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华似锦天-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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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敬繁,你想软禁我是不是?”
沈敬繁头也没抬,继续看报纸,只是对丁香说:“丁香,你家小姐昨天到现在几乎没吃什么东西,你是不是想要看她再病重?还不快点伺候她吃早餐?”
丁香犹豫了起来,被沈敬繁说的心动,她是担心小姐的身体,但是看向梓华,很显然在生气,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抉择,只得扶着梓华站在原地。
梓华冷笑几声说:“好,好,你厉害,我不带东西了,丁香,走!”
“老张,把大门给我关上!”沈敬繁对着门口处大喊了一声,只见沈敬繁的司机老张小跑了出来,应了一声之后便把大门关的严严的。
梓华气急,冲到沈敬繁面前,一把扯下了正在看的报纸:“沈敬繁,你什么意思?是想绑架我还是谋杀我?”
沈敬繁站了起来,低头看着梓华,一脸好笑:“关梓华,你那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绑架你,谋杀你,对我有什么好处?真要是有好处我还愿意呢!可惜了,我要是真干了,还要为你偿命,值不得!”
梓华冷笑:“你们沈家家大业大,手眼通天,不过是条人命,有什么摆不平的?不然你怎么敢大白天这么把我强留在这?”
沈敬繁听梓华说完,似乎模仿梓华一般,也冷笑了一声:“你听好了,你除了不能离开这个大门以外,什么都可以做,好吃的好喝的,吃药打针,全部都伺候着你,这也是为你好,我劝你,识相点。”
说完,沈敬繁转身走了出去,梓华气的正要喊住他,他自己转过身来,皮笑肉不笑的说:“祝你早日康复,我的夫人。”
“小姐,早点睡吧。”丁香整理好床铺,对着站在窗边的梓华说。
“丁香,收拾完你就回你房间吧。”
丁香见梓华这般,知道她是想一个人独处,便轻轻的关上门出去了。
这几天,梓华想尽办法,可是沈敬繁就是铁了心不让梓华出门,电话也掐了,丁香也被限制了自由,那天他们两个人吵完架,沈敬繁整个上午都没再出现,等他回来告诉说,已经去了关家解释了一番,说梓华最近有点风寒,怕过病气给两位老人,加上不能太过操劳以免身体更加不适,所以暂时就不回工厂上班了,梓华没有去上班,关家二老自是担心女儿,可是见沈敬繁亲自上门交待病情以及治疗的进展,并且言谈之间流露出对梓华的关切,让他们也消除了担心,只是嘱咐梓华不要急着回去上班,好好养着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沈敬繁保证说道等着梓华身体好些,精气神硬朗些,就亲自去接二老来看望自己的宝贝女儿,见他这般,关庆延和妻子也没有二话。
除了那天之外,沈敬繁忽然就从以前的忙碌中抽身了出来,每天都在家陪着梓华,与其说是陪着不如说是看着。
沈敬繁深知梓华个性,要是他不亲自坐镇,以梓华的个性和头脑早就想出办法溜了出去,下人们虽然因为之前的事不喜梓华,但是对她都有着一种天生的畏惧,相信高压之下,离开沈府对梓华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
两人从以前的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一次面,到现在的朝夕相对,相处的时日忽然变多了,但是矛盾也随之而来。
梓华先是吵着闹着要走,沈敬繁好说歹说就是不肯,两人一言不合就争吵起来,梓华脾气急躁,几次想要动手,但是因为身体实在虚弱,每次都被沈敬繁抓住手腕制住,丝毫动弹不得。一旦被放开梓华气不过,随手抄起什么就丢向沈敬繁,有次梓华拎起的是一个古董花瓶,沈敬繁脸色变了变使劲了吃奶的本事才堪堪接住,没有砸坏,见他这般梓华便掐住他的命脉专挑古董的器什砸,沈敬繁开始还小心翼翼的接着,后来见梓华不管不顾,索性也跟着砸了起来,吓得下人们直哭,只好去喊沈华城和潘氏。
沈华城说得很直白,梓华是沈家的媳妇,生了病自然要由沈家的医生来照顾,何况家里大大小小都有下人伺候,不像医院那般鱼龙混杂,对梓华恢复身体也有好处。
梓华虽然听着,心里却是极大不赞同,但是沈华城临起身之前说了一句:“不要让你的父母看到你这般,这不是拿刀割他们的肉吗?为人父母的,有几个人忍心看到孩子生病的样子?等你病好了再回去看他们,也好安心。”
梓华顿时冷静了下来,她纵使厌恶沈敬繁的作法,但是他们说的也不无道理,想想父母为了生意上的事已经够苦恼了,再见她生病的模样,必定多多加添苦楚。
想到这,梓华有些释怀了,潘氏留下来又对梓华多加安慰了一番。
第二天梓华没有下楼,只是吩咐丁香去将早餐端上去。
沈敬繁早已经像往常那样等在楼下啦,见只有丁香一个人下来颇为意外,便问:“你家小姐呢?”
