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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梦到尽头星坠落-第3部分

小说: 梦到尽头星坠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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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如月啊齐如月,你简直是自作自受,活该。齐如月想不当月奴已来不及了,眼看一个月就到了。她该打道回府去,去当她的齐家名门闺秀,等着九月二十八日到来。

来不及了——

齐如月不知这一摔会不会死,但见一只手轻托着她的身子。是男子,看来他不是坏人,似乎想助她一臂之力。齐如月心生感激,方才玩笑真的过火了。她是怎么搞的。

同一个陌生男子磨菇了大半夜,人家却相应不理。

齐如月施展着内力,想自己稳住身子,不想欠他人情。因为她不再是月奴,她是齐如月,她真的不“玩”了。

男子的武功底子不错,身子稳稳地下降。四周一片光亮了起来,不是仍夜深沉吗?难道时已天明。

不!不是的。

因为四周全是白色的冰柱,不用点灯即明亮如画。终于到了,这是哪一“层”地狱。齐如月不知道。

男子并未摔倒在地,他一个“鹤鸟翻身”凌空而降。齐如月婉拒了男子救援的无大碍。

对于齐如月婉拒扶她“一把”,男子有些困惑。眼神不解?但他没有说出来,依旧是那副“孤芳自赏”模样。

“这是哪儿?”齐如月打量着四周,寒气沁人的。

“广寒宫”三个字悬在冰柱上,字是用冰雕出来的。“广寒宫”是哪儿?地底下怎会有“广寒宫”?

传说月亮上有一座“广寒宫”,宫主名唤“嫦娥”。那是个神话故事。齐如月听过,可她并不相信。

因为既然是神话,难免以讹传讹。更何况神话中的“广寒宫”是在天上。如今她是在地底下。凤来客栈究竟把西厢房的男客如何处置,齐如月望向男子去——

如果不是她“压”住了他,以他的身手该能及时逃生的。唉!真是误人误己,齐如月心中感叹着。

“广寒宫”的大门打了开来,仿佛装设有自动机关。

如今已无退路。只好向前进了。可在进“广寒宫”前,齐如月必须同男子做一番“解释”才行,毕竟是她“害”了他。可叫她如何说出口呢?而且从何说起——

“对不起!”千头万绪之下,只得先说出这三个字。

男子似乎又是一个讶异,此刻的齐如月虽然仍然一身浓妆艳抹,可是层层胭脂之下,似乎有着清新脱俗之气。

风尘味已消褪去,齐如月回来了,她不再是月奴。

但齐如月没有多做解释,有那个必要吗?同一个陌生的男子。但她真的心有歉意,如果不是她,事情也不会至此。齐如月听到了水声,她走了过去,用冰水洗去多余胭脂花粉。

还她秀丽容貌,做原来的我!

月奴艳若桃李,如太阳般的热情如火,齐如月则是皎洁亮丽一如新月。各有特色、各有韵味,但是齐如月知道她不是月奴。一场游戏乱了规则,一场梦偏离了轨道。

男子又再次的惊艳,“她”为何一变再变?齐如月看着敞开的冰室门口。这一走进去究竟是生还是死呢?

第二章

有“广寒宫”,自然也就有“长生殿”。

踏入“广寒宫”,一眼望去全是冰雕玉砌。冰壁、冰柱、冰泉、冰池、冰桌、冰凳……全都是冰制品,仿佛到了一座“冰宫”。齐如月感到一阵阵冰意从鞋底穿透而上。

因为连地上都是冰砖,真是个人间仙镜。

美则美矣,可是却有股冰清凄凉味道,不像遗世而独立,倒像是遁世而隐居。齐如月不知“未来”会如何?

是否能出官,“长生殿”内空无一人。只有齐如月和身旁这位她犹不知姓名的蓝衣男子。他到底是谁?男子冷峻的外表似同四周冰壁有异曲同工之妙。冷到了冰点!

“敢问公子贵姓大名?”她不能老唤他喂的、寒玉公子。如今两人已“共进退”了。

蓝衣男子仍没有回话,不过他望了齐如月一眼。这一眼,寒气少些许。

四周一片静谧,现在究竟是什么时刻了?

