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界第一夫人-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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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锦咬紧了牙关轻轻摇头,她的脸贴在他的胸前,她可以很轻松的嗅到他身上古龙水的味道,淡淡的,带着丝丝的凉,她怕了,她不是一个人,如果她没有这个孩子,她死都不会屈服,可是她现在没有办法,没有路走,她才刚刚想明白,她和孩子都攥在他的手里,他要是让她死,她就不能活。
秦太太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偌大的客厅里就剩下他们两人。
天色已是薄暮十分,热气完全的褪去了,渐渐的汗湿的身上就感觉到了冷,念锦试着将自己更紧的向他怀里靠了靠,就听到他低低的笑声……
他搁了杯子,双臂将她圈住,低头吻她的额发:“到底是怎么了?全身都在抖……”
他的下颌轻轻蹭着,就蹭到了她额上那个伤疤,动作微微一滞,这是上次他将她掳离西藏的时候,她用死来反抗时留下来的,心底的疼惜就涌了出来,他伸出手撩起她的刘海,看那伤疤好似颜色有些淡了,但还是依旧很突兀的凸起在那里,他低低叹口气:“怎么想尽了法子,还是下不去?”
念锦细白的小手轻轻捏住了他的衣袖,她像是小猫一样又向他的怀里钻了钻,声音柔柔的似乎带着乖巧的讨好:“是不是很丑?”
他有些讶异的笑了笑,但那一双原本写着戾气的眸子里却有了淡淡的微光和一丝温柔,他低头吻吻她的疤痕:“谁说的,不丑……”
念锦两手在轻轻的发抖,身子也控制不住的哆嗦,但她还是闭了眼,强压了心底的悸动和对他的抗拒厌恶,两只纤细的手臂唤住了他劲瘦的腰,她小小的身子就完全的陷入了他的怀里,念锦鼓足了勇气,狠狠的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心底翻腾着说不出的厌恶和对自己的鄙视,她发出的声音却是轻轻柔柔的:“北宫沧……你什么时候会厌倦我?”
北宫沧这次倒是真的愣住了,他低头,手指擎住她尖巧的小脸,缓缓的将她从自己的怀里拉出来,他看到她眼眸紧闭,双颊带了红晕,甚至连那白玉一般的颈子都染了红色,她羞怯的眼睫都在止不住的颤抖,两只小手死死的攥紧,骨节都发白了,他唇边渐渐泛起笑靥,声音里的轻柔自己都不曾察觉:“怎么,怕我不要你了?”
念锦厌恶极了他这样的笑意,那温柔也让她讨厌,戾气也让她讨厌,单单看这笑意,是让人心动的,但是写在他的眼上,就让她看了不舒服。
但她此刻却是乖巧的窝在他的怀中,似有些害怕的轻轻点头:“我是担心,有一天你讨厌我了……”
“你还会担心这个?”他心微微的有些软,向沙发上一靠,一手慵懒的在她脸上轻轻划着,一手食指托了她的下颌让她望向他。
念锦看到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似有着浓重的雾气,怎样都看不到底一般,北宫沧望着她躲闪的眼神,笑的越发的温柔,动作越发的亲密,他心底的冷就越发的深厚。
她根本不懂,她是一个多么不擅长说谎的人,她也根本不懂,她忽然变的这样乖巧,他根本一下子就洞穿了她的心思。
她委曲求全也好,以死相逼也好,所求一切,都是肚子里孩子的安全。
为了他们两人的孩子,她当真是能屈能伸,什么委屈都咽得下去。
可是就算是这样,又如何呢?他犯贱,他不愿意戳穿她,他反而对她此刻的投怀送抱甘之如饴。