丁香低头答道:“小姐在楼上。”
沈敬繁翻了下白眼:“废话!我不知道她在楼上?我问你她为什么不下来?我这还等着她跟我闹呢!”
“小姐说有点累,不想下来,吩咐丁香将早饭送到楼上。”说完丁香低着头侧身走了过去。
沈敬繁瞥了一眼丁香的背影,又瞄了瞄楼上,眼珠一转,蹬蹬的跑上楼。
梓华正在榻上歪着,听到脚步声有些不对劲,便站了起来,刚走到门口,沈敬繁正冲冲的向里跑,两个人猛的打了一个照面,都吓了一跳,梓华张嘴就赶人:“你上来干什么?下去!下去!”
边说边开始向外推他,沈敬繁随手一扒拉梓华,大步向里走去,挑了个离床最近的椅子,一屁股坐下,翘着二郎腿,痞气的问:“我就不下去,这是我沈敬繁的家,是我的婚房,你凭什么赶我?”
梓华冷哼一声:“沈敬繁,你这几天混蛋就算了,好歹你尚且知道礼仪,不随意来侵犯我的地盘,今天是怎么了?你准备撕下你最后的面具了?”
沈敬繁见梓华已经动气,觉得目的已达到,便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扭头在屋子里扫了一眼,随口问道:“今儿怎么不下去跟我继续闹了?不想走了么?”
见他话锋转得快,梓华也懒得跟他继续吵,走到桌子旁边端起茶杯,呷了口茶,放下茶杯才道:“想走,在这个沈家,我一天都呆不下去。”
兴许是察觉到梓华言语里的悲沉,看着她最近苍白瘦削的脸颊,沈敬繁心里忽然涌起一股歉意,他们最近的每次争吵,最后梓华都会流露出这种悲悯的情态,言语间苍凉无比,每当这个时候沈敬繁才会意识到,梓华也不过是一个不到20岁的女孩而已,她的话就反复的在脑海里回荡,不停的提醒着沈敬繁,他们两个其实都很可怜,被束缚在这个婚姻里。
有好一会没有听到沈敬繁的声音,梓华扭过头去看着他,见梓华望过来,沈敬繁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换了一个坐的姿势,随意的问:“既然还是想走,怎么今天这么反常?平日里不早就跟我开战了吗?”
