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情狂恋-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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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终其一生都不曾明了“爱”的真谛,他们甚至没尝试过梦想成真的狂喜。但这两样东西她都在他身上得到了。渴望改变的灵魂与他共度了一段冒险生活,谱出一首至死无悔的“爱之曲”。
……………………………………………………………………………………………………………………………………………………………………………………………………………………莫纳王子平安返国的消息像燎原的野火,顷刻传遍了全“苏格里王国”。
像是在庆祝他的历劫归来,当天正规军便擒获了叛军丽亚手下三大将中的海军舰长。
“你这家伙、你这家伙……”一听到莫纳和水柳已经回到王宫,追云和莉莉安迫不及待造访“渨阳宫”,但一见到人,他又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表哥,呜……呜呜,你吓死人了,讨厌,呜……人家好担心你和季姊姊,哇——”莉莉安抱着莫纳和水柳放声大哭。
“对不起哦!爆炸发生的时候我刚好看到一条好漂亮的美人鱼,它邀我们上龙宫作客,一不小心玩得忘了时间,回来晚了,你别生气!”莫纳开玩笑地点着莉莉安的小鼻子。
“表哥!你还玩?人家是真的很担心耶!”讨厌鬼,老当人是小孩子。莉莉安嘟着嘴猛跺脚。
“神经病!”追云低骂一声。他真是疯了,才会去担心这个白痴。
“其实我们是被海浪冲到一座荒岛上,多亏莉莉安上次送我的登山背包,里面帐蓬、睡袋、打火机……样样俱全,我们才没饿死、冻死!”还是水柳善良,正经地帮众人解了疑惑。
“哇!那不是好像鲁宾逊漂流记?”莉莉安好兴奋的样子。“那个岛漂不漂亮?它位在哪里?”
“漂亮——是还好啦!那座岛太小了,走一圈顶多半个小时,所以谈不上什么风景优美,不过那里有很多海鸟栖息,正确地点我倒不太清楚。”没办法,罗盘坏了嘛!
“好捧喔!”莉莉安一副艳羡的口吻。“季姊姊,这三天来你都和表哥在小岛上过着甜蜜的两人世界,这么罗曼蒂克的事为何我都遇不上?”
“小白痴!”追云轻阵一口,转向莫纳。“我要走了,你家的大人叫你去议事堂,记得去啊!”他转身走出“渨阳宫”“追云,等一下,我跟你一起走。”莫纳在他身后喊道。
“季姊姊,你看到了,这三天来,我就是跟着这根死木头到处搭船找你们,而我到现在还没被他气死,全归功我大人大量,不跟一个臭无赖计较。”莉莉安吊眉吐舌回追云一个大鬼脸。
惹得水柳低声笑成一只掩口葫芦。“我想你跟副总……呃?天生犯冲!”
“我们从见面的第一天就不对盘了,天知道他哪根神经线没拴紧?总是故意惹我!”
“或者你特别在意他呢?你知道的,人们总是会在不知不觉中做出一些蠢事以吸引自己喜欢的人的注意力。”
“哈!那是本世纪最爆笑的笑话。”莉莉安翻个白眼。“季姊姊,咱们别谈他了,你再告诉我一些荒岛上的事好不好?那听起来浪漫极了,我真希望我将来也能有同样的境遇!”
“相信我,那一点都不好玩。”水柳猛摇头。
“季姊姊——拜托嘛!”十几岁的少女正是爱作梦的年纪,怎么可能漏过如此特别的罗曼史不听呢?
“好吧!我们进内室,我慢慢说给你听。”当然限制级的部分她会跳过去。
另一边,莫纳在御花园里追上追云。“嗨,我想……我得道歉!”
