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法师-第4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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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掂着诛仙索心有不甘地说道,“你放心好了,总有一天你会乖乖的、巴结地要把那古笛送给我的!”
“希望吧!”觉非答了他一句,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走向了业已集合等待训示的部队……
事情远没有想象的那样简单,形势更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错综复杂!魔武双军原本就是觉非意欲栽培的嫡系部队、是结合了人族最强力量展现人族最光辉的一面的窗口,更是是他日后用来统一世界的最终武器。这次他之所以会派魔武双军来到神族,除了因为简单的将计就计之外更重要的则是想要给他们一个锻炼的机会——一个让他们成长为世界上最强大部队的锻炼机会!他没料到事情的发展竟然会这么快、这么出人意表,他更没料到原本还一直捷报连连的魔武双军竟然会在这最后凯旋而归的关头发生这么大的变故,伤亡惨重,差点就对魔神帝国造成了致命的打击!
看到这些,身为魔神大帝的他还能说些什么呢?心里只有深深的痛苦,而这痛苦却又不能展现在别人的面前,因为他是魔神大帝、三族的首领、乃至这世界最伟大的存在!如果连他都掉泪连他都屈服了,那整个魔神帝国还能剩下些什么?
士兵们在含泪埋葬了自己的战友、清理了战场之后已经集合完毕了,等待着训示——或者说在等待着一个上级对下级的必要交代。
觉非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强打起笑容走到了立于部队最前面的剑无泪的身边,而后者则几乎是完全卧躺在担架上的!
“王,我……”剑无泪欲言又止,他看着觉非宽容的目光忍不住流下了不该属于他的眼泪,“都是我的错,您惩治我吧,什么都行,哪怕是一死以谢天下也行!”
觉非朝他一看,然后又看了看面前的伤病最后才又将目光落回了他的身上说:“你,已经干得很好了!”
剑无泪惨然一笑,下意识地认为他这是宽慰自己的话,却不料觉非继续说道:“为什么我会说你干得很好了呢?你看看这些士兵,这些悲痛欲绝的士兵除了衰弱以外还剩下些什么?他们除了暂时的衰弱之外有的是深藏在心底对敌人深深的怨恨、对牺牲的战友无穷的缅怀,还有那渴望战斗渴望复仇、不死不休的熊熊战火!除此之外,你更是让这支刚刚组建的部队懂得了什么叫战争,明白了战争并不像想象般那么简单、美好,可以这么说,因为有你和所有的官兵的努力,我们的部队成长了!”
剑无泪原本还不大明白他所说的意思,可当他听到自己身后那集合着的士兵发出如野兽般饥渴的吼叫的时候,他明白了——觉非说的是真的,这些衰弱的士兵充满了仇恨。
“哀兵必胜——但我不要你们做哀兵,我要你们把仇恨藏在心里,深深地埋藏着,埋在心里生根发芽直到敌人再次出现的那一刻,那一刻就是你们报仇雪恨的时候!”觉非顿了顿,环顾周遭其势如吞山河,“你们要记住,失败是人生难免的,但下一次,失败的就不该是你们而该是神族!”
“消灭神族、消灭神族!”
呐喊声如雷般涌动,让整座山岗微微发颤!原本绝望的士兵终于因为觉非的几句话而恢复了信心,可这赤裸裸的表白却让这里的许多人感到难堪——那些投降过来的神族士兵。
就在觉非用玉石古笛控制住怪兽群让它们安静下来之后,神族士兵就都心照不宣地举起了白旗——虽然当时攻击他们的怪兽们也全都停止了攻击——面带拳拳之情地来到了魔武双军的队列里,表示要转投魔族,效忠魔族。
这是觉非所始料不及的,他原先一直以为神族的人都视魔族为天敌、以剿灭魔族为己任,根本就没想过有一天能够得到他们的投诚。他的这一想法并不是没有道理,甚至在这些神族士兵投诚之前他们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他们却被他们的指挥官寒了心——指挥官的抽身离去就意味着他们这些人、他们这些为神族赴汤蹈火的人全被遗弃了,既然人都被遗弃了那还坚持什么信念呢?更何况这些魔族也并不像人们口中所说的那么不堪啊,至少在怪兽肆虐的时候自己还被对方给救了,那又为什么不投靠他们呢?
所以,觉非得到了一支神族部队,一支此刻尴尬的神族部队……
神界,王子寝宫。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按照计划这个时候老早就该有人来报告战果了,可是直到现在却依然没有一个人过来!王子的眉头不由皱到了一处,烦躁的他不由自主地在阴暗的房间内来回走动,似乎多走几步就能排遣心中那深深的不安。
终于,他停了下来,重重地坐到了椅子上。
“看来最终还是失败了!”他的脸上不带半点神情,双眼仿佛空洞,“老家伙,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早就在防我了,嘿嘿,既然你已经全都知道了那我也就没必要再跟你隐藏什么了——坐了那么久的龙椅,现在也该退下来让我坐坐了!别以为我就这么点能耐!”
然后,他的手轻轻一抖,一枚星槎凭空就出现在了他的手中,破空而去,直奔神界边关……
魔武双军伤亡惨重,凭现在的实力根本就无力对抗神族追兵,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的他们甚至连撤退的力气都没了,此刻正气喘吁吁地坐在山顶上休息着——好在也没什么追兵,要不然又得是一场凄惨的较量了。
这里其实很美,如果不曾作为战场绝对是风景绝佳、适宜游玩的地方。百花齐放,鸟语花香,更有丝丝流光溢彩闪现,直若神境!
