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后离婚-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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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就像是横在女人面前的一道万丈深渊,对岸就是幸福的再婚生活。勇敢的女人,能力强的女人憋着一股气可能一下子就能跳过去,甚至回望过去的时候还会有重生的感觉。但是不勇敢的,懦弱的女人往对岸跳的时候,因为力量小,勇气不足,不但没能跳过去,还可能摔下万丈深渊,轻者伤痕累累,重者粉身碎骨,从此坠入万劫不复的十八层地狱!
想到这里,左梅忽然想到了以前接触过的一个离了婚的女人。
那女人好像姓张,大家都叫她张姐,五十几岁的年龄了。老公是一个大老板,早些年开矿发了财。和几乎所有有了钱就变坏的男人一样,张姐老公和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好上了,好上了就一发不可收拾,再也看不入眼张姐。后来,那个年轻女人怀上了老板的孩子,寻死觅活地要老板离婚然后和他结婚。闹了几年,疲惫不堪,张姐在五十岁的时候无奈地把婚离了。离婚后窘迫无奈的生活很快淹没了张姐。她没有什么能力,更谈不上什么姿色,天天穿得不如一个农村大嫂,几乎就是一个现代版的祥林嫂。最后,她没有办法,低下头又去找她的前夫。他的前夫看在他为他生了两个儿子的份上,暗地里接济她。她这个原本堂堂正正的原配夫人,就这样莫名其妙又不幸地沦为了可耻的第三者,巴巴地等着前夫的良心发现送钱给她来或者偶尔来和她睡上一觉。有一次被那个年轻的女人发现了,抓住她又打又骂,说她什么丑陋无比,骂她不要脸勾引别人的老公,骂她没有骨气。她的脸被那个凶悍的女人抓破了,衣服被撕烂了,露出了松驰的皮肉,她难堪地要命,绝望地要死,但是想到自己的孩子,又强忍着活了下来。
左梅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有些看不起她,后来听到别人讲了她的故事,对她有了深深的同情。
左梅想,一个女人活到只被别人同情的份上,那是一个女人生命中最可悲的事情。但是离婚,就极有可能把很多女人逼到这般可悲的境地。
难道我的下一步就是这样的生活吗?
左梅坐在椅子上,绝望地想着这个问题。
想了一会儿,脑袋里乱七八糟的,左梅就站起来,来到窗前,往外望去。
窗户外面就是一条大道,大道中央栽了高大的白杨树。左梅刚到新单位的时候,那些树还是光秃秃的,没有发芽。后来,春天来了,白杨树发了嫩芽,叶子一天天长大,阳光洒在上面,仿佛透明一般。那些树每天都是新鲜的,每天都是变化着的,每天都是有希望的。曾经左梅的心情也像那些树一样,一天天地憧憬着未来。但是现在,已是盛夏,白杨树的叶子已经长得茂盛无比,绿得化不开了,左梅的生活却到了万物凋零的深秋,即将进入寒冷的冬季。
原本想着终于痛苦的日子快结束了,两人的工作都稳定了,只要努力,希望就在眼前,却不料现在不但希望没有了自己还极有可能面临着离婚的悲惨境地。左梅想象着离了婚后,单位同事的指指点点,母亲的眼泪,兄弟姐妹的疏远,朋友的远离,心又揪成了一团,不觉得眼泪又下来了,双手紧紧地抓住窗前的栏杆,指甲都要抠进去了。
难道我的结局就是这样?左梅把右手食指放到嘴里使劲地咬了一下。
第二十六章 看病
吴清源的父亲是个教师,退休十几年了,村子里的人都尊敬地叫他吴老师。吴老师从十六岁开始就踏入了教师队伍,教了三十几年的民办,每月领着百多块钱的工资。后来政策好了,他转成了公办教师,工资待遇提高,家里的日子方好过起来。
吴清源的母亲张妈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村妇女,温柔贤惠,一辈子任劳任怨,默默地为家庭付出,儿女敬重,村人称道。吴老师老两口养了四个儿女,吴清源是独苗。在农村,男孩子总是要比女孩子更多地受到家人的关爱和照顾,吴清源也不例外。吴清源小时候特别聪明,吴老师教书的时候一直把吴清源带在身边,学习上品德上要求特别严格。吴清源也特别争气,一直是学校里的好学生,父母的好儿子。工作以后,因为能写会说,当上了公务员,成了家里人的骄傲,也成了村里的骄傲。
