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一曲浮世的尘埃-第1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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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也累了,他抱着自己,说:“我和她很早就结束了。”
闭上眼睛。
身体累得仿佛没有一丝力气。
“我不信。”
“你想我怎么证明?”
……
我从他的怀里抬起头来,距离他那张沉寂苍白的面孔只有短短几公分的距离。
主动吻上去。
对方没有闪躲,也没有回应,就是任由自己吻着,像刚才任由自己拉扯他的衣服一样。
然后自己越来越放肆,越来越深入,甚至不像一个吻,像是发泄里的撕咬。
“立翔,我们做吧。”
第170章 第一百七十章
握着梦寐以求的权力,却道出了叹息。——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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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依莉的父亲早年去世,只剩她母亲单独撑下公司繁重的事务,因此在很小的时候,萧依莉就被她母亲送去台湾的亲戚家里,而这一去,就是十多年。
第一眼看见萧依莉的母亲时,怎么说呢,完全没有想象中女强人的严肃感——比如周映彤——她的母亲的穿着是花哨而时尚的,电着金黄的大卷头发,举止豪迈表情夸张,年轻的面孔看起来像是与萧依莉性格截然相反的姐姐。
萧依莉挽着她母亲的手,对我介绍,“黎先生,这是我母亲。”
我微笑,“贺总,久仰大名。”
她母亲很热情地上来给了我一个拥抱,“久仰大名。”
萧依莉嘴上没有说,贺总也没有问,但明显的,这一次萧依莉恳求我与她一同回洛杉矶,是以男朋友甚至未婚夫的身份。那样家教森严的大小姐,能够带男人回家,绝对不是玩玩而已。所以即使自己的身份在国内无人不知晓,贺总也不可能以看一个男艺人的眼光来看她们家的“未来夫婿”。
趁萧依莉去亲手准备茶叶之际,贺总正色问道:“我想知道你和我女儿交往多久了?”
“半年左右。”
“半年?”贺总笑了笑,“那丫头心思单纯,你也看到我们家情况了,我们母女两个聚少离多,她私生活上的事我也极少过问,既然她能把你带回家来,就足以证明你在她心中的重要性,坦白的,我不想我唯一的女儿伤心。”
“嗯。”
在来之前,我和萧依莉已经把她妈妈可能会问的问题列举了一遍,答案也是两人核对过的,她要问什么交往时间兴趣爱好之类,我和萧依莉二人可以应对自如。而这贺总,放在萧依莉身上的心思却是超过自己预料的。
起码,她不会先考虑是否门当户对,是第一时间担忧自己女儿的幸福。
而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戏。
一个孝女想要完成给自己家人看的一场戏。
“你别怪我直白,有些事,还是说清楚的好。”贺总说。
“请说。”
“你确实是个很了不起的艺人,我也是做娱乐这方面的,看过你许多演出的作品,不可能没有听说过你的名字。对于你一直拒绝来好莱坞发展我感到非常的遗憾。不过,你应该知道一个艺人在台前的寿命究竟有多长,你现在或许还在红,但是十年、二十年之后呢?也许已经没什么观众会再记得你。”
“这个我当然知道。”
“依莉是个很敏感的女孩,她要的安全感不是人人都能给得起的……起码我这个做母亲的,就没有做到。”贺总说着,眼里流露出一丝遗憾。虽然在事业上获得了极大的成功,但在家庭上,甚至不如一个普通人,“我相信你不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我女儿有她自己的眼光。但我希望你能在婚后彻底离开荧幕前的工作,当然,不是要你退出演艺圈,或许你可以和我一样,考虑创办一个娱乐公司?”
微微一笑。
重点,在这里。
自己来洛杉矶这一趟的全部重点。
“其实我现在在国内已经有着手这些准备,不知道您是否有听过‘EAMI’?那是我和我一个朋友合伙创办的,只不过一直以来我都奔波于台前,大部分的事务都是交给了朋友打理。”
“有机会去台湾的话,一定亲自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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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钜子娱乐与EAMI的合作企划案,比想象中实在是要顺畅得多——几乎可以用一帆风顺来形容,以至于将那超过预计的合作资金放在周映彤面前时,她一连推了好几次眼镜。
然而,这也从了萧依莉所愿,答应了贺总,回国后,会找一个适当的时机,将我和萧依莉的“恋情”公布天下。
那时,是自己真正成为EAMI幕后老板之一的时刻。
那时,是萧依莉彻底与那个男人决绝的时刻。
回来后,她哭得像个泪人。许是心地过于善良,连一点点的谎话,也不愿意对家人说,说了,就会内疚得哭声不止。
自己拿着那份合作案,在一旁安慰着,一半真意,一半虚情,她明白这样做的最终目的,而我也从她那拿到了想要得到的东西,这样的结局大概最好不过。
此时,一个却在哭泣,一个却在叹息。
是不是接触一个多愁善感的人多了,自己也会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还是自己已经在不为人知的时刻,连内心真正想要的,都发生了改变?
