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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真爱金龟婿-第7部分

小说: 真爱金龟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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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她怕?他说买东西其实只是借口?他……他纯粹是陪她?

她发现了他的另一面,温暖的、体贴的、沉稳的、内敛的那一面。?

她心里有种悸动,越来越急、越来越大声,就在那一瞬间,她再也听不见其他声音,只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翌日起床,亚季第一件想到的事居然是上班!

天啊!她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了上班的念头。

她的终极目标是那种有成堆精英分子可供选择的大公司,对她来说,堀川那儿只是她暂时拿来应付家人的工作,可是……她现在居然有去上班的想法、念头及潜意识?!老天,她一定是哪一条筋不对了,不然不会这样……是怎么一回事呢?是不是因为他昨天送她去车站,她就感动得忘了自己是谁了?

一想到他,他的形影就浮现在她脑海之中,而他的形影一浮现在她的脑海之中,她就……开始心悸。

“完了!”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霹出了悲隆的脸,“我一定是病了……”梳洗完毕、吃完早餐,她搭车前往堀川家。

一路上,她的心情有点沉重、有点迷惘、有点沮丧、有点不安,还有点……不明显的期待。

她的心情复杂极了,就像一团理不清的毛线球般。

进到堀川家的大宅子里,整座宅子安静得像是空置已久似的。

走过庭园、穿过回廊,她来到了他们工作的地方。

拉门开着,但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她轻手轻脚地趋前,这才发现大竹他们根本都还没来。

“搞什么?大家都迟到?”她在心里犯着嘀咕,然后脱了鞋,进到里面。

当她经过第三张桌子时,赫然发现桌边伸出了一只脚——她陡地一震,正想惊叫时,惊觉那只脚的主人正躺在地上睡觉,而那个人就是堀川。

他大咧咧地睡在地上,两只手交叠地放在腹部,而手心底下是一本书。

再看他身边摆着几个空的啤酒罐,很明显的,他昨晚喝了酒。

她趋近睇着他,只见他神情安稳、气息平缓地沉睡着,一点都没有发现她的存在。

酒鬼……她在心里暗碎一记,然后试着用脚去踢踢他。

他没有动静,继续睡着。

见他动也不动,她放心地趋前,你汩声地蹲在他身边。

他那两道浓眉时而不知何因他毅起,看起来有一种非常男人、非常粗犷的感觉;他的眼睫毛比她想象中的还长,而且漂亮极了;他的鼻子、他的嘴唇……她不得不说,他真的是个美男子。

不知怎地,越是看着他,她的心绪就越是杂乱“讨厌,我是怎么了?”她皱皱眉心,懊恼又困惑。?

像他这种男人怎么可能让她产生兴趣呢?他……他画成人漫画、他有点不正经、他还离过婚,对婚姻失去信心及兴趣……这种男人根本不在她考虑的范围之内,而她居然对他有一种……一种她说不上来的感觉。

“不!不会的,我……我一定是一时迷惑。”她摇摇头,努力甩掉那些不该有的念头。

视线一瞥,她发现桌旁掉了一支黑色的油性笔。

那一瞬,她兴起了一个恶作剧的念头,而她也想借着这恶作剧消弭她心中那该死的不确定感——拿起笔,她小心地、轻悄地在他俊朗的脸上作画。

她把他的眉毛加粗、在他脸颊上画上一个土匪的刀疤、再在他嘴边点出胡渣,帮他画了一脸的落腮胡!

看着自己呕心沥血的精彩杰作,再看他那爆笑的模样,她忍不住噗哧而笑。

怕惊醒他,她捂住了嘴巴,继续思索着还能加上什么……“对了,再给他一对熊猫眼!”她忖着,暗自为自己的“艺术天分”感到得意自豪。

等画完了他的脸,她就落跑,这么一来,他死无对证也捉不到凶手,一定会以为是这栋屋子出现了什么恶灵。

“嘻……”想着,她不自觉地又笑了。

当她再度提起笔接近他那张已经惨不忍睹的脸时,他突然睁开了眼睛——第五章“啊!”她惊叫一声,急忙将手抽回,随手将笔一丢。?

