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晚辰.-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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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似乎更像约会,不外乎就是吃饭,逛街,挑了套礼服,收了支玫瑰,为什么我会这么想呢?潜意识里我想约会?或者说潜意识里我想简辰?手机静悄悄的,不得而知。礼服是赵言之挑的,怀揣着这不过是件高级点好看点的工服的想法,在他问我的时候,我只说要配赵总的。至于玫瑰,他竟然问我要不要。我当然摇头加摆手,说不要,怕人误会。他嗯了声送给我一支,说那就意思意思吧。我情愿杠着九十九朵在肩上走,也不要拿着一支在街上逛,要不你别送了,多难看。哎,女人的虚荣心啊。
十点,赵言之送我回家,在我的再次邀请下进了屋。他打量着房子,问:“一个人住?之前和你一块合租的朋友呢?”
“她失恋回家疗伤去了。”调柚子茶的时候,我想到了上次和宣紫讨论他话的含义。当时我还说别人对我有意思来着,今天他说合租,那当时是知道宣紫是女的。我的确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明天我先接你回来换衣服,再过去吧。”
“不用不用。”我收回摆得手抽筋一样的手,笑笑说:“那样太麻烦,我自己回来换衣服,赵总还是到我家来接我吧。”
赵言之不置可否。
又陷入没有话题的尴尬中。我不能明着说送客,只好不停地喝水。
赵言之终于把柚子茶喝光。
我赶紧上前,“赵总,我再给你添一杯吧。”希望他顺着说不用了,挺晚了,我回去了这样的话。
“不用了。”
我舒了口气。
“明天别把赵总赵总的挂在嘴边,别人以为我带了个秘书。”
“那我该怎么称呼赵总好?”
“如果你不习惯叫言之,可以省略不叫。”
“……”两个都不是好选择!
“挺晚了。”
我扬了个笑。
“我回去了。”
“我送赵总。”三句都说了,还是按顺序的,真有成就感!
上床看了眼手机,十点三十三分。对于这个城市兼之平安夜,睡觉早得太离谱了些。还没到疯狂发信息的时段,屏幕上显示有三条。我打开来看,一条是钟思源的,一条是徐离廷的,还有一条是部门里那个可爱的小助理。看着这几个人名,心里泛起许多情绪,成分最重的应该是失落。简辰走得急,从中午吃完饭,我就没收到他的任何消息,不知道他几点的机,几点会到,又是哪天回来。这就是我们轰轰烈烈的第二天平安夜!
我按着键在钟思源和徐离廷的名字之间上下滚动,始终没按进去看。钟思源对我来说已经沉淀,但徐离廷还新鲜着。脑子里只冒出“我对不起他。”这几个大字。我退出收件箱,拨了电话过去。
“圣诞快乐,预祝的。”尽量说得轻松,掩饰我此刻真实的情绪。
“小晚圣诞快乐。”
徐离廷的声音一直都很温柔,此刻听来,更让人生出依恋。突然觉得自己水性杨花。“就是跟你说一声圣诞快乐,不打扰了,我挂了。”
“嗯。”
匆匆地掐断电话,心里酸酸的。怎么和徐离廷分手,怎么和简辰在一起,怎么现在要一个人早早窝被窝里过节。谁帮我解这些死结?最后还是得一个人数绵羊睡去。
第二天起来,手机的信息还在蹦跶着。我一条一条地翻看,还是没有简辰的名字。洗漱,穿衣,吃饭,出门上班。
没有人问我昨天上老板车的事,前面拐弯等还是明智的。一天没收到简辰的电话和信息,我赌气地没先低头。赵言之也没最新指示,我正常地CHECK OUT下班,回家换礼服。
赵言之按门铃的时候,我已经化好妆等了好一会了。他看见我,眼睛亮了一下,说:“你今天很漂亮。”
我低头看了眼裙子,“赵总眼光好。”
赵言之抿唇笑了笑,“可以走了吗?”
突然醒悟过来自己刚才那话,实在说得太差劲。中国语言之博大精深实在不容小觑。想赞他选裙子选得好拍拍马屁来着,但看他的笑,似乎对我的话作另一番解读了。微微红了脸,我低头小声说:“可以了。”
酒会在市郊的一座会所里。下车后,赵言之把臂弯递了过来,我犹豫两秒,迅速挽上。
赵言之似乎感觉到了我在抖,温言问我:“冷?”
“慌!”
赵言之笑笑,拍拍我挽在他手臂上的手,“慌会影响酒量吗?”
我一时没醒悟过来他话里的潜台词,露出个疑惑的表情。
“看见好吃的吃,看见好喝的喝,别的不用管就不慌了。”
对对,今天我的任务是挡酒。难怪他那样问。我倒下他就得自个上阵了。于是我低声安慰他说:“赵总别担心,我会给你挡着的。”
“进去就别叫赵总了。”
“明白!”叫赵老板!我心里加了句,然后好心情地笑了笑。
赵言之给我介绍了很多高级人士,诸如XXX董事啦,XXX总经理啦,XXX中国区代表啦,最不济的,也是XXX市场总监,XXX财务总监什么的。而他给别人介绍我则相当的简洁,就是我名字的两字:林晚。怪我,实在没有像样的定语能装到前头去修饰修饰。
场中随意地敬酒,也都只是小小地抿一口,我根本就无用武之地。赵言之看出我的无聊,让我自己去吃东西。我也乐得自由,不用端笑脸做木头人。
“小晚?”