就算是不情愿的做戏,就算是假的,至少,不用看着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也不用整日抱着一个没有温度的女人,至少,能享受到她的温柔和拥抱,也可以偶尔的在心里骗自己一下,她也好似没有那样的讨厌他。
他神思恍惚,脸上表情阴霾不定,念锦心中却是越发的七上八下,惴惴不安,她偷眼打量他的神情,只觉得越发的难以捉摸,他在想什么?念锦总觉得自己猜不透……
她永远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就像是现在,她和他离的这样近,她甚至能听到他的心跳声那样的清晰,可是她却是猜不透,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他到底会怎样对她。
“别想那么多了,去歇会儿。”他忽然在她头顶轻轻拍了一下,就将她推开站起来。
念锦看着他走出去,颀长英挺的背影渐渐的融入暮色中,白天和黑夜交替之时,仿佛起了淡淡的暗蓝色的雾气,他走的很快,不过眨眼间,就再也看不到了。
念锦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她攥住心口,感觉心脏狂跳的厉害,掌心里俱是湿黏的冷汗,她的手掌又缓缓的向下,最后又落在微微有些凸起的小腹上,那里软软的,却有了一个小生命。
念锦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她渐渐的软下了身子,蜷缩在沙发上,手掌心捏住脖子上挂着的那一枚戒指,一点一点的收紧,攥住,冰凉的钻戒无法给她温暖和依靠,她是那样的想念他。少天,秦少天,你究竟在哪里?还是,正如北宫浴所说,你已经被一个妓女迷去了三魂六魄,根本早已经忘记了我。
和少天在一起的那些快乐的时光,像是风中吹走的花瓣,再也抓不住。
她甚至在做梦梦到他的时候,都在克制自己不要在梦靥之中叫了他的名字。
闭起双眼我最挂念谁,眼睛睁开身边竟是谁。
她是那么的期盼着北宫沧早日厌恶她,可是,她怕,怕北宫沧使尽了手段去对付少天,如果她猜测的对,他应该是与秦战北闹翻了,孤单一个人来到泰国,他才会一直都找不到她,泰国是北宫沧的地盘,如果他使用卑劣的手段的话,少天不会是他的对手,对了,一定是这样的,她真后悔上次在宴会中白白错失了与少天见面的机会。
她坚信,少天不会忘了她的,绝对不会。
她此刻只有抓住那一枚戒指,那从掌心一直传递到心脏的微凉触感,好似就能让她感觉到,少天一直都在,都在陪着她一样。
她得撑下去,一定得撑下去,撑到孩子出生,撑到孩子安全的落地,离开这里,然后,她想办法回中国,回去找少天,她怪信自己总会有办法的,一定会有办法。
她就不相信,老天就不能善良与纯真的人得到幸福,而去卷顾那些为非作歹,丧尽天良,靠摧毁一个又一个家庭来聚敛财富的男人,终究她们个个都不得好死,统统都会下地狱,她诅咒,可是,诅咒只是一种发泄的渠道罢了,她等不到老天惩罚坏人的一天,黑亮的眼珠子转了转,猛地,脑了里有一个主意在慢慢地成形。
那天晚上,念锦又做了一个梦,她梦到了少天,梦到少天带着人马来找她了,当她怀着激动的心情伸手想握住他手的时候,梦醒了,然后,画面切换了,一个男人脸上蓄满了胳腮胡,但还是能清晰地看着他立体的轮廓,眸子里浸着落寞下萧寂,慢慢地,他转过身去,再度回首的时刻,他整张脸孔已经布满了皱纹,跨越时间的那条邃道,他已经老了,甚至还能隐约看到他鬓间缠绕的银丝,看着他那双灼灼发亮的双眸,少天,你是少天吗?不,你不是少天,可是,为什么你这么象少天?但,又不是她日思夜想的那个少天,倾刻间,泪水就从她的眼睛里滚了出来,那一刻,她的心一阵痉萎,猛地,她张开了双眼,泪却流了满面,纤纤玉指紧紧地握绞在一起,那个梦那样真实,可是,她看到了少天,可是,她伸出手,想努力地抓住他,却什么也抓不住,只能感觉丝丝凉凉的风儿从指尖滑过,陡地,心中升起了一股害怕,她怕,怕整天呆在这里,整天被北宫沧囚禁在这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然后,当有朝一日再度相见,仿佛彼此都不认识了,梦里的少天,特别是最后一幅画面是那么陌生。