“被美人鱼迷晕头的事?”追云脚步不停。
“当然不是,对不起!我失踪这几天,你在‘苏格里’一定过得很辛苦。”
“还好,差不多每天都有十个人吵着要枪毙我,罪名是害死他们的王子殿下。”追云撇撇嘴。
“意料之中,我国的制度有时候是封闭,而且——利己一点点。”要检讨自己的缺点并不容易。
“我比较喜欢‘自私’这个辞儿。”追云终于停下脚步。“听着,既然你已经回来了,季水柳也脱离险境,我想我该走了,帮我向国王和莉莉安说声谢谢,这些天若没他们护着,你此刻大概得去乱葬岗找我了。”
“莉莉安?我以为你们是天生的仇人!”
“事实上她跟了我三天三夜,寸步不离、吵闹不休,但根据我的人的报告,最少有五名狙击手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没在我脑袋轰上一枪。”追云耸耸肩。
“我想,你是不是可以晚一个月再回去?我有一件事还需要你的帮忙。”莫纳有些为难地开口请求。
“什么事?”
“我打算让内战在一个月内结束,但经过这次的炸船意外,我担心国内有些人会将矛头指向水柳,我想请你保护她,直到我处理完叛乱的事。”
“而这件事你不打算告诉季水柳?”
“我不想让她担心,我说过要好好保护她的,不让她受到一点伤害。”莫纳神色严谨。
“听着,我可以保护她,但如果你老是想把那个小女人当成易碎的骨董,锁在保险库里,总有一天,你会和我大哥一样惨的。”追云摇摇头.想起家中的大哥,可怜的柳晏飞快被朱巧巧整死了!
“但我不能再拖累她了。”
“随便你。”追云转身往回走。
“你要去哪里?”莫纳喊住他。
“回‘渨阳宫’找莉莉安,跟你说话比跟她吵架更教人生气。”
“很有哲理的一句话。”莫纳轻叹道。他知道追云说得有理,但他已经承受不起任何可能失去水柳的危机了,他是那么地爱她,宁可用生命保护她。
第十章
内战果然如莫纳所言在一个月后结束了,两名丽氏家将都在战场上相继战死,但正规军则捉到了丽亚和巴比,此刻正囚禁在国家监狱里,等候判决。
当王宫里正举行着扩大庆功宴,“苏格里”举国欢腾的时候,只有两个人不在邀请之列,他们分别是水柳和追云。
“副总,你要回去了吗?”水柳望着背起行囊的追云。“我想……”“嘘,有人来了,我先避一下。”追云拍拍她的肩,转身走进内室。
宫门口出现了一名稀有贵客,是王室长老会的主席。
水柳定定地看着他,毫无畏惧之意。经过了这么多事,她早脱胎换骨了。
“长老深夜来访有事吗?”
长老眼里闪过一抹激赏之色,这女孩确实很有大将之风,只可惜她的出身不好,“苏格里”不能立一名服务生为后的,会被国际耻笑。
“我想跟你谈谈。”
“有关莫纳。”
“王子殿下。”他纠正道。
“好!”她点头,请他坐下。“长老想谈些什么呢?”