我被背后那声称呼吓得一惊,刚叉在手里的蛋糕一抖,就滚到我手臂上再落在地上,完全散了形。我转身,看看粘满了巧克力酱和蓝莓酱的手套,再抬头望向徐离廷。
“你跟我来。”
我飞快地环扫了一圈寻找老板身影,看见他的时候,发现他也正看着我。我嘴型还没做好,就被徐离廷拉出了大堂。
徐离廷人高腿长,还走得快,我闲着那手带着刚污染的脏兮兮的手套,不好拉裙摆,跟得颇痛苦。
“小晚,你告诉我,跟我分手不是因为辰,而是因为他,你老板?”
“现在我也不知道了。”
☆、26
“他可是比你大十岁!”徐离廷皱眉。
“年龄不是问题。”我反驳,但为了不让误会扩大,还是解释说:“和你分手跟我老板没有关系。”我看他一眼,“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是我自己的问题。”
“辰呢?”
“跟他……也没有关系。”
“他现在在哪?”
“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你为什么认为我会知道?”
或是见我咄咄逼人,徐离廷没再说什么,拿出手机打电话,却什么也没说的又挂了。他正准备对我说些什么,赵言之找到信息室来了。
“没事吧?”赵言之看看徐离廷,再看回我身上。
我把袖套一脱,很敬业地过去挽上老板的手,“任务到了?”
赵言之没点头也没肯定,只说:“先出去吧。”
徐离廷提到简辰,我再想把情绪藏住也不行。悄无声息的说走就走,走了之后还石沉大海一般,这感觉就像被人摆了一道。
赵言之也看出我情绪不对,没回大堂,直接去取车,“不舒服的话,我送你回去吧。”
这怎么好!正事还没做呢!坏菜了!我连忙说:“我没事。”
赵言之依旧开了车门,把我塞进去,系好安全带,然后自己上了车,启动,启程。
我低头挑着眉头撇了撇嘴。
“你男朋友?”赵言之打破沉默。
“是前男友。”我纠正。
赵言之却没再说话,专心地开车。
任务砸了,我很过意不去,小心地问:“赵总一会还回去吗?”如果他说回去,那我就让他再带上我回去将功补过。
结果他断了我知错能改做个好孩子的机会。赵言之目视前方,“不回去。”
我只好闭嘴,低头搅手指。
赵言之在下一个等灯的时候问我:“饿吗?”
“不饿。”我干脆地回答,哪怕肚子在抗议。
“那陪我去吃点东西吧,我饿了。”
“哦……好。”
每家餐厅都像古时候饥荒开仓派粮一样排着长长的人龙,赵言之问我排队吗?我不知道怎么答,呆呆地应了声哦。于是我很怪异地穿着礼服裙子坐在等号的凳子里。
过了十分钟,餐厅经理急急忙忙地朝我们走过来,“赵总,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来来,跟我来。”
赵言之转头问我:“现在饿吗?”
我摇头,再饿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啊,本来就是陪吃的。
赵言之又对那经理说:“我们还是排队吧,你忙。”
一番推让之后,经理歉意退场了。
我问:“赵总你不是饿了吗,怎么刚才不进去?”
“插队不好。”
“中国就是这样,潜规则的多了去了。”
赵言之看我一眼,没有接话,眼神里有些不明的意味。我吓得再次闭嘴,恨不得用线把嘴巴缝上。
赵言之似乎是奉行食不言寝不语的,一顿饭没开几次口。我便更加安静,生怕漏出半句不搭调的话。饭后他送我回家,仍旧送我上楼,但没进来,说了句圣诞快乐就离开了。
卸妆洗澡,把自己埋在被窝里,又摸出了手机。十点五十二分,还没到十一点,挺早的。最近看手机看得频了,但往往都没有惊喜。圣诞节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要过去了。
我开始想,我和简辰开始得是不是太奇怪了些?相处得是不是太怪异了些?我喜欢他些什么?而他又喜欢我些什么?重要的是,怎么确定他不是玩玩呢?他那样的家境那样的人。算了吧,我又想,或许结束也会很离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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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妈,我回来了。”
老妈前后左右,上下里外全打量了个遍,问我:“怎么一个人呢?”
“进屋再说吧,妈我好饿。”
老妈把菜一罩,“又想糊弄我们?说清楚才准吃。”
“妈……”
“没得商量。”
老爸附和,“想要好好吃饭,得先快快招供。”
“爸……”
“谈的朋友呢?怎么还不带给我们看看。”
“我们……我们……我们分手了。”
“分了?”老妈看向老爸,不大相信。
老爸的样子也不相信,“怎么才十来天就分了?冬至问你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
我伸出筷子夹菜,“世界一天一个样,冬至到现在都多少天了,我怎么还回事老样子呢?分了就是分了。”
老妈看看老爸,老爸点点头,然后他们才开始吃饭。
他们的表情……凝重?不对。庄重?不对。怎么形容呢?反正我看着总觉得必有事情发生。我心有戚戚焉,低头扒饭。
安然地度过了元旦小长假,没啥事发生,我安心地踏上返程大巴。消失了许多天的简辰来电话了。
“小晚晚,过来机场接我。”
“为什么?”听他风轻云淡的声音,我火气就咻咻咻地喷发了。
“我到了。”
“我相信简少有专职司机,而我不是你司机。”你大爷的,算什么意思。
“小晚晚你当然不是我司机,你是我……”他故意延着声音,然后边走边说:“亲爱的。”
我把手臂的鸡皮疙瘩搓掉一层又起一层。“你少恶心我,我在坐车呢。”
“小晚晚你动作真快,我等你。”
“别美了,我不是来接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