她怕,怕时间会成了她与少天之间的鸿沟,怕自己会忘记少天,怕天长日久,脑海里少天的印像会越来越模糊,她真的好怕,怕自己与少天再也回不到从前快乐的时光。
她有些懊恼,也有些沮丧就坐了起来,天热的很,她却是不愿意开冷气的,背上出了汗,有些不舒服,念锦弯腰下床,凉拖鞋都已经换上了,一双细白的小脚精致可爱,脚趾甲饱满而又圆润,像是粉色的贝壳一样。
她的睡衣是丝缎的,如水一样淌过她的肌肤,拖鞋吧嗒吧嗒的响着,懒洋洋的感觉。孩子六个月了,肚子隆得自这个孩了是她的第一胎,而且,好象挺出怀的,她见别的女人怀孩子都没有这么出怀,前两天,阿龙带她去体检,有一个怀孩子的妇人就是说她这胎肯定是一个男孩,因为,女孩子是不显怀的,无论是男是女,她都爱他,因为,是少天的孩子,正是因为有了这个孩子,她才躲过了北宫沧的夜夜纠缠,窗帘没有拉拢,阳光就偷偷的溜了进来,一下一下的在她的脸上晃,她感觉到阳光很刺眼,便急忙阖上了眼帘。
背上的汗水还在冒,热得有些难受,转过身子走进了浴室,脱衣拧开水笼头,洗了一个澡舒服多了。
泡了澡出来,精神就恢复了一些,念锦换了衣服下楼,吃了一点水果之后,方才想起来什么问道:“沧少呢?”
“沧少刚才打了电话,说是忙,今天不回来吃饭了。”
念锦听佣人说着,微微点头,她用竹签扎了一块苹果,慢慢的吃完,就站了起来,转身对厨房那里说道:“做点沧少爱吃的饭菜,我送去公司。”
她说完,又缓缓的在沙发上坐下来,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听上次他与阿龙谈话,说是最近在泰国成了一间公司,公司只是麻痹警察视觉神经的幌子,其实,说白了就是成立一间洗黑钱的公司,据说,风烈鹤最近在为世界各地的黑老大洗黑钱,资产已经赚了五十来个亿了。
他们这个体系的成立并非一天两天了,慢慢地咀嚼着苹果,想着想着,嘴角勾起了一个漂亮的弧度,她好久没有这样会心地笑过了。
没过一会儿,佣人将做好的饭菜打了包递到她手上,这才战战兢兢地道:“苏小姐,你可得小心一点啊!佣人与她相处了一段时日,发现她平易近人,待人接物也非常不错,对她好感倍培,怕她送去惹得沧少不高兴,她们也会跟着遭殃啊!
所以,小声地提醒着。
她走到门口就被守着屋外的一名属下拦了下来,身着黑衣的男人瞟了她手中的饭盒一眼,低声道:”苏小姐,北宫先生在开公,你不能去打扰的。“自从成立公司后,这些兄弟连称呼都改了,从老大改成了北宫先生,嗯,这个称呼要文明优雅多了,老大,老大的,让她感觉有些压抑,感觉自己整天真的就象是在与黑老大头子周旋似的。
”沧今天早晨没吃早餐,这个时候肯定饿了,我只是想给他送饭而已。“她笑着解释,一脸的心无城俯。
”可是,北宫先生交待过,你……“恰在这时,男人衣袋里的电话响了,他还想说什么,看到电话上跳跃的字符,他急忙按下了通话键。眉心紧蹙”喂,北宫先生,苏小姐说要给你送便当来,可以吗?“
”嗯,是,我会的。“三言两语就挂了电话,北宫沧居然奇迹似地同意了,然后,念锦不费吹灰之力就被那名男人带着去了他亲成立的那间公司。
由于是那名属下带她去的,她很快就走进了那间公司,公司刚成立不久,里面的员工还不是很多,只有两名服务员小姐身上挂着牌子,正笑脸吟吟地站在门口招呼着,见他们来了,也许是认得那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