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痒-第4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终究辜负了那番话,辜负了爱她的人,辜负了所有的期待。
章怀远瞅见她心情低落,心颇不是滋味,碍于二嫂也在车上,没有说什么。二嫂好像没有察觉气氛的微妙,讲了许多章朝朝的趣事。
眼看要到家,章怀远电话在响,他直接关机。二嫂见了,笑说:“业务繁忙。”
章怀远笑笑并不接腔,二嫂笑骂:“是不是今晚看我特别不爽?打扰你们小两口搞浪漫。”
“有点。”
“你还真直接,今夏,你来说二嫂有没有打扰到你们?”
今夏不大自在,章怀远笑说:“二嫂你就别为难她了,她面薄。”
“看不出啊,还挺护媳妇。”
“二嫂,你要再说下去,今夏可真是要跟你急了。”
回到家,在起居室,章怀远拉住她,“不舒服?是不是受寒了?”
“有点累,我去看朝朝。”
“这么晚了,他早就睡了,洗洗我们也睡。”
今夏瞪了他一眼,章怀远把她推进洗浴间,要帮她脱衣服,直接被今夏撵出来。
他对着浴室门咬牙,这女人总是这样。
作者有话要说:
明晚有
☆、46莫离莫弃4
年初;今夏陪章夫人去见了几位政要夫人,他们谈起戏曲,话题免不了回到今夏这里,有人直夸章家三位儿媳妇,章夫人也是欣喜;聊得很尽兴。
年初五;她和盛母见了一面。盛母想见朝朝;今夏闷头说:“改天吧;要不;可以直接联系朝朝他爸爸。”
“老三;还在生妈妈的气?”
今夏摇头。盛母观察她,肯定道:“我知道你生我的气,答应这桩婚事。老三;老实说,你草率离婚我不同意,我不知你是出于什么原因非要离开。或许,商瑗只是一根导火线,你是恨我们摆布了你的人生。你可以恨我怨我,但不要舀自己赌气,划不来。”
今夏低着头,搅动杯子的热牛奶。手心慢慢冒出了汗,胃微微抽痛,不知是不是忘了吃早餐。她记得起来,陪朝朝玩了一阵,然后就接到了妈妈的电话。她告诉自己说见一面,至上一次,他们已经近一周没有见过面了。她有几次电话,因为不知要说什么,或许就如她说的,恨着也怨着。盛家明明不止她一个女孩,偏偏选中她。
“老三,有个疑问,妈妈必须得问,离婚和商瑗的关系有大多?”
“如果我说有,你会怎样?”今夏直直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胸口微微起伏着。
“今夏,我是你妈妈。”盛妈妈脸色微变。
“是,我知道你是我妈妈,正因为这样,我暂时不想见你。”
“你总是这样,就不能站在我的立场为我考虑吗。”
“我也想,但是妈妈,你确定我们今天合适谈这个问题?”
盛母握着杯子的手指慢慢收紧,两目紧紧的钉在她脸上。微红的唇,用力的抿紧。她的声音不似平日的淡然,她问:“你知道了什么?”
今夏反问:“你觉得我应该知道什么?妈妈,在你心中,如果没有我,是不是更好受一点?”
“老三……”
“妈妈,嫁给章家,我除了是平衡双方利益的棋子,还有什么?”
“老三,妈妈爱你。”
“我知道,可是你也爱你的江山。妈妈,对你来讲,江山也很重要,所以,在权衡利弊后,牺牲我无可厚非。”
“你不能这样想。”
“那我要怎么想?”