和左梅结婚后,生了个儿子,自然又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吴老师老两口经常在夜里睡不着的时候说起这些,心里面生出许多的自豪和满足。原想着一个大家庭的日子在吴清源的努力和带领之下会越来越好,哪知道关键的时候竟然出了问题。
那天左梅一大清早突然回到家里,讲了那些事情,开始老两口还有些不相信,因为他们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等吴清源回来一说,虽然并没有左梅说得那么详细,但是他们知道儿子外面已经有了人的事实是铁板钉钉的。看起来平静祥和的生活一下子被这件事给打乱了。老两口晚上睡在床上长吁短叹。
“唉,吴清源不是一个糊涂的人啊,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呢?”吴老师还是不相信这是事实。
“一家人过得好好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叫我们怎么出去见人啊……”张妈话没说完,眼泪就包不住了。
“我就不晓得吴清源要离啥子婚,左梅哪一点不好啊!个子高高大大的,又有文化,还知书达理。现代的人啦,硬是说不清楚了,可能我们都老了吧,不晓得他们是在怎么想。”吴老师想不通。
张妈接着说:“大人倒还无所谓,关键是娃儿可怜。我的孙子可怜啊……一离婚,就牵涉到前娘后母的,哪个后爹后妈比得上亲爹亲娘那样实心实意地对他好?二女儿和二女婿前些年离了婚,儿子强生一会儿这家住几天,一会儿那家住几天,可怜巴巴的,书也没有读好,也没有哪个认真地管过,结果呢,现在成天在外面和社会上的那些小青年混在一起上网打游戏抽烟喝酒,工作也没有,让人操不完的心。你说如果吴清源真和左梅离了婚,我的孙子可咋过呀……”说到这里,张妈已是老泪纵横,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吴老师一看张妈这样,忙安慰说:“你哭啥嘛,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我们要给吴清源做做工作,让他死了这条心,这个家,不能散,也散不起。”
贾丽现在已经完全掌握了吴清源,她抓住了吴清源心里最软的地方,她看得出来吴清源很喜欢她,她也知道吴清源现在最需要什么。他需要温柔,需要崇拜,需要钱,需要社会地位,而这一切,左梅都不能带给他,但是自己完全能够带给他。
每当看到吴清源回家去的时候,她就情不自禁地痛苦。她不想让吴清源回家去,因为一回到家,他们两口子就有和好的可能,她自己所付出的所有努力就有可能会打了水漂。她要掌握所有的东西,每次吴清源回到家里,她都要打电话催他赶快出来。还好,吴清源每次只要一接到电话就会很快地出来。看到吴清源那痛苦的样子,她的心里反而好受。吴清源只有痛苦了,她的胜算才会更大。而且她还知道现在的吴清源需要的是无边的温柔,只有温柔才是最锋利的刀,可以杀人于无形。所以,当吴清源和左梅吵了架,到单位上班的时候,她就给他打了电话。
“清源,我知道你的心里不好受,别想那么多,你还有我。中午我们一起吃饭,我陪你说说话。”
吴清源一接到电话,就像沉入水底的人又被人捞了上来,憋气的感觉慢慢没有了,呼吸顺畅起来,他想:还是贾丽最理解我,左梅,你恐怕真的要失去我了。
中午下了班,贾丽早早地在一个小餐馆等着了。吴清源一到,贾丽就上前去把吴清源肩上的包拿下来放好,又从自己的包里拿了一包纸巾出来,抽出一张替吴清源擦额头的汗珠。吴清源一把捏住贾丽的手,不放开。贾丽看了看周围,朝吴清源努了努嘴,不好意思地一笑,把手硬抽了回来。吴清源看着贾丽的笑,心旌开始荡漾。
贾丽点了几个吴清源爱吃的菜。菜端上来的时候,贾丽夹了菜喂到吴清源的嘴里。吴清源说你也吃。贾丽说:“我喜欢看你吃的样子,小傻瓜。”
吴清源挑了一块肉,喂给贾丽吃。贾丽说:“你吃,你工作忙,要多补充营养,我不要,我要减肥。”
吴清源说:“减什么肥啊,我就喜欢你肉肉的感觉。”说完,意味深长地冲着贾丽笑。
左梅娇嗔道:“讨厌,说什么啊。”说完,脸上升起一抹红云,看得吴清源爱意倍增。
吃了一会儿,贾丽问吴清源:“你的胸口痛的病这几天好些没有?”