“你——”齐如月话梗在喉头。她真想知道答案。

“你真的是哑巴吗?”齐如月好不容易把话说完。

男子先是呆默半晌,最后他摇了摇头。不是——他不是哑巴。既然不是,那他为何一句话也不说?齐如月还是不明白。两人相望却无言,气氛又尴尬了起来。

男子打量四周,目光敏锐。齐如月心知男子在找“出路”。齐如月也跟着找,但四处碰壁又摸不到暗藏玄机。

时问一点一滴地过去……

蓦然地,齐如月听到了“声响”。而且不只一声,是持续不断的声响。好似在“捣药”一般……

“长生殿”的东面石壁整个由下往上开启,难怪找不到暗门,整片冰墙就是门。推也推不开,机关重重的。

“欢迎光临——‘玉免宫’。”一个十岁的小丫头,身着雪白霓裳,头上左右两侧各绑了撮头发,看来活泼可爱。

“我叫苔苔,哥哥、姐姐你们早——”

这位名叫苔苔的小女孩,活跃乱跳地怪讨人喜欢的。活脱脱像只可爱的小白兔,伶俐俏皮,还有着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

“姐姐。你好漂亮哦!脸上不擦脂粉也是光滑无比。化了妆不就更漂亮。姐姐……你是天生自然美吗?”苔苔一副一见如故样,抓着齐如月的手说个不停。

卸下浓妆的齐如月,依然是个清秀佳人。

“苔苔,这是哪儿?你住在这?”

“这就是‘玉兔宫’啊!我方才不是说了。唉!住在这儿好无聊哦,都没人陪我玩!”苔苔直嚷着。

没人?那捣药声从何而来,齐如月不解。

“你家人呢?”齐如月想一个十岁女孩不可能独自过活。而且是在这种如同“冰天雪地”之处。不过这苔苔看来似乎不怕冷,瞧她穿着短裙呢!露出雪白的小腿来。

“她们啊!”苔苔似乎不想提起。

“她们怎么了?”齐如月追问着。

但是苔苔没有即刻回答,只是直盯着蓝衣男子。

“咦!这位哥哥怎么都不说话,你长得挺俊的也!”苔苔转移了目标,也想去拉男子的手,可是被他避了开。

“奇怪——姐姐,他怎么了?他是不是不会说话?”苔苔眼珠子打转着,上上下下地细瞧着男子。

“他不是不会说话,他是——”其实齐如月自己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不爱说话、不想说话,或真的“不会”说话。虽然方才男子摇头否认他是哑巴。可他真教人难以捉摸。

捣药声依旧不绝于耳。而且声响越来越大。

“苔苔——那是什么声音?好像有人在捣药!”齐如月望向声响处,但只见一间间的小冰室。

“姐姐真是聪明,一猜就中。‘广寒官’中自然有‘玉兔捣药’喽,现在你们就在‘玉兔宫’啊!”苔苔细说分明。可她一直瞅着那个不爱搭理人的男子。

“玉兔捣药”那不是神话吗?齐如月心惊。

“现在天亮了!他们该工作了。不过在‘广寒官’是不分日夜的,因为没有太阳啊!”苔苔越说越玄。

“苔苔,你说那些小冰室中关着玉兔?”齐如月好奇。

“对啊!不信我让你们看——”苔苔双手一拍,小冰室的门一个个全打了开来。果然是在捣药没错。

可问题是——没有玉兔。捣药者全是人。而且——是男人。

齐如月再仔细一瞧,发现有些男人似乎似曾相识……咦?不就是曾住在凤来客栈的一些男客吗?齐如月暗自心惊。

他们重复做着同样的一个动作,仿佛受了什么控制似的。啊——“情人果”!齐如月想到了情人谷的情人果。

情人果可以下蛊,忠于一人终身不得背叛,有违者必受情人果诅咒心痛至死。齐如月出门寻找齐剑飞前,曾造访过陶丹枫,听他提过情人谷一二事。难道——难道这广寒宫同情人谷有关联。

