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是爱手背是痛-第2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必须获得成功,才能保证我有能力履行我的责任。你更应该好好报答你的父母,虽然你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他们给了你幸福的生活,你就应该活出个样子来给他们看,让他们欣慰,让他们为你自豪。”
李一说得语重心长,我全部听到了心里,感觉熨贴舒服。同样是开导,如果换了王军对我说这番话,很可能早就厌烦了,粗暴地打断他。有句话说一物降一物,看来李一就是专门降我的那个克星。
李一的手机铃声响了,我们都不说话了。我几乎忘记了现在李一是我的囚徒,手脚被我捆在床栏上,当然不能去接电话。李一讪讪地说:“能让我回个电话吗?刚才你出去的时候,铃声也响成一片,可我只能干着急,不能接。”
我没有理由拒绝他了,如果他还是那么强硬,我就算拒绝他一万次也觉得理直气壮,天经地义。我起身拿过李一的手机,瞥了一眼上面显示的号码,果然不出所料,还是那个阴魂不散的戴娴。我酸溜溜地说:“是你的戴娴姐,你现在可以向他求救了。”
说完,我按下了接听键,把手机放到李一的耳边。李一苦笑了一下,开始接听电话。我觉得自己靠他太近不合适,但我很想听听他们说些什么,便厚着脸皮没有挪窝。
隐隐约约,我听见戴娴很激动的声音,好像在埋怨李一为什么不给她回电话。
我现在一点儿也不害怕李一向戴娴求救,倒有点儿希望戴娴能来看看这里的场景,不知她会有什么样的感想。还是一句话,我不怕把事情闹大,我知道李一总有离开我的时候,我的损失早已经明了地摆在我面前,即便是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我的损失也不会有任何的增加。
没料到,李一对戴娴撒了慌:“对不起。家里有点儿急事,我回家了。手机没带在身边。这不,我刚从外面回来,就听见电话铃声。”
戴娴好像在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李一看看我,又苦笑了一下,意思是他回去的时间被我掌握着。他说:“还说不准呢,事情还没有处理完。”
戴娴叽哩哇啦的诉说离别之情,没有结束通话的意思,估计我的表情已经发生了重大变化,自然被李一看了个一清二楚,他慌忙打断了戴娴的喋喋不休,说:“我妈在喊我呢,我过去一下。以后再说吧。”
我故意不配合,仍然把手机放在他的耳边。戴娴继续絮絮叨叨地说了些什么,但李一闭紧嘴巴,不再说话。戴娴得不到回应,便挂断了电话,我想她肯定很失落。我对李一的表现非常满意,把手机放在枕头边上,心满意足地枕着他的胸膛,问他:“你要实话告诉我,我是不是很小气,很难缠,也很……”说到这儿,我有些迟疑,最后耳语似的吐出两个字“放荡”。
“是有点儿……”
我很紧张,心被提到了嗓子眼,因为我很在意他的评判。
“不过都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你的可爱之处就在于你不会掩饰自己的真实感觉,像一杯清水,清澈透明。我其实很喜欢你的性格。”
心没有回归了原位,却飘飘然,美滋滋的。李一在我的身边,到处都充满了意外,他会在谈话中或者行动中有意无意地布置下一些陷阱,等我陷进去,因此充分调动起我或爱或恨的情绪,没有平淡如水,只有激情荡漾,也许这正是他的魅力所在。
“真的?”这句话问得很多余,我的心里早已无条件的相信了。
“当然是真的。你不在的时候我想,我是一只愚蠢的蚕,处心积虑地织了一个茧,想困住你,谁知把我自己也困在里面。”
“你可以破茧而出呀。”
“本来是可以的。可是你也会吐丝,看我现在不是动也不能动了吗?”李一幽了我一默,声音软软的,这样轻软的话出自他的口,让我怦然心动。在那个时候,我又被他彻底俘虏了。
这时候,我听见李一的肚子里叽里咕噜响成一片,因为我的耳朵贴在他的胸膛上的缘故,听起来震耳欲聋。我记起了给他买回来的饭,说:“差点儿忘了,我给你捎回来了汉堡。”
“快点儿拿来,一说吃的东西,我都等不及了。”李一迫不及待。
我噗嗤一乐,说:“别急,我先松开你,你好吃饭。”
在这里我给自己找了个台阶,想借势下坡,结束对他的囚禁。正当我准备给他松绑,他却制止了我,说:“不忙,我要你喂我。在你受伤的时候,我喂过你,现在是你还债的时候了。”
“傻样!”我心花怒放,笑骂道:“放开你,我一样能喂你。”
“不行!感觉不一样的。”他坚持道。
“好,给你个面子,听你的。只是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你就不怕我改变主意,不放你了?”我笑眯眯的望着他,故意用威胁的口气说。
“不怕。反正我是砧板上的肉,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李一夸张地把眼一闭,身子一挺,说:“看我是不是视死如归?”
