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式献给高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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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觉悟,或者灵魂的不安,以及自我戕害……
他赶紧侧过头去,任凭它们横流满面。一个人,默默地、抽噎着。
“生活流逝了,wωw奇Qìsuu書còm网
记忆却永存;
祝福你们,
亲爱的人们……”
029
车一到站后,就感觉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转眼间,那些500年前因为一个回眸,而修得的同车之缘,已于顷刻间散入人海,再也没有那些动人的“百媚生”的画面了,也许这就注定了他们500年后的不再相遇!人的走失,以及闯入的人,对于茫茫然人海而言,只是更无谓的增加了这人海的潮汐,这一刻就不知道下一个路口的是否相遇,谁也成不了谁的羁绊,谁也无法注定谁是谁的陪伴,仅剩下艰辛的寻觅,和徒劳的苦恼,或者是徒劳的苦恼。一些人的走掉,或者又杂入了另外一些人的寻找。500年,就在生命中损耗,包括大好的青春年少。给生命一个长度,标准的,人就有了企求,哪怕是站在起点上作觉悟性的眺望。
太阳仿佛就悬在头顶,整个世界都被给点燃了。
很明显地,就能看到团团蒸发时飘忽上来的水汽,这武汉当不愧为三大火炉之一!今天算是在书本之外体验到了,甚至有些东西,还无以用所学的知识来诠解通释,自是在惊叹之余,开了不少的眼界。
汗一多,这身衣服倒像是孙长老头上的钢圈,整个的贴在身上,捆着绑着,越来越紧,紧紧地,让人难受至极。的确,“出的门多,遭的孽就多”,要是在家里,现在可就爽多了。听着山风的歌唱,光上膀子,奇Qīsūu。сom书赤着脚趾头,往树底下一站,四面皆可来风,或者摇上一把老式的蒲扇,那就可谓为神仙般的日子,足可与隆中时手执羽扇的诸葛先生相媲美了。特别是在屋前那么一大片的池塘边,只要有风从水面掠过,哪怕那风再怎么热,遇水转凉,挟带着大片大片的水汽,也便立马扫荡着整个夏天的荼火似的,阴凉阴凉的,水风一个劲地送来阵阵清爽。闲情逸致时,便可手挽一线钓杆,凝视水面的浮标,比之于姜太公的别有用心以致于良苦而言,那可是运筹更高了!
可在这儿不行;大热天的,却仍得蒙上罩子一般沉重的衣服、鞋子、袜子,后主的“车如流水马如龙”,倒是成为了不争的现实,然而灰尘蔽空,烈日难当,这鬼地方!
“快去打电话啊!还干等个××。”
看着蔫蔫然的亦书,那就像是一只要死不活,死不了又生还无望的羔羊,缓缓地软瘫在那里。字为背上的汗好像在进行着汩汩又潺潺的嬉戏,痒痒地直挠着,从颈项缓缓地,一直蠕动到背中心,接着就迅速地滑落到腰际,最后顺势直冲到臀部附近,仿佛一条虫子在心里作着舒适的梦,并不时的挪动着邪恶的身子,伸伸懒腰,然而却尽数地惹着了怨怒不休的人。使人欲哭不能,想笑又无能,生出“戚戚然”无限的忿恨,却又终究不知该对谁发火。
“这可不比咱俩人的时候,说话文明点。”亦书压低声音,郑重其事的,用迷惑姑娘的眼神,瞅瞅四周,“我们得先等一个人,才能再走吧。你就知道急,急个××急,一点××耐心都没有!”
“谁?”字为更加的不耐烦了,狼狈的来回走动着。用手背往额前一抹,顺手甩下一串串咸湿的汗珠,摔碎在肮脏的水泥地上,扎进都市的积尘里,溅开一朵污黑的牡丹,从容中,毕形毕露的呈现出烈日毒辣的光泽。
“大热天的,我们还要等人?等个×喔,是你表哥?”字为又要叫骂了,没好气地。
“不是,跟我一个村的。得喊他田爹,记住了啊。”亦书说这话时,不断地前后左右的转着,“应该就到了啊!怎么还没到呢?”