齐如月面对扑朔迷离的局势,内心有着惶恐。倒是男子面色镇定稳如泰山,没有被眼前景象惊吓到。

“他们——”齐如月等着苔苔说明。

“他们跟你们一样,从‘上头’摔下来的啊!搞什么玩意儿嘛!连第一关都过不了,笨死了——”苔苔再拍手,冰室门关上,但捣药声仍可听闻。

“过关?过什么关?”齐如月不解。

“想要出广寒宫就得闯过六关才行,过不去的人就得留下来,任凭处置喽!嘻!嘻!至今尚未有人出得去广寒宫呢?”苔苔得意地道。她眼睛一直瞄着男子——

“不是——”齐如月连忙否认。

“不是情人……那是朋友喽!‘纯’友谊吗?”苔苔语不惊人死不休,人小鬼大的模样,似乎满脑子的怪主意。

齐如月再度否认,她甚至不“认识”他。

“从来没有女生掉入‘广寒宫’来,咱们同性相吸,苔苔我就放水让姐姐免试入关。可是这位哥哥嘛……”苔苔眨着眼笑着。

“别为难他,是我连累他的,由我来闯关!”齐如月要代男子出头。这祸端本就是她惹出来的,她得收拾善后才行。她虽是一介女流之辈,但也不是贪生怕死之徒。

“姐姐——还说你同他一点关系也没,人家哥哥自己都不紧张了!”苔苔似乎认定了要男子同她“过招”。

“苔苔——他武功高强,你是小女孩,他胜之不武。我来吧!我且先不还手,让你十招,再来分个高下。”齐如月望向男子,希望能从他的目光中,读到一些什么“讯息”。

“谁说要比武来着,我这关不是……”苔苔打岔。

“那要如何?”齐如月严阵以待。

“‘玉兔宫’当然是吃玉兔捣的药喽!”苔苔从袖中取出了两颗豆子来,红色豆子,一模一样的两颗红豆。

“这是什么?”齐如月靖详着苔苔手中之豆。

“相思豆。”苔苔把豆子分成两边,一手一颗。

这个鬼灵精怪的小女孩,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这两颗豆子,有一颗是普通的红豆,另一颗才是相思豆。从我手中挑一个吃下去,如果吃下的是普通红豆就安然无事顺利过关,如果吃下的是相思豆……”

“怎样?”齐如月对这小女孩越来越感到古怪。

“就得重复做同样一件事两个时辰,别怕!死不了人的!”苔苔已经把豆子拿到腰后,两只手在后头互换着。

“怎样?哥哥——你要猜哪只手?右手?左手?”苔苔把双手伸直到男子面前,苔苔不要齐如月玩这把戏。

“我来吧!”齐如月指向苔苔的右手。

“姐姐,说了要做顺水人情给你的。”苔苔不悦。

“别为难他了!”齐如月准备要吃下豆子。

“不给姐姐你吃,我就是要他吃——”苔苔不依。

看来齐如月只好用强了,她伸向苔苔右手要夺豆。可没想到苔苔一闪而过。天哪!好似凌波微步般身手不凡。

一个十岁女孩居然武功如此了得!

“我说了,我这关不比武,玩猜豆子游戏。”苔苔不肯放过男子,定要他从中挑一颗豆子吃。

怎么办?虽说吃不死人,但得两个时辰做同一样事。什么事?齐如月想到了那些捣药的男人……不禁心头毛毛的。

“哥哥!,怎样?你选左还是选右呢?”苔苔摊开手掌,等着男子挑中一个。齐如月在一旁耽忧着,她又想妄动。

但是苔苔身手了得闪啊闪的,齐如月连衣衫都碰不着。男子看在眼里也有了动作,他指了指苔苔的左手。

苔苔笑了,她把左手的豆子递了上来。男子毫不迟疑地拿了起来。齐如月看苔苔越笑越令人发麻——

“不要吃——右手那颗才是普通红盏。”齐如月见苔苔眼角已在窃笑,连忙出声制止。

男子有片刻的迟疑,苔苔却把右手又奉了上来。

“换不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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