“是你碍…”睡得很沉,却不断觉得脸上痒痒的悟朗终于醒来。

见是她,他安心地打了个呵欠。“几点了?”

亚季心虚、畏怯地答道:“呃……九……九点……”“是吗?”他起身,伸了伸懒腰。“替我冲壶咖啡。”他以一贯命令式的、大少爷般的口气说。

“噢……”她勉强地挤出一记虚伪的笑容,“马上好。”

见她今天出奇的听话,他不觉疑惑,“你是不是哪条筋不对啦?”

“咦?没……没有埃”她挤出一记不自然的笑。

他皱皱眉心,摩掌着下巴,一脸疑猜地睇着她,“你今天真乖,我叫你冲咖啡,你居然没有摆臭脸给我看。”

她咧嘴笑笑,心虚地说:“你是老板嘛!我想通了,以后我会乖一点。”

看着她一脸诚心悔过、改邪归正的表情,悟朗牛信半疑地,“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亚季斜着眼,不敢正视他,“我去冲咖啡了。”话罢,她飞快地跑开了。

悟朗坐在原地,还有些回不过神来。

昨晚一个人在这儿看书、喝点小酒,想不到就睡在这儿了。

这就是单身汉的生活吗?想起来还真有点小小的悲哀……突然,他想起昨天亚季说的那句话,“结婚有什么不好?”

是啊,仔细想想,结婚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虽然他已经离过一次婚。

当年他结婚的时候还太年轻,根本是凭着一股冲动而走进婚姻里,结了婚,他跟妻子都感觉到他们的婚姻没有未来,于是他们又离了婚,就像是场儿戏般,而他却因为这场婚姻而从此对结婚二字绝口不提。

但现在,他居然有了“如果结婚也不错”的念头——就在亚季出现之后。

这代表什么呢?是亚季带给了他什么样的悸动或是启发吗?

“堀川先生,‘您’的咖啡来了。”就在他沉思着的时候,亚季已经端着咖啡来到他身边。

他皱着眉,斜睇着她,“唷,用敬语?”

亚季干笑两声,“应该的。”

“这咖啡里该不会……”他怀疑地睨着那杯咖啡。

“我保证不会像上次那样倒一罐糖了。”她知道他想说什么,连忙接口。

他促狭地睇了她一眼,“你终于承认你上次放了一整罐糖?”

她耸耸肩,不好意思地又干笑两声。“抱歉……”恶作剧一次只能用一种方式,她总不能在画了他一脸后,又搞出什么鸡飞狗跳的勾当来吧?

见她一脸诚恳,他姑且信之。

接过咖啡杯,他喝了一口,总算完全地相信了她。

“大竹他们呢?”她话锋一转。

他慢条斯理地啜了两口,“他们这些天应该都不会来了。”

“ㄟ?!”她陡地发出惊疑声。

“现在是构思时期,他们来了也没事做,偶尔闲着没事,他们才会来走走。”

“什么?!”知道大竹他们不会来,她开始感到不安,“那……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回家了?”

“回家?”他斜睨了她一记,“你是来打杂的,每天都要负责帮我冲咖啡、沏茶、买吃的,怎么能像他们一样?”

“可是……”要命,他们不来,那这儿不是只有他跟她?

“别可是了。”他打断了她,“也不想想你要是不工作,你家人会有多烦恼。”

“烦……烦恼?”他又知道她是他们家的烦恼了?

“不是吗?”他斜觑着她,笑得一脸可恶,“听香苗说,你哥哥说你是家里的大型废弃物,你还好意思窝在家里吗?”