“你看,那边!”亦书侧过头去,“哂哂”地把持不住,耍着激动的嘴唇,裂开一沟幽深的笑来。
“到了?是叫田爹吧,乱叫个××。”字为愤愤地嚷着,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
“挺有线条感的啊!哈哈哈,比我们学校的好多了。”亦书双眼放出异样的光来,愣愣地,舌尖不时地伸出牙洞来,缺巴处见鬼祟,如吐着信子的游蛇。
030
字为也立即绷直了眼神,看到了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孩。心当即嘭嘭地跳着,又作羞又焦燥地,比跑下400米的时候还激动,但尚还能够匀称的进行,坚持着有条不紊的呼吸。
撑着一把小花伞,像池面荷,似风中柳,婷婷玉立的,清爽,而且利落。一条白色的马裤,白皙的小腿上,散发出青春的魅力和女性独有的气息,小马辫抖动在脑后,自有不可阻挡的发香,似乎浮动在污浊的空气中,分明的闻不到,却又已经是分外的沁人心脾。也许因为同样的焦急,她时不时地踮起脚跟来,小腿上的肌肉就明显地绷上了,前倾着身子,臀部有力地收缩起来,翘望了一番,才又落下脚跟去,辫子却斜出来,左右地晃上一圈,顾盼或者投足间,皆是婉约生姿之举,极富古诗词里碧玉的秀丽与神韵。地上的影子也随之抖动了起来,顾盼间,盈缩皆是佳韵至极,似池上微风中点点的荷叶,又恰如水面轻轻荡漾的波纹,清清浅浅地,如茗润喉,丝丝凛凛甘甜;似磬拂耳,缕缕缭绕不绝。
本来就有点紧身的衣服,被这汗水一浸,倒更能显出几分发育完美的身子来。走动时,两条修长且又细嫩的白皙的腿,极富弹性的晃动着,还晃悠悠的舞动着,轻飘飘地,如同金庸笔下的侠女,轻点一方流水,微步凌波来去。只用纤长的手指,挽起一个拈花的柔指,缓缓地扯着胸前那短衫的圆口领子,轻轻地,不时些微地抖一抖,散发出酥软而又芬芳的诱惑……
“简直就是美极了的女神!”字为的思维已经麻木了,缓缓地,偷偷地,感受着,却又只得更加强烈地抑制住,心是刚入行的强盗,狂燥着,却虚得很。且惊且怕,但总也抵不住那密洞里的财宝,真想一躺万年,自此休矣;却又害怕自己就是在梦中,既疑还喜。
“她胸口一定特别热?”不知是露嘴了,还是又在“田性”大发,,亦书怔怔地窘着脸,兀自的勾下头去。“妈的!也太××暴露了,低胸又超短的,难怪社会上总是有那么高的犯罪概率!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组合数就是2,如果换成更多的恶人,那她岂不是就要惨了?”
字为却紧紧地死守住嘴巴,半句话都不肯翕动。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装束,忍不住总是要偷偷地多看上几眼。即使是转移了视线,可神经还是僵直地,如同夜行深巷的访客,思维是单行的射线,麻木着。不经意地,想要扭过去。才发现肚子不仅沉重,而且僵硬,心跳动得厉害,只怕一开口就换不过气来,或者露了嘴说下了要不得的话。
默默地,又想起了那个熟悉的名字,连同那个难忘的身影,以及走出教室门口,拐弯下楼梯时的经典性动作:只要轻轻地一甩肩上的长发,即刻呈现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冷漠,忧伤,而且淡淡地彷徨。那是他定义初恋的永恒誓言。字为想打住,但思维竟又如平原脱缰的烈马,明明不敢再作过多的妄想,却愈发的不可收拾。
那种美,只有深藏着,才能更美,才能最神往。
眼睛很酸很痛,但却是甜意自慰心中。这将会是一个存留于干涩的心田中美好的回忆,说不出为什么,却并不曾去想过为什么说不出。以前是不知道自己的爱,但自从经历了高一的那场际遇之后,始才发现了自己的不爱,那也是惨剧后的一种反思吗?