这时已经响起上楼的脚步声了,梓华知道是丁香回来了,便淡淡的说:“就是因为想走所以才要养好身体,与其每天跟你吵架,浪费力气,也给我的身体恢复带来很多害处,倒不如我学会不要亏待自己,养好了身体,就算你再难为我,即使跟拼命,也不至于被你一招就制住。”
话音刚落,丁香已经进了屋来,麻利的将样样数数的早饭布好,伺候着梓华用餐。
沈敬繁丝毫没有动作,梓华也不理睬,只当他不存在,坐下去开始一口一口的吃着饭。
吃了几个小笼包之后,梓华正要再吃,丁香心疼的说:“小姐,您这身体刚好,本来肠胃就弱,这几天没少生气,东西吃的少,但是吐的多,先别吃这么多了吧,好生养着才是,等好了咱再多吃。”
梓华摇摇头:“我不想每天像一只养在笼子里的鸟一样,我想要离开这里,就必须先把自己身体养好,你不要管我,我心里有数。”
说完梓华便低头吃了起来,丁香深知自家小姐的身体,这几天几乎没好好吃饭,猛地吃这么多,真担心会受不住。
沈敬繁在旁边看着,丁香见梓华拼命往嘴里塞着吃的,眼圈早已经红了,但是梓华一皱眉,丁香又忍了回去,只是在旁边不停的拍着梓华的后背,帮她顺气,不时的递过去水杯,伺候梓华喝水。
深秋的天气,早已经微凉,这个小楼因为朝向好,所以并不明显,在里面待着也只觉舒适。可是忽然间,沈敬繁从内心深处涌出一股凉意,看着梓华在那里拼命的吃着东西,他的胃里好想也开始泛起酸水,像是海浪一般,一下一下翻涌着,拍打着,几乎有几个瞬间,沈敬繁感觉自己已经忍不住要夺门而出,但是他没有,像是被人死死钉住一般,他就坐在椅子上,看着梓华吃完了早饭,站起身,回头漠然的冲着他的方向瞥了一眼,接着走出房间,去了隔壁的书房。
沈敬繁忽然希望,梓华会像往常一样,跟他吵架,据理力争,甚至动手打架,但是梓华什么也没有,甚至不能算上是看了他一眼,就离开了。他满腔的不明所以的热忱,忽然间就烟消云散,被填满的是说不清楚的凉。
这样几天之后,梓华吃完饭正在院子里练功,忽然听到小院的门响,梓华以为是大太太潘氏来看她,正瞧着,门开了,两位老人在一帮人的簇拥之下走了进来,梓华开始不敢相信,等到看清楚,一声“爸妈”还没来得及出口,眼泪就掉了下来。
关庆延见女儿清瘦了几许,眼眶也湿了起来,郑氏早已经哭的肝肠寸断。
沈华城脸色难看至极,却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劝进屋去谈。
沈敬繁闻声从楼里跑了出来,见关庆延夫妇都在,吃惊不小,看向父亲不善的脸色,知道今天的事有些棘手,便打起精神,将一众人迎进屋里。
待众人坐好,郑氏还只是拉着梓华的手,母女两个小声啜泣着,半晌,沈华城勉强笑了笑,说:“二位亲家今天来得这么突然,我们都没有事先准备,真是招呼不周啊,前段时间梓华这孩子生病了,想着等她养好了再让繁儿陪着一起回去看看你们,是我考虑不周啊,未顾及到你们思女心切啊!告罪了!”
关庆延笑着说:“不妨碍。我们今天前来也是有考虑不周的地方,并不是担忧沈兄和繁儿照顾不好梓华,只是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自小难免娇惯了些,前几天听繁儿说病着了,总归有些不放心,加上这些天也没有音讯,所以就这么突然上门了,很是叨扰。”
见他这样说,沈华城笑了起来,两人渐渐聊了起来。
梓华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今天爹娘的突然来到让她很是吃惊,但同时也多了几分喜悦,总想跟爹娘私下说几句话,但见沈华城的架势,拉着关庆延从工厂生意谈到最近的局势,是势必不肯留这个机会了,想了一会,梓华忽然站了起来,说道:“爹,女儿有几句话想跟娘说,我们想上楼去。”
关庆延刚要起身,沈华城先他一步站起来说:“是我疏忽了,你病初愈,加上久未跟母亲见面,定是有许多体己话要说的,我是老糊涂了,拉着关兄聊天,竟然忘了放你们娘俩上楼自在,去吧,你这孩子也受委屈了。”
见他这般,梓华也只好放弃关庆延一起上楼的想法,微微一福,便搀着母亲郑氏的手上楼去。
起点中