“我知道你和王子殿下是……很好的朋友,王子有选择朋友的权利,可是在国内,对一个即将继位为王的人而言,为了王子好,所以……我是说……”“长老的意思是我没有资格成为‘苏格里’的王后,希望我能明白。”真由得他把一整篇演讲稿念完,恐怕天都亮了。水柳索性截口指出重点。
“呢!季小姐,我希望你不要误会,‘苏格里’其实是一个非常开通、明理的国家,我们绝没有歧视,只是……”“长老!”水柳在心底冷笑。“我这样说吧!我从没想过要嫁给莫纳。”
“那……”他尴尬地一笑。“我的意思是,希望你在‘苏格里’玩得愉快,并且祝你一路顺风,我还有事先走了,再见。”
“再见!”她巴不得他赶快走。
“一群伪君子,这地方叫我来,我也绝不再来了。”长老走后,追云从内室走出来。显然他也听到刚才长老说的话了。“莉莉安一定不包括在里面。”水柳笑答道。
“这个国家只有三个好人,莫卡多、莫纳和莉莉安。”那小女孩尤其特别教人难忘。“副总,我想——我跟你一起回台湾好吗?”“我是无所谓,但你要怎么跟莫纳说?“我会留一封信给他。”她也开始打包行李。“你们……要不要面对面谈一谈?”追云撇撇嘴。
“他不会跟我谈的。”水柳无奈地耸肩。“只有等他自认为他安排好一切的时候,他才会来告诉我结果。”
“你是对的。”追云暗叹,他警告过他的。“好吧!我的飞机十一点会到,离现在还有半个小时,你可以再考虑一下,届时如果你还没改变主意,你知道机场在哪里?我会在第十跑道上。”
“谢谢你副总。”
“别客气!”他摆摆手走了。
水柳收拾好行李,其实也没有什么东西好收,毕竟她是空手、只身一人前来。只是在这里待了快半年,突然要离去,还真有点舍不得。
她坐在桌前给莫纳写信,一拿起笔才知道对他的感情有多深,往后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她该怎么过?一滴泪水沾湿了信纸,要写出“再见”两个字是那么样的困难。“莫纳……”她哽咽着声音,呢喃呼唤他的名,一颗心都碎了。
她留下了那一夜,他们在暗巷里被迫杀意外得到的“蝴蝶别针”,这是一个难忘的共同回忆,给他做纪念!
而她则带走了一个月前,他们流落荒岛,他在沙滩上为她捡拾的一个贝壳,往后不管经过多久,就算他们已经变成了老公公、老婆婆,她都会记得这段青春年少——他们曾经深爱过。
淌着泪背起行囊,走出“渨阳宫”,每一步都好像踏在针毡上,她的心是那么地痛,疼得滴出血来了,更多的泪疯狂涌出眼眶,她得使尽全力咬紧嘴唇,才能阻止自己痛哭出声。
“再见莫纳……”最后一眼,望向这富丽堂皇的王宫,下一辈子她会记住找一个平凡的男人谈恋爱,才不会这样心碎断肠…………………………………………………………………………………………………………………………………………………………………………………………………………………………当莫纳在“渨阳宫”找不到水柳,只看见一张短箴上面简单地写着:“莫纳,我回台湾了。再见!”他简直要疯了。
紧紧握装蝴蝶别针”,任那利针刺破掌肉,他一点也没感觉到痛,只是拼命地往前跑,直冲到机常“水柳——”他声嘶力竭地狂喊。
可惜螺旋桨刮起的强风吹散了他的声音,直升机就在他眼前起飞、远扬,终至消逝在无边的夜空里。
“水柳!”他跪倒在地,散乱的长发在夜风中卷起阴暗的黑幕,重重包围住他的身与心。他不懂,她为什么要走?所有的麻烦都解决了啊!
她留下的告别函甚至只有一句话,难道她一点也不爱他,否则为何如此狠心?她不知道他是那样地费尽心力想要保护她吗?
只差一点点,只要再给他一些时间,他就可以说服长老会,让他们答应立她为后了,到时……啊!他突然灵光一闪,莫非她的离去全是长老会搞的鬼?
匆匆回到“渨阳宫”找来守夜的侍卫一问,长老果然来找过水柳。
怒火像爆发的岩浆倏然流过他的全身,他从没有这么生气过,追云说得对,这些老家伙全是一群该死的自私鬼。他们永远只会躲在背后,搞一些小手段,教别人出生人死去为他们争权夺利,然后美其名“为了站在国家的大利着想,牺牲少数人是在所难免的。”
见鬼的,一群老混蛋!当初内战爆发时,若非他们畏首畏尾,巧立名目想要逃避责任,这场内战会打得这般惨烈吗?如今才掉了疮疤就忘了痛,可恶、可恨的家伙。
他喷着狂火烈焰,横冲直撞进宴会厅,一把揪住长老的衣领。“是你赶走了水柳!”
“王子殿下!”长老吓白了脸,他说话一直很谨慎,甚至没说出一个“走”字,怎么责任还会落在他身上。
“你凭什么赶走我的人?”他全身散发出火山爆发般的狂霸气势,那炽热的岩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