031
正是因为知道了自己的不爱,由而定义和追求着自己的所爱,尽管将会遭受许多的非笑和狙击。但是,他却首先便放弃了自身的自由,去选择面对心灵的向往,一个自由的人在困难面前,退一步则是海阔天空,或许成就了自己,但一个不自由的人在困难面前,只有不屈于拘束,但即使这样也成就不了自己,却已然释解了真理,诲益的将是大众,比如稼轩居士的刀,比如鲁迅先生的笔。天空的高迈,因为有一翅冲天的欢唱,但纵使她终究是要阴霭着,却仍有抗斥来得更加猛烈的暴风雨的海燕!
沉浸于自我安慰与满足的人生,是异常粗暴和低劣的,因为自恋,因为自负,也因为自卑,因而又往往可耻至极。但即使如此,一个从外界中获得了安慰与满足的人,又不得不回归自身,并且沉浸于自我的狭小范围当中去,孤芳自赏,或者兀自玩味。人的选择常常是矛盾着的,转了一圈,刚刚被否认的,却又立即站了出来,紧接着去否认了否认过它的。
可是那种微妙,又岂止是酒能相比?那是增加了无数次回忆的经历,因为一个执着,以及其后的伤心与不堪忍受,字为一再地在某个夜色与细雨纷飞的时刻,独自走出教室,晚自习的束缚,在他看来也只算是个鸟。班主任也知道他的情况,便只是两只眼有睁有闭,漠视着发生在他身上的一切。他不需要伞,更不用伪装,淋湿的头发粘附在额前,一路的走过去,一路的纠葛着。他不需要温度,也不用去向谁倾诉,就为了心的伤口太想要迥异的安慰与获得,拥抱夜色,感受雨季,去享受孤独,去回味孤独,也从中去提炼孤独的底蕴,增加可供珍藏与纪念的独特情意。
初恋永远都是深刻的,美好或者痛苦,一样的是最初的记忆。青春的第一次萌动,更是萌动的第一次青春。那时的天空总在改变:或者如希望所盼望的,淡蓝淡蓝的,幻出更加迷离的色彩;或者悖离心灵所祈求的,阴霾又忧伤。然而无论如何,仿佛都是老天的一种恩遇,赞赏和支持,那是冥冥中的怜悯。
生活在那个不再是希冀中的校园里的时候,他分外地感到了一种忧伤,落寞,无奈与不平,心不甘情也不愿,可又不得不那样子的挣扎下去,继续着,继续着难捱的日子,独对那一盏心情。如同一只垂死不休的老蚂蚁,作着无望的挣扎,只因为不得不去挣扎,不得不去希望,不得不去啃读窗下,而且常常是非自己所喜爱的!尽管一再的苦寻,一再这样的作着不敢消极的消沉、不敢叹息的叹气、不敢作罢的作为,而终究也不过落个如蚁的下场:看着自己的同伴——将自己作为食物,拖向蚁穴的深处,就是那个曾经为之不懈的地方啊!人如蚁,蚁亦如人。人们都最终逃不脱一个真切而惨痛的教训:都曾超越过,或者试图超越着,却最终无非又将,或者正在被别的什么所超载,以至超越!
结果却都是一回事:被超越的人在偷偷地抹泪,超越别人的即显出朗声地嘶叫!而兽性的却是,“哭,你便独自去哭;笑,全世界仿佛便和你一起笑”。这便当真如先哲所言,文明腐蚀人性、浊惑人心?他独自地思忖过她的话,“一个男的追她表姐追了八年,都还没有追到手呢”,是鼓励,还是对他的不屑?仿佛那是她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也是他下的最后一次决心的时候。毕竟,影子是只会无语的一个忠实的伴侣,并且又仿佛是可有可无的。数着走过,且边数边走着。白天,影子在地上,在脚下;夜晚,影子在身上,在心中。对她人的迷恋与对自己的反省,才发现被漠视了的是自己,而漠视自己的真凶,恰也正是自己。与她的相遇相知不是所谓的缘分,青春的个性偏执地认为,两条线的相交便是一起走,然而却不在同一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