如果不是台前的光线。
如果不是闪耀的权力。
自己,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第171章 第一百七十一章
生命的价值。——方若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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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那夜我们就做了。
林立翔把我抱进车子里,我褪去他身上的衣物,他解开我裙子的腰带,我主动将腿盘上他的腰肢,他挺身进入我的身体。
彼此呼吸间炙热的欲望燃烧着狭小的汽车,温度弄得车窗被水雾弥漫。
没有爱情,只是纯粹的欲望的发泄。我想要他,他也想要我。他进攻,我便去迎合,他在上,我便在下,他在下,我便在上。没有多余的理由,仿佛我们在演艺事业上配合得那样完美。
就这样折腾了一个晚上,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痛。
看一眼身旁还在熟睡的林立翔,伸手抚上他那张永远苍白如纸的脸,趴在他的胸膛上,举起手机,对准半裸的自己和林立翔,咔嚓一声。
完美的画面定格。
然后发送给那个现在大概还沉浸在“金曲歌后”的美梦中的女人——
送给你的。
恭喜你获得最佳女歌手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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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金曲奖后和乔亚上上下下狂欢了一夜的古芊菁此时正醉生梦死地倒在沙发里,高举着酒瓶以为是奖座,哈哈地大笑着,谁也别想赢她,她想要什么一定就能得到。
手机亮起,飞进来一条彩信。
古芊菁放下酒瓶,心想着大概又是哪个人不熟悉的人传来的祝贺短信——
打开来。
却是自己日思夜念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的床照。
心脏仿佛倏然被撕成了碎片。
就像现在碎在地上的酒瓶一样。
一夜宿醉的酒精甚至挡不住她心头上的恐惧——
面对要失去那个男人的恐惧。
不可置信地翻出对方的电话,拨过去,全然忘了,当初对方说不会再接的话语。
几通过后,干脆成了关机状态。
古芊菁大步走到睡得像头死猪的助理身旁,用力把她拽醒,癫狂的摸样让助理以为正在做一个可怕的噩梦——
“给我把方若绮今天工作行程翻出来!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如果找不到明天你全家上下都别想在乔亚里混了!”
助理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古芊菁站在原地,握着手机,死死地盯着那张相片。对于按下那个发送者的号码,犹豫不决。
即使没有保存名字。但能够清楚地猜出。
只是怕,拨过去,此时会是那个男人接听的声音。那样,足以将她所有的思想击溃。
******
我看着林立翔的手机屏幕不断闪动,上面“芊菁”两个大字仿佛沙子一样吹入眼睛。
已经收到了吧。
不然怎么会这么快打电话来求证。
将林立翔的手机调至关机,然后将自己电话里“古芊菁”这个联系人的名字删掉。
林立翔和我回家换了套衣服便赶去彩虹,路上,按照计算中的,自己的手机响了起来。
铃声持续不断了五分钟后,林立翔忍不住开口询问:“怎么不接?”
我把手机从包里拿出来,递到林立翔的面前,“刚才你换衣服的时候这个人打了好几次了。我怕是记者,所以就没有接。”
“我帮你接吧。”林立翔从方向盘上腾出一只手接过我的手机,看也没看地按下接通键,听到那边的人说出第一句话的时候,林立翔朝自己投来的目光错综复杂。
“谁呀?”我问。
当然,是明知故问。
只是为了让电话那头的人听见。作为昨晚我们一直在一起的证据。
林立翔对那头说了句:“我没空。”后便迅速掐断了电话,把电话交还给我,“只是明星日报的记者。”
我点点头,不动任何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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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芊菁看着那暗下去的屏幕。
那一句无论自己如何哀求终究却换来的冰冰凉凉的“我没空”。
还有他旁边一声像极了韩剧里的女主角娇声娇气的“谁呀?”,就差前面没再加上“老公”二字。
助理颤颤兢兢地走过来汇报,“今天十点钟方若绮会去彩虹拍摄电影——”
“知道了。”了无生气的回应。助理缓缓抬头看古芊菁的脸,她的头发从昨晚到现在也没有打理过,金曲奖上漂亮的发型变得像鸡窝一样凌乱,紧紧地捏着手机,然后脚步虚浮游魂般地走出了乔亚。
汽车绝尘而去。
——你是,无论如何也不肯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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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彩虹的停车场出来,林立翔才发觉自己的手机被调了关机。想了想,大概是昨晚不小心按到的,因为自己从来没有关机的习惯。
按了开机。
没多久,便进来一条短信。
——你是无论如何也不肯见我吗?那好,我让你现在就见到我。
发件人是古芊菁。
林立翔看完后淡淡地皱了皱眉。
然后身旁突然有人指着彩虹大楼的露天楼顶尖叫起来——
“有人要跳楼啦!”
目光还没来得及从手机屏幕上转移向楼顶。
一道黑色的影子从眼前一晃而过。
落入耳中的是一声令人头皮发麻的闷响。
人群的尖叫声几乎要震碎彩虹大楼的玻璃。惊呼过后开始密密麻麻地围聚起来。
全身上下仿佛坠入冰窟般寒冷,祈祷着千万不要是,吃力地拨开人群,看见那些流淌在地上深红的血,空洞失焦的双眼,被血染透的绿色头发,身体以一个扭曲的姿势趴在地上,重力加速度的撞击让她原本玲珑的身段扁得像一块饼——
她看着自己的方向,半张着嘴,不知道是不是想说些什么。
是指责。
还是那些已经回不去的过往。
那个西装革履面色冷漠的男人盯着地上那个摔得几乎都快分辨不出原形的人很久,眼见着一袭白布将地上的人裹起,放进黑色的袋子,拉上拉链,抬入车里。
人群逐渐散去。
唯有他还站在原地。
四周围拉起了警戒线,中间那摊深色的红仿佛带着他过往所有的回忆,一起奔向盛大的死亡。
撑着树干,开始昏天暗地的呕吐起来。
胸口难受的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才安心,眼泪落进自己的呕吐物里,发出一阵恶臭。
这是给她给他最残忍的报复。
没有什么能胜得过死亡。
没有。
******
童靖阳和我站在灯光下准备开始今天的第一场戏,外面纷纷扰扰的声音传进片场,以为是记者的来访,却听到一个场记面色惊恐地冲了进来——
“有人跳楼了!就在彩虹门口!”
童靖阳手机的短信铃声响起。
延迟5秒。
足够一个人从楼顶到楼下的自由落体运动。
——哥,对不起。
第1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