在这样的环境里,逍遥王觅初元是坐不住的,因为他爱美,爱这自然的风光!可是此刻的他却皱着眉头,似乎有什么事情想不通一样。
“我原本以为你是个对生死极度麻木的人,没想到当你看到我们牺牲了这么多弟兄之后也会皱眉也会伤心!”料理完一切事宜的觉非拍着他的肩膀就在一边坐了下来,“可是这样一来你就不酷了,小心没女人要你!”
在这个时候,玩笑或许是他派遣内心苦闷的唯一方法了。
“很奇怪,”出乎意料的,觅初元这一次并没有跟他争辩什么,他只是自顾自地看着周围的一切说着自己内心的感觉,“这里的环境太奇怪了,怪得不可思议!”
“哦,怎么奇怪了?”觉非见他难得这么认真,不由也起了兴趣,“你倒说说这里哪里奇怪了,我怎么没看出来,该不会是有敌人的埋伏吧?”
“不,我从来不管敌人的埋伏——就算有埋伏也不打紧,有你那支随手可招来的古笛在还有什么可怕的?”觅初元指着眼前不断晃动的流光说道,“我只是奇怪,这里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东西呢,自然的造物神奇不错,但它绝对不可能会这么集中于一处!更何况,我还隐隐感受到这里有一股不同寻常的力量在波动!”
他的这一句话,让觉非的内心起了惊雷!
这里,他以前来过,当时的他也有类似于觅初元的感觉但寻遍了整个山谷之后他也没找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就放弃了,现在经觅初元这么一提起他不禁又把心思放在了这上面。
“按照你的意思——这些流光是由那股力量引起的?”
“你我都不是傻子,何必问这么低级的问题呢?”觅初元白了他一眼说,“你不要告诉我你没发现!”
“咳……”觉非尴尬地连连咳嗽数声,然后才叹了一口气说,“唉,我这不是在用商量的语气跟你说话嘛,没准一问一答就把答案给找出来了也不一定啊!”
“我还‘给我一个女人,我能创造一个民族’呢,一问一答把答案给找出来!说吧,我知道你肯定已经掌握了一些信息了,说出来让我参考参考。”
“你丫就是个强盗!”这回换觉非没好气了,他狠狠地白了他一眼算是报了刚才的仇然后才不紧不慢地说,“也不能说我掌握了一些信息,我只是有一个大胆的推测而已。”
“说!”简单明了,足以见得觅初元此时的心情有多么迫切。
“这里是神族与人族的交界,也是曾经神界结界笼罩的地方——你明白我所说的意思了吗?”
“你是说这股力量很有可能是神界结界被破除以后残留下来的?”
“对,很有可能!还有刚才那些怪兽——包括神界在内的三界我都去过,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从来没见到过与这里的怪兽类似的野兽,也就是说它们很有可能因为这股力量的影响而发生了变异。反过来说,这也就证明了这股力量的存在。明白?”
“那你觉得这股力量的源泉在哪里呢?”
“这个……”觉非尴尬一笑,耸耸肩膀说,“如果我知道了,这个时候还会坐在这里跟你扯这些没用的废话吗?”
“我就知道!”觅初元轻轻一笑站了起来,指着脚下的山谷说,“咱们别干坐着了,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还是一起到处走走看看吧,总比闭门造车要好!”
说罢,他蹬起一脚就朝山谷跳了下去,姿势优美到极致……
第五八七章山谷之中,草木郁郁葱葱,流光如彩四溢。然而,这山谷刚刚经历了怪兽的蹂躏,即便生命力再强、美丽再依旧也得变得不堪入目了。
看着杂草断木,好好的一片大好风光被那些无知的怪物给糟蹋成这样,爱花惜花的觅初元心疼得连眼泪都快出来了。他一步向前一步回头,眼里心里满是惋惜,口中更是兀自心疼地说着,可惜可惜。
“可惜什么啊,这些花花草草没过几天就会重新长出来了,到时候如果你要喜欢的话我让人采上一大箩筐给你送去!”觉非看着他嘴里也叫着可惜,“可惜啊可惜,魔神帝国的堂堂逍遥王在看到帝国士兵伤亡惨重了不叫可惜,看到这些花草被践踏反倒在那里大叫可惜了,真不知道这是不是一种悲哀!”
“你懂什么?”觅初元连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反驳说,“人的思想哪有这些花草纯洁?这里的人哪一个不是为了图个名利双收来的,而只有这些花草与世无争,任着天下纷纭变幻就是不愿意参合进来,只想花开送香入人间!这样的胸怀这样的气魄又岂是俗人所能比拟的?”
觉非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只能嘀咕着说他讲的都是歪理,可扪心自问他又何尝不觉得比起花草来人更加卑劣呢?卑劣的人可以为了一己私利而杀人无数,为了所谓的国家利益而发动战争,可以为了到达自己的目的而肆意传播谣言——这样的例子太多太多,实在举不胜举!
“可是,我们毕竟都是人——有血有肉的人,有血有肉的人自然会有自己的思想自己的情绪,你也不能因为自己的身世而把所有的人都想得极端了。”话还没说完觉非就后悔了,他不该提别人的伤心事的,“……对,看花——喏,你看,那边有一大片的花还如娇似玉地开着呢,咱们赶紧过去看看!”
说着,他便一个飞身快速朝自己所指的地方飞了过去,那速度就像后面有数万的追兵想要取他性命似的。
“呵呵,这人!”觅初元淡淡一笑,同时为有这样的朋友感到庆幸——至少,对方会考虑到自己的感受!他一边笑着一边也提起身子朝那边飞了过去,可当他到达的时候却看见觉非正站在花海之前愣愣出神,仿佛在思考什么极大的问题一样。
“怎么了?”半带着玩笑,觅初元问道,“该不会是看到这么艳丽无边的花儿后想着给你那四个老婆每人都运一车过去吧?”
觉非的脸上并没有出现他设想中的笑容,他只是缓缓地摇头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