吴清源说:“好是好些了,但是还是痛,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这段时间生气的缘故吧。不管它,过一段时间总会好的,我的身体这么棒,你放心好了。”
贾丽说:“那怎么行呢?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有些小病小痛不能疏忽大意,不要仗着自己的身体好就不管不顾。这样,我来安排。我有个朋友开了一家诊所,你每天还是上你的班,中午和下午下班后你就到诊所来输液,我陪着你。吃饭的事情你不要操心,我们每天中午从馆子里叫现成的吃就行了。这段时间也不要回去了,回去左梅又要惹你生气,对身体的恢复不利。晚上我们就住宾馆里,你需要好好调养一下了。”
吴清源听到贾丽这样说,非常感动,答应了贾丽。
吃了饭,两人就到贾丽朋友开的诊所去了。医生给吴清源把了脉,开了药和液体,开始给吴清源输液。吴清源躺在诊所里边的床上,贾丽就守在身边,一刻不离地看着他。陪着他说话。
第二十七章 强装笑脸
左梅知道吴清源在和自己斗气。
吴清源一直不回家,也一直没有电话打过来。左梅心里的感觉越来越不好。
有一次拨弄手机的时候,左梅想了想把吴清源的名字删了。
左梅的想法很矛盾,她知道吴清源正在远离他,说不定终有一天这个人真的会从她的生活中消失,名字自然也会从她的手机里消失,删掉名字是让自己提前接受这样的现实,仿佛这样做可以减轻她的痛苦一样。但同时,左梅明白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想法,那就是现在删了,吴清源反而会回来。左梅心底里不想失去吴清源。尽管他已经做了那么多对不起她的事,但是一想到离婚后的情景,一想到苦心经营的家庭就要散了,左梅就从内心最深处升起一股无以言表的痛来,这痛力量很大,大到压过了她的所有的委屈。
晚上睡觉睡得很不好,脑袋里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脑袋仿佛已不是自己的了。一幕幕的过往不断地上演,痛苦、委屈、愤怒、无助轮番轰炸,炸得自己睡意全无。往往一看时间,又是凌晨两三点。一想到自己第二天还要上班,左梅心里开始焦虑,一焦虑更睡不着,左梅的睡眠无可救药地陷入了恶性循环。
左梅茫然无助,有时候真想去撞墙。以前听一个朋友说过,如果睡不着的话,就不要强迫自己睡,因为那样反而更睡不着。睡不着不如起来做点其他事转移注意力,效果更好些。
每天晚上凌晨过后,小区里的灯几乎全部灭了,就只剩左梅的窗户还亮着。左梅在每个屋子里游荡,不知道做什么。游荡到最后,往往又走进了书房,铺开宣纸,调上墨开始写字画画。
开始的时候心很浮躁,但那墨香仿佛有镇静的作用,写下几个字,画上几笔,心就安静下来了,有时候甚至忘记了自己的痛和无助。这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