他把我逗得嘻嘻傻笑,攥起拳头轻轻地在他胸膛上捶了几下,说:“我现在就改变主意了,一辈子也不放开你。”
“行行行!快点儿给我东西吃的就行,饿死了我你就没的玩了。”李一虚张声势地嚷嚷。
包装汉堡包的方便袋进了水,我带着歉意说:“可能不好吃了,要不我出去另外给你买。”
李一张大了嘴巴,说:“快点儿,我就要吃这个。”
我把汉堡包放到他的嘴边,他恶狠狠地咬了一大口,香甜地咀嚼起来。眨眼的功夫,一个汉堡包就进了他的肚子,看样子,他真的是饿坏了。
李一咂咂嘴,问:“还有没有?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的东西,比我小时候偷吃的方便面还要香。”
“可惜,就买了一个。”我后悔得像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埋怨自己怎么就不多买几个,让他一次吃个够。
“没关系。我要喝水了。”李一吧嗒着嘴,样子顽皮而可爱。
我拿起装可乐的杯子,把饮料管放进他的嘴里。他咕噜咕噜一阵狂吸,最后剩了一口可乐在嘴里,鼓着腮帮子冲我点头,示意我凑过去。我不得要领,把头靠过去,他鼓着腮帮子迎了上来,我恍然大悟,明白了他想要做什么,就故意把头偏向一边,不让他得逞。忽然他的双手和栏杆分开了,捧住我的头,强行把他的嘴唇贴在我的嘴唇上,一翻身,把我压在他的身子下面,把他口里的可乐全部灌进了我的嘴里。
我大惊失色,推开他的头,急着想问这是怎么回事,不妨可乐进了气管,呛得我一阵激烈的咳嗽。
04
原来在我出去的时候,他早就挣脱了捆绑,听见我回来的声音,他又把手放在松松的扣里,装作仍然被捆绑着的样子。淋了雨的我,被冻了个半死,根本没有注意到这点,和他躺在一起,神魂颠倒,更注意不到这些事了,怪不得我提出给他松绑时,本应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他却千方百计地阻挠。他一脸坏笑地说:“有好多次,我得意忘形,把手拿开,等想起来再放回去,你都没有发现。”
我充满了疑惑,问他:“既然你已经恢复了自由,为什么没有走?”
“靠!衣服都让你剪碎了,难道你让我光着屁股走?”
“你可以联系你的戴娴姐呀。”
“能联系她,还用得着你教我?你不在的时候,她打来几遍电话,我都不敢接,因为那时候我还没有想好应付她的词。”
“你也可以联系你的哥们来救你。”
“靠!你难道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着了你的道呀?我想好了,这件事,只有你能救我。拜托你,等雨小些的时候,给我买衣服去吧。”
“不,我不去。让你的戴娴姐给你买吧,她买的更合适。”
“靠,不提她好不好?现在就只有我和你,你不听话,我让你好看。”
李一的热吻暴风骤雨般地落到我的脸上,身上,我们年轻的躯体扭在一起,仿佛是被鼓风机催着的炉火,噼噼啪啪地燃烧起来。
在时而稀疏时而密集的雨声,我成了一片空灵的旷野,从冬天到春天,从春天到夏天。旷野绿了,草长高了,花儿含苞了,花儿怒放了,直到花儿开得如火如荼,满天的花朵,满天的蝴蝶。
李一嚷饿的时候,我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他。当我踩过地上的湿衣服,被一个硬硬的东西硌了一下脚,我的心里惊呼,糟了,那是我的手机。我拿起手机,怎么也开不了机了。看来是被雨水泡坏了,便想出去的时候顺便找个地方维修一下。
临出门,我问李一想吃什么,李一说当然还是汉堡包,说的时候故意整出一副馋相,他还一再嘱咐我,一定要记得给他买衣服。
买上汉堡包后,找到一家维修手机的店铺,老板打开看了看后说没有多大问题,估计用电吹风烘干就能解决问题。我问需要多长时间,他要我明天下午再取,因为烘干以后,他还要检查一下有没有别的毛病。想着要一天没有手机用,觉得特别扭,我有手机依赖症,片刻也不能缺。于是,央告他马上就给我修,他就拿出了一块款式很土的浅蓝色手机,让我先用着。有总强似没有,我只得换上自己的卡。
刚开机没多大会儿,手机铃声响了,这破铃声活像一只知了在叫唤,讨厌死了。一看显示的号码,赫然是王军宿舍的电话,这也是一个令人讨厌的来电。
王军问我:“你在哪儿?”
我没好气地说:“我在哪儿用你管?”
王军说:“咱们从今天晚上开始排练吧,我一会儿就去你那儿。”
我说:“演出不是还早吗?我不练!”
“明天行不行?”
“不行,什么时候我兴趣排练了,会通知你。”
“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咱们一定要好好把握……”王军开始了他的思想工作,我可没有兴趣听,挂了线。
没等我走几步,铃声又执迷不悟的叫唤起来。我想王军这小子也够执著的,没完没了了,就想警告他如果再烦我,我就扔挑子,演出的事不干了。
一看号码,却是我想错了,不是王军打来的,而是戴娴。
“戴娴姐,你好!”戴娴姐这三个字我叫得很勉强。
“倩倩,姐姐很想你。吃饭了吗?我请你吃饭。”戴娴的声音很亲切,听在我的耳朵里却有说不出的烦腻。
“我吃过了。”
“那我一会儿去你那儿,咱们姐俩好好地聊聊。”
“这个……”我在搜寻理由,拒绝她的来访,可是越想找个恰当的合情合理的理由,脑子里越是一片空白。说实在的,我倒希望她看见我和李一的两人世界生活,刺激刺激她,让她死心。但是李一好容易有了回心转意迹象,我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冒险,让他在戴娴面前难堪。
“你不会也回老家了吧?”
“是呀,坐了一天的车,刚到家。”听她这么问,我干脆顺杆爬。
“哦,我怎么听见你那边很乱,有汽车喇叭声。”
“嗯……是这样……我家门前的大街上有汽车过。”这个戴娴真难缠,我差点儿让她给问住了。
“那好吧,等你回来记得联系姐姐。Bye!”
“好的,再见。”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总算应付过去了。虽然被戴娴缠得出了一身汗,但是感觉挺刺激的,有点儿女特务的味道了。
开门的时候听见李一在打电话,等我走进卧室,他已经挂了电话。我随口问到:“和谁打电话呢?”
李一不自在的说:“还能有谁?”
我知道肯定是戴娴,就在心里骂她阴魂不散,但不再追问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