长在头顶,这种人到底是什么环境养成的?
他跟竞扬差好多。
竞扬是她交往一年多的学长,目前是一家百货零售业的公关部主任,钱途看好。
一个稳重如泰山,一个玩世不恭得像天空掉下来都不怕。
“我妈妈的基因好加上我天赋异禀。”
她掩脸。“真是够了,当我什么都没问。”这人没药医了。
他嘿嘿作笑。
“我肚子饿了,你呢?”他的模样像顽皮的孩子,真不知道她哪根筋不对了,居然欣赏起他这点小小的自负。
“你下厨?”他掩不住惊奇。
“正常啊,我们家的小孩不管男女老少都有几道拿手菜。”她很自然提起养育她的原生家庭,嫩嫩的嗓音里有掩不住的骄傲。
看得出来她眼睫的天真纯美是被许多疼爱娇宠出来的,希罕的是她没有备受珍爱养成的难相处。
“听起来你家食指繁浩、人口很多?”看著她往附设的小厨房走,开冰箱,那弯腰的姿态撩人又自然,不过……她腰下穿的是什么?长棉裤,啧,他不喜欢任何一片布料遮住她长腿的感觉。
忍著吓跑她的不悦,既然美腿不见了,就看其他的部份均衡一下吧!但是,下次他一定要看见她美美的长腿。
沈青枫从小冰箱搬出房东给的生鲜料理退冰,开始著手清洗蔬菜。“我有很多个哥哥。”
扭开水龙头,哗啦啦的水声中想起十万八千里外,另一片天空下的家人,那种想起心爱人才有的神情满满的溢上她出水芙蓉的瓜子脸上。
殷翡看痴了。
他对女生没有太多包袱的限制,会厨艺,能满足他的胃囊当然最好,不善中馈的也无所谓,可是,瞧著她纤细的腰肢微微晃动,青葱的手俐落的剥著大芹菜却是美丽得叫他坐不住。
“你怎么了?”回过头,看他眼睛发直、目光呆滞,她怔了下,手边的动作却没停。
“呃,没事,”他悄悄喊糟!他居然看她看到失去一贯的灵敏。“……你说的哥哥包含堂表哥吗?”
“不是,我是老么,上面有五个哥哥,最大的跟我差十二岁。”
一轮呢。
“不会吧?”
“不会是什么意思?”
“你果然是女王。”
“你的口气有点酸喔。”她回过头继续手上动作。
这趟旅行她坚持自己出钱,想到哥哥们那副沈家有女初长成,怕被遗弃的表情,叫人好笑又好哭,实在拿他们没辙啊。
“别告诉我你有恋兄情结。”从她笑滋滋的表情看得出来,他的预感大概八九不离十。
他是独子,永远都用最好的,凡事唯我独尊,不需要去考虑那些什么兄弟姊妹的感觉。
“欸,你很讨厌耶,哥哥有什么不好?”水龙头被她扭上,忙碌的小手叠在马赛克贴片的流理台上动也不动了,表情有丝愠意。
“我只是觉得你跟我轻松做朋友,不要牵扯太多。”这是他本来的初衷。
她负气。“对不起喔,我说太多了。”
“我被讨厌了?”他听得出来。
“没错!”
“就因为你那些哥哥们?”
她撇开眼,顿了下。“我希望你尊重我的家人。”
“我跟他们又不认识,人生这么短暂,宝贵的时间只要花在该花的人身上就好,无关紧要的人不用太伤脑筋吧。”说他自私任性也可以,这就是他的人生哲学。
“看起来我好像请了尊伟大的神进门了。”沈青枫沉吟了下,眸子里的友善被冷清取代了。
是她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