“什么?!”她气得七窍生烟。

她哥哥居然跟香苗说她是“大型废弃物”?而香苗她……她居然将这种事告诉她表哥?!老天!他们怎么一点都不尊重她的“隐私权”?这种事怎么可以拿到外面去说嘛?!看着她一脸气恼的模样,他不觉想笑,“如果不想当废弃物,你就乖乖地来上班吧!我给你的薪水绝对比你去大公司当影英倒茶小妹多。”

她皱着眉,一脸不服,但除了不甘心,她什么都不能说、不能做。?

什么影英倒茶小妹?说得好像她一无是处似的。

现在在这儿,她还不是只能当小妹,而且没事还要遭受色情的茶毒……说起来,天底下最惨的事莫过于此了!

想她短大的两个手帕交——天童弥生及月宫兔,虽然求职的过程也不甚顺利,但至少她们的老板都是正常人,哪像她?

她简直就像是被推人火坑,无力逃脱的可怜受害少女……“唉……”忖着,她自顾自地叹了口气,完全忘了她在他脸上涂鸦的事。

※※※※※※※※※

不知是幸或不幸,一整个上午,悟朗都没有发现亚季在他脸上涂鸦。ぶ形纾浇娜毡玖侠淼杲辛肆椒葑酆鲜偎尽败ゴㄏ壬偎纠戳耍绷侠淼甑呐芴靡蛭K投鞴矗灾苯拥亟搅斯ぷ魇依础?

见亚季坐在工作室里发怔,跑堂一愣,“堀川先生呢?”

“他在闭关。”她懒懒地道。

悟朗一个人关在他的工作室里上午,亚季无聊得几乎快睡着。

当然,迷糊的她已经忘了她早上做的坏事。

她睇着跑堂手上提着的东西,“你要收钱吧?你等等。”

她站起身,正准备扯开嗓门把闭关的悟朗叫出来付钱——突然,悟朗工作室的拉门拉开,他从里头走了出来。

点数了几张钞票,他走向了一脸惊讶的跑堂。“剩下的给你当小费,不用找了。”

跑堂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他,先是疑惑、不解,然后是皱眉、隐忍、憋笑……“你干吗?”他蹙起浓眉,莫名地睇着那神情怪异的跑堂,“颜面神经失调啊?”

跑堂看着他那爆笑的脸,再也忍不住,“堀……堀川先生,你的脸……”他微怔,“我的脸?”

“你……你不知道吗?”跑堂再也憋不住地笑出声来。

他皱皱眉心,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下意识地,他摸摸自己的脸,但摸不出什么异样。于是,他转身想找面镜子看看。

一转身,他瞒见一脸惊惶不安的亚季,终于……他知道事有蹊跷!

他决定不急着找她买账,因为要“清理门户”,至少也要私下进行。

接下寿司,他一脸严肃地望着还在笑的跑堂,“你可以走了。”

“是……”那跑堂笑意一收,缩缩脖子就走了。

一见跑堂要走,亚季下意识地也想跟着脚底抹油……“对不起,我下午有事,也要走了。”她拎起包包,拔腿就往门口冲。?

“慢着。”悟朗伸出手,一把就抓住了她。

她一脸心虚畏惧地,“我……我真的有事……”“你又干了什么好事?”他将脸欺近,懊恼地瞪着她。?

“没……没有……”

“没有?”如果没有,那跑堂会笑得细出眼泪?如果没有,她会一脸想畏罪潜逃的表情?

他就知道她突然那么乖,一定没好事,果然搁下寿司,他猛地将她往浴室拉——※※※※※※※※※看见镜中自己的模样,悟朗先是吃惊,慢慢地,惊愕转化成羞恼,然后渐渐地变成了火气——“你竟敢……”他几乎不知道能用什么字去骂她,只是两只眼睛像着火似的瞪着她。

“不……不是我……”死到临头,她还死鸭子嘴硬,打死不承认。

他瞪着她,“还说不是你?!

“真的不是……”迎上他羞恼的目光,她缩起脖子,“一定是……是鬼!”

“鬼?”他纠起浓眉,一脸不解。

“是啊,”她瞎说着:“你的房子这么古老,多少有几只鬼住在这儿,我……我猜是他们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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