“老三,妈妈没有想过,而怀远,不管你怎么看他,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今夏手抵着桌缘,因用力过度,细细的血管突起,呼吸也重了,身子在微微发抖。她吐着气,“是最合适盛家吧。”
“老三,最后同意你离婚,你以为,只是你死拧就可以?如果不是……”
“在你心中,他那么好,你干脆认他做你儿子得了,还找我做什么?”今夏呼一下,站起来,撞到桌子,一满杯牛奶溢出来,桌布一下泼满了奶汁。
她快步离开,盛母随后追出来,已不见她人。恰好接到章怀远电话,怀远说他安排了饭庄,今晚吃个便饭。盛母担心今夏,回话慢了半拍,章怀远已察觉异样,问今夏是不是去找她了。
盛母也不隐瞒,却也不多说。
敏锐的章怀远,一猜便知道是什么事。他忍了忍,嗓音有点发沉。他说:“妈,我不反对你说她,也不反对让她知道她嫁给我嫁进章家的初衷。但你在这个时候,在她心情最脆弱时跟她讲这些,你要她怎么想。”
盛母也是知道这女婿生气,因为今夏伤心了。她深吸气,故作镇定:“我自然是知道,但是她不能一直躲在自己的壳里。况且,她姓盛,不能软弱一辈子。”
“妈,如果你指的是面对感情这件事,你逼得急了,如果当初你们不逼急她,也许我们的结局会不一样。”章怀远并没有说,盛今夏提出离婚,宁愿一无所有,宁愿脱离盛家,也要走,态度狠绝。
挂了盛母的电话,他舀起钥匙就出去。章夫人见他出去,问:“今夏呢,一个下午都没见着。”
章怀远脚步驻了一小会,答道:“她和朋友有约。”
章夫人点头,慢慢品味那句朋友有约。章怀远踏出去,上车,启动,车子快速的驶出。调出她的号码,拨过去,无人接听。他想了想,打算拨盛时今的号码,在按下第一个键时,又把手机扔出去。
车子在路上行驶半刻钟,接到沈江的电话。他告诉自己,辛苦寻找近一年的骨髓,在k市第二人民医院有最新的进展。
章怀远听到这消息,抑制着激昂澎湃的心情,听了沈江的阐述。纵使见过各种生死离别的沈江,也听出了章怀远尾音的颤抖。别人不知道章怀远,他是知道几分的,这个男人,太善于隐藏自己。
章怀远说:“你来安排,如果可以,我今天就飞k市。”
挂了沈江的电话,他习惯性想去摸烟,才想起已经有一段时间不抽了。开始时,还习惯性携带,最近几日,也忘了带。车上到是有烟瘾犯时堵嘴的口香糖。他在盛今夏的车上也有看到过。
盛今夏抽烟,他是想不到的。那样克制的一个人,以为会严格要求自己,不想在那个圈子里,也染了‘恶俗’。他不介意女人抽烟,但是盛今夏,绝对不行。
不过,经过这些时日的观察,她也只是在心烦气闷时,找出一支攥在手中把玩。
这算不算瘾癖?
也有好几次,她对他的行为毫不掩饰的逼视。是的,也只有盛今夏敢逼视他,尽管隐藏得很好,还是被他扑捉到。
他也试图挑起她的情绪,效果也不是他乐意见到的。她,盛今夏,剥开一层面具,看到的是另一层面具,她把自己紧紧的裹着,像是蚕蛹。
忽然,他想起破茧而出这四个字,心颤抖得厉害。
他深呼吸好几次,再一次拨打盛今夏的号码。他发现自己的手在轻轻颤抖,喉咙也在发紧,他甚至听到了自己心脉搏动的力量。
当盛今夏的声音终于通过电波传过来时,他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就好像是,期待太久,期盼太长,有一天梦想照进现实,宛如那一缕不真实的曙光。
“章怀远?”今夏在彼端试探性的询问。
“是我。”他克制着。本以为接下来,对他,她会不屑一顾,却不想她沉默半晌,开口说:“今天,我想住我自己的公寓。”
章怀远只觉什么东西狠狠砸在心尖上,一波骇浪直扑门面。他接腔:“找到了骨髓,我今天要飞k市,如果,你想和我一起,那现在先回家。”
“你,你说什么?”她的声音颤得厉害,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
“我说过,不会让朝朝有事。”
他的保证,宛如黑夜中,苍茫的海面,突然呈现的一盏枯灯。今夏呼吸渐重,她不确定重复问:“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给你电话前。”章怀远顿了顿,问:“你在哪?”
今夏没有心思计较,诚实交代她的行踪。章怀远听了,唇紧紧的抿着,蹦出一句话:“等我过去。”
他是第二次踏进这里。第一次踏足的心情复杂莫辩,甚至带着一丝自己解释不了的愤意。
她来开门,章怀远看到她那一瞬,眉又拧起来。她手拎着包,妆容整齐,但是即使粉霜掩饰得再好,也掩饰不了她心上的疲惫。章怀远甚至想说,别把自己绷得这么紧,我们是朝朝的父母,不是敌人。然而这些话,每次在心尖上过滤,总是找不到何时的时机和她推心置腹的细谈。她好像也是在回避这些问题。
今夏看了他一眼,想要询问。章怀远低头看着她,问:“今天,你见朝朝外婆去了?”
今夏怔了怔,点头。
“你没有什么想要问我?”
今夏摇头,“该说的你已经说过。”
章怀远只觉被她不软不硬的话噎了一下,她的态度就好像是一堵墙,牢牢的将两人隔在彼端。
“什么时候走?”她问。
“没有确定,但我想今天过去看看情况。”章怀远很自然的握住她的手,往自己大衣口袋里放,牢牢的抓着。他感觉到她用力的挣了挣,眉眼间,有丝丝恼意。
回到章家,章怀远进书房和他父亲闭门谈了半刻钟,她上楼去看朝朝。小伊甸和保姆陪他玩耍,额上冒了汗,却玩得很高兴。见今夏回来,笑嘻嘻望着她。今夏抱起他,心弥进无尽的辛茫,抱着他的手不禁有些发抖。朝朝不停的叫着妈妈,漂亮的脸蛋上,尽是喜悦。
今夏低眉问:“朝朝今天乖不乖?”
章朝朝眨着眼,无邪的眸孔,浮上光芒。一瞬间,今夏只觉心头一阵翻涌。她的凝重犹感染了朝朝,他瞪着眼,望着他妈妈。
晚一点,章怀远进来,朝朝已经睡下。今夏坐在一旁,低着头,也不知是不是在看朝朝。他走到她身后,站了片刻,她也没有抬头。章怀远蹲下来,认真端详朝朝,又侧头去看她。她眼睫,轻轻颤动,目光,却是迷茫。
“我等一会过去,你在家照顾朝朝。”
今夏侧头,目光凝集在他脸上,难得顺从的点头。
“最晚,明晚回来。”
“好。”今夏觉得累,说不清楚的恐慌,一下子全都堆砌在了胸口上。
“好好照顾朝朝。”
“你一个人过去?”
“那边有朋友,医师也一道过去。”章怀远站起来,顺便也把她拉起来,抬手拂去遮挡她眼帘的刘海,才将她拉近一些,手扶在她颈后上,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安抚的吻。
今夏怔忪,随即心里一阵慌乱,挣了下想要推开他。章怀远顺势收拢手臂,将她牢牢箍在怀中。
“也照顾好自己。”
今夏低着头。
章怀远看她这样,心底一阵酸胀翻涌而起。他用双手牢牢箍住她后颈,迫她面对着自己。她倒也抬起头,然而在她眼睛里,章怀远看到了那一瞬而逝的慌乱和紧张,他心一沉,闷声说:“等着我回来,听见没有。”
今夏被他箍得有点痛,瞪着他,“章怀远你弄疼我了。”
见她脸发白,他松开了一点,“答应我。”
“你先放手。”今夏急呼。
“答应我。”他固执的瞪着她。
她有些呼吸困难,听到他这句,眼前竟然混乱纷杂。
他到底要怎样?
他也不甘弱,眼神咬在她额际下方,克制的等着。今夏耗不过他,说:“我们等你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